複製 第五卷 第32節、新年新願
    到賓館,悄悄地回到房間,脫下衣服休息。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起來吃完早餐,休息了一會就往回趕路,中間休息的時候,趁著沒人,王絹偷偷地問李暢,昨晚到底幹什麼去了,房間裡沒人。

    李暢大汗,這居然都知道,她真的回房間睡覺了嗎?好在已經和羅軍、王大為串好了口供,說到賓館酒吧喝酒去了,才糊弄過去。

    李暢感歎之餘,也越發見識了王絹的好處,這丫頭很懂事,雖然第二天還是要問問,但頭天晚上居然能忍住不打他手機,非常難得,很少有女孩子能做到這樣。一方面說明她相信他,另一方面也說明她尊重他。

    李暢把王絹往自己懷裡使勁摟了摟。

    高中畢業一年多的時間,幾個同學的生活之路就開始有種各自不同的方向,一年多之前,想當初自己也是那麼的幼稚,一個小小的仙人跳也不能識破,差點被弄了個身敗名裂,才過了一年多的時間,自己居然有種老江湖的感覺了。

    只要有人,就有江湖。

    回家過春節,與去年的第一次遠離家鄉後歸來的春節又有些不一樣的感覺,缺少了那種新奇感,卻多了許多溫馨。李、王兩家都只有一個孩子,大年三十的團年也圍繞著他們兩個轉,中午在王家,晚上就轉到了李家。

    這年的最後一天,李暢又做了一個夢。他好久沒有做這樣的夢了,記得最後一次做類似的夢還是在半年前,那時沖靈道長已經跟在身邊有一段時間了,仔細想想時間,好像是在去西江飄流之前。還沒有撿到那本九陽神功秘芨的時候。

    自從撿到秘芨之後,李暢就再也沒有做這種夢了,半年多的時間以來,這還是第一次。這個夢選擇在舊年地結束,新年的開始重新反攻倒算而來,莫非有什麼特別的意思。李暢仔細想想自己的夢境,好像與以前做夢獲得的信息不一樣,這一次的夢境特別朦朧,人物不明,地點不明。環境不明,時間不明。但是,夢境又能給李暢十足的信息,告訴他這是一個類似的夢。一個神器的曾經擁有者的殘存地記憶。

    李暢醒來後,背上濕透了衣服,他不知道這個神器到底吞噬了多少人的記憶,曾經附身過多少人。不過到現在為止,他所獲得的信息都是令人頗受鼓舞的,裡面有將軍、有皇上、有道士、有詩人、有大臣、有商人,好像沒有百無聊賴、窮困潦倒的傢伙,想想也是這個道理,即使一個乞丐,得到了這個東西的附體,似乎也能富裕起來。

    但是,不對!所有的記憶都沒有描述這些人是怎麼使用這些神器地。在這些殘存的記憶片斷中。所有的人,不管他是如何的富裕顯赫,好像都是與生俱來的,或者就是運氣伴隨著他們的一生。但是,神器在哪裡呢?找不到一絲一毫的跡象。莫非,神器有靈,有意過濾或者刪除了這種信息?

    但是,這些人是怎麼死亡的呢?李暢突然想到了這個問題,好像沒有哪一段記憶提及過這種事,莫非這些人都是不死的老鬼?這些曾經擁有神器地前輩們,不管他們在世時是多麼的顯赫,他們現在到底去哪裡了?

    李暢不知道這個夢境要告訴他什麼,那是一個迷霧的森林。一個未曾開拓的世界,一個混沌一片地世界,在那裡。只有他一個人,沒有鳥鳴、沒有馬嘶、沒有虎狼的吼叫,沒有嘈雜的人聲,只有風浪聲、流水聲、樹葉的沙沙聲,既寂靜又熱鬧,而處處都在的就是瀰漫成各種各樣形狀的白霧,李暢記得很清楚的,就是那一團團白霧,好像生靈般在身邊飄舞,隨意幻化出各種各樣的形狀,像一幅幅寫意畫。

    激烈的鞭炮聲把李暢驚醒了,廳裡已經有動靜,父母又開始忙碌了,每個新年第一天的早晨,都要擺設許多小盤小碟,紅棗紅酒紅對聯,點燃紅紅地鞭炮,祝新年紅紅火火,大吉大利,昨晚父母給的壓歲錢還放在枕頭下,雖然不多,也是他們的一番心意,在他們地眼中,自己不管掙錢掙得再多,也是孩子,也有從父母那裡拿到壓歲錢的權力。這些錢一張張都是嶄新的票子,連號。

    李暢跳了起來,穿好衣服出門,徐小燕正端著一碗紅皮雞蛋上桌,見李暢起來,說怎麼不多睡會。

    「一會兒就要有人上門拜年。」李暢答了一句,鑽進了洗間。

    李暢剛打開手機,拜年的短信就接二連三地進來了,還沒等他看完,王絹的電話就來了。李暢走到陽台上,接通了電話。

    「懶蟲,新年好,該起床了。」王絹膩聲說。

    「剛起來,開機後新年的第一個問候來自親愛的你,看來我們之間是心有靈犀,天生就是一對。不會是總在撥我的號碼吧?」

    「自作多情。我現在正在準備早餐,待會過來給你爸爸媽媽拜年,然後再一起到我這邊給我爸媽拜年,然後再去給曉楠姐她們拜年,然後再去……」

    「等等,你是不是把今天都安排好了?如果這樣,得早點動身,要不然就要被人堵在家裡了。」

    話音剛落,好像是驗證李暢的話,門鈴就響了起來,李暢抱歉地對手機吻了一下,說:「來客人了,你記得早點來哦。」

    事情沒有像王絹安排的那樣,首先是沖靈道長第一個上門拜年,然後邀請李暢去沖虛觀上香,沖虛觀大年初一的香火還是很靈的,不一會兒,張曉楠的一隊人馬也過來了,李暢這邊有老人在家,於情於禮張曉楠都應該先到這邊來。王絹已經是第三撥了。然後就是羅軍和王大為,曾昆這次沒有在昌寧過年,回小燕老家去了。沖靈道長慫恿著大家都去沖虛觀上香。結果,一群人先到王絹家裡拜了年,然後居然浩浩蕩蕩地點起人馬奔赴了沖虛觀。

    李暢在沖虛觀點起第一拄香時,心靈異常地顫抖了一下,李暢與沖虛觀打了很多次交道,這還是第一次到沖虛觀來進香。此一時彼一時,幾個熟悉的弟子們都在看著李暢上第一拄香,複雜的眼神流露出許許多多的東西。李暢微閉上了雙眼,一種很熟悉的感覺湧上了心頭,好像這不是第一次來沖虛觀進香,好像很久很久以來,他就在這裡了。怎麼會有這種感覺呢?李暢的雙手也微微顫抖了一下。

    這是一種氣場,很熟悉的氣場。就像處在大合唱隊伍中的一員,那種氣合的感覺讓你能做出平常你根本作不出來、做不到的事情。在練功時碰到的種種難關窒礙,好像都已經煙消雲散,李暢一身的氣流自發地運轉了起來。那一拄粗大的香頭變得異常的明亮。

    —

    一聲整齊的無量壽佛,恍然入夢,驚醒了已經沉浸進去的夢中人。李暢猛地抬起頭來,頓覺神清氣爽,轉過頭,見王絹正在詫異地看著自己,雙手抓住了自己的胳膊。

    「怎麼了?我臉上長花了?」李暢下意識地摸摸自己的臉。

    「第一次見你這麼虔誠。祝禱什麼呢?」王絹問。

    「是嗎?虔誠?我很虔誠嗎?哦,那就對了。我在祝願我們倆一輩子相親相愛,生一個足球隊出來。當然得虔誠了。」李暢胡說八道地岔開了話題,他也不知道剛才怎麼了,好像很長很長的時間,好像又是一瞬間。

    「李暢,剛才好像有一團彩雲圍繞著你,你好像飄了起來,一下子離我好遠好遠,我怎麼伸手都夠不著你。就那麼一下,我以為眼花了,揉揉眼,你就在近前,我幹嗎抓住你的胳膊,生怕你跑遠了。你不會離開我吧。」

    「傻丫頭,新年第一天就說這麼不吉利的話。呸呸,趕緊吐口唾沫。還沒有進香吧,趕緊進香,把這些怪念頭都從你那個小腦袋瓜子裡面趕出去。」

    在沖虛觀忙乎了一個上午才往回趕路。回到家裡,父母告訴李暢,縣裡的唐書記也上門來了,還帶著某某局長,某某官員。現在李暢的公司是縣裡排名第一的納稅大戶,縣財政都指望著他呢,這些官員上門來拜年都是很自然的。這裡面也有例外,陳縣長是從來不會登李暢的門的,他也知道,這個時候改弦更張已經來不及了,得罪就得罪到底,山水輪流轉,還不知道誰才是笑到最後的人呢。更何況,唐連雲一上台就緊緊地攏住了李暢和張曉楠,進而把縣裡的經濟權力抓到了手,不到一年的功夫就穩住了局面。陳縣長現在是冷眼旁觀,韜光養晦。

    「唐書記還說要請你吃飯,問你哪天有時間。」徐小燕又補充了一句。

    哪天都有時間,哪天也都沒有時間,要看是什麼事。唐書記請吃飯總得有時間吧,再不喜歡在這些官員中應酬,唐書記的面子總得給。

    唐連雲帶著幾個重要官員上門給李暢、張曉楠他們拜年,又撲了個空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陳縣長的耳朵裡,此刻陳縣長正在和幾個心腹官員嗑瓜子聊天,放下電話,一段空城計就哼唱了出來:「我站在城樓往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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