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之風流才子 正文 第四百八十六章 逼和
    ,邢州城東,宋軍的情況正在處於危急狀態。更新超快

    看到契丹大軍衝了過來,種古下令:「放箭!」

    契丹士兵「喝」一聲將盾牌舉起來。將箭羽擋在盾牌外面。

    關於矛尖還是盾固的故事久為流傳。其實戰場最多的不是矛與盾的較量,而是箭與盾的較量。在大多情況下,還是盾固。可也有一點,那就是箭多,如果是強弩,打在盾牌,特別是劣制的盾牌,也會射穿。還有一點,盾牌軍並不是只護住自己一人,他們還有一個職責,那就是護住自己身後的弓箭兵,長槍兵,大刀兵。有許多疏漏地方。因此沒有那一種武器是那一種武器的剋星的說法。

    就是步槍也不例外。如清朝時,那是太愚蠢,或說他們不熟悉,在平野與手持洋槍洋炮的洋人交戰,豈不是自找死路。如果將這三萬多滿清悍卒放進北京城試試?不過那朝代沒得說,連宋朝也不如。

    可是宋兵的弓是多,數千弓箭兵,這一射就像一陣雨一樣。如果管用,很可能都將這幾千契丹士兵阻得一步都不能前。但這些禁兵和晚清的清軍一樣,鎮壓國內的農民起義,那是猛虎,可對付洋人,那就是溫柔的小貓。現在他們看到契丹人就怵,可以說一大半的宋兵都沒有將弓拉滿,這個箭射出去還有力道麼?

    一波箭雨,一大半在六十之內就掉了下來,還有一小半軟綿綿地碰在人家盾牌。箭雨是好看,可硬是沒有讓幾個契丹人倒下。

    契丹也不喝他們都大笑起來。

    古差點氣得將這兩萬多的宋兵殺死,這些宋兵不臉紅,自己都臉紅。

    其難怪,這些禁兵久處天下最繁華之地,也許叫他們做過儀仗什麼的加閱兵式,那是沒有話說。就像趙禎登基時那個大仗,連石堅也看得眼花繚亂。但別指望他們打仗,或讓他們適應一段時間許會好些。就是這樣,估計還有一半人,一生也不要指望他們戰場到根子去了,怎麼救?況且他們還有恐契症。

    如果不是這樣。石堅都不會放過這群人。可是拿他們來湊湊門面。還是可以地。

    允許你們射家。就不允許人家射你們?

    好了。契丹人停了下來。再次一聲:「喝!」

    盾牌放在地。弓箭兵在後面抬起弓箭。其實人也不多在宋兵射程之內。但人家那個才叫狠。同樣幾波箭雨。就倒下了幾百人。如果不是種古在後面用執法隊押著。估計他們全撥腿就跑了。就這樣。還有十幾個不顧軍紀。向旁邊開溜。

    種古那個氣。說了聲:「殺!」

    這十幾個逃跑地宋兵一個不留部擊殺。

    然而蕭小一,眼中憂慮的神色更重,這樣的戰鬥力,如何抵擋邢州城外的十幾萬契丹大軍?這還是從十萬人當中挑選身體好的。當然,身體素質好未必代表膽子大,勇氣大但相對來說,應當比後面那七萬多的宋兵戰鬥力要高一點。

    這也是實情歷史也是從這時候開始的,陝西兵事實戰鬥力勝過河北兵北兵勝過禁兵,甚至連邊境的鄉兵因為常年對抗異族,到了真正戰場也勝過駐紮在京城的禁軍。

    這沒有辦法了,前後都是死,那就拼。這波箭雨終於有了一點凶性,射倒了幾十個契丹人。但隨著契丹人一步步逼近,宋兵就是種古在彈壓,也沒有用,一步步後退。

    契丹人來到槍林前,將這些鐵槍撥起,一個個向宋軍陣地裡投去。那可叫狠,基本三中一。而且一旦槍林撥完了,基本沒有傷害到了契丹鐵騎再一次衝鋒,宋軍就完了。

    就在這時候,石堅帶著一千多人衝了過來,看到這種情況,他早在預料範圍之內。可沒有想到這麼嚴重,最少以三倍人,你得堅守兩三個時辰。如果不是自己收兵得早,還成了笑話。

    石堅打了這麼多仗,明顯這就是要潰敗的驅勢,他不顧脅下的傷勢,一拍馬說道:「快!」

    都看出來。特別是那些從石堅離開宋朝就跟隨在石堅後面的老兵,更能看出這驅勢。有的人為了使速度提去,竟然用兵器刺在馬身。

    看到這群人奔過來,開始契丹人也不以為意。兩萬多人如此,這一千多人又如何。偏偏有一個契丹人眼睛尖,他大喊道:「妖怪!」

    一聽他這一喊,一開始還不知道說石堅,可這時候人信鬼神的可以說佔到四個九的比例,純度不亞於高純硅。

    都抬起了頭。先一頂大旗,許多也粗識幾個漢字,先石字也就不少人認識。不用說是石堅了。再看,一個青年一身白袍,長相英俊。石妖怪來了。宋軍恐契,可契丹人恐石。打寒了心了。

    蕭小一也聽到馬蹄聲,他扭過頭來,一看可不是石堅來了。他立即下了命令:「所有士兵聽好了,石大人來了。中間士兵向兩邊閃開道路,兩邊士兵立即用弓箭將敵人阻住。」

    還別說,現在兩萬多宋兵對付幾千契丹兵,還等著救命稻草,一聽救命稻草來了,就像一個鴉片鬼聽了大煙來了似的,手也有力氣,精氣神也足了。本來拉不開的弩也拉開了,本來拉不滿的弓也拉滿了。這回的射擊真管。碰!碰!

    箭支撞擊在盾牌,出巨大的鳴響,也有許多箭支從盾牌的縫隙中鑽了進去,後面的契丹士兵一個個中箭倒下。一箭雨將契丹大軍壓得進是不能,退是不得。

    石堅帶著人也到了近前,看到這情況才放下心來。

    他命令士兵下馬,然後從讓開的通道中衝過去。幾百把步槍射擊起來。這個火力什麼盾也沒有用,本來契丹怕石堅,就像這些兵怕契丹一樣。一眨眼就倒了近千人,一個個也顧後面有沒有盾牌保護了,撒腿就跑。石堅說了聲:「殺!」

    翻身馬,宜將剩勇追窮寇嗎。這時候不把這幾千契丹大軍奸滅指望著這兩萬多人奮勇奪城,等到他們逃到南和巨鹿縣城中攻城?

    原來契丹人就是如此,這回宋兵膽子也大了。跟著就追,許多契丹人來不及逃跑擇了投降。他們還指望好事,石堅不殺俘,投降還有活命。石堅也沒有顧他們蕭小一帶著人將他們收押,他帶著士兵繼續追敢。直到只有幾百契丹人騎兵馬逃走,他才停下腳步。

    這時候他才吩咐種古立即帶著一半兵力,乘勢將南和、平鄉、任縣、鹿巨鹿拿下。現這幾個縣為了攻打邢州,幾乎將所有兵力抽調過來,拿下也不是困難的事。至於屬於邢州統管的沙河、還有山隆堯西南,以及內丘,還有沙河縣果契丹人不怕道路艱難,就讓他們從南從北走。反正有了南和四縣在手,可以隨時伏擊。實際只要拿下四縣,基本大門已經關了。

    因為這群士兵的戰鬥力實在讓石堅不放心,不得不讓崔滅狼帶著這一千多人繼續苦。

    然後他與張士遜見過禮後,帶著一萬多人開始押解俘虜進城。

    但在進城之前,石堅將這些人集合訓話,他只是冷淡地說道:「你們都是:物著大宋最高軍俸的廢物!連邢州城的一個婦女也不如。如果誤了本官的大事,別指望本官為你們放任何撫恤,本官有可能都將你們姓名寫下來,讓你們子孫都沾你們的榮光。」

    說些宋兵又羞又愧,如果一開始說石堅帶來的一千多人還憑藉著步槍的優勢可後來全是馬用冷兵器戰的,那一個不英勇。石堅這真沒有恥辱他們了浪費國家的金錢,他們目前的戰鬥力真不如邢州城的婦女。

    蕭孝穆看著城門然後就聽到了邢州城外的槍聲,他猛地喊道:「立即派五千騎以最快速度趕到沙河縣。無論如何沙河不能失守。」

    這個人與耶律燾蓉差不多,後知後覺,但比不知不覺要好一點。他立即反應過來,面對數倍敵人,加石堅手下帶著這麼多步槍,城外趕來的契丹大軍基本覆沒了。那麼有可能從南和到巨鹿一帶迅速失守。如果沙河縣再失守的話,他們將被關在籠子中。只有沙河縣存在,他們還有一線生機。

    這些宋軍迅速趕來,也來不及攻佔沙河。畢竟相對來說,邢州城更需要他們的救援。

    這時候遼興宗問他:「要不要往裡沖。」

    不能不說,這個城門大開,誘惑力太大了。只要衝進城門,就代表著拿下邢州,什麼問題也都解決了。而且那個妖怪帶著邢州最精銳的一千多人殺出了東城。現在邢州城中只剩下一群殘兵與老百姓。還有至少在土山看到的一切,都很正常。

    可蕭孝穆也不敢回答,或許石堅在擺空城計。事實證明那一回在肅州城外,石堅就是唱了一出空城計,硬是讓十幾萬契丹人做了縮頭烏龜,連遼興宗也讓他訓小孩子似的訓得不敢說話。

    聽說他又將自己妹妹帶走了。這是什麼意思,到底娶還是不娶,你得有一個回話。俺們好歹是你大舅子,太不像話了。他這是在講歪理,不是石堅將興平公主帶走的,是他妹妹主動要跟人家跑的。人家娶不娶,恐怕想都沒有想過。

    而且機會稍縱即逝,如果這時候不進城,那麼石堅一會兒進了城,而且帶來更多的援兵。連老百姓都讓他調教得如此凶悍,況且正規的士兵,也別想攻城了。

    可是他們望啊望,就是望不到那城門後面有沒有埋伏。這個石堅真做假時假亦真,假做真時真亦假,猜不透。

    蕭孝穆想了一會兒說:「利用騎兵,散開衝擊,不能太密集。」

    這也是目前最高明的辦法。連石堅進了城後,也誇不絕口。第一騎兵速度快,如果進城,就可以迅速形成威脅。如果有埋伏也可以迅速反應,有可能撤回。第二散開,就是有埋伏,傷亡也不大。而且如果沒有埋伏,這個機會失去真可惜用幾百人來試探,也值得。

    於是契丹派出騎兵,連成一線,向城門衝去。城頭的宋兵看到契丹人衝來手也沒有動一下。蕭孝穆看到這種樣子,心裡一陣悲哀,這個機會石堅也沒有給他們了。否則沒有埋伏頭各種武器早就下來了,不可能無動於衷。

    他手一揮,後面更多的騎兵沒有讓他們繼續跟,至於已經在起衝鋒的士兵,現在調轉馬頭也來不及了,他們都到了城門口。然後一陣槍聲響起,現在可以清楚地看到,一個個士兵翻身落馬。城門口就那麼一點大百

    射擊起來,別說這幾百人,就是幾萬人,你得擠進去可能能擠進幾萬人。也就擠進那麼幾十人,面對這麼多槍支,還會有活命麼?就是契丹大軍全部出動,最後沒有等到子彈打光,城門口也早讓屍體堵滿。

    蕭孝穆倒吸了一口冷氣立即命人將地圖拿來,現在折惟忠因為他們的撤退也帶著人將隆德府的下屬縣涉縣拿下。再看看石堅的企圖。明顯這次不止過來這一點宋軍,更多的人還在後面,也許到了磁州,也許都將沙河縣圍起來了。那麼自己這些人好進了一個大口袋。

    為什麼石堅進了城後,這麼多天能豎起大旗,還讓他們在猜測邢州那個高明人物在指揮。明白了時候口袋沒有封起來,石堅怕他們因為害怕他的威名沙河方向逸走。到時候因為兵力不足,石堅無法攔阻。現在口袋封起來了,他也沒有必要偷偷摸摸的。好算計,蕭孝穆再一次感到惡寒。

    能不寒嗎?現在從邢州以北,大半地方讓契丹佔領,至於野外更是契丹人的天下,可他帶著數千大軍,外加一萬匹戰馬,就沒有一個人看到。就如同從天而降一樣。

    還不止這些,現在明白石堅奇襲幽州的用意。如果不這樣做,他們就不會退兵。一是散在各地,石堅無法收拾,也沒有能力收拾。收拾他們,天理教渡江,收拾天理教,他們攻打宋朝京城。但這樣一來,逼得他們退軍,讓天理教成為孤軍作戰,自己還進了口袋。

    現在三月陽光,可是蕭孝穆不由地打了兩個寒戰。這樣的算計,現在讓他連繼續打下去的心思都沒有了。

    石堅沒有顧蕭孝穆想什。他帶著這些低下頭去的宋兵進城。因為剛才槍聲響了一會,現在停息了,必須要立即進城,防止邢州有失。但在城門口前,他再次訓話,說道:「現在你們讓本官很看不起。不過沒有關係,以後我希望你們成為一個男人,而不是一個長得大老爺們,實際連一個娘們都不如的孬種。挺起胸膛,看看人家城中的一個婦女是怎樣面對十幾萬契丹大軍的。」

    那就挺。不連一個婦女也不如。

    堅立即叫他們走城頭。不看則已,一看頭再次低下去了。這兩天契丹攻得凶,沒有辦法,石堅連城中的老人婦女也讓他們了城頭戰鬥。

    城到處都是死屍鮮血。這中間就有許多婦女老人。還有幾個婦女身帶著鮮血。這麼一比,他們連最後一絲傲氣也消失了。

    石堅這才與蕭小一說話。他與蘇仕國到來,讓石堅緩了一口氣,至少有了商量的人。石堅這才得知朝廷的一些情況,還有那些俘虜的事。因為河東路契丹的暴行,連劉娥都氣了起來,她將耶律胡睹與耶律韓八一干契丹大臣召到大殿,每人庭杖四十,打得皮開肉綻,哭爹叫媽,只有楊因為身體差,還與梅洵有舊,才躲過一劫。這還是真宗在時,梅洵出使契丹,與楊和詩,成就一番佳話。

    石堅冷笑:「在家利益面前,還有個人情存在麼?」

    確實,他與耶律蓉為了國家,連愛情都不要了。

    石堅這才與蘇仕國、蕭小一聚在一起商議局面。張士遜也在旁聽,可他沒有插話,插也無從插起。這三個講什麼勢,什麼兵力,什麼什麼的,他也沒辦法明白。

    然而蘇仕國騎著一匹馬,帶著兩個隨從,來到契丹大營。邢州城的城門還在大開。契丹人都在愣,硬是沒有人敢攻城了。看到了宋兵來人,說要見契丹皇帝。就帶了進去。

    蘇仕國看到遼興宗,施了一禮,說:「陛下,我們又一次見了面了。」

    可不是又一次見面,次就是沒有聽蘇仕國的話,捨不得退去銀川,最後下場可慘。

    但過場總是要走的。遼興宗就問道:「蘇大人,有何貴幹?」

    蘇仕國說道:「我是代表我們石大人前來議和的。」

    議和?蕭孝穆與遼興宗對望了一眼,石堅在如果巨大的優勢下,還要議和?難道他在虛張聲勢?

    蘇仕國一笑,說道:「陛下,蕭宰相,就別要再想好事了。」

    不想好事?石堅會有這麼好心?遼興宗嘿嘿冷笑,說道:「蘇大人,那朕不同意呢?」

    蘇仕國再次一笑,說:「既然陛下不同意,那麼請跟我出來一看。」

    那就跟他走出大營一看。蘇仕國從懷裡掏出一面紅旗,向天空搖了搖。

    遼興宗問道:「你在做什麼?」

    蘇仕國說道:「回陛下的話,我在告訴現在陛下不想議和。」

    他話音剛了。邢州城頭推出幾千名契丹的俘虜,然後在宋兵的強行押解下,一個個用繩索套,吊在了城頭。

    又是幾千人絞死在城牆。

    好歹還是他的子民,遼興宗臉都綠了,他怒吼道:「你們是什麼意思!」

    蘇仕國搖頭小扇子,輕描淡寫地說道:「陛下心痛了?只是幾千人而已。如果陛下不議和,這十幾萬人都丟在這裡了,連契丹一個國家都沒有了,還在乎這幾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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