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在上 第一卷 第一章 逼姦風波
    時代,如此如此,男男女女,笑者哭者,話劇登場。

    純真選擇腐朽,高傲屈膝沉淪,烈日高懸頭頂,你只是一塊冰。

    上帝死了,撒旦還活著。幸福還未來到,末日卻已蒞臨。

    ——題記

    第一章逼姦風波

    你可以不睡覺,但你不能不吃飯;你可以不吃飯,但你不能不喝水;就算你能做到不喝水,你也不能不上網。而一旦你上了網,就意味著你的人生從此多了一種變數。這種變數也許將影響到他人的命運——正譬如這本書裡的人物,他們原本有無數種選擇的人生就因為蕭放的這次上網而只剩下了這唯一的可能。

    那時的蕭放絕沒想到世上還存在這個道理,此刻他正坐在客廳裡,對著他的IBM手提電腦熱火朝天地聊QQ泡MM,今天才認識的網友MM藍夜正和他討論著喝茶飲酒這個話題。

    脫褲子放:飲茶要準備茶具,又要生火泡開水,還得講究氣氛場合,實實在在地麻煩得很。而喝酒提著酒葫蘆,想去哪喝就去哪喝,想怎麼喝就怎麼喝,醉了倒地就睡,多爽。

    藍夜:酒是小人,茶是君子,有修養的人都愛茶而厭酒。

    脫褲子放屁:切!喝酒飲茶是為了去享受茶酒所能帶來的樂趣,別把茶酒加上什麼君子小人的符號象徵,難道棄酒飲茶後就代表自己近君子而遠小人了嗎?茶酒都是好東西,我喜歡酒的豪情快意,也喜歡茶的綿香悠長,兩者都愛,就好比我交朋友,三教九流都有,不管是誰,不管他是幹什麼的,只要我覺得在一起舒坦,我就看得起他,就能和他在一起喝酒飲茶。明白麼,茶酒都無所謂,重要的是喝下肚後要暖心。

    藍夜:喝下肚後要暖心,贊!你很有趣。

    脫褲子放:誒,上網聊天打屁總是很輕鬆,現實裡做人卻充滿矛盾,不能不虛情假意去顧及很多不想顧忌的東西,一句話,深圳令我活得很茫然——

    手機鈴聲大作,蕭放拿起電話一看,是損友羅國風。

    「瘋羅鍋,什麼屁事?」

    「蕭放,快來救我啊!」

    「靠,沒空。」

    「不開玩笑,過十分鐘後打電話給我,就說你給我拿了筆裝修業務,已經約好了,必須馬上和業主見面,千萬啊!」

    QQ滴滴兩聲,IBM手提顯示屏上又顯示出藍夜發來的信息:多此一舉,繼續說啊。

    蕭放飛快地回了一條信息:==,電話。

    「到底怎麼回事,你說清楚。」

    「還記得上次我們去天藍餐館喝酒時遇見的那個鄧富婆嗎?」

    「記得,億萬富婆董事長,你的處男終結者殺手鄧嘛。」

    「操!她買了家大服裝店,要投資九十萬翻新裝修,我想包下來,求了她兩次,她今天在彭年酒店開了房,約我來面談,結果三番五次暗示我上床……」

    「餓地神,你現在一定是躲在廁所裡打電話吧?去幹啊!重溫舊夢,故地重遊,正好看看高山風景是否依舊,聽聽井水濤聲是否老樣,不用花錢買票就登上那艘破船,順便還能拿合同訂單,何樂不為?」

    「屌你啊,她三十六,都快四十了,老得跟我阿姨似的,你要害死我啊!不說了,等會打電話聲音一定要很大,必須讓她聽見,千萬啊!」

    剛掛了電話,藍夜就發來一個微笑的圖片。

    脫褲子放:藍夜MM,朋友電告他正在酒店被富婆逼姦,否則不給生意做,向我求救,你說我救還是不救?

    藍夜:勾富婆不正合你們很多男人的心願嗎?

    脫褲子放:大姐啊,問題是那富婆長得實在抱歉,當然如果按黑猩猩的審美觀,她是漂亮大媽。唉,我那英俊瀟灑的小白臉哥們仰面躺倒,銀牙緊咬,花容淒楚,絕望的小眼睛無助地盯著天花板,素素雞爪子扣進掌心,傷心的粉淚簌簌而下,浸濕了刺繡露水鴛鴦的枕頭,猩猩大媽騎在他身上,瘋狂扭動,浪蕩怪叫,只聽可憐的他喔地一聲慘叫,雪白的名牌床單上立刻濺出一朵猩紅的小紅花……

    藍夜:噁心!

    脫褲子放:嘿嘿,場景很邪惡,但是我不會去救他!也不知怎麼,我突然覺得我想通了,我非但不救他,我還打算勸他認命。他的小裝修公司快倒閉了,欠債十幾萬,好不容易能有機會上這筆穩賺不賠的大業務,就是頭母豬向他提性要求也得獻身!誰叫在深圳謀生難!況且我哥們的處男身子在十年前就是被她引誘開苞的,老相好了,雖然十年過去,曾經風韻的富婆而今皺紋滿天飛、一臉粉刷牆,老是老點,閉上眼睛,就當是關之琳在強暴他啦,沒準還能享受到別樣快感。

    藍夜:變態!無恥!

    脫褲子放:去罵生活吧,貼切。

    藍夜:別油嘴滑舌了,說說你是做什麼的?

    脫褲子放:真想知道?

    藍夜:嗯。

    脫褲子放:平時炒炒股票,晚上在酒吧吹薩克斯,偶爾去打黑市拳賽,賺錢不多,解決溫飽,圖個輕鬆,無拘無束。哈,可惜你在上海,如果在深圳的話,就能去酒吧聽到我每晚必定演奏的拿手曲子《愛在搖床》。

    藍夜:那富婆叫什麼名字,做什麼的?

    脫褲子放:反正你不認識,告訴你也無所謂,她是我們老鄉,姓鄧,市值二十億的佳友化工集團就是她家族的,她老公標準的化工天才啊,這老娘們歷經情濤恨海,飽餐各色男人,離過婚,慧眼識精,在最後相中了當初還是大學小講師的他,欺負他老實,三下五除二弄到手,然後集合全家族的資金創辦這企業,生產她老公的專利發明,還自知不是管理企業的料,自己只當董事長,老公負責研發,高薪請來幾隻海龜當總經理和部門經理,七年時間混到上市。

    藍夜:強人。無語。

    脫褲子放:你應該讚她牛人牛B,哈哈,我叫她殺手鄧。

    藍夜:她有錢有地位,為什麼會看上你那混得窩囊的朋友?難道你朋友長得很帥嗎?

    脫褲子放:馬馬虎虎吧,不過沒帥到要女人倒貼的地步,遠遠及不上那些鴨店裡向女人兜售屁股的鴨。這世上不論男女都有一種變態的征服欲,這女人更因為自己有權勢,征服欲越發強烈,加上彼此老床友,一朝得見,那還不得收拾舊山河,來一招倒澆蠟燭,唱一曲朝天闕?明白麼?

    藍夜:不明白,和你聊了這麼久,我得出一個結論,你的生活你的朋友包括你自己,兩字,齷齪。

    脫褲子放:錯了,應該是四個字。

    藍夜:極度齷齪!亂七八糟!

    脫褲子放:又錯了,乃人生真味也!

    藍夜:被你打敗,我走了。

    蕭放大笑,連再見都不說,立即關閉QQ。看看表,時間剛好過去十分鐘,想了想,拿起手機準備撥打拯救落水兒童羅國風的電話,剛響兩下他就掐了,奸笑起來。今天星期六,他十一點才起床,忽然想上網查看自己的信箱了,看了一封極其奇怪的郵件後,又突然想聊QQ泡MM,打開QQ一看,老朋友老同學都不在線,一時性起,通過搜索胡亂加女人。連續加了幾十個,沒人搭理,只有藍夜MM答話了。蕭放的網名「脫褲子放」,藍夜第一句話就稱呼他為多此一舉。蕭放便回答鄙人天天舉。藍夜說他無恥,他回答齒多得很,有三十二顆。兩人於是便開聊了,插科打諢聊天侃地都是蕭放的拿手好戲,一晃眼兩三個小時就過去了,直到發生剛才那幕。

    羅國風卻飛快地回撥過來,聲音很大:「阿放,那筆業務有消息了嗎?」

    「沒戲!」蕭放大笑著,「羅總,不好意思,我盡力了。」

    「屌你啊!」羅國風氣急敗壞,鄧富婆已經硬拉著他坐在床上了,再不找借口溜只怕自己貞操難保。

    「瘋子,急什麼,好事不在忙中,我明天再找老闆去談。」蕭放裝傻充愣,壓低嗓音,「兄弟,我想你還是認命吧,失身事小,失單事大,二者不可兼得,為了捕魚,就只能選擇讓熊掌吃你,幹活去吧你!」

    「我記住你!」

    想像著羅國風一邊被富婆猥褻一邊把自己恨得牙癢,蕭放不禁大笑不已。他和羅國風太熟悉了,兩人關係好到可以互相整蠱對方的地步。這頭蕭放在自己房裡大笑,那邊羅國風卻在酒店客房裡望著他的「處男終結殺手鄧」倍覺哀愁。眼見著鄧富婆臉上春情益盛,韓國手術的雙眼皮下眼珠子慾念如火,戴著兩三個鑽戒的肥手已經開始摸索他的褲襠,生平第一次被強*奸的恐懼佈滿心頭,他禁不住遍體發寒,小兄弟龜縮一團不敢上陣,渾身雞皮疙瘩暴起,大叫一聲:「鄧姐,我們有的是時間,你能聽我說個故事嗎?」

    「小風,說什麼屁啊,來吧,我都想你十年了!」

    「鄧姐!十年前我們就很親密了,歲月滄桑啊,一晃十年過去,我把我這十年來的經歷原原本本地告訴你,我們再多些瞭解,加點情調,不是更好嗎?」

    羅國風做過預算,九十萬的裝修,自己至少能賺三十萬。他清楚得很,既然鄧姐提出性要求,處於悲慘處境的他,就算蕭放救了他這次,也免不了下次,失身也已是定局。而蕭放也正是知道這個道理,才故意這麼做的。想想也是,不就是脫掉褲子跟女人干一炮嗎,有什麼啊,來深圳三年,他和蕭放沒少去玩一夜情,也不是沒去過大型洗浴中心尋春瀉火手銃腎保健。他十六歲被鄧姐破身,今年二十六,這十年來少說也鑽探過五六十個不同相貌不同民族不同年齡不同籍貫不同形狀不同構造的洞穴,有什麼啊,況且這個鄧姐還是自己的第一個女人,還是能讓自己賺三十萬的恩主!自己本應該歡心雀舞,巴不連得,不能去介意的,之所以介意,無非就是因為這次不是去操女人,而是被女人操,有失男人顏面,有傷男人氣節罷了!

    道理擺在這裡,自己沒什麼想不通的,可雖是如此,心裡依舊不爽,堵著口鬱悶之氣,就想宣洩出來,不由得就貶低他人抬高自己,一番言語發洩心中難受滋味。於是他滿懷漏*點地對鄧富婆訴說往事,用盡煽情詞彙,把生活的無奈、世界的黑暗、歲月的滄桑、人事的無情,深入淺出地道來,將自己儼然打扮成了一個面對挫折不屈不饒迎難而上的二十一世紀熱血青年,並故意把向他逼債的蕭放描繪成一個吃人不吐骨頭頭頂流膿腳底生瘡壞事做盡男盜女娼欺男霸女的敗類。

    他的舌綻蓮花沒起作用,反而鄧姐越聽臉色越冷。他剛說到蕭放曾用債主身份威脅要爆他菊花時,鄧姐的電話就響了,起身走開接聽,一直在唔唔唔,掛了電話後,走到沙發上坐下,一言不發地盯著他,看得他發毛。

    「鄧姐,你不相信?」

    鄧姐點燃一根煙,猩紅的指甲彈彈,冷冰冰地道:「我告訴你,在我約你來之前我就找人調查了你的底細,你是怎麼在大學混的,怎麼被城管隊開除的,又怎麼潦倒淪落到深圳被蕭放收留,怎麼起家辦公司,怎麼出事,蕭放從頭至尾又怎麼幫你,這些事老娘調查得一清二楚!

    總想起那時候你還是一個學生伢子,我是你的第一個女人,所以我老是忘不了你當初的可愛,既然在深圳再次相遇,證明我們緣分未盡,我看到你現在這個樣子,念在那份舊情,才給你這個機會,想拉你一把,沒想到你把自己說得正人君子,把你最好的朋友蕭放卻說成下三濫,你對得住他嗎?如果我幫了你,你會不會又在背後說我的壞話?!

    你心裡肯定在想,她鄧文華變得又老又醜,比不上十年前了,算了,看在錢的份上閉上眼睛做一次,騙到手後就不再理她。你上個床推三阻四,你還真把自己當作大明星那樣高貴?你不就想又要拿裝修,又要找我借錢幫你還債嗎,好啊,你好好服侍我一個月,侍弄得我高興,我就當報酬賞給你!」

    羅國風目瞪口呆:「你說什麼?我不是那意思,根本沒想過找你借錢——」

    鄧姐將煙對準羅國風臉上丟去,喝道:「放屁!真當老娘我是白癡啊?」

    頭一偏,躲過襲來煙頭,鄧姐的言行舉止令他倍覺羞辱,嚴重損傷自尊,是男人都受不了,他騰地站起來,吼道:「你媽逼的,發哪門子火?你有錢了不起啊!算個屁啊!老子幾時說過要向你借錢?老子賺錢光明正大,掙得都是血汗辛苦錢!屌!你幾十萬破裝修,不給就不給,別***看低了老子的人格!靠!」

    怒氣沖沖地拉開門,正要出去,又心有不甘地沖鄧姐大吼:「我***當初太傻!十六歲被你玩了處男!現在你做夢都別想再玩老子!操!」

    摔門而去,來到酒店大堂,環顧裝飾奢華的四壁,再看看大堂外矗立的那兩隻青銅怪獸,這怪獸好像是獬豸吧,獬豸是用角頂撞壞人的神獸,神勇無比。想著自己剛才不惜幾十萬損失去頂撞了賤女人殺手鄧,沒有禽獸般地賣身,心情頓時大感輕鬆,認為自己男人了一把,正義了一回,從賤格的禽獸轉變做了獬豸一般神勇的神獸。當下決定,要去找罪魁禍首蕭放喝酒,而且必須是他買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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