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淡的修仙生涯 正文 第六十八章 孤獨的人
    此時,紫鷹同黑鷹配合也越來越默契。wenxuemi。com在它們的連番攻擊中,一個防護罩的崩潰只需要九下!

    那黑鷹絕對十分有靈性,似乎知道紫鷹的攻擊路線才是最簡短和最有效的,立時便捨了自身的盲攻,每次都循著前者的攻擊軌跡補上一擊!

    而更恐怖的是,但凡某個修者的防護罩出現哪怕一點點的漏洞,下一刻他必定會化為一灘渾水!

    修者也不是沒有想過要換個防護罩,但那樣的話則更糟,只能死得更快!因為,那看不見的黑暗裡總有一柄神出鬼沒的劍會突然在一瞬間刺到,讓你沒有第二個反應。

    所有見到黑影真容的人都去拜會了閻羅王。

    當陣中只剩最後一個修者的時候,林墨突然撤回了紫鷹,重重吐了一口氣,由斂息狀態中回復過來,從生門衝了出去。

    「小白,不要動!這個留給哥!」

    黑暗中,林墨一聲大吼,衝著剩下的那個修者飛了過去。

    他腳上的飛行靴能保證他飛行,而其被殤鍛煉的強悍無比的**,則能保證他輕易的做出各種飛行規避動作!幾乎沒有什麼能難住他!

    修者連綿不絕攻來的飛劍沒有一劍能射中。

    林墨想試試自己的劍法究竟到了何種樣的地步。於是他並不欺身向前,只是在空中憑**跟劍技應付著飛劍。

    那修者冷汗淋漓地指揮著飛劍攻擊,死死盯著空中的林墨,心裡憋悶的幾欲吐血!

    因為他發現自己的每一次變招都像是盡在對方的掌握之中一般,招招都被壓制住,但對方卻又偏偏不給他來個痛快,似乎竟像是在找他試劍!

    生死關頭,竟然還有一個靈力連六級都不到的人以這種方式羞辱自己!

    這當真是比殺了他還難受,他發狂地指揮著飛劍,全然用一副以傷換傷的拚命打法攻擊著林墨。

    林墨在跟殤練劍的時候,總因為對方的級數高出自己太多,而使他摸不清自己的劍招底細。現在的一戰無疑是一堂超級實戰演習!而且更難得的是,這個演習的每一個步驟都還給他做了詳細分析,還有比這更好的鍛煉機會嗎?

    林墨這一架委實打得暢快淋漓!他幾乎都有些不捨得殺了那修者了!之所以林墨會挑中他來試劍,一來是因為對方使用的飛劍,而且劍技竟然還不俗;二來也是因為他能撐到最後,實力自然不會很低,至少規避跟防守能力肯定是最高的。

    就讓我多練幾招吧!

    林墨揮劍疾攻飛劍,「叮噹」的撞擊之聲不絕於耳。

    …………

    時間飛速的過去。

    正當那修者被林墨逼得完全耗盡了靈力,幾乎要發瘋的時候,整個天地間突然一亮。他感覺自己從來都沒有一刻像現在這般深刻地愛上月光!

    林墨在此時卻突然一愣,因為他不再能完全感受到對方了!

    原來,因為林墨一心沉浸在劍法之中,都忘記了時間,連陣法的靈石靈力耗盡了都沒有發現。

    此時樹上的葉依依見狀頓時二話不說地祭出五行旗夾擊那人。

    那人本已是強弩之末,哪裡還有餘力同時抵抗兩人,立時被葉依依偷襲成功,一頭栽倒在地,沒了聲息。

    林墨收回了劍,望了那人一眼,居然還略覺可惜。

    「林師兄,你終於出來了。」葉依依從樹上一躍而下,快速衝到林墨身邊,「他們……他們都死了?」

    「嗯。」林墨點點頭,收起了劍,然後又走到那昏過去的黑衣女子旁邊,一把抱起她,「走,我們立刻離開這裡。」

    「林師兄……你,你要帶她走?」

    「嗯,救都救了。走吧。」林墨一點頭,隨即橫抱著黑衣人快速地往前走。

    葉依依咬了咬唇,眼裡略有些黯然,但到底是跟了上去。

    …………

    朝著東行山的深處趕了一段路後,兩人尋了個山洞歇息,這裡地勢頗好,林墨用石頭堆積了一個簡易的迷蹤陣,以用來防止偷襲。

    之後兩人隨意吃了些簡易乾糧,便分靠兩旁睡了。養足了精神明日才可出去一戰。

    黑衣女子在地上躺了一會,神智漸漸恢復,入目是森白的石頭和微弱的火光。她一動,傷口處便一陣刺痛傳來,不禁悶哼了一聲。

    林墨聞聲頓醒,望著她道:「你感覺如何?」

    黑衣女子轉了轉脖子,一聲不響地回望著林墨,長長的睫毛像扇子一樣輻射在眼眶周圍,漆黑的眼神裡沒有半分波動。

    「是不是還很疼?給,吃兩粒,這有助恢復靈力。」林墨遞給對方兩粒固靈丹,並衝她笑了一笑。

    黑衣女子茫然地接了過來,半晌不語。

    在她的心中,人是世上最恐怖、最不可信任的種族。哪知在自己腹背受敵的時候這個人竟然出手救她,在她最虛弱的時候這個人竟然對她軟語慰問。

    她覺得驚奇,又有些茫然不解。

    在她十六年的人生經歷中,幾乎每一天都是在生死之間度過。她不記得身上有多少傷口好了又傷,傷了又好,幾時消受過這般溫柔景象?一時竟然望著林墨怔怔的說不出話來。

    直把看得林墨一陣頭皮發麻,忍不住道:「你幹嘛一副看死人般的表情看我?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

    黑衣女子收回了目光,勉力支撐起身體,靠在一旁的石壁上,卻仍然一言不發。

    過了片刻,林墨又率先開口問:「你叫什麼名字?」

    就在林墨以為等不到答案的時候,黑衣女子卻突然開口了,只是聲音仍然冷得像冰,只聽她道:「雪殣。」

    「什麼?血盡?這是什麼名字?」林墨愕然。

    「雪殣。」黑衣女子聲音毫無起伏地再次重複了一遍,她以為林墨沒有聽清。

    「真奇怪,誰會取這樣的名字。字怎麼樣的?」

    雪殣伸出白玉般地手指,在地上劃下了「雪殣」二字。雖然並沒有在石地上留下什麼痕跡,但林墨光看筆畫便明白了。

    「你有什麼事要我做?」雪殣淡淡的問。她記得教她武功的那人曾經跟她說過,這世上沒有無端端的好,如果有人忽然對你好,就說明他有事要你做,但要不要做,則看你自己覺得值不值得。

    「嗯?」林墨一愣,隨即又一笑,「暫時沒有什麼。」

    「你最好現在就說,否則以後就沒機會了。」

    「為什麼?」

    「因為我不一定能活到那一天。」雪殣漠然道,彷彿說的不是自己。

    「你怎麼會這麼想?」林墨不解。

    「很奇怪嗎?」雪殣微微偏頭看向林墨。

    她的輪廓極美,分明得有如被精心雕琢過一般。瓊鼻朱唇、冰肌秀髮,都美麗得近乎有些詭異,每一處都彷彿是大自然的傑作。只是她那如同精靈般引人至極的眼神裡卻又不自覺地帶上了濃濃的冷冽之氣。此時受傷剛醒,雖然已經不那麼明顯了,但仍然帶給人一股揮之不去的陰冷寒意。

    她並不知道她的眼神能直射人心,十分地可怕,只是一眨不眨地盯著林墨。

    林墨微微蹙了蹙眉,避開了對方毫無感情的眼睛,一時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算了。不說了,好好休息吧,這樣明天才有精力大戰。」

    話畢林墨即不再說話。他並不擔心對方會突然襲擊,因為他很信任自己的直覺。

    雖然女子帶給他很強烈的危機感,但此時在這迷蹤陣中,他可以很確定對方並沒有要對他動手的意思。不過即便如此,他也不願意以背示人,於是面朝著她閉眼躺了下來。

    雪殣毫無血色的臉上微微顯露出一絲迷惑的表情,這使得她本來冰塑般的臉部線條頓時柔和了起來。

    她吞了兩粒固靈丹,也順著石壁躺了下來。

    她幼年被人丟棄在靈獸山,由狼群撫養長大,看慣了弱肉強食。五歲的時候在一次對人類的攻擊中被人類掠去。

    但那卻是個全天下最黑暗的地方,比靈獸山還要殘忍血腥。在那裡,沒有白天和黑夜之分,她沒日沒夜地被迫與一大群同齡孩子打架。由於她常年與狼生活,練就了一身的蠻力,因此剛開始那群孩子並不是她的對手,但漸漸的,她發現她周圍的孩子變得越來越高大了,原來,她被另外安排跟高齡的孩子處在一起。

    她身體上的優勢由於年齡的關係消失了。

    她無數次地受傷,無數次地挨餓。只要她一受傷,就會被丟進黑暗的泛著陰氣的房間裡,沒有水也沒有任何食物。她數次以為自己就要死了,但她仍然活了下來。

    在狼群的時候,她學會了配合;在這裡,她學會了獨戰。

    於是,她明白了,原來,人類是個孤獨的種族。

    第一次有人給她一柄劍的時候,她就被其他孩子砍得斷了三根骨頭。她又一次被丟進了黑屋裡。照樣沒有水也沒有食物。她抓了那些囂張地在她面前爬來爬去的老鼠充飢,喝牆角里滲出的污水解渴。一個月過後,門打開了,她竟然還沒有死。

    於是,她被作為重點培養的種子殺手跟隨一個黑衣男子學武。同她一起的還有數不清的小孩。每隔一月,他們這群孩子就會被要求進行分組對抗,每次都只有一個人可以活下來。後來又變成了半月一次的對抗,再後來是七天,接著是三天……

    直到她十歲的時候,她身邊認識的孩子已經只剩下了三個。

    他們被告知要去執行任務。

    她至今還記得那次殺的那個比她還小的小孩子臨死前那雙天真的眼睛。

    那個小孩望著刺進自己胸口的劍對她說,「姐姐,我好疼。」

    後來,她因為這小孩臨時前竟然還能開口說話而受到了兩百鞭的懲罰,並再一次被丟進黑房子裡,三天不給食物。

    再後來,她手下的目標就沒能再在死前說上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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