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自在行 手打VIp 第一百章 齊王失禁
    沿著永安渠北行,祝玉妍路過皇宮西的布政坊內外賓館牆外時,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看到了魔門獨有的暗號。

    略一停頓,她飛身潛入院內。

    這裡是突厥人住的外賓館,前段時間來到長安的墩欲谷一行人就住在這裡。

    元越澤一家人根本沒把這些人當成一回事,今日見到外面的暗號,心思通透的祝玉妍眼珠一轉,已明白到事情大概。

    那暗號代表著兩種可能,留暗號的人一定是早被祝玉妍廢掉的趙德言或者與他關係親密的人,引祝玉妍來這裡,目的當然很難猜到。祝玉妍怎會害怕,躲過本就不多的守衛,她竄向主閣方向。

    東閣內還有微亮的燈火光,千祝玉妍將靈覺提到極限,立即探察到屋內只有一人,竟是被祝玉妍廢掉九成功力的趙德言本人。

    沒再多想,祝玉妍身影輕晃,下一刻已出現在屋內。

    趙德言正在挑燈夜讀,聽到微不可察的聲響,立即望了過來,一見是祝玉妍,竟面露喜色,隨即立刻使了個古怪的眼色給她。

    修為如祝玉妍當然明白趙德言是說周圍有伏兵,於是微微一笑,輕躍至趙德言身邊,坐下道:「沒想到言帥會再回中土,你放心好了,我們的話,不會有第三個人聽到。」

    趙德言點了點頭。

    祝玉妍細看了一眼他,只覺他明顯蒼老了許多,於是繼續道:「言帥在外面留下暗號,可是為了招我來?」

    趙德言露出一絲苦笑,輕聲道:「尊者當真是神功蓋世,不怕中我算計嗎?」

    祝玉妍抬起玉手,道:「言帥不必多說了,這院子裡的人,沒一個可以在我手下走過兩招的,我為何要怕?」

    趙德言面色轉為複雜,欲言又止道:「唉!我本來也沒資格求尊者什麼,但眼下能救我的,只有你了。」

    看著祝玉妍那疑惑的眼神,趙德言繼續道:「以尊者的智慧,怎會猜不到我會出現在長安的原因?」

    結合剛剛他的話,祝玉妍心思電轉,隱約把握到事情的關鍵所在:趙德言武功喪失大半,已經失去利用價值,突厥會派他也來中原,定沒懷什麼好心腸,或許就是想要他橫死在長安,給頡利一個南下入侵的正式借口。周圍那些潛伏的雜魚們該是守著趙德言,他現在就相當於被監禁。難怪會向祝玉妍這個外人求救。想清楚後,祝玉妍卻道:「言帥經歷了這麼多,為什麼肯定我會救你?」

    趙德言悵然道:「因為我可以把突厥南侵的大半計劃告訴給尊者,不知尊者以為可否作為救我的條件?聖門講究強者為尊,被尊者廢去大半功力後,我曾恨死你,可這個把月來,我什麼都想通了,只想找個安靜的地方過完剩餘的日子,打打殺殺,爭名奪利這麼多年,我第一次感覺到累。」接著停了一下,又道:「我將所藏財產的一半送給一名監視我的人,求他替我去刻那個暗號,事後他也逃掉了,我本沒抱多大希望,想不到在絕望時,尊者竟會從天而降,今晚的時機把握得也很好,墩欲谷帶大部分人手出,到百里外迎接即將到來的畢玄使節團。」

    祝玉妍暗道難怪這裡沒有外賓館的樣子,防守竟會如此薄弱。旋即想到畢玄架子之大,不由暗自失笑。

    趙德言好整以暇,繼續道:「尊者可知為避突厥狼軍,李唐朝會時曾討論過遷都的事嗎?」

    祝玉妍微一錯愕,道:「遷往什麼地方去?」

    他們一家人這段日子對於外界消息只是選擇性的探察,注意力幾乎都放在劉昱、石之軒、佛道兩門這三方勢力身上,而對畢玄、蓋蘇文等人的行程,從未上心過,更別說李唐朝會討論的話題了。

    趙德言道:「此議由裴寂提出,太子附和,遷往何處最終未有決定,聽說曾有大臣大力反對,只換來李淵和李建成的痛斥。哈!想李唐自崛起以來,所向無敵,若因胡人擾邊,竟遷都避之,希望胡人不敢深入,知難而退,這想法簡直天真荒唐,更貽四海之羞,為百世之笑柄。」

    祝玉妍盯著趙德言,道:「言帥不必賣關子了,你到底要說什麼?」

    趙德言無奈道:「頡利會在三年內集結突利、室韋、回紇、契丹諸族五十萬人的軍隊,沿太原北疆分八處地方駐紮,一旦兵分多路湧入太原,太原將在半月內失陷,尊者該知以如今的形勢展下去,中土屆時將沒有能反擊這樣一支雄師的力量。」

    祝玉妍暗自驚訝,趙德言所說不錯,三年內或許可以聚集起同樣數量的軍隊,但絕無可能與草原人抗衡。以當年楊堅的強橫,應付突厥之策仍是外交配合軍事,巧采離間分化之策,令突厥四分五裂,自斗不休,始保得疆土太平,卻從未敢與突厥正面硬撼,由此可見塞外騎兵強橫之一斑。但她卻道:「頡利南下,難道就不顧及我們與李唐聯手?」

    趙德言搖頭道:「尊者有這個想法,是因為不明白頡利是怎樣的性格,更不明白塞外民族無懼任何人好勇鬥狠的特性,最關鍵是塞外諸族對漢人深刻的仇恨。你們和李淵聯手,只會激塞外人的凶性,而且李唐內部也在分裂內亂,絕不會保持萬全狀態,頡利不會錯過這千載一時的良機,否則他大汗的寶座勢坐不穩。」

    祝玉妍默默地點了點頭,她開始明白趙德言最初那番話的意思,他無非是在為自己造勢,抬高他籌碼的價值,若論才智,元越澤家中眾女雖在頡利之上,但戰爭卻非數人對決,塞外諸族人人均在馬背上長大,騎射技能實非漢人能及,以己之短對敵之長,縱使謀略蓋世,仍難有回天之力,趙德言絕非在危言聳聽。不但如此,突厥人更擅以戰養戰,最令人懼怕是他們打的是消耗戰,頡利的目標是長安,既得長安,關中不戰而潰,穩固關中後東侵洛陽,那時長江以北將是頡利囊中之物,若讓他把長安重重圍困,然後分兵蠶食關中各處城鄉,內憂外患的李唐縱使守得住長安,後果仍是不堪想像,所以李淵只會選擇遷都別處,關中一失,最終中土命運亦只能由一場史無先例最轟烈的大戰決定,再沒有另一個辦法。

    祝玉妍微微一笑,道:「言帥這消息確實可以換回一命,但你既然已不被頡利所信任,這麼重要的軍事消息,你為何會知曉呢?」

    趙德言想都沒想,就答道:「若只是攻城掠地,搶劫破壞,突厥人早就可以越界南侵。不過事實卻非如此,只因頡利的野心不止於此,而是希望成為中土的主人,就必須有更精密和有效的部署和戰略。許多計劃都是數年前就開始策劃的,我也曾參與其中,而這些龐大精密的計劃是不會改變太大的,因為牽一而動全身,頡利在壓力下亦無可奈何。這也正是他們如此看重我的原因,一旦我死在這裡,不但無人會透露他們的大計,還可找借口派少部分先遣隊先行南下立威造勢。」

    祝玉妍起身道:「這幾日就先委屈言帥了,若我猜得不錯,畢玄也該是受頡利邀請,先來長安立威的,哼!想渾水摸魚,就待我重創他之後,再來救言帥,你認為如何?」

    趙德言無奈地點了點頭,祝玉妍都這麼說了,他還能說什麼?他也不用擔心,因為在畢玄離開長安前,他應該不會有生命危險的。

    ※※※※※

    皇宮西苑貴賓館。

    蕭瑀呆望著圓桌對面貌賽天仙、氣質雍容典雅又不失清麗可人的年輕女子,心生感慨。

    蕭琲,蕭瑀的親姐。

    她的真實年齡早過四十,還作過近二十年前朝皇帝的皇后。但她如今怎麼看都是不過二十的模樣,少女與少-婦混雜的怪異氣質更讓人無法分得清她究竟有否嫁過人。

    沉默良久,蕭瑀方低聲道:「這些日子只看過姐姐幾次,請姐姐原諒。」

    蕭琲隨元越澤來到長安做客,蕭瑀僅例行探望過她數次,其中固然有因二人目前立場不同而避嫌的原因在,更多的原因在於蕭琲過去的敏-感身份,當然,她現在的身份同樣敏-感。蕭瑀並非冷血,當初楊廣被殺時,他遠在邊陲,也曾擔憂過蕭琲的安全,甚至一度以為蕭琲死在宮廷之亂中。到後來知道蕭琲並沒死,反倒是嫁了比她小二十多歲的元越澤後,深受儒家思想熏陶的蕭瑀無法接受這個事實,每在朝會時,他甚至都會覺得有大臣在背後用異樣的眼神看他,但又忍不住血濃於水的親情羈絆,才會有眼下這樣複雜的心態和表現。

    蕭琲雖心性大變,細膩的心思卻未變,又怎會不明白蕭瑀的矛盾心態,於是微微一笑,道:「時文做事前,只要問問自己的心就好,你不必自責,見你現在的模樣,姐姐也很放心。」

    時文正是蕭瑀的表字。

    見自己親姐如今灑脫的性情,依舊顧忌別人看法的蕭瑀有些汗顏,略一停頓後道:「姐姐會否留在長安?」

    他如今在李唐混得也很不錯,當然想蕭琲留下,外面畢竟兵荒馬亂,而且元越澤妻妾那麼多,能不能照顧得過來都是問題。

    蕭琲微一錯愕,繼而搖了搖頭。

    蕭瑀疑惑道:「他……他不許?」

    蕭琲又搖了搖頭,道:「夫君從不干涉我的任何選擇,但我習慣了這樣的家庭生活,所以……」

    看到蕭琲說起元越澤時,俏臉上遮不住的幸福神色,蕭瑀無奈地暗自歎息。

    蕭琲彷彿想起了什麼事情似的,輕聲道:「莫怪姐姐多嘴,時文該知李唐內部形勢,為你安全著想,萬不可陷得太深。」

    蕭琲話說得不甚清楚,實際上蕭瑀是聽得懂的。沒有人比她這個做姐姐的明白自己弟弟的性格,蕭瑀不但不貪財好利,更是秉性鯁直狷介,難以容人之短。自從降唐後,李淵很器重蕭瑀,而蕭瑀在李唐內部,是堅決支持李世民的,在屢屢被太子黨和嬪妃黨壓迫時,蕭瑀不止一次在李淵面前公正持平為李世民講好話,讀過後世史料的蕭琲更知道李唐諸皇子間明爭暗鬥,李淵偏向於長子李建成,對次子李世民心存疑忌。蕭瑀不顧個人得失,堅決支持李世民繼位。李世民即位後,敬佩蕭瑀之忠誠與膽識,曾賜他詩一,云:「疾風知勁草,板蕩識誠臣。」他毫無疑問是個可名留青史的忠臣,但眼下卻不一樣,因為元越澤的出現,李唐只會以失敗告終,若蕭瑀牽扯過多內部權利紛爭,異日難保不會遭殃。這當然不是蕭琲希望看到的,異日待李唐失敗後,以蕭瑀的能力,完全不必擔心會否受宋師道重用的問題。

    蕭瑀長吁了一口氣,他實是怕蕭琲勸他歸降元越澤,哪知蕭琲說的卻是另外一件事。蕭琲見他的模樣,暗自失笑,若她真要勸降骨鯁正直忠誠的蕭瑀,那蕭瑀絕對有資格去懷疑眼前這『姐姐』身份的真實性。

    旋即想到蕭琲的苦心,對李唐內部爭鬥再清楚不過的蕭瑀苦笑著點了點頭,接著道:「我今日來是來為秦王請元公子的,不知他何時能回來?」

    他心裡始終無法承認比他小上很多的元越澤是他的姐夫,所以只有和外人一樣稱呼元越澤。

    蕭琲微聳香肩,扔過來一本《太平廣記》,道:「再等等吧,他該陪小妹出去瘋玩了。」

    蕭瑀酷愛讀書,開始時漫不經心地翻看幾眼,隨後就被書中故事所吸引,渾然忘我地讀了起來,連蕭琲被門外的商秀珣叫走,他都沒察覺到。

    蕭琲剛出門外,就聽商秀珣焦急地道:「牧場剛傳來消息,阿爹說他有個弟子半月前不見了。」

    蕭琲玉手捏上商秀珣的瑤鼻,嬌笑道:「這有什麼問題嗎?」

    商秀珣白她一眼,從懷中取出一張紙箋,沒好氣地道:「琲姐自己看吧!」

    打開後,就見上書:韓階乃我所見過在機關方面最有才華的人,他半月前消失不見,後想起我連楊公寶庫的設計和結構都告訴過他,還被他反駁過之事,隱覺不妥,他若親入寶庫,現庫內空空,可能會影響到你們在關中的行程,多加小心。下面落款是魯妙子。

    蕭琲神情轉為凝重,連對屋裡的蕭瑀招呼都沒打一聲,二話不說就往臥房區奔去。

    商秀珣慌忙跟上。

    ※※※※※

    蓋蘇文現出啞然失笑的神色,欣然道:「元兄行事方式,蘇文早有耳聞,但佳人在前,莫要嚇壞了他們才好。」

    元越澤立即感到他喜怒不形於色,城府極深,非是有勇無謀的易與角色。

    就在他話音剛落時,一股無形有實的寒氣從地面傳來,直迫元越澤,使他生出奇寒侵體的感覺,旋又消去。

    元越澤知他在施下馬威,而此著在表面不露絲毫痕跡,高明至極,正要暗裡反擊,李元吉眼中殺機稍現即沒,道:「大帥今日黃昏剛到長安,本是仰慕元兄之名而已,又非要比鬥,為何這樣咄咄逼人呢!」

    這傢伙不安好心,本來元越澤還以為蓋蘇文和他是一夥,哪知道他現在竟在挑-撥蓋蘇文與元越澤死鬥。

    利益結合真是讓人寒心。

    天大地大,面子最大。城府深如蓋蘇文,眼中亦閃過不悅,但轉瞬就恢復正常,目帶崇慕地盯著尚秀芳片刻,又往元越澤投來,一對長目瞇成兩線,射出比刀刃箭矢更要凌厲的光芒,從容道:「今趟我蓋蘇文不遠千里的到中土來,是要還心頭一個大願,希望在回國前能有機會領教元兄的高明。」

    李元吉接著道:「兩位春節後不妨以武會友,想必定會成為人人傳誦的佳話。」

    他見到元越澤面色轉冷,為免元越澤當場作,一句話就將元越澤嗆住,若元越澤真要在四女面前動手,那可太沒風度了。

    元越澤當然沒有動,因為一旁紀倩用溫暖的小手生生地按下他的衝動。

    李元吉卻轉移話題道:「不知元兄有否收到消息,成都『獨尊堡』的解堡主曾評價元兄說……」

    看他面露難色的做假模樣,元越澤不屑道:「說什麼?」

    李元吉先看了座上幾女一眼,為難道:「說出來難免污了秀芳大家和紀小姐幾位的視聽,不說也罷。」

    他越這樣,幾人越想知道,尚秀芳顯然對別人如何評價元越澤很感興趣,於是饒有興趣地道:「齊王說來聽聽嘛。」

    那副略帶撒嬌的誘-人模樣,看得李元吉和蓋蘇文魂兒差點被勾出來。

    李元吉好整以暇,道:「解堡主說元兄不顧倫-理、母-女同娶、偷人-妻子、金屋藏嬌,嘿!你別這樣看著我,現在整個成都人都知道解堡主的兒媳婦被元兄給帶走,藏在洛陽。」

    「砰!」

    元越澤怒氣終於爆,氣勁狂飆,客廳內傢俱被吹碎亂飛。只見他盯著李元吉道:「元吉兄好計謀,想不到解暉竟還會相信你的鬼話?」

    勉強抵抗元越澤的如有實質的瘋狂氣勢,李元吉漲紅了臉,想開口卻叫不出聲,心中卻在暗罵自己為圖一時口快而惹火這喜怒無常的煞星。一旁的蓋蘇文面現駭然,顯然元越澤的實力遠遠出他的預料。

    紀倩第一次見他如地獄中活過來的修羅一般駭人模樣,立即抱住他的胳膊,另一邊小鶴兒也察覺到元越澤渾身散出森寒殺氣,連忙上前制止。元越澤被兩女拉著,立即恢復一些理智,大喝一聲:「滾!」

    李元吉二人眼中閃過濃烈殺機,口裡卻不敢多說,對尚秀芳強裝笑臉後離去。

    堂堂齊王和高麗大酋,在李唐地盤上就這樣被轟到門外。

    尚秀芳聽宋玉致講過宋玉華之事,見元越澤要狂,一錯愕下慌忙過來按住他,助他冷靜。

    元越澤恢復冷靜的度快得驚人,右臂使勁蹭了幾下紀倩極具彈性的豐-滿胸-脯,一臉yin蕩地呻吟了一聲,窘得紀倩慌忙閃開,呼吸轉急、面紅耳赤、蓮足狠狠跺地,瞪了元越澤一眼後,奔出門外。

    尚秀芳補位上來,將元越澤拉坐下,接著俏臉微紅地探出玉手,按住他在她玉-峰附近揩油的胳膊,嗔道:「公子若再像別的男人那樣好色,秀芳可不理你了。」

    元越澤得寸進尺,大嘴飛快點了一下她柔軟芳香的紅唇,一本正經地點頭道:「秀芳教訓的是。」

    初吻就這樣沒了的尚秀芳有些頭暈,顧不上羞澀,心中暗道世上怎會有這樣古怪卻又有趣的人!心有餘悸的小鶴兒依舊緊抱著元越澤的胳膊,顫聲道:「元大哥剛剛要是殺了他們,人家怎樣向美仙姐交代!」

    元越澤忙再香了她煞白的小臉兒一口,柔聲道:「是我衝動了,小妹不用擔心了。」

    小鶴兒見他真的恢復正常,笑臉如花地點了點頭,隨即又冷聲道:「但是元大哥太仁慈了,多少給他們點懲罰也好。」

    元越澤不理二女的推拒,一左一右攬上她們的小蠻腰,嘿嘿一笑,在她們耳邊嘀咕幾句。

    二女臉色立刻變得古怪,想笑又強忍著的模樣,看得不遠處的花翎子莫名其妙。

    ※※※※※

    剛剛走出上林苑的李元吉二人顏面盡失,腦中卻在不自覺地構思著新一輪陰謀。

    蓋蘇文突然道:「元吉兄的褲子怎麼啦?」

    李元吉回過神來,低頭望去,竟連失-禁了都還沒察覺到。

    想到定是元越澤剛剛以真氣搞的鬼,李元吉咬牙切齒,再一眼看向蓋蘇文,同時驚訝道:「大帥怎麼也……?」

    蓋蘇文也沒能逃過元越澤的毒手。

    熱鬧的大街上,在無數百姓和手下人的眼前,兩人當街尿褲子,哪還顧得上其他事,踉蹌著逃回皇宮。

    百姓還要好一些,待李元吉二人遠去了,可以笑出聲來。十幾個隨從卻慘了,想笑不敢笑,卻又忍不住,那滋味,比死好不了多少。

    元越澤這一手比殺了他們還令他們難受。

    ※※※※※

    元越澤帶著小鶴兒和一言不,始終垂著螓手的花翎子回到西苑時,蕭琲和單美仙早已經等得不耐煩。淡淡地看了一眼花翎子,著小鶴兒帶她去休息後,單美仙方拉著元越澤坐下,開始講述。

    原來蕭琲自看到魯妙子的信後,立即與還在沐浴的單美仙商量,二女都是閱歷極豐之人,察覺到事情不對勁,回頭先譴讀書入迷的蕭瑀向李世民說明,改日再去拜訪,二女開始行動。

    『楊公寶庫』的入口在西市東光德坊內的西寄園北井處,二女商量許久,最終沒能決定下來進還是不進,因為整座寶庫在啟動總樞紐前,所有秘道均被封閉,等若把寶庫隱形。除非把整座長安城的地下掘開,而當然沒有人會這麼做。

    可像長安這種大城,均有監聽地底的佈置,以防敵人掘地道攻城,自從元越澤故意『洩密』後,李唐派出暗中輪班監聽地底的情況的人明顯增多。西寄園一向是他們疑心的地方,尤其是北井,只是查不到入口,若二女妄動,搞不好反落於被動。

    這刻已不像四年前那樣可以輕易進入寶庫,二女最終也只是偷偷看了下井內入口,沒覺有什麼異常,是以只有回來等元越澤與祝玉妍。

    聽完後,元越澤再把自己的事講出,聽到解暉的話後,性子沉穩如單美仙亦玉面含煞,蕭琲忙在一旁道:「夫君沒衝動,是好事,眼下畢竟還是李唐的地方,在初五我們離開長安前,李元吉定會為他的口不擇言負出代價。」

    元越澤大手撫上單美仙玉背,早見慣風浪的她立即就平靜下來,皺眉道:「莫非是李元吉故技重施,將玉華的消息再說給解暉聽的?否則以解暉的老道,絕不會不顧一切地做出支持李唐的決定。」

    蕭琲沉吟道:「這個可能性不大,李元吉這消息來源就有問題,解暉既然知道上當,怎可能再次受騙?」

    元越澤突然道:「難道是師妃暄?她絕不會說假話的,莫非她在洛陽見過玉華,然後告訴給解暉的?」

    單美仙二女同時望向元越澤,顯然這個假設並非無道理。

    「管他呢!事已出了,明們夫君我親自入寶庫調查一番再說!」

    神經大條的元越澤怪叫一聲,撲向身體欲-望正處顛峰年紀的二女。

    (最近狀態很差,本就爛的水平顯得更爛,鬱悶,這一章反覆寫了四次,刪了上萬字,腦袋都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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