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大雙眸,看著坐在我床邊正看著我邪笑的男人。那魅惑人心的狐狸眼滿是興趣索然。卻也隱隱透著狠戾,那樣的眼神讓人不寒而慄,卻又忍不住的想去探究那雙眸背後的秘密。
「你不好奇我接下來要對你做什麼嗎?」他魅惑的聲音在室內迴盪,就好像他接下來要做的是件什麼好事一樣,讓人不禁期待,可但是笨蛋都知道他絕對不會有那麼好的心腸。
慢慢的,我看著他的眼神沒有了驚恐,只有蔑視,一個大男人想盡辦法折磨一個女人算什麼男人啊,真讓我鄙視。不就是一死嗎?我又不是沒有死過。再說了,閻王不是說過,我的陽壽未盡之前都死不了,這根鎖魂繩會困住我的靈魂出竅的。只要有一息尚存,我相信風一定會救我回來的。
「丫頭,你的性格,我喜歡。」他帶著欣賞的眼神注視著我。
咦,不叫我醜女人了?
「不過,欣賞歸欣賞,你還是得乖乖成為我的試驗品。」他嘴角噙著玩味的笑,就好像要邀請我出去玩一樣,可惜啊,這傢伙是準備把我當白老鼠了。
他不再廢話,又從懷裡拿出一個竹筒,我一看到那個竹筒,渾身上下頓時就麻了,我的天啊,這死男人又要放蟲子咬我?他怎麼那麼變態啊,出門在外的帶這麼多蟲子在身上,也不怕外一蟲子跑出來咬死他。
「怕嗎?」他伸手撫上我的臉,挑起他狹長的眼角。
他手撫過的地方引起我的一陣戰慄,身上頓時起了雞皮疙瘩。
我用眼睛狠狠的瞪著他,心裡罵著,你他媽的要放蟲子就快點放,別再這和老娘我廢話。而後半句是自己讓自己洩氣的話,那就是「嗚嗚嗚,你再不放,我嚇都被你嚇死了。」
估計他聽到了我心裡的呼喚,不再繼續嚇唬我。伸手把我的頭轉向床地內側,讓我的頭側躺在枕頭上。
他打開竹筒上地黑布。便把竹筒口對準了我地脖子。然後還不忘記解說一下。「不知道我地小蟲子喜歡不喜歡你地血。」
明白了。我徹底明白了。這個男人要幹什麼。他是打算把蟲子放到我剛剛被他割傷地脖子上啊。
脖子上一片麻麻癢癢。而且我清楚地感覺到。這次絕對不是一隻蟲子。因為感覺脖子上是密密麻麻地搔癢。
我地心臟頓時痙攣。再說不怕。那就太假了。就算這些小蟲子是無害地。在我脖子上爬已經夠恐怖地了。更別說。那是毒物了。
我地瞳孔越張越大。我都可以在心裡看到自己瞪大眼睛。還沒有被咬死。就被嚇死地模樣了。
鎖魂繩。鎖魂繩。救救我啊!
可是鎖魂繩是在左手腕,現在蟲子在我的脖子上,遠水是否能救得了近火?
慢慢地,慢慢的,脖子上有了像手腕上的灼熱。我地心臟也一點一點的開始放鬆,我知道鎖魂繩開始發揮作用了,我安全了。原來鎖魂繩是無處不在的。不是只拘泥於手腕的形式。
果真,我感覺到了那小蟲子在我脖子上掙扎,然後不動。
我本以為會聽到那妖媚男失望的聲音響起,卻沒有想到耳邊傳來他的一陣狂笑。「哈哈哈」
完了,經我診斷,他瘋了!而且還是被我的異狀給氣瘋或是嚇瘋的。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他停止笑聲後,聲音激動的再道。
靠,這是什麼情況。他那話是什麼意思?
他伸手把我再次扶起,靠坐在床邊,然後點開我地啞穴,還沒有等我開口大罵,就立刻說道「丫頭,跟我走吧。」
啞穴雖然解開了,而我卻被他的話驚得一句話都說不出。讓我跟他走,為什麼?
哦,我知道這個死變態要做什麼了。
逐。我不客氣的開口大叫道「你個死變態。我才不要做你的白老鼠!」
「死變態?白老鼠?」他不解的皺起濃眉。
「是啊,死變態就是我對你的形容。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準備把我抓走,然後讓我試驗你那些毒蟲,直到研究出來可以傷害我的蟲子為止。」我自作聰明的對他叫囂道
「哦?你是這麼想的?」他不怒反笑,趣味索然地看著我。
「告訴你,別癡心妄想了,你那些蟲子是傷不了我的,我是……我是百蟲不侵。」我警告的對他說。嘴上說的氣勢磅礡,但是心裡怕的要命,且不說那些蟲子是不是能傷害得了我,只是天天讓它們在我身上爬,噁心也噁心死我了。
「別怕,我以後都不會再傷害你,現在也不會帶你走的。」他嘴角勾起完美的弧度,溫柔異常的對我說。
他的聲音像是催眠了我地意志,心真地頓時安穩了下來,傻傻愣愣的看著他,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他伸手溫柔地把我凌亂的發別到耳後,他的手很涼,在與我皮膚接觸的瞬間,讓我頓時從他的蠱惑中醒來。惡狠狠的罵道「拿開你的髒手,別碰我。」
我的語氣裡滿含憤怒,卻不知道是在惱自己的癡迷,還是惱他的蠱惑。
他放下手,對我笑著說「丫頭,改改你這脾氣,我不喜歡。」
「我幹嘛要讓你喜歡啊?你是不是有病啊?」我被氣的真不知道說點什麼好了,他的話說得好像我和他很熟一樣。
「你當然有權利不喜歡我了,不過我勸你還是喜歡的好,要不然,以後的日子都和一個你不喜歡的人在一起,你豈不是很痛苦?」他帶著一臉真誠的勸慰,就像是真心對我好似的。
「你就那麼肯定你可以帶走我?就算你可以帶走我,你就那麼確定,風不會救回我?」我看著他臉上的得瑟,賭氣的說。也是有故意抬出皇甫逸風嚇唬他的意思,可是我卻忘記了,他在我的寢宮呆得這麼是無忌憚,就可以證明他根本不把皇甫逸風放在眼裡。
果真,這傢伙聽了我的話後,一臉的不削,道「就憑他?想在我手上搶人?他那個蠢貨配嗎?」
「我不許你這麼說他。」我氣的大吼,他怎麼能說皇甫逸風是蠢貨?他要是都成了蠢貨,這天底下還有聰明的人嗎?這男人是不是認為全天下就他自己最聰明,別人都是蠢貨啊?就他這麼自大的男人,遲早有一天會敗在他的自大上。
「就算我不帶你走,這裡也不是你常留之地,你以為我今夜來做什麼?」他不理我的咆哮,皺起眉頭,一本正經的說。
他的一句話,頓時讓我意識到了自己的危險,我不認識他,很明顯他也不認識我,他也不像無聊到,半夜三更來害我玩。那麼就是有人指使他來害我了,那這個人會是誰?
「是誰派你來害我的?」我單刀直入的問
「呵呵,你還不笨嗎,但是可惜,我不能告訴你。」他得意洋洋的對著我笑,好看的狐狸眼變成彎彎的月牙形。
「為什麼?你不是要帶我走嗎,連誰要害我,你都不告訴我,是不是太沒有誠意了。」我撇嘴嘲諷道。
「想害你的人太多了,所以你還是不知道的好,而且從今天開始我會派人來保護你,直到我接你走為止。」他不急不緩的敘述道,語氣裡透著他今天見面以來少有的認真。
「拜託,這是皇宮,你以為你想帶誰走,就帶誰走啊?」我實在受不了他那認真的表情,他越認真,就意味著我越危險。所以忍不住反駁他。
「我想做的事情,還沒有做不到的。」他自信滿滿的說。他的自信神采飛揚,讓人真的相信他是無所不能的。
「那既然這樣,你為什麼現在不帶我走?」我忍不住反問。雖然不想和他這個死變態走,但是我也好奇他為什麼要一再強調,要過些日子再帶我走。
「天機不可洩露,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怕是到時候我不帶你走,你都會求我帶你走了。」他又掛起他嘴角的調笑,恢復了本性。
我無語,怎麼那麼多人喜歡天機不可洩露啊?我也知道,他什麼都不會告訴我了。
「你不是說自己是仙女嗎?可以掐指算算,到底是什麼事情。」他繼續調睨道
我狠狠的白他一眼後,咬牙切齒的道「你還不走嗎?難道你不怕一會有人來了,你就走不了嗎?」
我就奇怪了,他來了這麼久了,我說話也那麼大聲,怎麼沒有守夜的太監發現?
哦,知道了,守夜的太監一定被他幹掉了!但是皇甫逸風那死男人,現在都幾點了,他還不回來。
「丫頭,怎麼,你關心我?」他調睨的問道,眼眸裡一片的寵溺和柔和,絲毫不見不久之前的狠戾。
我翻白眼,還真夠不要臉的了,他是從哪裡聽出來我關心他的。
「你還能要臉點不?」我嘲笑道。
誰知道死變態好像沒有聽到我的諷刺一樣,還是笑顏如花的看著我,接著道「你放心,今夜就算我在你的房裡呆一夜,也沒有人會來打擾我們的。」
他的語氣很篤定,讓我相信他是探好了底才來的。正因為如此,他的那句話才讓我的心「咯登」了一下,不會有人來?是什麼意思?難道皇甫逸風今夜不會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