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受傷的總是我?」我在心裡痛苦的呻吟,才剛剛死裡逃生,就不幸的又遇上飛賊入室,命苦啊!這皇宮是不是也太不安全了啊?如果這次大難不死,我一定要讓皇甫逸風調派點高手來保護我。
「嘖嘖嘖,我還以為是什麼傾國傾城的容顏呢,原來是個醜女人啊!」黑衣人雙手環胸,盯著我的臉好一番打量。
什麼?醜女人?我這樣的樣貌雖然算不上傾國傾城,但是也不能算到醜女的行列裡去啊,這人是什麼審美眼光啊?
我從最開始的驚嚇中鎮定後,也開始打量起眼前的人了,來人一身黑色錦衣,不是夜行衣那種緊身的,而是很寬鬆的錦袍。一頭黑髮沒有梳起,只是寬鬆的垂在後背,然後用一根黑色的髮帶在根部邦上。臉上帶著半邊的金屬面具,面具上刻著我看不懂的圖案。很像紅色的一朵花,但是那花朵看上去卻有些抽像,讓人不確定那到底什麼。
銀色的金屬面具,在燈光的照射下泛著光芒,讓面具上的紅色圖案看起來更加的妖艷。而露出的半邊臉皮膚白皙細膩,配上一雙妖冶狹長的狐狸眼,讓看到他的人無不為他驚艷。一雙媚眼甚至有勾魂奪魄的效果,讓看到他的人不禁深陷,著迷。明明知道是魅惑,明明知道要躲開這惑人心弦的眼睛,卻怎麼也移不開眼。怪不得他要說我是醜女人,估計這傢伙要是打扮成女人要比我美。
「看夠了嗎?醜女人!」他露出一個鄙視的眼神後,毫不留情的嘲諷道。
我猶如被一盆冷水澆下,一下子清醒過來,狠狠白了這個傢伙一眼,眼睛轉向一邊。
什麼男人吧,不就是長得好看嗎,有什麼可拽的啊,我還可以說他長的不男不女,像人妖呢。難道他半夜三更的翻進我的屋子。就是為了嘲諷我長得難看以抬高他長的美嗎?神經病一個!就在我在心裡把他祖宗十八代都罵個便的時候,他突的坐在了我地床上,一把拉過我的手,就把我的袖子拉了上去,露出我白皙的胳膊來。
我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得目瞪口呆,可惜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能用快要殺人的眼神瞪著他,這傢伙不是覺得我長得不怎麼樣嗎?那現在是幹什麼?不是要輕薄我吧?不是我思想複雜,實在這傢伙半夜三更地出現在我的閨房,又拉拉扯扯的,讓我不得不往那方面想。
「放心,我對你這麼醜的女人沒興趣。」他嘲諷的聲音再次響起,但是拉著我胳膊的手卻沒有鬆開。
我差點沒被這傢伙氣得吐血,摸也摸了,看也看了。還和我來個對我沒有興趣,這也太傷我的自尊心了吧。難道我真的那麼差?難道現在連採花賊要求都這麼高了?我不信!
等等。他不是來採花地。那是來做什麼地?
難道是來殺我地?
也不像啊。要是想我死。早就一刀解決了。拉我地袖子做什麼?
就在我以探究地眼神看著他。並且猜測他地來意時。這傢伙從懷裡拿出了一個竹筒。他拉下竹筒上蒙著地黑布後。把我地手心朝上。就把竹筒地開口對準了我地胳膊。隨後。不過片刻。我就看見有一隻黑色地小蟲從竹筒中爬到我地左胳膊上。蟲子細小地小腿把我地胳膊弄得麻麻癢癢地。我地瞳孔瞬間放大。皮膚都跟著起了雞皮疙瘩。
「別怕。這可是好東西。」他抓著我地手。輕輕地撫摸。用極其蠱惑地聲音說。
還好東西。傻瓜都知道這不會是什麼好東西了。這個死變態。以後別栽到我地手裡。如果栽倒姑奶奶我地手裡。看我不折磨死他地。
那小蟲爬啊爬,在爬到我地左手腕兒的大動脈處停下,頭使勁的往我的皮膚裡扎,弄得我的手腕一陣陣刺痛。
完了,完了,按照我的推測,這蟲子可能要鑽到我的大動脈裡去。那我還活得了嗎?到底是什麼人和我有這麼深的深仇大恨。連一刀了結我都不願意,要用這樣的方法折磨我啊?
風。你在哪啊,來救救我啊。為什麼每次在生死關頭時,你都在洛夕地身邊啊,嗚嗚嗚!
我地眼眶不知不覺的變得酸了,再也不能假裝堅強了,也實在沒有勇氣看著那小蟲子爬進我地大動脈裡。於是,我緩緩的閉上眼睛,準備迎接死亡,死就死吧!
雙眼緩緩的閉上,一滴清淚從眼角滑落,不是恐懼的淚水,而是和風訣別的淚水。為什麼我們的感情才剛剛明朗化,老天就要這麼殘忍的對我啊?
良久,我手腕的皮膚不再刺痛,卻變得灼熱,而且不是局部,而是整個手腕都灼熱起來。這是要死了的前兆嗎?
「怎麼會這樣?」他驚慌的聲音在空蕩的室內響起。
他的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情況有變?我馬上張開雙眼。首先入眼的便是他驚愕不已的面孔,眼睛死死的盯著我的手腕兒看。也完全沒有了剛才的狂傲不鞭。拉著我手的大手也激動的攥緊,攥得我生疼。
我順著他的目光看去,也驚訝的張大了眼睛,只見我的手腕泛著金黃色的璀璨光芒,而那隻小蟲在金色的光芒中拚死掙扎。不消片刻,小蟲停止了掙扎,我手腕的光芒也慢慢的退去,一切恢復如常,只是剛剛還在我皮膚上打洞的小蟲子,已經一命歸西了。
「說,你到底是什麼人?」他面色深諳的問我。剛才臉上的驚愕也消失不見。
我在心裡暗罵,你是白癡啊?你點了我的啞穴,我怎麼說啊?我狠狠的白他一眼,視線別向一邊不看他。
我知道,我暫時沒有什麼危險了,像他這樣的男人一看就是個高傲自負的人,現在他的小蟲子治不了我,他找不到答案之前,是不會捨得把我怎麼樣的。
可是,到底是何原因,我的手腕兒會發出金黃色的光呢?
我想啊想,心裡一個機靈,我知道了,鎖魂繩。
我記得閻王當時就把鎖魂繩帶在我的左手腕上。想到這,我不禁感謝起閻王來了,看來這傢伙還真不錯,給了我個這麼好的寶貝。
「我現在解開你的穴道,好讓你回答我的問題,但是你不許亂叫,只要你亂叫,我馬上一刀解決了你。」他威脅的話音剛落,一把匕首就抵在了我的脖子上。
故作鎮定的不看他,可是冰涼的金屬與脖子上皮膚接觸的觸感卻讓人不寒而慄。
他的手迅速在我的身上點了一下,我的身體沒有什麼變化,依舊動不了。
「說吧,你的啞穴已經解開了。」他見我不開口,故而提醒道。說?我要說什麼?難道告訴他,我胳膊上有閻王給的鎖魂繩?估計他聽完不非得一刀殺了我,說我糊弄他啊!可不是人人都是皇甫逸風,我說什麼他都信,估計他也不是信,只因為喜歡我,所以就算我說個謊話,他也覺得好聽。
「不說嗎?」他寒聲問了一句後,匕首往我的脖子上送了送,我的脖子馬上感覺一涼後,就傳來絲絲疼痛,然後便有液體流下,我知道那是血。這男人還真是一點品都沒有,對女人下手也毫不留情。
我轉過眼睛,狠狠的瞪著他的臉,決定虎虎這個死男人,於是咬牙切齒的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因,為,我,是,仙,女。」
「哈哈哈」他對著我狂笑起來,但是笑容未達眼底,滿眼的除了諷刺還是諷刺。
「笑夠了嗎?我就知道你這種凡夫俗子不會相信。」我撇著嘴,滿眸瞧不起他的說。
「哦,仙女是嗎?那好,就讓我來證實一下你到底是仙女,還是妖女。」他嘴上掛著調睨的笑,眼裡卻一片寒冷,而那狹長的狐狸眼不再有妖冶的吸引力,只有讓人窒息的死寂。
「你還想做什麼?告訴你,別亂來啊,傷害仙女,小心招天譴。」我底氣不足的威脅道。
別怪我膽小怕事,實在是讓蟲子在自己身上爬太恐怖了,一想到我渾身上下都麻啊。他上次失敗了,這次指不定用什麼招數來害我呢,誰知道那根鎖魂繩這次會不會發揮作用啊!
「哈哈哈,天譴?我就怕閻王來了都不敢收我!」他狂傲的大笑,視乎一切他都不放在眼裡。
「你……」我剛想對他大罵,他的手就在我身上一點,我便再次說不了話了,氣得我只能乾瞪眼了。
他將匕首收回刀鞘中,然後把匕首放在床邊,魔爪便向我伸來,雙爪鉗住我的胳膊,把我放倒在床上。
呃……幹嘛把我放倒啊,難道他看他的小蟲子治不了我,要親自上陣?
嗚嗚嗚,我不要,儘管他長得還不錯,我也承認剛剛被他吸引了,可那我也不想莫名其妙的就啊,何況我還只是看到了他的半邊臉,誰知道面具裡的那半邊是不是陰陽臉啊。
皇甫逸風,你在哪裡啊,你不是說要回來陪我嗎?為什麼還不回來,我恨你,恨死你了!
把我放在床上平躺後,他坐直身體,看著我一頓邪笑,眼裡還冒著狼光,而這狼光卻奇跡般的讓他的狐狸眼更具吸引人墮落的魅力了。
完,我不能再看他了,如果再看下去,我就要心甘情願的獻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