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自在行 手打VIp 第九十五章 公主之心
    元越澤溜出池府時,已近二更。

    頂著鵝毛大雪,元越澤一邊暗罵剛剛還月明星稀的好天氣,竟會變得這樣快,一邊沿城北線一路奔向西苑。

    武德殿在舊隋即較有名,它在西苑內,與東宮鄰接,隋文帝廢太子楊勇為庶人即在此殿宣詔,唐初李淵賜李世民居承乾殿後,又賜李元吉居武德殿,這更方便了他與太子李建成的溝通往來。

    幾個起落間,繞過本就心不在焉的衛兵視線,元越澤摸入依舊亮著幾處燈火的武德殿後方住宅群內。

    不片刻,一座宏偉的大宅呈現在眼前,門前兩座威武的巨大玉獅像栩栩如生,恢宏氣派。朱漆的大門兩邊高掛著十幾盞連串的明亮大燈籠,出屢屢奪目光華。暗道一句真夠奢侈的之後,元越澤躍入大院。

    元越澤功聚雙耳,收聽依舊真未熄燈的幾座建築物內傳出的任何聲息。奇怪的是,裡面傳來的皆是悠長均勻的呼吸聲,似乎房內的人正在熟睡。反倒是右側一漆黑的房間內隱有微不可聞的聲音傳來,似是一男一女在說話,由於距離頗遠,又有牆壁阻擋,所以聽不清楚。

    元越澤飛身掠出,潛到那房間的窗旁,仔細聽去。

    一陣親嘴與衣服摩擦的聲音過後,李世民那熟悉的聲音響起,只聽他柔聲道:「苦了你了。」

    另一把呼吸急促的柔弱女聲道:「為了你,妾身什麼都不怕。」

    接著又響起親吻的聲音。

    元越澤暗暗咋舌,裡面的兩人應該就是李世民和他的兄弟媳婦楊珪媚。

    偷別人老婆很有意思嗎?

    元越澤這老古董百思不得其解。

    但屋內二人聲音和動作已經明顯升級,卻聽楊珪媚嬌柔的聲音再度響起:「不……不要,我約了秀寧來做伴,被她現可如何是好!」

    李世民果然停下動作,道:「三弟是不是又去上林苑尋歡作樂,夜不歸宿了?」

    楊珪媚沒有答話,但元越澤卻猜到一定是被李世民給說中了,否則他又怎敢跑來偷人?

    半晌後,楊珪媚的聲音才又響起,只聽她抽泣道:「你可千萬要小心,齊王前晚醉酒說夢話,說一定不會要你活過春獵,妾身好怕!」

    元越澤肯定了心中猜想的同時,暗忖楊珪媚真是為了李世民,什麼都不顧了,這麼重要的消息,換做其他生活在皇宮內的女人,都只會裝做什麼都沒生,以免惹禍上身。

    李世民沉默許久,才悲聲歎道:「多虧你這個消息,大哥和三弟對我竟會如此絕,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極啊!」

    元越澤暗道你這話要是自真心的話,就不會有後來的『玄武門之變』了。

    實際上元越澤的看法有失偏頗,要知道李世民之所以會動『玄武門之變』,實是由於一直受太子黨的壓迫,他若不掌握主動,那就只有被愛聽讒言的李淵及兩個兄弟害死。客觀的講,作為古代帝王,李世民的功績無愧於『千古一帝』的稱號。他與元越澤最大的不同在於立場和處事方式,這是由於二人身份不同造成的,元越澤是個追求自由自在的大流氓,李世民卻是個擅長權謀,只求利益的政客。

    隨著親吻聲再起,楊珪媚帶著呻吟的聲音又響起道:「不……秀寧……」

    李世民道:「秀寧要什麼時候來?不如派人告訴她不要來了吧!」

    楊珪媚輕笑道:「她要半個時辰後才能到吧,我剛剛派人去請她,她不來你要住在這裡嗎?」

    李世民笑道:「我正有此意,還有什麼消息,快告訴我。」

    楊珪媚媚笑道:「想知道消息,可要拿出點兒本事來!」

    接著就是一聲輕呼,二人又糾纏到了一起。

    半個時辰,的確夠他們『來一把』的了。

    元越澤可沒興趣偷聽別人做這種事,李元吉既然不在,他本該撤退,卻聽屋內二人話語的意思,好像楊珪媚還有什麼重要消息沒透露,要向李世民邀功似的。於是只好先到院外,等屋內二人顛鸞倒鳳的『大業』完成後,他再來偷聽。

    剛剛躍出高牆,再繞到大門前時,恰好走出兩個有說有笑的俏麗宮女。

    一個道:「公主經常來陪王妃,卻也從來沒有後半夜才來的,你知道怎麼回事嗎?」

    另一個低聲道:「亂嚼耳根,你不想活啦,快走,睡好了早點來接公主。」

    二女環顧一眼,急匆匆溜走了。

    元越澤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若要讓李秀寧撞破李世民與楊珪媚的好事,他們之間多尷尬,對元越澤來說並不重要,楊珪媚口中的消息豈不是打探不出來了?

    於是慌忙再躍入院內,仔細聆聽聲音。

    李世民與楊珪媚正處在戀姦情熱中,濃情蜜意,呼吸呻吟聲壓抑急促,顯然正享受著。

    李秀寧剛剛走出南廂房,想來是去換了身衣,正向這方向走來。

    元越澤無暇多想為什麼李秀寧會比楊珪媚所說的來得要早,身影飛前射,大手按上他的小口,將她拉到小園中的一顆大樹後,貼在她的小耳邊,道:「是我。」

    李秀寧最初只是嬌軀一板,待聞到元越澤那熟悉的味道時,立即放棄掙扎,扭頭對元越澤點頭,水汪汪的大眼睛裡傳達出信任的神色。

    元越澤鬆開手,李秀寧將婀娜別緻的嬌軀貼在他身上,粉面微紅,詫異地低聲道:「公子怎麼會在這裡?」

    由於二人的親密接觸,羞得李秀寧那凍得雪白,吹彈可破的小臉漸漸轉紅,誘-人至極。

    元越澤只一呆後,指了指那漆黑的屋子,見李秀寧面帶不解,他才恍然大悟李秀寧沒學過武,靈覺自然很差,於是一把將她抱起,道:「過去你就知道了。」

    李秀寧窘迫不堪,內心偏偏歡喜他這樣,藕臂挽上他的脖子,微微點了點頭。

    當元越澤停在屋外時,李秀寧嬌軀劇顫、玉容驟轉慘白。

    並不是因為屋內隱隱傳出的的yin聲1ang語,而是那兩個熟悉的聲音的主人,正是他的親二哥和三王嫂。

    看了一眼懷裡不知所措的李秀寧,元越澤大嘴輕啄了一下她的臉蛋,低聲道:「我剛剛碰巧遇到的,你三王嫂可能會在事後透露一個大消息給你二哥,所以只好委屈你一下,在這裡聽完吧。」

    李秀寧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她被元越澤抱得很舒服,屋內的聲音又像可以勾人心神似的,使她覺得身體正在急劇升溫,即使在如此嚴寒的天氣下,她依然感覺到秀額上冒出的香汗。更要命的是由於二人緊緊貼著,元越澤一隻手就按著她一側的玉-峰邊緣,那大手好像帶著魔力,隔著衣衫將陣陣電流傳到她體內,她的意識越來越模糊,而且元越澤那正常男人的生理反應頂著她的香-臀,讓她只覺嬌軀滾燙、口乾舌燥。雖說從小生在大家,長大住在皇宮,男女之事早已瞭解,但她依舊是個未經人事的黃花閨女,抱著她的人又是令他傾心的男子,她還如何控制得下去?

    察覺到屋內二人已經快要到達極樂之境,懷裡的李秀寧也越地不堪,元越澤慌忙以大嘴堵上她呼吸急促,嬌喘吁吁的紅唇,將真氣渡過去,助她呼吸。

    李秀寧積壓的欲-火被這一吻突然點燃,直接爆開來,不管不顧地投入到熱吻中。一邊聽著屋內傳出自己二哥偷三嫂的聲音,一邊不出半點聲響地與元越澤親吻,她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刺激感,嬌軀輕扭,將左邊的整只雪兔都擠到元越澤的手裡,極為享受。

    元越澤又不是什麼好貨,哪還客氣。屋內二人動作越來越快,聲音越來越大,屋外二人同樣如此。只不過一動一靜罷了。

    隨著屋內楊珪媚一聲不管不顧、聲嘶力竭地呻吟後,周圍開始恢復寧靜。

    元越澤在那之前就已經離開美眸迷離,嬌軀輕顫,嬌喘連連的李秀寧的櫻唇。李秀寧被冷風一吹,清醒幾分後窘得像鴕鳥一樣將螓埋在元越澤胸口,聽到楊珪媚的聲音後,她更加羞澀。

    半晌後,楊珪媚嬌媚的聲音傳來,道:「人家在齊王書房內偷看到一封信,上面寫著要在春獵時對付那元越澤,這是個好消息不?」

    李秀寧嬌軀明顯一震,李世民的聲音響起,道:「的確是個好消息,這樣我就不用費神了。」

    元越澤暗笑狗-屁的好消息,誰他奶奶敢來惹我,只有死路一條。

    楊珪媚猶豫地道:「你會殺齊王和太子嗎?」

    李世民柔聲道:「怎麼會,我們怎麼說都是兄弟,血濃於水,他們害我,我卻無法忍心害他們。」

    楊珪媚歡喜地道:「那就好了,人家一直覺得……覺得……」

    她聲音越來越低,李世民體貼地道:「我知道你覺得對不起三弟,可他對得起你嗎?我答應你不殺他,總行了吧。」

    一聲響亮的親吻聲傳出,楊珪媚這癡女顯然被李世民給騙了。楊珪媚突然輕呼道:「糟了,秀寧快要來了,你快從後門走吧!」

    李世民應了一聲,裡面響起穿衣聲。

    元越澤忙抱著垂頭不語的李秀寧來到一處僻靜的地方,問道:「秀寧打算怎樣?」

    李秀寧掙扎著欲站起,低聲道:「我要回去,剛剛換衣服時,沒有下人見到過我。」

    元越澤歎了口氣,道:「你不必自責,你二哥與我之間只能活一個,你該早就清楚的了,他或者其他人若有本事殺我,我無任歡迎,我送你回去吧。」

    看著守衛和宮女像透明人似的無法察覺到元越澤竄進『宜雨軒』公主臥房,李秀寧暗歎一句,面紅耳赤地掙扎起身,整理了一下凌亂褶皺的衣裙,抬起頭來時,正對上元越澤那雙色-瞇-瞇的眼睛,小臉變得更紅,尷尬地站在那裡,不知道說什麼好。

    覺到失態,元越澤撓頭道:「秀寧找人通知你那三王嫂一聲,就去睡吧,很晚了。」

    說完,轉身欲走,卻突然停住,皺眉道:「咦!這氣味有點熟。」

    李秀寧忙抬頭,佯裝鎮定地道:「多謝公子,請回吧。」

    她這行為明顯反常,元越澤沒有理她,皺著鼻子往左側走了幾步,在李秀寧趕過來前,推開一扇小門,裡面原來是個小型的書房。

    李秀寧拉住元越澤的衣袖,哀求道:「公子快走吧,這裡是秀寧做畫的地方,沒什麼值得看的。」

    元越澤搖頭道:「不對。」接著拖著力氣沒他大的李秀寧繼續前走,在那精緻的松木小書桌上看到一沓散著沁人心脾清香的軟紙,低頭一聞,元越澤伸手探入懷中,取出一個信封,打開來,裡面是疊放整齊的一張帛書和紙片,對比一番,覺上面的幽香完全一致。

    李秀寧再也忍不住,「哇」的一聲撲到元越澤懷裡,失聲痛哭。

    這一下弄得元越澤亦是不知所措,說什麼都沒用,她的眼淚像決堤的河水一樣流個不停。

    直哭了不知道多久,恐怕眼淚也要流乾了,元越澤才撫著她抽搐地玉背,低聲道:「當日在洛陽、成都通知我要小心的人都是你,是不是?」

    李秀寧垂著頭,沒有回話。

    元越澤才又歉然道:「在成都時,我受玉妍死訊打擊太大,所以情緒失控,說話很難聽,直到現在,我才真明白秀寧的心意,誰都可以出賣我,你一定不會。」

    李秀寧無力地靠在他的肩頭,哽咽著喃喃自語道:「在成都時,秀寧的貼身婢女都被三哥收買了,只從認出公子時的怪異表現,三哥就推測出是公子了。秀寧真的痛恨公子在洛陽時救我,為什麼不要我死掉,那樣心裡也不用這樣難受。」

    元越澤望了她一眼,那雙本是晶瑩澈亮的明媚大眼睛此刻卻變得灰濛濛,一片黯淡。

    又有誰真正知道她心裡的苦,夾雜在家族與真愛之間,那種難過沒將他迫成變態,已屬難得。元越澤為了不落於被動,做得很絕,結果他是舒服了,可害苦了單相思的李秀寧。

    歎息一口氣後,元越澤肅容道:「中原一統後,我就迎娶秀寧,你可願意嫁我?」

    李秀寧吃驚地抬起頭,先露出喜色,旋又黯然。

    這話不啻於在說元越澤與李唐,只能有一方存活到最後。這是她最不願意見到的結果,卻偏偏是誰也無法改變的事情。李秀寧一對美眸淚花亂轉的瞧著他,仰著能令人肝腸寸斷的玉容,悲切的道:「這是何苦來由呢?」接著斷然道:「公子忘了秀寧吧!」

    元越澤想都沒想,就以平靜至可怕的聲音地道:「沒問題,春節後我會離開,珍重了!」

    看著元越澤偉岸的身影一閃消失在門外,李秀寧再也無力站穩,秀眸紅腫、面色煞白、軟軟地倒了下去。

    就如她所說的那樣:這又是何苦來由!

    但她沒得選擇,因為她愛上的是一個家族的死敵。

    元越澤絲毫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暫時二人關係僵化一些,對誰都好。他早就決定天下大定後,就是搶也要把李秀寧搶過來,她那惹人憐愛的樣子讓元越澤為之心動不已。為了家族利益,她犧牲太多。

    異日就由我來補償幸福給她吧!

    元越澤邊想邊竄回貴賓館。

    將睡熟的祝玉妍抱到單美仙身邊,一手摟一個,美美地睡了一覺,第二天差點被擰成豬頭的元越澤經過與幾女商議,認為尹祖文該是想以白清兒為禮物,獻給李淵,如此一來,在春獵後,李世民被殺,李淵迷倒在白清兒裙下,當時機到時,李淵再無利用價值,在命白清兒與李淵歡好之時,施『奼女心法』殺李淵於蕩魄銷魂之際,早已『中毒』的白清兒在事後亦絕無好結果,這樣正好遂了心思惡毒的尹祖文的心願。他甚至都不擔心若是被祝玉妍及元越澤現此事後會有怎樣的反應,因為那時白清兒的身份已是李淵的妃子,一旦因她而衝突起來,李家與元越澤鬥個不停,更是尹祖文等人巴不得看到的場面,而這主意的謀劃者甚至很有可能是心思惡毒、狡猾如狐的席風或劉昱。

    元越澤並不方便總去看望白清兒,是以決定在春節前派修為不底的幾女中的一個去看她一次,只要將奇力注進她的識海,保證無人可以傷害她就好。

    樂此不疲地明爭暗鬥著的李家三兄弟、神秘的劉昱、石之軒、白道一眾人等都不知道在暗中策劃著什麼,元越澤更沒心情理會他們,當天下午,帶著小鶴兒逛到上林苑,小鶴兒自然是來見紀倩,元越澤只是保膘,他要來見尚秀芳。

    還未到上林苑門口時,就見艷光四射的胡小仙俏立人群中,正對著元越澤微笑招手。川流不息的人群中,她有如萬綠叢中一點紅,為整個天地注入一種活潑的生機。她頭梳盤龍髻,面飾朱色花鈾,身穿粉綠色緊袖糯衫,紫紅色的披巾,乳白色窄長裙,腳穿尖頭履,盡顯其優美的身形體態。她的美麗雖與元越澤家中諸女有一大段距離,可是美目流盼間自有一股騷在骨子裡的媚態,非常引人。

    元越澤著面色不悅的小鶴兒獨自進到上林苑中,囑咐那幾個唯唯諾諾的守衛照顧好她後,獨自走向胡小仙。

    來到她面前後,元越澤道:「姑娘有事嗎?」

    胡小仙以她能攝魄勾魂的美目盯著元越澤半晌,才嫣然笑道:「奴家想請公子近一步說話,不知方便嗎?」

    從她的眼神上,元越澤就察覺到她在暗運媚功,於是神色不變地看了她一眼,語帶憎惡地道:「免了,元某人要去保護小妹了。」

    胡小仙一愕,接著貼了上來,媚笑道:「可是奴家哪裡得罪了公子嗎?」

    「咳!」

    一個輕咳聲傳來,在熱鬧的大街上依舊清晰,可見對方是個練家子。

    元越澤扭頭望去,只見數個彪形大漢擁著一個男子走了過來。

    眉頭一皺,元越澤立即肯定對方是池生春,他雖比香玉山高點,那種自習清瘦的形神,與侯希白所畫的香玉山有五成相肖。舉止文雅而沒有江湖的俗氣,嘴角掛著自信老練的微笑,顯示他善於交際。他不算英俊,但長得隨和順眼。

    池生春見元越澤轉過身來朝他打量,拱手笑道:「小弟池生春,見過元兄。」接著對胡小仙道:「沒想到小仙也在這裡。」

    胡小仙現出一個楚楚可憐最能打動男性的嬌柔表情,又湊近元越澤一些,幾乎將那高-聳的胸-脯貼上元越澤的胳膊,若無其事地巧笑道:「奴家只是路過這裡,勞池老闆掛念了。」

    她無論表情動作,均是嬌俏可入,媚態橫生,惹人迢想。

    池生春眼中不悅之色一閃即逝,盡量保持風度,道:「聽說元兄贏過『北雷』雷九指與巴陵的侯小姐,不知可否有興趣到小弟的『六福賭場』玩幾手?」接著對胡小仙道:「大仙對那幅《列女傳仁智圖》還滿意嗎?」

    胡小仙臉色不自然地點了點頭。

    元越澤剛剛就一直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兒,細想下又一時找不到頭緒,但池生春那模樣的確讓他不爽,於是淡然道:「在下還要去找小妹,恕不奉陪,若池兄有興趣,改我就以命相賭,如何?」說到這裡,他才突然想到上次與紀倩的賭局,也不知道結果如何,這件事早被他忘到腦後去了。

    胡小仙想起上次元越澤那瘋狂的樣子,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顫。池生春本還是面帶不屑,聞言立即一愕,只有硬著頭皮道:「聽說元兄曾與上林苑的紀小姐有過賭命的一局,結果卻不為外人所知,莫非是平局?」

    元越澤搖了搖頭,對胡小仙道:「姑娘知道那場賭局的結果嗎?」

    池生春一夥人完全摸不著頭腦:元越澤與人賭命,竟還不知賭局的結果,這太搞笑了。

    胡小仙毫不忌諱地將玉手搭在元越澤胳膊上,嬌笑道:「請公子進去,奴家細細為你說明。」

    說完,不理眼睛快要噴出怒火來的池生春,與一臉莫名其妙的元越澤繞路進入明堂窩後院。

    進入大仙堂沒有其他人打擾的幽靜貴賓休息室裡,胡小仙才放開元越澤的胳膊,大方地坐在桌子對面,那柔媚的樣,足可讓人為之失神,只不過表情木然的元越澤除外,因為胡小仙不停地在用媚術,他剛剛若不是一直在思考問題,早已拂袖而去。

    坐下之後,元越澤一邊點著桌上的骰盅,一邊道:「姑娘不要和我耍花樣了,有什麼話盡快說,我還有急事。」

    胡小仙用盡渾身解數,元越澤就是不看她一眼,於是頹然道:「是否奴家沒一點吸引力呢,公子看都不看奴家一眼。」

    元越澤搖頭道:「你本來魅力十足,又有青春活力,可惜非要用一些邪門的媚術,好像你對自己本身的魅力沒有自信似的。」

    胡小仙甜甜一笑,道:「奴家以為只有秀芳大家那樣的女子才會令公子動心呢。」

    元越澤失笑道:「姑娘可否告訴我那日的賭局結果?」

    胡小仙蹙起黛眉,嗔道:「公子為何如此急著要走,你那小妹子在上林苑又不會有危險!」

    元越澤聳了聳肩膀,想起胡小仙在街上所說的事,於是道:「姑娘在大街上說『近一步說話』是什麼意思?你若不說,我可真走了。」

    胡小仙難得得露出個羞澀的表情,輕聲道:「公子黃昏時可有時間?奴家已在西市的福聚樓定了一桌酒席。」

    元越澤眉頭緊皺,腦中卻突然閃過一絲明悟:胡小仙恐怕是要利用元越澤對付池生春。

    池生春對胡小仙一直有野心,本來若沒有元越澤出現在這空間,那麼池生春會用高價買自獨孤家的『寒林清遠圖』作聘禮迎娶胡小仙$$,想起剛剛胡小仙當街的表現,該就是故意做樣子給池生春看,引他對元越澤的嫉妒和恐懼。而池生春所講的那個什麼圖該就是『寒林清遠圖』的替代品,看樣子那圖該已到了胡佛的手上,胡小仙的命運該就要決定了。由於胡小仙只是胡佛的養女,對於整天想著如何展大仙門的胡佛來說,犧牲個把女兒幸福實不算什麼。所以她惟有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元越澤求助。

    想清楚這些,元越澤淡淡道:「姑娘要利用我,對嗎?」

    胡小仙眼中閃過一絲訝色,卻沒有開口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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