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雨孤獨 正文 第九十八章 決意赴會
    冷峻滿腦子的問號,他瞅瞅這個又瞧瞧那個,卻又不知從何問起。

    幸好這時暗室的電話響了,春花將電話拿了過來,「天哥,是魯標。」

    「什麼事,魯標?」杜雨接過電話問道。

    「老闆,黑臉說有急事找你。」

    「叫他在偏廳等我。」

    「什麼事?」冷峻問。

    杜雨站起身邊朝外走邊說:「飛龍幫有消息了。」

    偏廳。

    「黑臉,你說說那邊的情況。」杜雨還沒坐下便命令道。

    「是,老闆。」那個叫「黑臉」的漢子,雙手而立說:「是這樣的,殷飛龍已經得知峻哥被您請到了咱們天馬集團,決定明天來搶人。」

    「搶人?」杜雨打個哈哈說:「冷峻又不是個絕色美人兒,竟然要用『搶』,呵呵,老弟你混得不賴啊。」

    冷峻恨聲說:「也好,我正想找他算帳。」

    古風皺皺眉說:「這中間會不會有詐?這裡不是飛龍幫的總堂,他們有那麼多人和我們拼嗎?強龍壓不過地頭蛇的道理他難道不懂?」

    「管他的,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咱們還用怕他不成?」杜雨叫道,「十幾年前憑我一個就沒讓他佔到多少便宜,現在有你們在正好老賬新帳一起算!」,

    的確,天馬集團本就是黑幫組織,且有了上次重創,杜雨吸取教訓,在興建「天馬」時,就特地邀請了一個很有名的建築師為他構造。這「天馬集團」的總巢依山旁水,佔地50餘畝地,四周皆有防卸工程的設施和建築,更何況還有錯綜複雜的甬道,胡同的居民中也基本都是「天馬」的人。

    經過十幾年的苦心經營,天馬在未名城亦正亦邪,盤根錯節,勢力影響很是廣泛深遠,連政府都奈何不了他什麼,何況一個外來的暗殺組織飛龍幫呢?

    古風說:「我不是憂慮飛龍幫大規模地來火拚,而是在想姓殷的到底在玩什麼陰招。」

    杜雨又問黑臉:「黑臉,你只打聽這點消息?還有沒有什麼別的,你再仔細想想。」

    「這——」黑臉努力回憶著。

    正在這時電話又被外面轉接了進來。

    杜雨拿起電話。

    「嘿嘿,還好嗎,馬大老闆杜師弟?」照舊是話還沒說先笑兩聲,殷飛龍的聲音極是技術處理他仍能立馬聽出。

    「呸,誰有你這個王八蛋師兄?**的有沒有臉!別跟大爺套近乎!有屁快放!」杜雨罵道。

    「哎,哎,別惱,別惱!不管你認不認我這個大師兄,先聽我說幾句話,明天下午五點,在天葬嶺,叫上古風和冷峻,咋們師兄弟幾個在一起喝喝酒好好地談一談怎樣?對於三位師弟,我還是挺想念的。」殷飛龍不慍不火地笑道。

    杜雨有些猶豫地望著古風。古風堅定地點了點頭。冷峻更不用說,那神情,恨不得吃了那姓殷的。

    「好,那就明天下午五點,天葬嶺見。」杜雨沉聲說:「你這個王八蛋可別玩什麼花招啊,繞彎子耍手段就是性無能。」

    「痛快,那就明天下午五點天葬嶺山頂,不見不散呃,哈哈哈。」說罷掛線。

    「風哥,看來你的猜測沒錯,這龜兒子真的想玩調虎離山。」杜雨說。

    古風沉吟道:「那也不盡然,殷飛龍有迷幻刃在手,他本就認為我們不是他的對手,有了迷幻刃更是目空一切。再說,殺了我們『天馬』自然到了他手裡,他這樣可能只是迷惑我們。或者是怕我們將『天馬』的精英都帶過去和他群拼。」

    「那我們怎麼辦?」杜雨問。

    「當然是不能讓他的詭計得逞,對付他這種人就不能用江湖規矩的老套,帶一幫兄弟剿了他的所有人馬。」「黑臉」建議說。

    「你出去,我們自有定度。」杜雨搖搖手說。

    「是,老闆。」黑臉規規矩矩地走了出去。

    冷峻一挫牙:「明天我一定要讓那姓段的碎屍萬段,死無葬身之地。」

    杜雨說:「天葬嶺本就是一個死無葬身之地的地方。」

    古風說:「殷飛龍憑著迷幻刃有恃無恐,我們也應想個對策才是。」

    「迷幻刃?」冷峻冷哼一聲「他以為憑它就能秘賂無敵了嗎?」

    「你難道還不知道迷幻刃的威力嗎?」古風反問。

    冷峻不吭聲了,因為他確實知道迷幻刃的威力,他很清楚自己並沒有勝過它的能力。

    「對了,你經過師父的改造了嗎?這麼長時間都忘問了。」杜雨問。

    「你說呢?」冷峻反問。

    杜雨看了他一眼,笑道:「呵呵,師父要是一心想改造什麼東西沒什麼改造不了的。」

    冷峻瞥了他一眼。

    「這樣吧,」古風思索了一會兒說:「冷峻留在這裡領導弟兄們防備敵人偷襲,我和杜雨去迎戰殷飛龍。」

    他話剛說完,冷峻的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有這樣鄙視人的麼?!堅決不答應!」

    杜雨忙說:「老弟你莫誤會,我們只是為大局著想。萬一飛龍幫調虎離山來襲擊我們總堂這裡豈不是群龍無首?那又怎樣跟敵人拼呢?你肩負的擔子更重哦。」

    「我不管,反正我要和姓殷的決一死戰!」冷峻態度堅硬地說,「要我躲在屋裡做縮頭烏龜,絕不可能!。」

    「話不是這樣說。」古風慢慢地說,「成大事者必須要顧大局。」

    「哼!」冷峻來了不理,「那你怎麼不留下來?」

    杜雨耐心地勸說:「老弟,你想想,我和風哥聯合,『風雨孤獨』才唯一有些把握對付殷飛龍的『龍化風雨』。我們還有著更多跟他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明天是我們跟他做個了斷的機會,為這我們等了十幾年了。再說,我們都是孤兒院長大的,無依無靠,也活得夠本兒了,死了無所謂。而你還那麼年輕,還有那麼多的美好事情等著你,還有那麼多的親人朋友關心著你,還有兩個為你癡情的女孩子,如果你有了什麼不測,他們會怎樣你想過沒有?」

    冷峻一揮手喝道:「你們不要再說了,我的事用不著你管,我只要替我師父報仇,替我媽報仇,不親自殺了他,我決不甘心。」他很是激動,脖子上的青筋如一條蚯蚓在蠕動,拳頭攥得直打顫,他仍是很倔,死不悔改的倔。

    古風和杜雨很是無奈地對視著,許久才在一串煙圈過後,杜雨站了起來,攬著冷峻的肩說:「好兄弟,我們的師父師伯沒有看錯你,我們也沒有看錯你!」

    「對!我們是兄弟,齊力斷筋的兄弟!」冷峻斬釘截鐵地說。

    「好一個齊力斷筋的兄弟!」古風倒滿三被酒,「為我們三兄弟的義氣乾杯,為了我們的明天乾杯!」

    ——兄弟,他們沒有親人,他們有兄弟。

    ——明天,哼,他們還會有明天?即使有,也等後天再說!

    假如還有明天……

    「干。」冷峻吼道。

    「干。」杜雨吼道。

    最後,他們喝了很多酒,他們抱在一起地狂笑,笑著,笑著又孩子般抱在一起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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