天魔宮。
櫻花小築內,“啊”的一聲呼叫過後,一個婀娜纖美的身影第n次從鋼絲繩上掉了下來。
“韓麒軒,快把我放上去,我要重來。”宋挽歌毫不氣餒的站起身,郁悶的看著那根細細的鋼絲。還好地上鋪了一層厚厚的軟墊,所以她一次次從兩米多高的鋼絲繩上掉下來也不會受傷。
“小東西,雙腳扎實,雙手放平衡,腳下要輕,身子要穩,像根木棍一般牢牢扎住,干萬不要左搖右晃。”韓麒軒邊柔語說教,邊抱起宋挽歌,再次將她安安穩穩的放至鋼絲繩上。然後退開兩步,桃花美眸柔情款款的凝住那倔強又可愛的美麗小女人,眉宇間滿是柔情與寵溺。
“啊!”宋挽歌又是一聲呼叫,第n+1次從鋼絲繩上掉了下來。
“韓麟軒,我們再來!”宋扼歌氣呼呼的爬了起來,水眸恨恨的盯著那根鋼絲繩,就不信自己掌握不好身體的平衡。
在天魔教已經呆了七天了,她從三天前就央著韓麒軒教她學武功和輕功。可韓麒軒說她的體質和骨骼不適合練武,遂只教她輕功。然後韓麒軒又說習練輕功首要任務就是掌握好身體的平衡度,於是她這三天便開始了辛苦的走鋼絲訓練。
“小東西,你還是別練了吧。瞧著你如此辛苦,我會心疼的。”雖然摔下來不會受傷,但韓麒軒看著宋挽歌一次又一次的掉下來,還是會心疼不捨。“小東西,以後有我在你身邊保護你就夠了,你真的不用這麼辛苦練輕功。”沒練成天魔功之前,他的武功整個天下都鮮有敵手。現在練成了天魔神功,他稱天下第二,還有誰敢稱天下第一?只要有他在小東西身邊,又有誰還能傷害得了她一分一毫?
“那可不行,我不能總是依靠你們,我得學一些自保的能力。”宋挽歌可是下定了決心,再苦再累也必須練下去。上次的黑白雙煞鬼事件,可是時刻提醒著她,沒有自保的本事就得任人欺負任人宰害。雖然最後被韓麒軒及時救下了,可誰又能保證她每一次遇到危險都能有那麼好的運氣被人救?
“那好吧,我再陪你練一會兒,然後去吃晚胳。”韓麒軒無奈的搖了搖頭,縱然不捨,也沒有辦法。小東西的任何要求,他都捨不得拒絕的。
“韓麒軒,你真好,謝謝你!”宋挽歌滿臉感激的看了韓麒軒一眼,他眸中柔柔的情意,他嘴角寵溺的笑容,總讓她不由自主的悵惘心疼,總覺得自己欠了他好多好多。無論是情還是恩,她這輩子都還不清。如果有來生,如果來生她還能再遇上他,她發誓一定會好好對他。如果來生韓麒軒還如現在這般愛著自己,那她一定不會再次負他,亦不會再讓他受到一絲一毫的感情傷害。
“小東西,你現在才知道我的好啊!”韓麒軒微微瞥了下嘴,神情似有此哀怨。抱著宋挽歌的大手不覺緊了緊,本是想帶著她飛上鋼絲繩的動作停了下來。桃花美眸眨了眨,隨即滿臉深情的說道,“真覺得我好的話,那就嫁給我,好不好?小東西,我真的很想娶你。我對你的情意,我相信你都感覺得到。小東西,相信我,我會很愛很愛你的。弱水三千,我獨取一瓢。我會用自己的生命和愛戀來守護你,生生世世,至死方休。”
聞言,宋挽歌一時震撼住口雖知道韓麒軒很愛自己,但這般深情直白的表白,還是讓她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她最不願意做的事便是傷害真心對自己好的人,所以不忍開口明言拒絕。
沉吟了好一會兒,宋挽歌幽幽歎了口氣,悵然道:“韓麒軒,世間的女子多如繁星。你這麼優秀,這麼俊美,以後一定會有更多比我完美比我出色的女子與你般隊,六話未說完,便被韓麒軒沉著臉冷聲打斷。
“小東西,這個世上不可能再有別的女子比你更美好!即使有,我也不稀罕,我只想要你!世間女子雖多,可你卻只有一個,正如天上繁星雖多,卻只有一個月亮!我要的僅僅只是一個你!我喜歡的和愛的女子也只有你!”韓麒軒桃花美眸直直地盯著宋挽歌的眼睛,仿佛要看進她的內心深處,眸中的堅定和決絕根本不容她忽視和躲避。“小東西,我是不會放棄你的!即使你現在不喜歡我也沒關系,我可以等!金城所致,金石為開,我相信終有一天你也會愛上我的!”
“韓麒軒,你又何必如此執著呢?你明知道我有自己喜歡的人,也有了寶寶,這樣的我根本配不上你。”宋挽歌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似乎每一次跟韓麒軒談論起感情方面的事情,她都只有無奈歎氣的份。
“我不在乎!我只知道我愛你,不能沒有你!就算你愛上了別的男人又如何?有了寶寶又怎樣?在我眼中,你勝過一切!只要能得到你的愛,這就比什麼都重要!”韓麒軒雖說的如此坦然如此干脆,內心深處卻是在意得都快滴血了,傷痛只自知啊。
自己心愛的小女人愛上了別的男人,還跟別的男人有了孩子,這叫他怎麼可能不在乎呢?可是在乎又能怎樣?他不是龍御邪,他即使有那個本事,他也絕對不會去傷害小東西愛的人。雖然他很想殺了蓮墨,也很想殺了寶寶,但他更捨不得小東西傷心口他知道如果自己傷害了蓮墨和寶寶,只會將小東西推得更遠,他也更別指望得到她的心口
所以,他只能強裝不在乎,然後盡可能形影不離的粘在小東西身邊,用自己的誠心和深情一點一滴的打動她,讓她慢慢的習慣自己,讓她漸漸的變得離不開自己,再一點一點的愛上自己。
韓麒軒,我們接著練輕功吧。”宋挽歌知道一時片刻不可能勸動韓麒軒,只好轉移話題。反正再說下去,她也不知道該如何說。
“好。”韓麒軒點了點頭,也不繼續給宋挽歌壓力。她有她的堅持,他自然也有自已的堅持。要他放棄她,那是絕時不可能的。即使永遠得不到她的愛,他也要守候保護她一輩子。
經歷過一次生離死別,他才知道那份撕心裂肺的痛楚是多麼的讓人難以承受。即使現在想起那幅場景,仍然會心有余悸,那份痛不欲生的感覺依舊那般真實。他再不要承受第二次那樣的痛楚了,他也承受不起。即使一輩子空守著小東西而毫無結果,那也好過自己的視線裡再也搜尋不到她的倩影啊。
只要她還能好好的活著,只要自己還能時時刻刻的看到她,只要自己還能偶爾抱一抱她,輕嗅著她發間的幽香,感受著她身體的柔軟,傾聽著她的輕噥軟語,那就比什麼都好,真的比什麼都好。
晚膳時分,青澤一臉凝重的走進了膳廳。
“教主……
韓麒軒略皺了下眉頭,揮手阻止了青澤的開口,示意他有事待會兒去議事廳再說。
“小東西,你跟塵兒慢慢吃,我有點事先出去一下。記得多吃點,你每天那麼努力的習練輕功,得多補一補才行。還有,塵兒也要多吃一點,不可以挑食哦。”韓麒軒小心關切的叮囑了宋挽歌和塵兒一番,隨後跟青澤二人一前一後出了膳廳。
宋挽歌直看著韓麒軒的背影消失,才收回視線。能讓韓麒軒不當著自己面說的事情,肯定不是什麼好事情。不過,她也不是很擔心口韓麒軒的本事和能力她還是十分信任的,應該沒有什麼事情是他不能解決的。
“姐姐,我吃飽了。”月撓塵放下碗筷,趕緊蹭到宋挽歌的懷裡,小手樓上她的脖子。“姐姐,壞蛋師博現在不在,寶寶還在睡覺,沒人會跟塵兒搶姐姐了。”
“小調皮!放心吧,姐姐永遠都是塵兒一個人的姐姐,沒有誰可以把姐姐搶走!”宋挽歌捏了捏月挽塵的鼻子,又吻了吻他的小臉。盛了一碗蓮子羹吹了吹,然後遞到月挽塵面前,柔聲道,“塵兒,來,喝點湯。剛才吃那麼多油膩的食物,不去去油,胃會不舒服的。”
“姐姐,塵兒要你喂!”月挽塵小手樓著宋挽歌不放,一雙大大的眼睛緊盯著她遞過來的蓮子羹,就是不要自己動手。
“好好好,姐姐喂你,小淘氣鬼!”宋挽歌搖了搖頭,隨即一勺一勺的喂給月挽塵,眉宇間漾著柔柔的寵溺和疼愛。想到剛入天魔宮與塵兒見面時的那幾天,塵兒可是寸步不離的粘在自己身邊,除了上廁所和沐浴,他幾乎都是賴在自己的懷裡不下去,連武功都不練了。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三天前,韓麒軒實在是看不過去了,於是連哄帶嚇的恁是將月挽塵從宋挽歌懷中給扒了下來。說是他再這麼粘著姐姐不放,那姐姐會不高興的,然後又會偷偷的出門去辦事情。就像上次那樣,一走就是好久好久,將他一個人丟在天魔宮。
這麼一嚇側是煩為奏效,月挽塵立刻就不敢再寸步不離的粘在宋挽歌身邊了,就怕她真的會再次丟下自己一個人偷偷的走掉。除此之外,他又重新開始認認真真的習練武功,比之前還要認真努力。因為韓麒軒又哄他,說他只有綺好了武功才能保護好自己的姐姐,而且練好了武功才可以永遠跟姐姐在一起。
韓麒軒如此哄嚇塵兒,宋挽歌雖然心疼不捨,但也不希望塵兒太過依賴粘著自己。畢竟,塵兒總會有長大的一天,總要學著獨立的。再說了,塵兒老是寸步不離的粘著要自己抱,自己可就什麼事都做不了。
“塵兒,蓮子羹已經喝完了,你是不是該去練武功了呀?姐姐和小寶寶還需要塵兒練好武功之後來保護我們哦!”宋挽歌放下瓷碗,掏出絲帕幫塵兒擦了擦嘴。
“不要,塵兒要姐姐再抱一會兒,塵兒待會兒就去練武功。”月挽塵撅著小嘴不依,壞蛋師博難得有事離開了呢。平時有師博在,他可不敢這麼賴在姐姐懷裡,不然壞蛋師博又要說話嚇自己了。
壞蛋師傅果然就是個壞蛋,不讓他粘著姐姐,那他自己又天天跟在姐姐身邊,就會以大欺小。哼,墨哥哥可比壞蛋坪博好多了。等墨哥哥身體全好了,他一定要跟墨哥哥聯合起來搶回姐姐,不讓壞蛋師博一個人獨占。
“好了,姐姐,塵兒這就去練武功了。你快去給墨哥哥送藥和人參湯,順便換藥吧,要讓墨哥哥早點好起來哦。”月挽塵說完,小手捧著宋挽歌的臉,一邊啵了一個。
“嗯,姐姐知道,我們家塵兒真乖。”宋挽歌放下月挽塵,愛恰的摸了摸他的小腦袋,然後看著他小小的身影開開心心的蹦出膳廳,這才起身去廚房。
片刻,宋挽歌端著煎好的藥和純好的人參湯走進蓮墨的房間。
“墨,快起來喝藥了。!”宋挽歌來到床前,一抬頭就看到蓮墨已經坐了起來,不覺一愣。“咦?墨,你今天變自覺了哦,都不用我三催四叫的就自已起來了。”
宋挽歌笑著打趣,她當然知道蓮墨怕喝苦藥。可誰讓他是傷員,不喝藥身上的傷就難好了。韓麒軒可是請了天魔宮內的神醫專門來給蓮墨醫治,說他身上的傷雖不致命,但有幾處還是比較嚴重的。沒有十天半個月的好生休養別想下床,若想完全復原那就更得需要一個月了。
“歌兒,現在塵兒已經找到了,那我們什麼時候回蓮歌樓啊?!!蓮墨看著碗中那黑黑的藥汁,一臉苦相,好看的眉緊緊擰了起來。
再沒想到韓麒軒會如此可惡,不但故意指使神醫在自己喝的藥中將黃連加過量,讓藥苦得難以下咽,還總讓神醫在歌兒面前誇大自己的傷勢,讓歌兒信以為真,堅持著不到半個月,恁是不讓自己隨便下床走動。雖然自己身上的傷確實不算輕,但經過這七天的療養也好了不少。腹部的傷口雖然還是比較容易裂開,但小心一點就沒關系,怎麼說現在都可以下床走動了,哪有神醫說得那麼嚴重。
可惡的韓麒軒,他這般限制自己的行動,不就是想多給他制造一些跟歌兒在一起的機會麼?自己得早點帶著歌兒回蓮歌樓去,身上這傷確實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養好的。歌兒現在又跟著韓麒軒學輕功,他成天跟在歌兒身邊,這麼大的機會沒有自己在旁邊守著可不行。
“墨,你身上的傷還沒有好,我們現在可不能走,不然遇到危險了怎麼辦?神醫說你身上的傷,至少需要休養一個月才能完全康復呢!再說了,你現在連床都不能下,即使想走也走不了。”
“誰說我下不了床的?”蓮墨立馬不滿的瓣駁。
“我可不管,神醫說你不能下就不能下。”宋挽歌放了個軟枕在蓮墨背後,讓他靠得更舒服一點。摸了摸藥碗,見已經不燙了,遂舀了一勺遞到蓮墨嘴邊。“吶,藥已經不燙了,快喝了吧。想早點回蓮歌樓,那你就得早點養好身體哦。”
“歌兒,這藥可不可以不喝啊,我都已經喝了整整七天了。你都不知道這藥有多苦多難聞,韓麒軒他……反正我是真的怕了這藥了,再喝下去的話,我整個人身上都是藥味了。”
蓮墨哀怨的說道,撇了撇嘴,流露出孩子氣的表情,冰藍色的雙眸幽幽的凝住宋挽歌,一臉可憐兮兮的樣子。他差點就說出韓麒軒故意整他的事,最後還是忍了住口他怕說出來又被韓麒軒反咬一口,畢竟自己喝的藥中本來就需要加黃連。神醫是他的手下,肯定聽他的,他讓神醫怎麼說,神醫自然便會怎麼說。
歌兒關心則亂,壓根忘了自己也是深諳醫術的,而且醫術也不在那神醫之下。可歌兒就是相信那神醫的話,沒辦法,誰讓那老神醫在整個天魔宮有。皆碑呢,精湛高明的醫術得到全宮上下一致的佩服和稱贊。就因為這樣,歌兒便放心的將自己完完全全的交待給神醫了。這可就苦了自己,沒少吃韓麒軒那可惡小人的暗虧,卻又有。不能言。
“墨,你怎麼了?瞧這眉頭皺得跟座小山似的,還一副恨恨的咬牙表情,像是要咬人似的。”宋挽歌故意挖苦,歪著頭笑道。“墨,我也知道這藥很苦,可你也不至於恨得要咬我吧?吶,我記得我之前也有喝苦藥的時候,你可是一臉正氣的說我來著。我想想啊,你是怎麼說的。”
宋挽歌說著,故意做出一臉思索狀,水眸卻是戲謔的瞧著蓮墨,眼中取笑的意味十足。
“歌兒,我是傷員,你不但不好好照顧我,還一個勁兒的老是取笑我,是不是韓麒軒把你帶壞了?”蓮墨一提起韓麒軒就忍不住牙癢癢,是真的覺得他好可惡。
“墨,韓麒軒他其實人很好的,雖然外表看起來風流邪肆了點,像是不怎麼正經的樣子,但他真的不壞,他對我們都很好不是麼?“宋挽歌可不想蓮墨與韓麒軒一直不對盤下去,總是盡量在一方面前一個勁兒的說另一方的好話。
“他對你跟塵兒好,對我可不好。”蓮墨不以為然的撇了撇嘴,韓麒軒貌似對寶寶也不好,估計以為寶寶是他的吧,所以一並不待見。
“好了,我們不說韓麒軒了。墨,快點喝藥啦,都要涼掉了。”
宋挽歌越來越拿蓮墨沒有辦法了,以前兩個人在蓮歌樓的時候還不覺得。可自從韓麒軒出現之後,她發現蓮墨越來越喜歡吃醋了,也越來越像個小孩子。她雖然很開心蓮墨身上的凡塵氣息日益變重,但若老是跟韓麒軒兩個爭來斗去,她會一個頭兩個大的,郁悶啊。
“歌兒,這藥還得喝到什麼時候才能是個頭啊!”蓮墨悲哀的低鳴一聲,知道推脫不掉,長痛不如短痛,於是接過碗,捏著鼻子一口氣咕嚕咕嚕速速喝了下去。喝完藥,趕緊接過湯碗接著喝人參湯。
“這才乖嘛。等你身上的傷全好了,就可以不用再喝藥了。”宋扼歌有些好笑的說道,總覺得蓮墨比自己還要怕喝苦藥,就連塵兒也沒有他這樣怕苦呢,呵呵。
“歌兒,照你這麼說,那我豈不是還得喝一個月?”蓮墨心底不住地哀嚎,從來沒詛咒過人的他,也忍不住想要狠狠詛咒韓麒軒一番了。
“良藥苦口利於病!”宋挽歌笑了笑,收拾好藥碗和湯碗,柔聲道,”墨,那你接著休息,我去看看寶寶,然後去陪塵兒練武功,順便也熟悉一下輕功的要訣。”
說罷,宋扼歌起身欲走。
“歌兒,我要你陪我。自從來了天魔宮,我們在一起的所有時間加起來都沒有以前一天的多。”蓮墨拉住宋挽歌的手,一臉哀怨的看著她,就像被人遺棄的小孩般,可憐兮兮的,看得宋挽歌又是好笑又是不忍。
“墨,對不起,是我冷落你了。”宋挽歌傾身坐到床邊,纖手撫上蓮墨櫻花般美麗的面頰,語含歉意的說道。這些天她跟蓮墨在一起的時間確實不多,只除了每日早中晚給他送補湯和督促他喝藥,其余時間都是由神醫負責照顧他的。
一開始幾天塵兒一直粘著自己不放,隨後三天自己又一門心思的跟著韓麒軒學輕功,晚上要照顧寶寶。種種原因夾在一起,她自然沒有太多時間陪著蓮墨。而且,除了睡覺,韓麒軒也基本上是形影不離的跟著自己的。每次自己要去看蓮墨,他總是能及時扯出一些事情或是話題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或是直接的就不讓自己去看蓮墨。說什麼病人就需要多多休息,三不五時的去打擾,叫蓮墨的傷還如何好得快啊。
“墨,我今晚都陪你。”宋挽歌嬌羞一笑,雙手攀上蓮墨的脖子,主動偎入他的懷中。
“歌心“y蓮墨柔柔的喚了一聲,冰藍色的瞳眸癡癡的望著她,如大海一般深沉不見底。絲絲情意流瀉而出,化作旖旎的情網,把宋拖歌緊緊的困在網裡,叫她忘了掙扎忘了躲閃,她也從未想過要掙扎要躲閃。“你今晚要走,我也不放。”
蓮墨含笑說道,清亮的眸子攏上了一層輕煙,似一汪春水,隨風輕漾,漣漪蔓延。他白皙完美的臉頰上暈漾開芳華絕代的唯美風情,仿似一縷沁人的春風輕柔的拂過宋挽歌的心頭,引起陣陣激蕩。
“墨,你總是這麼美,就像三月的櫻花一般徇爛了人眼,也像那月光一般美得皎潔純淨。”宋挽歌抬眸望向窗外已經爬升到半空的半圓月,贊歎的說道。
晶瑩無華的月光,撤落滿地,溫柔而嫻靜,讓人的心情不覺的清和,一切的繁雜都被這樣清華的月色洗滌。
“月華雖美,卻是冰冷的,在我眼裡,歌兒才是這世上最美麗的,比所有的花都美。”
“墨,你越來越會說甜言蜜語了。”海%=天%\中%文首發htZw.neT
宋挽歌壓住心頭的迷離,笑著打趣道。可是臉頰卻不由自主的滾燙起來。紅暈如艷麗的晚霞,布滿整張俏臉。那紅霞滿天飛的旖旎嬌艷模樣,看得蓮墨神魂激蕩,心動不已。
“歌兒,我說的每一個字都是發自真心。我從來就不會說什麼甜言蜜語,歌兒難道不相信我說的話麼?”
蓮墨輕眨著水晶般澄澈而透亮的雙眸,柔聲呢喃道。那輕柔溫潤的聲音好似世上最美妙的樂符,縈繞在宋挽歌耳邊。柔唇如清晨的花瓣,眉眼間縈繞著淡淡的光澤,嘴角牲著的醉人笑意如暮春的櫻花般似墜未墜,那是一種沁入心尖的唯美的誘惑。
“我相信!”宋挽歌毫不遲疑的點了點頭,幾近迷失在蓮墨那風華絕代的醉人淺笑和似水柔情裡。她的視線情不自禁的被牽引,深深望向他的眼眸深處,不知道是這樣的夜色讓自己迷醉,還是月色下的人讓自己心醉。
纖手撫上蓮墨清雅絕倫的完美五官,那溫熱的溫度仿佛一道電流直直的竄入宋挽歌的心底,溫暖了她的心扉。
如此靜謐溫馨的氛圍,宋挽歌心底卻突地滑過一絲莫名的不安。“墨,我們生個小墨墨好不好?”急切的想要為墨留下點什麼,這句話便不由自主的脫口而出口雖害羞臉紅,但卻隱隱帶著些許不容拒絕的意味。“墨,我想要給你生一個寶寶,答應我好不好?不計你再像上次那樣拒絕我。我說過,為了你,什麼風險我都可以承擔,什麼痛苦我都會堅強的挺過來。”
聞言,蓮墨久久沉默著不語。只是唇角的笑容,有如布下的最完美的魔咒,讓人不由自主的沉淪。明淨的眼眸流瀉出世間最最溫柔的情意,如那綿延的涓涓細水,流淌過宋挽歌的心頭,留下甘甜清冽的余韻。
宋挽歌毫無能力抵抗蓮墨的柔情和笑容,就這樣輕而易舉的被他俘虜,卻是心甘情願。
“墨,到底要不要答應我嘛?”
“歌兒“江蓮墨柔柔的低喚一聲,雙手捧著宋挽歌的臉頰,深深的看著她,冰藍色的瞳眸凋熠生光,綻放異彩,柔情與愛戀早已在眸中蓄滿,溢出來,滴滴淌在了宋挽歌的心上,讓她的心激蕩起伏,久久無法平息。
“好,就讓歌兒為我再生一個小墨墨。”
話落,蓮墨雙手微微使力,宋挽歌的身體一個翻轉,下一瞬間已經被蓮墨輕柔的壓在身下,清冷好聞的蓮花請香飄入她的鼻端。
雙手驚羞的攬住蓮墨的脖子,兩人的氣息相溶,清幽的體香混合著淡淡的蓮香,彼此的心急速的跳動著。宋挽歌微微垂了眼眸,朵朵醉人的紅霞早已經迅速在絕美的雙頰上蘊漾開來。
“歌兒,你這般美好,讓我如何捨得離開你。”蓮墨低聲呢喃了一句,清雅的氣息噴灑在宋挽歌的耳際,語中的傷感和不捨卻只有他自己心底才明白。
話落,蓮墨低下頭,一個溫熱的吻隨即輕柔的落在宋挽歌紅潤的櫻唇上,攜著淡淡的雪蓮清香瞬間侵襲進她甜蜜的口腔,宋挽歌的大腦頓時一片空白。如花的唇瓣輕輕摩擦著宋挽歌的櫻唇,她任由蓮墨柔軟的唇在自己的唇上輾轉纏綿,吸入感官的,都是他珍惜的深情和溫柔。那熾熱又溫柔的吻了得她陣陣發顫,無意識的伸出粉嫩柔軟的香舌,舔紙在他灼熱滾燙的唇角邊。而後又將舌渡入他口中,與之糾纏不休,舔嚨間那鼻端舌尖的淡淡雪蓮清香,讓她如癡如醉,如飲瓊釀。好一會兒,蓮墨才戀戀不捨的放開已將近窒息的宋扼歌。一吻結束,宋挽歌傾國傾城的臉上一片醉人的紅暈,猶如怒放的桃花,眼裡依然一片迷離,嬌弱無力的身子輕輕顫抖。
蓮墨纖長白皙的手指溫柔的撫摸著宋挽歌嬌艷若帶露玫瑰的唇瓣,惹得她好不容易睜開的雙眼又不由自主的閉上。癡迷的看著自己心愛的女子如一朵嬌艷的牡丹花般,盛開在自己的眼前,暈紅的雙頰,氤氳的水眸,微腫的粉唇,那般的讓人愛不釋手,欲罷不能。
“墨……小宋挽歌好一會兒才睜開眼睛,迷醉的看著蓮墨,絕美的臉龐帶著嬌美羞怯的迷人紅暈,如晚霞般殉爛旖旎,嬌吟從紅潤誘人的唇邊溢出。
蓮墨的眼神炙熱無比,輕托起宋挽歌的下巴,與她臉貼著臉,鼻尖互相廝磨,雙眸幽幽有些迷漫,最後一次的確認,聲音低柔而蠱惑:“歌兒,你真的願意為我生一個小墨墨嗎?”
宋挽歌不語,只是輕輕點了下頭,臉上更是一片潮紅。
“歌心,六隨著蓮墨的低喚,熾熱的唇吻過愛憐的一一吻過宋扼歌的額頭,眉毛,眼睛,鼻子,嘴角,最後,落在了紅潤的櫻唇上。“歌兒,我愛你,很愛很愛你,縱使滄海桑田,地老天荒,我對你的愛依舊不會變更,
他的愛語和親吻讓宋挽歌的身體好似被雷擊一般,酥軟麻麻的感覺迅速擴散至她全身的每一個細胞,素手緊緊地攥住他的衣服,唇瓣緊緊咬住,不讓那羞人的呻腆之聲溢出,可是脖子還是忍不住地微揚。
一聲滿足的歎息飄入耳內,宋挽歌還來不及分辨是誰發出的,蓮墨的唇再次吻住她,他那如花的唇瓣,帶著花的芬芳,也如花瓣一般嬌嫩。他的吻是那麼小心翼翼,那麼珍惜,若即若離,如同羽毛在輕輕觸碰她的唇。這種若即若離,似有似無的觸感讓她的心輕顫不已。他似乎極力在隱忍,每一個吻都那麼輕柔,好似怕壓碎了她,又好似怕壓抑不了自己滿腔的熱情。唇瓣間傳來的美好觸感,就像香甜的桔花糕一樣,柔軟甜蜜,似帶著蠱感的力量一般,宋挽歌的理智徹底地沉淪。
唇舌糾纏著,宋挽歌的手臂不知何時緊緊地接住了蓮墨的脖子。他的雙手好似帶著魔力一般,每到一處都會帶來令人酥麻的戰栗之感。
少頃,宋扼歌亦情不自禁的用不太熟稔的動作回應著他的愛。不一會兒,蓮墨便由輕柔的淺吻轉成了激烈的索求,呼出的熱氣更是帶著濃濃的情欲,片刻間攫住了宋挽歌所有的呼吸。
宋挽歌的臉上仿若有一片熱火在燃燒,熱氣夾雜著清幽的休香和淡雅的蓮香,充斥在整個房內,都快要讓人承受不住口
吻越來越深,越來越纏綿,呼吸仿佛全被他吞了下去。就當宋挽歌感覺快要窒息過去時,蓮墨才轉移了戰場,熾熱的吻從她的唇一路漫延到了胸口,衣服不知何時已被他層層列解而下,瑩徹的冰肌裸露在了空氣之中。
微涼的感覺襲來,宋挽歌睜眸,看到蓮墨溫柔又滿含笑容的絕美臉龐,以及赤燦的身體。彼此間身體的熱度不斷傳來,似要被燃燒起來。
宋挽歌嬌羞的微微別開自己的眼睛,想要伸手拉過被子遮蓋。只是手還沒有伸出,蓮墨滾燙的身體已經壓了過來。
“歌兒,怕嗎?”
蓮墨的唇瓣親吻著宋挽歌的耳畔,間隙問道。低沉的聲音,醇厚如絲緞,帶著蠱惑人心的力量。雙手在她身上輕柔游移,那股魔力又來了,瞬間化解了她的緊張。
“不怕。”宋挽歌輕搖了搖頭,眼眸深處映著他的身影。他的唇,緩緩下滑,在她的身上落下無數個細碎的吻,那樣的輕柔,那樣的醉人,好似一杯醇香的酒,惹得宋挽歌不自覺的沉醉其中,斷斷續續的呻一吟溢出,破碎卻帶著誘人的魔力。
“墨,你可以麼?”宋挽歌猛地瞥到蓮墨腹部的傷口,扯住最後一絲的理智,語氣不穩的出聲。墨的傷還沒有好,可以做這樣的事情嗎?
“沒事的,待會歌兒就會知道了。”蓮墨性感魅感的聲音從胸前傳來,帶著一絲戲謔的味道,卻分明已經染上了濃濃的情欲。
他輕輕的分開宋挽歌的雙腿,待要與她更進一步的親密結合時,一聲嘹亮懾人的狼嚎驀地響徹在耳邊。
二人嚇了一跳,抬眼望去,就看到一匹通體雪白的銀狼齜牙咧嘴的立在床前,雙眼泛著陰森森的綠光,頗不善的死盯著蓮墨。似乎他在宋挽歌身上再有下一步的舉動,它就會不顧一切的撲上去一樣。
“歌兒,韓麒軒對我還真是好得不得了啊!”蓮墨同樣瞪著床前的銀狼,邊恨恨的咬牙說道,邊拉過篩被蓋住歌兒跟自己的身子。
“墨,別生氣了,回頭找韓麒軒算賬去。”宋挽歌紅著臉偎入蓮墨的懷中,對韓麒軒這般做法簡直是又氣惱又無奈。
床前的銀狼她跟蓮墨自是認得的,那是韓麒軒豢養了十年的寵物,名為銀雪,相當通人性,不過也只聽韓麒軒一個人的話。
入天魔宮第二天,韓麒軒就將銀雪喚過來介紹給她和蓮墨認識。當時差點沒把她嚇趴下,要知道狼可是會吃人的呢。不過後來不知韓麒軒對銀雪說了什麼,它對自己一下子就親暱了計多,可對蓮墨卻總是一哥齜牙咧嘴,放出隨時都會發出攻擊的凶狠模樣。
“歌兒,我不管,三天後我一定要回蓮歌樓!”
蓮墨氣呼呼的說著,心底又開始詛咒起那可惡到極點的韓麒軒了。
這一章昨天下午就寫好了,可知停電了不能上傳,一直等到今天中午才來電,吼吼吼,郁悶著呢!
接下來一章某幽真的不太敢寫,怕親們群起而攻之,拿磚頭拍死偶,都考慮幾天了還是心有。惶焉,實在是怕怕啊!寫了之後希望親們到時候能手下留點情啊,縮脖子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