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然/著
來見王老五的人是陳銘川和錢文明,王老五聽完陳銘川講了在富士山餐廳發生的事後,他焦急的問:「冬梅現在怎麼樣了?『松下褲帶』究竟給她服了什麼藥?」
「武哥你別急,冬梅被『松下褲帶』下的是一種迷魂藥,相當於是一種**,不會有生命危險,陳隊長已經從『松下褲帶』身上搜到了這種藥,『松下褲帶』在事實面前,也沒法抵賴,承認了他想**冬梅企圖。冬梅還在醫院裡,由肖戰夫婦陪著,還有李雲,你就放心吧。」陳銘川說。
「狗日的小日本鬼子!我出去後要宰了這個雜種!」王老五在監捨裡來回的走動,像是一頭被關在鐵籠裡焦躁不安的雄獅。
「武哥,估計你明天就能出去了,今晚發生的這件事,讓『松下褲帶』不得不與我們講和,剛才來這裡之前,『送日干』那個走狗找到了我,說只要我們不追究『松下褲帶』**冬梅的事,他們可以放棄明天的訴訟。」錢文明看著來回走動的王老五說。
「什麼?你錢文明是不是和人家達成了協議了?我告訴你,錢文明,你要是敢和他們講和,我絕饒不了你!」王老五站在錢文明身前,指著他鼻子說。
「我們這不是來和你商量嘛,我自己哪敢和他們達成協議,我是那種人嗎?武哥,你說吧,要我怎麼做?只要有你的一句話,明天我就把『松下褲帶』告上法庭。」錢文明不像往常的他了,只見他拍拍胸脯大聲的說。
「好樣的!是個爺們!」王老五在他肩上拍了拍說:「明天看你的了,在法庭上,我們要好好收拾收拾這個不可一世的『松下褲帶』,讓他用自己的『褲帶』勒死自己,誰叫他老子沒把他教好,沒把自己的褲帶在腰上勒緊。但有一點,你不能讓冬梅出庭,也不能公開那些照片。」
「這個我可辦不到,沒有冬梅出庭和出示證據,怎麼能把『松下褲帶』整爬下呀。」錢文明哭喪著臉回答。
「武哥,你放心吧,不會有媒體旁聽的,即使我們要求媒體來旁聽,對方也不會答應,現在他們比我們還怕把那些照片洩漏出去,所以你儘管放心,即使冬梅出庭作證,也不會對她造成多大傷害的,而且她會很樂意這麼做,因為這是為你做的。」陳銘川理解王老五的意思,知道郝冬梅在他內心中的份量。
王老五不再吭聲,要過陳銘川的手機,給肖戰打了過去。
肖戰在病房外,司馬文晴在裡面陪著還煩躁不安的郝冬梅,她已經被洗了胃,現在正輸液呢,並讓她喝大量的水排尿,稀釋體內存留的藥物。肖戰聽到手機響,拿出來接聽,原來是王老五打來的,於是給王老五說:
「武哥,冬梅這邊好多了,化驗結果也出來了,是一種烈性的迷魂藥,日本生產的,目前在國內市場上還沒見過……」肖戰邊說邊朝樓口走去,他擔心吵到病房裡的病人,影響人家休息。
王老五在監捨裡問肖戰:「現在冬梅能說話嗎?哦,李雲說她什麼時候能清醒過來?好的,我知道了,謝謝你和文晴。」
王老五掛上電話,心裡這才踏實些,看著陳銘川和錢文明說:「明天,就按你們的意思應訴吧,不過最好徵求一下冬梅的意見,她可能再過幾個小時就能完全清醒過來,我們一定要反告『松下褲帶』,讓他知道中國已經不是過去的那個中國了。」
「武哥,我得嚴謹你一句,明天你在法庭上,千萬不能衝動,要心平氣和的,問你什麼就答什麼,可別張口就是狗日的雜種之類,不管對方律師怎麼問,你都不要動怒,他可能會用一些苛刻的問題激怒你,你要是動怒了,就鑽進他的圈套裡了,我過去吃過他的虧。」錢文明說。
「你把我當三歲小孩呀,以為我是個罵街的莽漢嗎?」王老五笑了,覺得錢文明說的也是,自己最近總是粗話連連。
開庭前的這一夜,松下酷呆和王老五一樣,都是階下囚,他在看守所裡度過了一個他這生都難以忘記的夜晚。
陳隊長有意的把他關在一個大監捨裡,這樣的監捨,王老五過去住過,還差點送了小命,這次輪到了松下酷呆。
宋鈤剛為此抗議,可陳隊長說沒有單獨的監捨,他作為一個企圖**女性的嫌疑人,是不能保釋的。
所以松下酷呆差點被折磨成個真正的呆子,他進到十多人的監捨裡,這裡關的都是小偷及打架鬥毆被抓進來的人,很多人都是這裡的常客,在看守所住的時間比在家住的時間都還多,他們習慣了把這裡當旅社一樣住。
當松下酷呆被送進來的時候,所有人本來都已經睡下,可被刺眼的燈光喚醒,於是等看守關上門走後,所有人都圍攏在松下酷呆的周圍,這個摸一把他的臉,那個捏一下他還穿了和服的褲襠,有的甚至把手伸進裡面去,發現他裡面是空擋,嘿嘿的笑著說:「這個日本鬼子沒穿內褲,小雞雞短小得像兔子尾巴!哈哈……」
於是所有人把松下酷呆按倒在通鋪上,扯開他的和服,扒光了他,有兩個專門負責用手封住他的口,不讓他喊叫出聲來,大家把對日本人的那種仇恨,都發洩在他的身上,用指甲使勁的掐他短小的雞雞,還像拔雞毛一樣的拔他的毛,還有人把手指**……總之,怎樣可以折磨他的辦法,能想到的,都被用上了。
松下酷呆這生都難以忘記這一個夜晚,他一夜沒睡,精神幾乎達到了崩潰的邊緣。在第二天看守打開門要帶他到法庭的時候,他光溜溜的縮在角落裡瑟瑟發抖,睜著血紅的恐怖眼神,嘴唇翕動著說不出一句話來,看守幫他穿上那件快被撕成條的和服,給他戴上手銬,要不是有個看守在前面像牽條狗一樣的牽著他,恐怕他連出來的門都找不到,而那些監捨裡的囚犯,一個個裝死一樣的打著呼嚕,當作什麼也沒發生過。
王老五換上單若蘭拿來的西服,由她親自幫著他結好領帶,還給王老五頭髮上了發膠:「看你現在這個樣子,哪像是要上法庭呀,簡直就是一個公務員準備去上班的模樣。」單若蘭滿意的看著煥然一新的王老五,嬌笑著說。
「是嗎?你這個比喻不好,什麼公務員啊,我是個外交家,準備去和外國『友人』談判,彰顯我大中華的神威,讓他誠服在腳下,像個哈巴狗一樣流著哈喇子的舔我腳上的鞋。哈哈……」王老五說完,覺得自己的這個比喻實在有趣,哈哈的大笑起來。
「嗯,看來你今天是信心滿滿,保證能馬到成功,把小鬼子打得落花流水,屁滾尿流的滾回他老家去。呵呵……」單若蘭說完,用手摀住嘴的笑。
看守進來,也給王老五戴上手銬,這是程序,王老五沒拒絕這對『銀鐲子』,他像過去看過的一部電影《戴手銬的旅客》裡男主角那樣,主動伸出雙手,含笑著讓看守把手銬給他卡嚓卡嚓的戴上。
而單若蘭卻滿眼淚花的看著他笑,這樣的笑,讓她看上去顯得更加的嫵媚,少了她往日那種潑辣氣質,多了幾分嬌媚可愛。
王老五和單若蘭走進法庭的時候,看到松下那付狼狽相,站在原告席上,他的手銬已經被解開,王老五走過他身邊的時候,站住,微笑著和他『友好』的打招呼:「你好,『松下褲帶』先生,你今天看上去很有喜劇色彩,家裡沒錢買衣服了嗎?怎麼把你爺爺的爺爺棺材裡的衣服也拿出來穿上了?」
王老五的這個調侃,把後面押著他的兩個穿制服的看守都逗笑了,只見他們嚴肅的臉上綻開了笑容,緊閉著嘴唇忍住了想哈哈大笑,這恐怕是他們幹這行以來,第一次覺得這個職業竟然還有如此的樂趣,要是每次押解犯人到法庭,都像今天這樣,那麼,這個世界也許和諧得會更早一點。
王老五走到被告席上,站在他的辯護律師錢文明身邊,在看守給他解開那付像『銀鐲子』似的手銬時,他回頭朝法庭旁聽席掃了一眼,看到陳銘川夫婦、李雲夫婦和肖戰夫婦,還有單若蘭、李仕兵和侯寶生,沒看到郝冬梅,他向這些好朋友們點頭微笑。
這是一次公開的秘密審判,公開,是因為可以有雙方親友出席旁聽,這是法律無私性的具體表現,秘密,是沒有任何的媒體和無關的旁聽人,這是為了保護當事人的隱私權,也是法律賦予人的一種權力。
偌大一個肅穆莊嚴的法庭,只有這麼幾個人,顯得有些空蕩蕩。法官席正中頭頂上,一個鮮亮得在燈光下發光的國徽,像是睜著一隻明亮的法眼,在那裡注視著法庭中所有的一切,似乎沒有任何蛛絲馬跡可以逃脫它的法眼,在它的注視下,人的心靈彷彿變得純淨潔白了,那些骯髒的東西,都被它看得沒了蹤影。
本書首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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