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雨孤獨 正文 第八十六章 警匪對打
    那交警被摔在地上淒慘地呻吟著,癱軟如泥的肉團在那兒抽搐。突然人群中有人喊了一聲「鬧人命了。」圍觀的人便「嘩啦」一下散去了許多,只有無畏的記者們戰戰兢兢地拍著照。

    剩下一名交警,雖然駭得臉白如紙,仍沒忘報告總隊搬馬相助,但就在他將對講機放在嘴邊,張嘴要說話的同時,忽然覺得小腹絞痛了起來,繼而身子被挑起,直衝向路旁的樹叢而去。

    而後人們便見那交警脖子的後領掛在樹枝上,腦袋聳拉著,手臂無力地垂著,身體還兀自地輕蕩著。

    圍觀的人大部分都逃竄了起來。

    冷峻朝記者們大吼了聲:「再說一遍,別拍了!」

    然記者們雖然腿肚子直打哆嗦,仍像蒼蠅般不肯離去。

    那幾個健壯的漢子終於肯勞動大駕,圍了過來。這是從哪兒鑽出來的小子,功夫怎麼這麼厲害?

    人對未知的總感到好奇,而好奇總會帶來麻煩。那幾個壯漢就很好奇。

    冷峻背對著他們,冷冷說道:「該給個什麼說法,還是叫你們的主子來吧,我不想再髒了我的手。」

    其中一個方臉的健漢忍不住叫道:「龜兒子,識想的就放明白點現在磕頭認罪,立馬走人還來得及,否則你會後悔一輩子。」他大概是領頭的。

    而槍打的往往是出頭鳥,不管是好鳥還是惡鳥。方臉的漢子話剛完,就覺眼前身影一晃。「鳥人,拿命來。」就見一個拳頭的幾個幻影,混純中便覺胸口痛了幾下就也倒飛了出去,而後一股血箭從口中噴出,染紅了那上好名貴的西服。

    眾人都是一凜。好毒的小子,一出手就是致命殺招。

    其餘的幾個馬上都撲了上去和冷峻鬥在一起,另外有個人向車隊後奔去,黑色珵亮的臥車中,溫文爾雅總是一副謙和笑容的卻是李振宇。此刻他似乎有些疲憊靠著柔軟的沙發閉目養神,上午的服裝展銷會說的話已經夠多了,光是捧場的朋友們的應酬就已令他忙得夠嗆,等會兒還必須打起精神,還有個慶功宴的酒會。

    走過來一個馬弁在玻璃窗上叩了幾下,畢恭畢敬地叫了聲:「老闆。」

    李振宇的助理忙打開車門,走了出去說:「噓,小聲點兒,沒看見老闆在休息嗎?」

    那馬弁垂手而立說:「是,是,我有事相報。」

    「什麼事也會讓你慌裡慌張,」助理小沈沉下臉說,「說吧,有什麼事報告?對了,交通怎麼堵塞了這麼久?」

    馬弁忙說:「是這樣的,前面有一個不知好歹的小子存心找麻煩,而且武功很是厲害一出手就足以致命,已有兩個交警和方哥一起被他打成重傷,他們挨打時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

    沈助理問:「什麼人這麼膽大包天,敢打交警!你們有沒弄清楚他衝著什麼來的?」

    馬弁哭喪著臉說:「還有我們查問的份兒呀,話還沒說完,他說翻臉就翻臉,一翻臉就把人打成殘廢,我還是生平第一次見到這麼蠻不講理,凶狠毒辣的毛頭小子,他口口聲聲說要見老闆。」

    沈助理臉色難堪地問:「他認識老闆?」

    「不知道,」馬弁說:「又好像不認識。」

    「這——」沈助理一下子覺得很難辦,他曉得老闆的脾氣,在他休息的時候,不是迫在眉睫的事不准打擾他。這個毛頭小子既然不認識老闆,何必故意尋釁生事呢?助理的頭腦一般都很實用,他想到一個主意,便命令道:「你馬上通知後面公安局的徐副隊長,過去照應,另外能疏散的車輛,盡量地收散,像這樣越堵越多,都到什麼時候!」

    「是。」那人立馬離開了。

    幾個威武嚴肅的公安圍了過來,那幾個馬弁立刻退了下去。

    「同志,介於你在交通要道打架鬧事,堵塞交通,請你跟我們走一趟。」一個娃娃臉的公安面無表情地走上前說。

    「那他們呢?」冷峻指著剛與他打完架的幾個馬弁。

    「他們當然也要和我們一起回去協助調查。」

    冷峻拍拍小孩子兒的頭說:「小弟弟,記住了,下次別再在馬路上玩兒足球了,這樣會很危險,哪個瞎眼的把你撞著了說不定還會找你算帳。」

    小男孩子抓住冷峻的衣角說:「大哥哥,那你怎麼辦?警察叔叔,為什麼抓你呀,他們要打你,你才還手的。」

    「有時候你所做事的對錯是由別人決定的,懂嗎?」冷峻將球遞給他說:「好了,下次再也不要到馬路上玩足球了啊!」說著就要隨警察走,他走在前面。

    娃娃臉從腰裡取出手拷說:「還請你配合。」

    冷峻停住了腳步,冷冷地說:「為什麼他們幾個打我一個,你不拷他們,反而只拷我?」

    「因為你打傷了兩位民警同志和愛絲麗小姐的司機還有一位保鏢,而你卻沒有受傷。」娃娃臉說。「你功夫高,已經對社會秩序構成了威脅……」

    「這就是你的狗屁邏輯?」冷峻又惱了,「你知不知道你也處於我的危險之中?本來我還打算跟你走的,既然你們辦事不公那也別怪我不合作了,拜拜。」說完欲走。

    娃娃臉「嗖」地一下躥了過去,掃腿翻腕,手拷朝冷峻拷去。然而他只抓到兩手空空。冷峻站在他原來的位置,手裡拿著一副手拷,而且還盯著他的手腕,似要將手拷送給他戴上。

    娃娃臉疑惑了,羞腦了,向來以迅捷沉穩出名的他竟然被人像耍猴似的,而且是自己毫無知覺的奪過手拷,這對他來說比別人當著他的面兒調戲他老婆還要羞辱。但在他羞怒還來不及發作時,已驚駭得面無血色。

    他看到了自己平日玩得極順手,不知拷過多少罪犯的用純綱打造的手拷,竟被冷峻像拉麵條似的扯得細長。他始無前例地在「罪犯」面前往後倒退一步。

    其他公安面面相覷,最後不約而同地撥出了槍,五個黑黝黝的洞口指向冷峻的頭。

    「就是打打架,好像我遠不致於被就地處決吧。」冷峻嘲笑道:「拜託你們不要一起拿著槍指著我的頭,這讓我很是不高興。」

    眾人臉色都在變幻,什麼樣的心態卻並都能用臉色表現出來。沒人敢上前擒拿,冷峻也不動,他們就這樣對峙著。

    「咳咳。」幾聲裝腔作勢的咳嗽聲傳來,從人堆外傳來幾聲歡快的叫嚷聲:「唉,大家讓開點兒,有什麼好瞧的讓我瞧瞧。」

    最後,終於鑽出了個嘻裡哈啦的小伙子,待他瞅了一眼現場立刻一縮脖子叫道:「不會吧,這麼多槍指著一小叫花子?」

    那娃娃臉卻收了槍走到小伙子面前叫道:「徐師兄,這個小叫花子陰毒凶狠,不僅打傷人,還不跟警方合作,你來了看怎樣處理。」

    姓徐的一身隨意便衣打扮,好像還挺有地位,他說:「你認為他們會無緣無故地打起來嗎?你沒看見他只孤身一人嗎?」言下頗有責備之意。

    「這——」娃娃臉公安一時語塞。

    姓徐的公安拍拍那娃娃臉的肩膀說:「記住,不管是誰和誰鬧事都要公平對待,先問清情況再抓人,以免還讓人誤會我們公安趨炎附勢,做事不講原則。」

    娃娃臉捶拉著腦袋說:「是,是,徐隊說的是。」

    「好吧,看你的了。」姓徐的說完轉身就走。

    眾人將目光投在娃娃臉和冷峻的身上。

    就這麼走了?

    就在人們轉移目光的間隙時間裡,姓徐的已極其敏捷,極其迅速地撲到了冷峻的跟前,伸出凌厲的鷹爪,抓向他的肩肘。

    冷峻冷笑一聲,手腕翻動,迎拍向凌空遞過來的手爪。拳和爪很奇怪地如小男生偷吻小女生般只是輕輕一觸,又迅速滑開,繼而是拳影交錯,腿腳難分,就在姓徐的腳虛晃一下由攻擊的的咽喉滑指向對方的小腹時,冷峻忽然屈身掃腿,半旋一周,一拳打向對方的腳心。

    姓徐的一下子被打飛了出去,同時冷峻也被震飛倒在地。

    哪知姓徐的半空一個倒翻凝氣站穩後的第一句話竟是?「他媽的,你小子,在哪兒偷學來的招式,怎麼我以前從來沒見你使過?」

    冷峻也躍身而起拍拍手上的塵土說:「早使出來,不就被你小子偷學了去,以後我還怎麼在你面前挺胸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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