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自在行 手打VIp 第一百一十一章 魔女雙飛
    午夜已過。

    唐皇李淵獨自坐在御書房中,愁眉深鎖。

    書房中只點一盞油燈,昏黃的光線將他襯托得猶如一尊散著詭異氣息的雕像。

    「篤篤!」

    兩聲細微卻清晰的敲門生響過,李淵抬起頭來。

    被李淵請動做特別探子,一破襲夜行衣的宇文傷推門而入。

    簡單施禮後,李淵請他入座。

    宇文傷清了清嗓,臉上現出一絲複雜難明的苦笑,道:「微臣不知該否恭喜皇上。」

    李淵道:「說了我們之間平輩論交,老哥此話怎講?是否有特別現?」

    宇文傷點頭道:「外賓館那裡並沒有什麼異動,畢玄從未開口說過話,但暾欲谷卻大罵元越澤許久,還說若畢玄帶著『阿古施華亞』上陣,元越澤必敗無遺。」

    「阿古施華亞」是畢玄曾使用過的一支狼矛的名字,乃突厥古語,意即月夜之狼,畢玄年輕時仗之衝鋒陷陣,縱橫草原從無敵手,初出道之際已被譽為『沒有人能把他從馬背擊下來的對手』,六十歲後才棄矛不用。不過只看宇文傷不屑的神情,當知暾欲谷只是胡說罷了,修為到了畢玄那級數,一把武器可起的作用已經極小,更遑論扭轉戰局。

    李淵皺眉道:「依你老哥看,畢玄會否一蹶不振?暾欲谷的話是否屬實?」

    宇文傷歎了口氣,道:「我可以清楚地感覺到畢玄的一顆心漸轉死寂,他已是年近百歲之人,元越澤廢而不殺這一手實是高明,還有什麼可比一個落敗的草原精神象徵更能打擊崇尚狼性與武力的突厥人的信心與士氣?」頓了一頓,他繼續道:「賢弟亦是個中大家,怎可能不知暾欲谷只是洩不滿的情緒罷了。不過他卻對隨從說了一句『回到草原後,畢玄就會閉關。』這句話耐人尋味,若畢玄真的從次一蹶不振就最好,可暾欲谷口氣卻極為自信,我在納悶是否畢玄尚有後著?要知道他只是被廢掉部分功力而已,隨說信心受到的打擊更大,可一旦回復過來,應該比現在更可怕,破而後立的道理,誰都明白。」

    李淵沉吟道:「就算真如你老哥後一種推測,胗也不知該高興還是難過。對了,尹國岳那裡情況如何?」

    若畢玄能恢復,那必定再找元越澤報復,但也同時代表著突厥精神領袖重生,對突厥士氣提升作用不言而喻,這對一直飽受突厥強兵困擾的李唐來說,絕非好事,難怪宇文傷開頭會說出那樣讓人難以理解的話。

    宇文傷道:「真如賢弟所猜測那樣,我探到尹國岳與另外幾人聚頭,其中兩人一個是楊虛彥,一個是楊文干,另外一人的聲音,我不熟悉。」

    李淵暗自歎息一口氣,這哪裡是他所猜測的,不過從是宋師道曾暗示過他「朝中有魔門中人,還將子女安插到你的身邊,影響你的思想。」一句話中推測出來的罷了,李淵又非蠢人,自然而然猜測到是尹祖文,想不到竟真給他猜對了。

    宇文傷將所聽到的事情講出來後,道:「這些是賢弟家事,我不該多嘴,可眼下已牽連到魔門,那連貴妃實是……」

    李淵長吁一口氣,大手狠拍桌面,冷然道:「朕本與舊朝太子關係良好,為保他的骨肉,甚至不惜頂撞岳大哥,豈知楊虛彥竟如此不知好歹,尹祖文不但身為魔門中人,還與楊虛彥狼狽為奸,我李淵怎可叫他們小看!」

    宇文傷欣然道:「賢弟這氣勢確教人心生敬畏。」

    李淵道:「辛苦老哥了,若非修為至你這般,實是無法探聽到這樣重要的消息,若沒你的幫助,李淵絕無法反客為主!」

    宇文傷客氣幾句,二人相視而笑。

    ※※※※※

    婠婠與白清兒頭靠頭地擠在塌上,說些體己的悄悄話。

    二女皆心生感慨,她們從小鬥到大,從未想過會有這樣一天如閨中密友般親熱。

    元越澤的出現,將二女間的矛盾逐漸化去。

    白清兒羨慕地道:「師姐可這樣輕鬆地潛進來,修為提升快得驚人。」

    婠婠道:「你若喜歡,夫君該眼都不眨一下就為你做『爐鼎』吧?」

    白清兒歎道:「我只學美仙師姐改良後的『天魔大法』就可以了,她曾說若論威力,絲毫不比種魔大法差的。」

    婠婠自慚形穢,想到自己一時推崇種魔大法的決定會害苦元越澤,不禁暗忖莫非我沒有師妹那般愛夫君嗎?否則怎會不心疼他呢?

    白清兒哪知道婠婠在想什麼,隱約察覺到她不對勁,好奇道:「師姐怎麼了?」

    婠婠壓下紛亂的心情,岔開話題道:「沒什麼,師妹想好怎樣對付尹祖文了嗎?石之軒現在已不在長安了,還是否需要我們幫忙呢?」

    白清兒沉默半晌,方道:「我原本是想廢了他的武功,這些天來細細思考,覺得這樣還不夠,若能看著他從高高在上,一下子跌到深淵之底,方是最好的報仇辦法。」

    婠婠玉手捏上她的臉蛋,輕笑道:「你受夫君的理論影響越來越深了!」

    白清兒咯咯嬌笑,同樣探手來呵婠婠的癢。

    元越澤的理論就是殺人乃是最低級的報復方法,只有摧殘活人的意志,才是最高境界。不可否認,他的這種邪惡變態思想確具魔門風範,白清兒出身魔門,自然也對這種思想極為推崇。

    打鬧一番,二女才嬌喘吁吁地停下,白清兒道:「有了這個思想轉變後,我就在師尊來探望我那次托她要宋二哥以岳山身份轉告李淵尹祖文的真實身份,李淵雖不會完全相信,卻一定會暗中調查,一旦屬實,尹祖文必無好結果。」

    「你這小妖女,想法都這樣邪惡!」

    一把熟悉的聲音響起,二女只覺芳唇同時受襲,兩人之間狹小的空間擠進一人。

    熟悉的聲音與氣味,不用猜,二女也知是元越澤。

    元越澤伏在塌上,雙臂搭在二女飽-滿的酥-胸前。

    白清兒早習慣了他這樣神出鬼沒的風格,微嗔道:「每次都這樣悄無聲息的出現,要嚇死人家嗎?噢!」

    話還未說完,元越澤的大嘴已經吻上她透著幽香的修-長玉頸。

    好在白清兒神智尚未全失時,婠婠的嬌嗔聲響起,元越澤才停住動作。只聽婠婠道:「『邪皇』大人剛剛盜了尚才女的紅丸,還不知足嗎?」

    元越澤嘿嘿一笑,轉身平躺,將二女螓攬到臂彎處,香了一口婠婠的嫩滑臉蛋,道:「你怎麼不叫我『聖皇』?秀芳的事你們不是都知道嘛?還在吃什麼乾醋?」

    婠婠嬌哼一聲,別過嬌軀,只將線條優美的粉背留給他。

    白清兒道:「夫君對清兒剛剛的辦法可有意見?」

    元越澤道:「什麼意見都沒有,不過你既然早下了這個決定,為何還留在這裡呢?」

    白清兒笑道:「人家當時並不確定這法子會否成功,到現在為止,李淵也沒用過什麼手段,可知人家這擔心並不是多餘的,所以若此法不通,清兒只有退而求其次了。」

    元越澤讚道:「清兒智慧確實不一般,要是我,估計早一條道走到黑了,哪可能會兩手一起抓。」

    語調重重地落在「兩手一起抓」上,按在二女玉-峰上的大手同時用上力氣,二女同時出一聲輕吟,婠婠氣鼓鼓地反踹了他一腳。

    元越澤怪叫一聲,繼續道:「我剛剛來的時候,遇到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奔出尹府,一路跟蹤過去,覺那人竟是宇文傷。」

    接著在白清兒疑惑的目光中,把聽到李淵與宇文傷的對話內容和盤托出。

    白清兒歡喜地獻上一個香吻,才伏到元越澤胸前。元越澤繼續道:「尹祖文大難臨頭,清兒預備的招數已無用武之地,他的垮台已成定局,只是時間長短的問題。可惜清兒潛在他身邊並未起到多大作用,今晚我就帶你悄悄離開吧。」

    白清兒微微點頭,笑道:「怎會沒起到多大作用?不是探到許多寶貴的消息嗎?而且『奼女心法』也合二為一,重回陰癸派。」接著,嬌軀開始輕抖,顫聲道:「夫君想今晚就要清兒嗎?」

    元越澤一愕,停下不自覺地動作,道:「那要看清兒方便與否。」

    白清兒嫣然一笑,眉目含春地仰望他,語帶挑-逗地道:「夫君這樣體諒人,清兒很感激,人家今晚可沒什麼不便呢!」

    婠婠不滿地輕咳一聲,好像在暗示二人說話不要這麼露-骨,此刻還有她這個外人在。

    但二人的態度明顯是將她當成透明人。

    見過蓮柔的大膽,魔門女子的開放程度對元越澤來說,已是小兒科。微微拉遠二人距離,元越澤細審白清兒,只見她星眸半閉,秀散被枕上,被外露出雪白的裸臂和單薄褻衣下的半截豐-滿的胸-肌,媚-態誘-人至極點。

    微瞥一眼依舊以美妙婀娜背影對他,佯裝睡過去的婠婠,元越澤一對手滑進白清兒的肚-兜裡去,頑皮熟練地活動起來,嘴裡道:「你這小魔女也夠大膽的!」

    白清兒嬌軀抖顫地更厲害,臉紅似火,燒紅過耳,壓抑不住地**道:「夫君不是說人家是妖女嗎?怎麼又叫魔……」

    元越澤不等她說完,一把將其拉到身上,封住她紅彤彤嬌艷欲滴的小嘴。意亂情迷的白清兒像是忘掉了師姐還在一邊,纖手玉-足像靈蛇般纏上元越澤,動人的肉-體如水蛇般扭動,似是想通過廝磨來感受更為強烈的刺激,同時丁-香暗吐,與元越澤糾纏起來。

    婠婠哪能受得了近在咫尺的香艷場-景影響,嬌軀被身後的勾心奪魄銷魂聲引得漸轉滾燙,一顆心亦開始砰砰亂跳,急欲起身離去,哪知被元越澤的一隻胳膊死死扣住,她根本無力逃脫。

    良久,唇分。

    元越澤清楚地察覺到白清兒高漲的欲-火,他當然明白魔門女子從小就被專門訓練男女方面的事,雖身子未破,理論經驗絕非等閒女子可比的。白清兒本就大膽,加上元越澤家中諸女幾乎夜夜都在一起狂歡,所以她根本就不把婠婠當成一回事,因為遲早都要一起和陪元越澤的。

    滿懷處子幽香,元越澤對渾身軟,伏在他胸口的白清兒道:「清兒要不要先看我和你師姐給你示範一番?」

    婠婠大駭,扭過嬌軀,哀求道:「夫君饒了人家吧,你若要吃定師妹,就要放開婠兒,女兒家的初-夜不該有外人在的。」

    白清兒明顯是要捉弄婠婠,只聽她嬌喘細細地道:「師姐怎麼這樣膽小?清兒可是不介意呢!」

    婠婠氣不打一處來,緊接著輕笑一聲,擠入元越澤懷裡,手足也纏上來,吐氣如蘭地道:「那人家就給師妹示範一下嘛!」

    她以為白清兒是故意嚇她,所以來一招以進為退,下一刻方驚覺上當。

    白清兒微一動,滑落一旁,元越澤的雙手將婠婠抱個結實,軟玉溫香滿懷,元越澤心中一蕩,雖對懷中的魔女身體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卻依舊如第一次那般無法自持,懷內玉人火辣辣的誘-惑與充滿青春和健康的原始野性魅力從未減少過一分,反是與日俱增。

    眼看著一具連老天都要嫉妒的完美精緻如象牙雕琢而成,任何言語不能形容其萬分之一美麗的身體呈現在眼前,連白清兒都感到一陣目眩,自愧弗如。

    姐妹倆其實心中都有羞澀,不過同時也有一種莫名的刺激感,正因如此,她們才像中魔了一樣既不迴避,也不阻攔元越澤的動作。

    白清兒渾身軟,無力地臥倒。她大腦雖已轉麻木,任何一個細節卻都被她清楚地看在眼裡:元越澤的放肆與老道、婠婠的嬌媚與狂野,給她帶來的刺激感越來越濃烈。她呼吸越來越急促,水汪汪的大眼睛只知一眨不眨地盯緊二人那水漬飛濺的緊密連接處。

    已不知人間為何物的白清兒突然**一聲,不由自主地貼向元越澤。

    元越澤的怪手已經將她拉入戰團,白清兒只覺從未有外人碰過的嬌嫩之地被元越澤輕觸幾下後,一股令人舒爽至靈魂出竅的電流瞬間襲上大腦,她拚命弓起腰身,一聲尖叫,滾熱的身子不受控制地劇烈開來。

    幾乎同一時間,她那大膽的師姐亦出一聲高亢嘹亮的嬌啼,滿佈紅霧與香汗的玲瓏香-體一陣抽搐,到達生命最濃烈的一刻。

    元越澤同樣一陣顫抖,許久方停了下來,伏在婠婠羊脂白玉般的豐-滿胴-體上,喘了幾口粗氣,才幹笑道:「你們倆的聲音可真夠大的,若非有天魔氣場,恐怕皇宮的人都被你們引來了。」

    二女都不理他,似是還在回味著剛剛那欲仙欲死,神遊太虛的醉人感覺。

    「清兒準備好了嗎?」

    白清兒驀地清醒過來,原來是元越澤的一隻大手正按上她柔若無骨的香肩,另一隻手已將她剝了個精光,動作熟練得令人咋舌。還未來得及抗議,元越澤手口並施,已經在她像花-蕾般光潔的身體上「開」起來。突然瞥見躺在一旁,清美脫俗的玉容上依舊紅-潮未褪的婠婠那「不懷好意」的眼神,白清兒強守靈台最後的一絲清明,幾乎以哭聲哀求道:「師姐退避一下好嗎?」

    她當然不能求元越澤,因為元越澤根本就是個不講道理的渾人,直到這刻,白清兒的羞澀心終於蓋過了欲-望,求婠婠退避。

    婠婠豈會遂了她的願,反是掙扎坐起,如惡魔般輕笑一聲,玉手觸上白清兒的敏-感竅穴,被上下夾擊的白清兒想反抗已經來不及,只能隱約聽見自己口中不受控制出的誘-人**聲。

    破身剎那,她只是緊蹙了一下柳眉,並沒有想像中那麼激烈。

    這當然多虧她的「奼女心法」大成,否則定會疼個死去活來。

    可是「小邪皇」的可怕,還是教她心頭大吃一驚。

    不過這是一瞬間的事,隨著元越澤由輕變重的動作和婠婠那對小壞手的來回移動,白清兒在本能的情-欲和蝕骨刺激的快-感衝擊下,忘記了一切,只知忘情高呼,用盡熱情逢迎。

    足足堅持大半個時辰,她才真正地攀到靈感的最高峰。

    元越澤繳槍後卻不投降,再戰婠婠,白清兒身泛霞光,正是煉除深層雜質的跡象。

    直至連戰數場,二女再無力氣,元越澤方停下來,與她們說些親密的話兒。

    一夜就這樣過去。

    翌日晌午,李唐國主李淵率領一眾仰慕尚秀芳的文武官員親自送蓋蘇文、畢玄,尚秀芳等人離去。尚秀芳打扮本領確實不俗,竟可靠脂粉和遮住九成重生後的醉人的氣質。至於別人有沒有現異樣,就不得而知了。蓋蘇文、畢玄二人趾高氣揚地到來,鬧了個灰頭土臉,連下車多打聲招呼的心思都欠奉。

    元越澤並沒有出現。

    這讓有心人很是納悶:照理說元越澤對尚秀芳的野心人盡皆知,怎可能放心讓她單獨奔赴草原?民族仇恨下,就算一尚秀芳然於世的魅力,恐怕也要逃不過被抓住,繼而威脅元越澤的命運。因為畢玄在中土丟了這麼大的人,頡利怎可能善罷甘休?弄不好還會霸王硬上弓,先對尚秀芳侮辱一番。

    真是可惜了一朵鮮花!

    許多人情不自禁地暗歎道。

    時間飛快,已是初三清晨。

    過去的幾天裡,並未生太大的事,整個長安都沉浸在一片喜慶的氛圍中。

    元越澤未離開西苑半步,整日吃喝玩樂,聞采婷與白清兒都藏身在手鐲中,白天一心練功,晚上一起荒唐。至於尹祖文拿誰來給李淵獻舞,元越澤早給忘到腦後,韋憐香重新得到重用,祝玉妍聽他說李淵年後明顯疏遠尹祖文,再沒臨幸過一次尹德妃。這消息讓白清兒歡呼雀躍。

    今日正是李唐在終南山腳仁智宮舉行一年一度的田獵的日子,元越澤本對這種事情毫無興趣,怎奈商秀珣和宋玉致吵著要去,於是他沒有拒絕李淵的邀請,帶上兩女出。

    跟隨春狩隊伍浩浩蕩蕩的馳出朱雀大門,進入朱雀大街,就見庶民夾道歡送,鞭爆響個不絕,氣氛熱烈。

    自古以來,歷代帝王宗室對遊獵鍾愛者大不乏人,每個王朝都指定某一範圍為皇家苑囿,閒人不准在區內狩獵。

    終南山就是大唐王朝入主長安後選定的遊獵區。

    與遊獵有關的歷史變故不勝枚舉,遠古夏朝的天子太康,因沉迷狩獵,被東夷族的領后羿趁他出獵動叛變,自己登上皇座。不過后羿並沒有從中汲取教訓,亦迷於遊獵而不理國務,落得與太康同一悲慘下場。周朝更專門制定射禮和田獵的制度,把遊獵提升為國家大事,至乎以之作為一種選拔人才的方法。

    很多有為的君主,都是遊獵迷,例如戰國時曾榮登霸主的楚莊王,漢朝的漢武帝,三國的曹操,不過最荒謬的是魏明帝,竟在洛場東面的滎陽設禁苑,廣達千餘里,在其內養虎六百、狼三百、狐狸一萬,其他飛禽走獸更是不計其數,又不准當地百姓傷害苑的猛獸,猛獸遂四處傷人,弄得居民飽受其害。非但使人有苛政猛於虎的悲歎,苛政還直接與猛虎惡獸扯上關係。

    李閥繼承田獵的傳統,視此為國家興旺的象微,田獵和美人,正是李淵兩大樂此不疲的嗜好。

    元越澤細心觀察下,覺李淵與陪在他左側的李世民眉宇間都帶著陰鬱的神色。不過他才懶得管對方是否遇到什麼難解決的事情,是以與身邊兩女高聲談笑,不時引來周圍官員和士兵的怪異目光。

    瞥了一眼隊伍中後方,前後各有八名禁衛護駕的豪華馬車,元越澤壓低聲音道:「李淵帶妃子出來打獵嗎?」

    商秀珣道:「那是秀寧的座駕。」

    元越澤暗道自從那晚偷聽李世民偷兄弟媳婦後,二人再沒見過面,也不知她過得如何。轉眼想到二人眼下所處的不同立場,元越澤立刻壓下過去問候的衝動。

    轉頭瞬間,李世民正策馬回頭向他奔來。

    ※※※※※

    太極宮東園,雲嫦閣。

    這閣樓是李淵在迎接連貴妃入長安時,為討他歡心而特地異名後而成。

    佈置得美輪美煥的閨閣中,連貴妃獨坐一盛滿細沙的方形容器前,獨自裁剪插花。

    望著插好的那一株孤零零的寒梅,兩串淚珠滑落蒼白的臉龐。

    憶及自身孤苦飄零的淒慘身世與被心愛人當工具利用後不再顧她死活的過程,這野性難馴的女子悲從中來,剎那間淚流滿面,無聲咽泣。

    「稟娘娘,衛夫人來了。」

    門外一個婢女的聲音響起,連貴妃手忙腳亂地擦乾眼淚,聲音平靜地道:「有請。」

    片刻後,一聲「衛夫人到!」後,在兩名太監和數名宮女簇擁下,衣著簡單的衛貞貞走入門來。

    連貴妃著閒雜人等退下,屋內只餘二女。

    衛貞貞仔細地看著那朵插的位置極好的梅花,點頭讚道:「想不到妹子手藝如此高明。」

    連貴妃起身請她坐下,道:「姐姐謬讚了。」

    二女雖是勾心鬥角,實際上一段時間下來,都對對方生出好感,遂以姐妹相稱。

    數日未見,連貴妃竟清瘦了許多,衛貞貞見她起身後挺著已凸起的小腹,忙上前扶她坐下,埋怨道:「動了胎氣怎麼辦?怎麼沒有人服侍你?」

    連貴妃嘴角現出一絲苦澀的笑意,道:「他們都是來監視我的,被我打走了。」

    衛貞貞秀眉輕蹙,既是李淵派來監視她的,那些太監宮女怎會聽她的話?

    連貴妃似是看出她的疑問,解釋道:「皇上外出狩獵,他們雖是監視我,卻也不敢違背我的命令。」

    衛貞貞露出個恍然大悟的表情,望向她的雙眼,試探地道:「妹子是否有急事必須今日辦妥,否則就來不及了?」

    她已從「監視」一詞上聽出點不對勁的意思,再看連貴妃那憔悴的模樣,腦中逐漸形成一個輪廓。

    連貴妃探出蒼白玉手,輕按上小腹,溫柔地撫摩幾下,再抬起頭時,表情已轉凝重,以極細微的聲音道:「過去我與姐姐一直勾心鬥角,我承認不是姐姐對手,所以求姐姐救我一次。」

    衛貞貞面色古怪地道:「妹子可否說詳細一些?」

    連貴妃下意識地掃了一眼寬敞的大廳,再小心望了一眼門窗,芳軀前探,以比剛才還要低的聲音道:「皇上要殺我!」

    衛貞貞嬌軀輕顫,愕然地望向她。  
本站首頁 | 玄幻小說 | 武俠小說 | 都市小說 | 言情小說 | 收藏本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