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光熹 第二卷 試飛 第五十六章 舌戰賈詡
    還好,劉謙有哼哈二將保駕,眼疾手快的典韋、陳武一人一隻胳膊,劉謙沒在眾人面前太過失態。wenXUEmI。COm劉謙乘機哈哈一笑掩飾住尷尬,辯解道:「跪坐還是不習慣,那裡有自己家中舒服,你們看,跪坐一久,腿部抽筋了。」典韋陳武立刻順著劉謙的意思,如潮的馬屁湧進他耳朵。劉謙把兩人的馬屁丟進垃圾箱,誰讓這二位跟隨劉謙時間過短,馬屁的水品有限。

    劉謙心中正忙思索賈詡的來意:「賈詡找我幹嗎?難道我的王八之氣已經瀰漫到了西涼?不像。可是我也沒有招他惹他?算了,一會就會知道。」

    劉謙帶著一腦袋霧水,硬著頭皮步入了大廳。大廳右邊坐著三人,右首是位約有四十歲上下的男子,面色有點暗黃,眉宇之間隱藏著一片愁雲。

    劉謙暗道:「我沒看錯吧,誰能使智計百出的老狐狸發愁?反正不會是我。」

    賈詡此時也在不動聲色地打量劉謙,劉謙認真觀察,沒有發現賈詡的眼神中,有什麼陰謀的味道,反倒有幾分親情,這種眼光在何苗身上經常見到。結果,劉謙更加鬱悶了。

    賈詡下首,是位年紀約十四五歲的少年,相貌頗為清秀,看著與賈詡有幾分相像,此時他面帶微笑,和善地看著劉謙,見劉謙走過來,起身行禮道:「穆見過兄長。」

    劉謙看了看葛玄,見他做了個他愛莫能助也的手勢,只好一頭水霧還禮道:「謙有禮了。」

    坐著末座的青年,二十歲上下,略黑的臉龐稜角分明,顴骨向外微聳,雖然身著文士服裝,也掩飾不住逼人的武者風範,他兩隻眼睛散發著熊熊戰意。此人的眼光告訴劉謙,此人估計聽說劉謙身手了得,想向劉謙挑戰。劉謙向他點頭致以,按規矩,人家還沒有自報家門,劉謙是不能問的。

    緩緩前行兩步,劉謙按奈心中的不快,虛笑道:「久聞先生是涼州名士,一代大才,謙早想求得一見,不想今日竟在寒舍得見,實在平了謙三生之願。」心中誹腹:「你牛個啥,如今你還不是風頭正勁的時候,看到我這個主人回來,沒有一點禮貌,靠!我鄙視你,還是名士,看樣子找我沒什麼好事。」

    這時,賈詡才起身道:「氣量仍是不足,以後在養氣上,應該多下些功夫。」

    「靠!你以為你是誰?以老子長輩的身份教訓我,老子若不是看在你是賈詡,老子若不是想試著把你給收了,早就把你打個半死不活,讓你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兄長——」對劉謙有好感的小伙子,剛想說些什麼,賈詡揮揮手示意讓他們出去。

    劉謙搞不懂他要搞啥飛機,也揮手讓大家迴避,不過看樣子,賈詡真的是劉謙有事,滿臉鄭重的樣子。可是劉謙就是想不出來,他和賈詡有什麼交集。

    「自己名聲昭著?不會,從姑臧到雒陽幾千里遙,消息流通更是閉塞,偶近期取得的名聲,恐怕還沒傳到姑臧,何況眼下涼州兵荒馬亂,信息傳達更加不易。投靠偶?不會!論到當世名將,好像還輪不到偶這個,剛剛嶄露頭角的小卒,再說偶手中無兵無馬,怎麼看也不像是顆遮風擋雨的大樹,難道他像葛玄一樣,會看星星?」

    誰也想不到,賈詡開口第一句話就把劉謙給雷了,漫天的小星星圍著劉謙,轉呀,轉呀。

    賈詡第一句是這樣說的:「我難道不是你親生舅舅?哼!想不到劉景教導出來一個好兒子!」

    什麼是晴天霹靂?這就是!

    什麼是天上掉餡餅?這就是!

    劉謙真是,真是做夢也想不到賈詡會是劉謙的舅舅。

    劉謙感覺這是一場夢,一場美夢,肯定是最近想多了西涼戰事,衍生的美夢。

    於是,劉謙鬼使神差的說道:「我母親不是出身破落官宦之家嗎?」

    話音方落,劉謙聽到耳畔炸雷般的咆哮:「我賈家乃是姑臧郡望,什麼時候成了破落戶?是不是劉景教你的?簡直是顛倒黑白!簡直是卑鄙無恥!」

    劉謙看著賈詡額頭青筋繃得老高,腦門上閃爍著閃電般的黑線,一臉凶狠地盯著他,他確定,他的下巴掉在了地上,並且跳躍了N次。

    「靠!這還是信奉明哲保身的老狐狸賈詡嗎?這還是印象裡陰險毒辣,無謀不中的頂級智者嗎?這傢伙比起三國其他頂級謀士而言,可是唯一一個活到七十多歲,可謂高壽善終的老鳥。郭嘉、荀攸、法正重病早死;荀彧上吊;沮授、田豐被宰;周瑜、諸葛亮嚴格說不是謀士,累死;龐統萬箭穿心;算了,想多了感傷,反正賈詡這廝在幹掉曹操的兒子後,依然混得風生水起善終隔屁,絕對是善於自保之人。可是,眼下,偶有點不相信自己的知覺。」

    「是不是從來沒人敢這樣罵過劉景?你是不是非常恨我?」

    雷雨交加,颶風八級。劉謙傻傻的點點頭又搖搖頭。

    「你究竟是什麼意思?」

    雷電交鳴,大風六級。

    劉謙把下巴撿起來,安上去,使勁咽口唾沫,費力的說:「我摔傻了,忘記了,全部。」

    賈詡聞言立刻雨過天晴,笑吟吟道:「傳言你摔倒山崖之事竟是真的?看來舅父冤枉你了,你受委屈了。不過,一出十多年積鬱,還真是暢快淋漓之極,痛快!痛快!」

    劉謙的下巴「吧唧」一聲,再次掉在地上,苦笑著把頭顱拉下來點了點,「靠!這個傢伙估計是個冒牌貨,怎麼想老頑童一樣,到現在偶也沒看出他有什麼過人之處。」

    「不對!你怎麼會記著破落戶這件事?」

    好嗎,正沐浴在春風中的劉謙,立刻感到深秋的肅殺。安上下巴,心中想著,說什麼也不能出賣貝叔,打死也不能說。

    「是劉貝說的吧?」

    靠!陰測測的,難道冬天已經來了!

    劉謙心中悲鳴道:「貝叔,這次可不是偶出賣你,偶以共青團員的名義起誓。不是劉謙無能,實在是賈詡太狡猾!」

    看劉謙沒有說話,賈詡鄙夷的看著大廳裡的方磚,瞇著眼慢慢說道:「我就知道是這樣,劉家沒一個好東西。」

    「我太陽,這不是連偶也被他一棍子打死了嗎?你以為你是誰?賈詡!天王老子偶也顧不得了。」劉謙一下子跳到賈詡面前,指著他鼻子罵道:「靠!你以為你是誰,你蹦出來說是我舅舅就是我舅舅,這樣隨便一個人站出來,說是我親戚就是我親戚,我不去調查取證,就會認嗎?靠!你以為我是白癡!再說,你就是我舅舅又怎麼樣?我是吃了你的,還是喝了你的?還是你含辛茹苦把我養大?不是!都不是!所以,我並不欠你什麼!不欠你!明白嗎?」

    「是,我劉謙如今是個孤兒,我盼望擁抱親情,可是,你也不能一棒子打死一群人。就說先父有什麼對不起你的地方,那和我真的有關係嗎?再說,他已經死了,有再多恩怨也該化解了。我一直以為,你是一位了不起的大人物,就像閻忠所言:你會想張良、陳平那樣出奇。今日一見,謙大失所望。」

    想像中世界末日的情形沒有出現,賈詡平靜的站在案幾邊,面色平常。難道是火山爆發前的平靜?

    良久,賈詡吐出幾字:「你知閻忠之評?」

    「靠!後世評你的帖子鋪天蓋地,偶咋會不知道?」想到這裡故作高深道:「還知一事,當年你因病辭官,西歸到汧地,遇到氐人搶劫,曾言:『我段公(太尉段熲,涼州三明之一,因久陣西陲,異族畏之。)外孫也,汝別埋我,我家必後贖之。』結果只有你的以生還,其餘皆遇害。」

    賈詡面露驚異問道:「你聽誰說的?知道此事的人寥寥無幾,你怎麼會知道?」

    劉謙正色道:「家師。」

    「何顒?還是那個神仙?」

    「玉真子仙師。」

    「哦?真有此事,他還說些什麼?」

    「也沒什麼,他只是告訴我,你是不可多得的大才,如果遇到你的話,應該恭敬對之、言從計行。」

    賈詡猶自不信道:「世上還有如此瞭解我的人,這麼看來,他對你寄予很高的期望。你不相信我,是嗎?可以從你故意說出我的糗事裡分析出來。」

    劉謙沒有一絲猶豫說:「是。」心道剛才已經得罪了他,現在也不用假惺惺地巴結他,開弓沒有回頭箭,好男兒至死不悔,大不了魚死網破,哼哼,我包你一生再也不能回到西涼。

    賈詡輕笑道:「我真是你舅舅,這樣吧,我和你一起到西鄂一趟,見到劉貝之後,你一切都會明白。哼哼,你小子和你父親不同,你想殺我,是嗎?」

    劉謙也笑道:「是的舅舅,你這個人的性格,師傅對我講的很是詳盡,有大才、為人陰狠、其謀甚毒、善於自保,沒有良心可以束縛,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了利益而已,從來不會真心服侍某人。你是我舅父便罷,你這個人最大的優點是愛護親人,如果不是,哼哼,有朝一日劉謙必然喪於你手。我說的對不對?舅舅。」劉謙笑得天真無邪,笑得天真浪漫。

    「哈哈哈哈,看來我這次是羊入虎口。姐姐生了一個好兒子,心狠手辣,好,有點像我!哈哈哈哈!說吧,需要什麼誓言?」

    劉謙笑得山花燦爛,學著賈詡的樣子慢慢說道:「其實也沒什麼,只要你一生全心全意,為我出謀劃策就行了,如果故意不發一言或糊弄於我,賈氏全族以後,男人世代為龜奴,女人世代做**,被人騎。」

    賈詡這次真的面無血色,手指顫顫指著劉謙道:「口蜜腹劍之徒,上一刻叫舅舅甜的膩人,下一刻馬上變身為吃人不吐骨頭的豺狼。你很!算你狠!比我狠!天呀!天理何在!我賈詡難道和劉家相沖,兩次都要載在劉家父子手裡!」

    劉謙化身為乖乖寶,露出無邪的笑容道:「協議我只說了一半。」而後笑瞇瞇地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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