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雨孤獨 正文 第三十九章 美女搭訕
    這時正面有三四個女孩兒瘋喊打鬧著朝他們這邊走了過來,為首的一個和溫婕的髮型一樣,仿照解放前女大學生,左右兩邊各梳條小辮,只用五彩繩扎幾段,看上去煞是清純,但她的嘴角和眼角卻有一絲輕浮和遊戲的笑意。

    媼婕一捋白玉蝴蝶結,伸出玉蔥纖指,拽起冷峻就走,思綺也跟在後面,催他快走,那神情很像小媳婦遇到小流氓似的。

    冷峻奇怪地問:「怎麼啦,走這麼快幹嗎?」

    那群女孩子此時已走到了他們身邊,為首的那個打了響指笑道:「是啊,走那麼快幹嗎?溫婕、李思綺,兩個人泡一個呀?有這麼標緻的帥哥怎麼不聊聊呀,咱們好歹都是同學嘛。」

    溫婕和思綺都板著臉,冷眼以對,也不說話。

    冷峻卻滿面春風,風度翩翩地走了過去,笑道:「我叫冷峻,剛來不久,還沒請教同學芳名。」說著他已伸出手。

    那女生卻將手一縮插在衣袋裡,媚笑道:「一見面就想揩……」

    她「油」字還沒出口,笑容忽然僵住了,她看見冷峻的手似乎根本沒有和她握手的意思,而是毫不停留地伸向他自己胸前的學生證,把它取了下來朝他們亮了一下,又將它捌好。

    看著冷峻那不慍不火,似笑非笑的神情,那女孩將臉一沉說:「小哥兒剛來不懂規矩,你知道我是誰嗎?」

    冷峻盯著她的胸前說:「朱亞妮小姐是嗎,名字不難聽。」

    那女孩覺得臉掛不住了叱道:「小子,你跟誰混的。」

    冷峻臉歉意說:「說來慚愧,至今還沒混過。」

    那女孩兒便朝後與三位同伴一對視露出了笑意,然後又肅然地說:「告訴你,我們吃的天馬飯,叫得小馬哥。若是天馬人,江湖讓三分。」聽說過這句話嗎?

    「天馬幫?」他驚訝地問旁邊的思綺,「有這個幫派嗎?」

    李思綺冷冷地說:「沒聽說過。」

    「你,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朱亞妮慍怒道。

    冷峻接過話:「我跟你說得也不耐煩了。」

    「我看你是不給點顏色看看,不知道馬王爺有幾隻眼。」她們其中一個說。

    其實她們幾個也無非是倚著家裡的闊綽,花錢很是大方,而且又不求上進成天羨慕那些打打殺殺的江湖人,認為他們才夠英雄夠酷,那個朱亞妮的男友就是「五雄」中的張健,那張健據說是天馬幫某個頭目收養的義子。

    冷峻長笑一聲,女孩子想在江湖上混,除了不顧廉恥,出賣肉體,又有什麼資格呢?任憑她再得意,也無非是某頭子的玩物罷了,他搖了搖頭。

    「怎麼害怕了吧。」那女孩子又譏笑說。

    冷峻冷笑一聲說:「你們剛才不是問我馬王爺有幾隻眼嗎?我告訴你們,我就是你們的馬王爺。你們不是問我害怕了嗎?那我再告訴你們,就是天馬幫的馬天站在我面前,他也不敢用你這樣口氣跟我說話。你們知道馬天是誰嗎?」

    四個女孩子兒都像盯怪物似的將冷峻仔仔細細地打量一遍,才又故做鄙夷地說:「牛皮也未免吹得大了點吧,你以為你是誰呀。」

    冷峻謙虛地說:「不才就是冷峻,請問你們見過馬天嗎?」

    她們不禁面色一暗,她們沒資格。馬天誰啊?天馬幫老大,天馬集團董事長!

    「我這裡有個電話號碼,你打過去,就說『馬總啊,冷峻叫你來實驗高中一趟』,咱們打個賭,最多不過十分鐘,他決對出現在你們的面前。否則我當著全班同學面給你磕三個響頭。」冷峻說罷已從口袋裡掏出電話本。

    四個女孩兒,包括溫婕、李思綺都一下子愣在那裡。

    朱亞妮接過電話薄看了下電話號碼,卻沒有打。她有些性急地問:「你,你跟馬哥是什麼關係?」

    冷峻一笑:「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朱亞妮臉漲得通紅說不出話。

    她們其中一個女孩子卻走上前喜上眉梢地說:「峻哥,你和馬哥的關係一定很不錯呃,聽說馬哥英俊瀟灑,而且功夫很高是嗎?」

    冷峻說:「當然,他功夫的確不錯,但他特別好色,年輕美貌的姑娘他都很喜歡。你知道嗎?他還沒結婚。」

    那好孩子一拍手說:「是嗎?太好了,你可以把我介紹給他嗎?」

    冷峻脫口而出:「當然可以。」

    那女孩子更是興奮異常上前就欲給冷峻一吻。

    然而卻傳來一聲清叱:「幹什麼,不知羞恥。」思綺叱著,同時一把拽過冷峻,堵在前面。

    朱亞妮也把那個女孩子叫了過來喝道:「看把你高興的,丟不丟人。」

    溫婕幽幽地說:「冷峻我們走吧。」

    冷峻看了她一眼歎了口氣說:「再見了,四位同學。」說罷轉身欲去。

    「哎,等一等,」有人在叫。

    冷峻扭過頭見是朱亞妮,便問:「朱小姐還有什麼事嗎?」

    朱亞妮面色含羞,深情款款地望著他,遞過一張紙條來說:「峻哥,剛才是我們不對,這是我的聯繫方式,有空呼我,拜拜。」說罷跑開了。

    望著她的背景,冷峻心裡真不滋味。

    社會改革開放了,女孩子對貞操也改革開放了,循規蹈矩,嫻靜文雅的女孩子似乎成了稀有種類,什麼時尚,前衛,古惑,叛逆,女權,叫得比青蛙還響亮。

    她們對性似乎也不那麼在乎了,戀愛就發生關係,同居也是正常現象。感情不和另新尋歡也合乎情理。

    甚至有人悲觀地說結婚時發現媳婦是處女,得給菩薩磕頭拜謝。

    女人吶!如花般美麗,卻如此漂浮,有時怎麼不知她們是怎麼想的,她們那樣隨便飄浮到底要飄到那裡呢?

    忽然思綺飛出一腳踢在冷峻腿肚子上邊踢邊罵:「花花公子,色狼!見了女人忘了本性,不知羞恥的傢伙。」

    冷峻在她踢到第三腳時終於忍不住跳開了,叱道:「你在幹什麼?你憑什麼打我?」

    思綺卻撲過去掄拳又打,打著打著眼裡的淚珠越來越大,那睫毛上晶瑩閃爍的細珠,很是讓人憐愛。

    冷峻不躲了,乾脆讓她打個痛快,等她打累了,才皺著眉問:「李大小姐,我到底什麼地方又得罪你了,你說清楚再打也不遲呀。」

    思綺卻又不打了,瞪著眼望著他。

    冷峻又望向溫婕,卻見她也撅著嘴,很慍怒的樣子。

    「我這是招誰惹誰了我?」冷峻苦笑。

    思綺不理他一把抓住溫婕的胳膊說:「溫婕,咱們走,不要理這個壞蛋。」說著已和溫婕轉身走開了。

    冷峻一甩頭,還是追了上去,抓住她們的手臂,問:「我到底什麼地方得罪你們了,你們到是說個明白呀。」

    兩個少女卻同時甩掉了他的手,說:「你自己的卑鄙,你自己清楚。」

    冷峻苦笑道:「我知道就好了。」

    溫婕這次先開口:「你為什麼要那個紙條?」

    「她給我,我就接著唄。」冷峻說。

    「她給你一把刀,你就把我們殺了?」思綺氣鼓鼓地說。

    「這,哪兒跟哪兒呀!」冷峻的臉苦得要流出汁兒來。

    「把它撕了。」溫婕竟也對他發出命令。

    冷峻為難地說:「這,不大好吧。」

    「那哪兒涼快,你上哪兒去。」李思綺說著拉起溫婕又要走,臨走時還丟下一句話:「從今以後,你就有空呼她去吧,別找我們。」

    擔心的還是發生了,冷峻又追上去強笑道:「怎麼這樣說呢!你也知道這個學校,我就只你們兩個朋友。」

    「那你撕是不撕?」思綺又問。

    「撕就撕了。」冷峻只好把紙條撕了。

    「知道嗎?這叫劃清界限,希望你以後自尊自重,不要和她們交往。否則我們就不理你了。」溫婕說。

    冷峻很是不服,連自己的老爸老媽都極少用這種口氣限制他的自由,一個平時那麼柔順的女孩兒竟敢限制他。然而事實總是無奈的,他不是個能憋長時間不說話的人。他不想失去這兩個最投機的朋友。但心底那種被強迫的不快卻寫在他的臉上。

    「我們也是為你好,她們的名聲很壞的?」思綺柔聲道。

    「那謝謝你們的關心。」冷峻淡淡的說。

    溫婕和李思綺俱感到一絲苦,臉上隱著憂慮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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