複製 第二卷 游龍蟄伏 第36節、玉珮的秘密
    在那張舒適的帆布躺椅上已經躺不住了。

    沒想到葉清知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演了這麼一齣戲!

    日頭底下黑。越是司空見慣的地方,越不會注意。狡猾的老狐狸,利用這一點,成功地瞞過了這麼長的時間。

    要不是昨晚的酒席,要不是那個小子喝酒脫衣,自己還真的被蒙在鼓裡了。

    針對葉子的幾次行動,居然就成了笑話,這個老狐狸,在十八層地獄還在嘲笑我的愚蠢吧。

    可是,現在一切都晚了。臨晨秘密行動的失敗,警察的介入,玉珮已經是不可能得到的東西了。

    內線已經報出信來,三個行動的人,一個死亡,兩個受傷。兩個受傷的已被警察捕獲。內線很明確地告知,在警察到達李暢的住所時,這三個傢伙已經失去了戰鬥力。

    內線告知,玉珮已經作為證物交給了警察。李暢現在把自己已經摘得乾乾淨淨。

    三個受過特種兵訓練的高手,居然沒能收拾得了一個毛頭小伙子。對於李暢這個大男孩,趙志庫要重新估量一番了。

    莫非李暢是葉清知有意布下的一著暗棋?這個人身份有點特殊啊!不凡的棋藝,高明的身手,遇事的冷靜。還有,對金錢的淡然。一個普通的服務生,從小地方出來的打工者,能做到嗎?

    可是,沒這個必要啊!

    現在關鍵的問題是,自己暴露了沒有?警察會懷疑到自己身上嗎?

    證據?他們沒有任何證據。這三個行動人員。並不是自己直接聯繫地,中間繞了好幾個彎。不會追查到自己頭上來。

    只要把這一切放下。自己還是可以安安心心地做自己的富家翁。可是,那個信物所代表地金錢和權勢,真的能夠放下嗎?

    放下?不放下?放下?不放下?

    趙志庫彷彿在玩小時候玩過的一個遊戲,摘一條樹枝,一片一片地摘去上面的葉子,摘一片葉子。說一句去上課,再摘一片葉子,說一句不去上課,摘下最後一片葉子時,所說的那句話就是最後的決定。

    趙志庫啞然失笑,難道自己地命運還要由一條樹枝來決定嗎?下棋時的那種淡定和謀定而後動的從容哪裡去了?是不是碰到那個酒吧小子後,自己的棋藝就受到了壓制?

    可惜了,這個小子有點油鹽不進,要是他能為我所用,絕對是一個大將之才!

    東西在派出所的保險箱裡。這個消息已經明確了。要是能夠把它偷出來?

    趙志庫突然發現,自己是太悲觀了。目前的情況比預計的要好得多,至少這個東西已經暴露了,並且知道了在誰的手裡。這比起以前瞎貓碰死耗子的亂闖,已經進步了幾分。下面唯一要做的事,就是把它偷出來。

    這個培養很久地鼴鼠是該派上用場的時候了。只要自己出地價錢合適,鼠不會捨不得他的那身虎皮。好在這樣的鼴鼠也不少。基本上每個地頭發展了一個,自己的生意鋪得開,方方面面都需要人幫襯。所謂鼠,其實只是一個名稱,平時各忙各的,只是關鍵時刻能幫上忙,而這個忙幫得還是在職權範圍內,你好我好的事情,都願意做。

    只是目前要做地事情,風險大了些。可是。偷一個價值50人民幣左右的玉珮,至於殺頭嗎?比起即將得到的好處。冒這點風險,值得!

    李暢現在還不能把玉珮的秘密告訴葉子,那樣對他是有害無利,不知情也許更好些。現在,葉清知死了,唯一知道玉珮秘密的人已經把這個秘密帶入了陰曹地府。就把它當作一個價值50塊人民幣左件吧。

    送走吳警官後,李暢蒙頭大睡,這一覺睡得非常香甜,再也沒有做惡夢。

    九十點鐘起床,洗漱,玩了一會遊戲,耗到午飯的時候來到酒吧,朱珠已經到了,陳陽也已經起床。

    「昨晚沒事吧。」陳陽問。

    「聽說你們那裡昨晚發生了入室盜竊案,你那裡沒事吧?」朱珠問。

    「沒事,沒事,我回到家裡倒頭就睡,不知道這個事情。我又沒多少值錢的東西。小偷光顧我的居所,注定是要乘興而來,敗興而歸了。」

    「李暢,很準時嘛,掐著點來。」張艷說。

    陳陽說:「跟我來一趟,有話跟你說。」

    李暢跟著陳陽走到辦公室。

    「門外的寶馬是葉子送你地吧?」陳陽問。

    「是啊。」

    「他沒有邀請你去他那裡工作?」

    「邀請了,說給我一個高管的位置。」

    「你要過去嗎?」陳陽有點擔心地問。

    「我已經拒絕了。那不是我喜歡地事情。」

    陳陽

    口氣:「為什麼不去呢?在運騰集團工作,工資比我要高得多啊,說起來也好聽得多。前途也比做一個酒吧服務員要強得多。我不明白你的想法。」

    「虛偽了不是,陳哥。你怎麼也做起我的思想工作來了?莫非酒吧要炒我魷魚了?」

    「我是真心關心你,不知好歹的傢伙!如果你要去運騰,我絕不攔你,而是真誠地為你高興。」

    「陳哥,只要你不趕我,那就什麼都不要說了。」

    陳陽呵呵笑道:「我怕我雇不起開著寶馬來上班的服務生,比老闆還牛。我一個月得開你多少錢才合適啊?」

    「陳哥要給我們長工資了?好事啊,希望這樣的好事每個月多來幾次。」

    「去去,長什麼工資?這個月生意不錯,月底多發點獎金。跟你商量件事,酒吧搞一個樂隊來怎麼樣?」

    「你一向不是喜歡做靜吧,怎麼想起搞樂隊了?」

    「搞個樂隊,能吸引一些年輕人來,並且,樂隊演出地時間也有限,只在週末,每晚上兩個小時。」

    「你是老闆,你決定就行了。」

    李暢剛從辦公室出來,就碰到朱珠和張艷正在嘀嘀咕咕。張艷看見李暢,馬上就喊道:「李暢,帶我們兜風去。」

    「好,吃完飯就走。」李暢招呼一聲,新車剛買來要磨合。正好帶她們兜兜風。

    上五環,然後奔西山,看見新開的樓盤就停下來,折騰售樓小姐帶他們去看房。售樓小姐見來人開著寶馬,身穿范思哲休閒裝,以為生意來了,對李暢熱情得簡直讓朱珠吃醋。幾個人對著樣品房橫挑鼻子豎挑眼,雞蛋裡面挑骨頭。特別是朱珠,在她眼裡,幾乎就沒有好房子,挑剔地售樓小姐差點要發火,可是看看朱珠地穿戴,又不敢得罪主顧,只得咬著牙默默承受了。倒是張艷,看見一套兩百平米的大戶型時,很是眼熱了一陣。

    走的時候,服務小姐追著讓他們留下電話,李暢念頭一轉,就把朱胖子的電話給留下了。

    看了幾處房產,然後再上五環,繞五環兜了一圈才回到酒吧,已經下午五點了。

    李暢兜風回來時,吳警官的電話也過來了,讓李暢去派出所找他。

    李暢辦暫住證時去過派出所,輕車熟路地就找到了。車子停在院子裡,看見吳警官正在送一個客人,李暢就站在門口等著。

    「發生什麼事了?我正在帶著兩位美女兜風呢。」吳警官送客回來,李暢笑問道。

    「你倒是瀟灑,我這裡天要塌了。」

    「怎麼了?」

    「屋裡說。」吳警官把李暢帶到辦公室,「玉珮丟了!」

    「丟了?」李暢真的是驚訝了,放在派出所保險櫃裡的東西都會丟失,李暢不得不佩服某人的神通廣大。「還不快去找!找我來幹什麼?」

    「你是最後一個擁有這塊玉珮的人,也是它的真正的主人。我們把你的玉珮收起來,只是為了破案,案子完結後,還要歸還給你的。現在玉珮丟失,我們有責任要告訴你一聲。」

    「原來是這樣,我以為多大個事呢,好吧,丟了就丟了。你們是不是怕我索賠?」

    吳警官有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們正在追查,也不一定找不回來。索賠的事情還早了點吧,先讓你有個思想準備,也是應該的。」

    吳警官這是探自己的口氣來了。這塊玉珮,說它便宜,也的確便宜,賠償起來,50元就足夠,這是主人自己做的判斷,還有可是,說它貴,也可能貴得沒邊,因為它可能含有某種特殊的意義。如果主人咬死這一點,派出所怎麼賠?

    「索賠嘛,那是一定的。好歹是件東西是不?吳警官,」李暢見吳警官的臉色都變了,趕忙停止忽悠,「算了,到時請我吃頓飯就行。不過,先打個招呼,50塊錢可是請不了一頓飯的。」

    吳警官見大事搞定,臉色輕鬆了下來。不過,他的臉色只是好轉了幾秒鐘,馬上又晴轉多雲,雖說經濟賠償的風險沒有了,不過,證物被偷,也是一件很嚴重的事情。解決不好,自己的前途也會受到影響。

    「不對他上手段嗎?」李暢低聲說。

    「不是那麼容易的。他頭銜太多,影響太大,沒有真憑實據,不能輕舉妄動。再說,你的想法還都是推測,一點實際的證據也沒有。我們不能冒這個險,上面也不會同意。現在只能從證物被盜這條線索入手,看能不能順籐摸瓜,摸到某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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