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大宋 第四卷 基層放手搞 306、吃貨副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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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耶律宏話風一轉,有些憤憤不平道:「你們南朝人做事不公平!」

    呂夷簡愕然,問道:「使者何出此言?」

    「哼,何出此言?你們南使到我大遼,皇后、太后都隨你們見。前幾日,本使也來祝你們太后封冊大典,卻獨不得見。這不是不公平麼?」

    呂夷簡差點笑噴了出來,一個老太太,見不到就見不到唄,這麼較真幹啥?剛要張口回答,但話到嘴邊停住,因他轉念一想,這個典故還真不太清楚從哪裡出來。貿然回答,這些毛賊們又要興風作浪了。

    出於大宋對北遼的一貫畏懼,也出於呂夷簡多年做官穩當,沒搞清楚之前,還真不好和他說。只好喊過隨從低聲吩咐道:「你趕快去找薛中丞,就說我問他,去北朝的時候見過他們皇后、太后沒有?咱們這裡為啥不讓見?」那隨從答應趕緊去了。

    呂夷簡見隨從離去,便顧左右而言他,和耶律宏扯些別的。說來說去,便說道北朝飲食。

    耶律宏一聽大喜,笑道:「我卻不慣你們南朝的吃法,小碟小碗的,看著都小氣。要說吃,還是我們大遼豪邁過癮,來來來,嘗嘗咱們大遼的名菜!」說完拉著呂夷簡便朝側院走去。原來這裡正是鴻臚寺接待外賓的驛館,耶律宏一面扯著呂夷簡。一面大聲吩咐上席,要請南朝伴使吃飯。

    呂夷簡隨他進了房裡,這驛館依照契丹習俗,只擺了矮凳氈子,並無高桌椅。兩人幾乎是席地坐下,不一會兒,外面進來幾個契丹廚子,在二人中間放上一大盆炭火,又取來三根粗棍支架高高架了,大鍋用鐵鏈繫住。吊在架上。一會兒鍋裡水燒的滾燙,契丹廚子取來幾大塊壯實,剔了骨的羊腿,牛腿整個放入鍋裡翻煮起來。

    呂夷簡屬於那種食不厭精膾不厭細的老官僚,聞到耶律宏身上的氣味已經夠了,這時候肉慢慢煮開,鍋裡漂浮起一層白白的細沫,那味道差點讓老呂一下子噴了出來。好在養氣功夫極好,伸手不為人察覺地悄悄揉著胸口。慢慢化解了心頭的煩悶。

    廚子們兀自不覺,魚貫著上前不停地朝裡面加放作料。漸漸味道便好了些。看著鍋裡的肉已經被猛火煮得差不多,一個廚子用大漏勺將一坨坨的大肉取出,放在一旁的案板上,另外兩個廚子快刀切片起來。那些肉切成厚片,復又扔進鍋中翻煮。這時又有僕人搬來矮桌,分別放在兩人身邊,又擱下銀刀、大碗、筷子和諸般調料在碗裡攪拌均勻,還奉上酒水伺候。

    耶律宏大笑道:「可以了,伴使請用。」說完自己伸筷子從鍋裡夾出一大塊肉來放進調料碗裡不住地翻動。一面又順手舉起一個大杯。裡面是加了羊nǎi的酸酒,朝南朝伴使呂夷簡敬酒。

    呂夷簡再厭煩這等吃法,也只好硬著頭皮裝出風度翩翩的樣子,和他遙遙舉杯互祝,仰頭皺眉咕咚強自嚥下。這時候不用耶律宏招呼,他自己也要快速用銀刀叉了一大片肉塞在嘴裡一通猛嚼。

    其實也真別說,雖然契丹吃法粗魯。但確實豪邁,又加之他們調料獨特,有些類似於花椒、胡椒、孜然等等香料,那時候北宋還不多見。又多放鹽。細細吃去,也確有一番風味。呂夷簡勉強吃了幾口,漸漸也覺得不怎麼難吃了。

    呂夷簡吃著吃著,發現這個耶律宏是個典型的自娛自樂,除了剛開始兩人還互敬了幾杯酒之後,這廝便逸興遄飛載歌載舞起來。一個人哼著契丹長調,茲溜一口酒,吧唧一口肉,不亦樂乎地又吃又唱。才不到一會兒功夫,便見他紅光滿面,臉上幾乎要冒出油來,眼神也越來越迷離,時時露出傻笑。

    呂夷簡知道這時候最明智的做法就是別去打擾他,由他自己盡興個夠。他倒能保持風度,淡淡呷著北朝**酒,細細品味大鍋燉肉,也滿樂在其中。

    再坐一會兒,那個北朝南府副相耶律宏竟然自己把自己灌醉,歪歪脖子睡著了。呂夷簡看得好笑,振振衣裳,起身出門對契丹侍衛道:「你們相爺已經醉了,下官先回去,改日再來相陪。」說完帶上隨從,出驛館而去。

    他才走不久,受命跑去求見薛奎的那個隨從匆匆趕回,卻見大人離去,北使醉倒。聽來的答覆也沒處出,便自己回去了。

    後來的幾天,呂夷簡實在不耐煩陪著這麼個人頭豬腦的吃貨廝混,乾脆報給禮部和鴻臚寺,請他們安排個副使相陪。那兩處哪裡肯得罪這位剛下台的副相?答應不迭,便派了個為人油滑會來事有閒心的天天去招呼耶律宏。

    誰知這副使一去,居然深得耶律宏喜歡。他天天帶了耶律宏轉遍開封大街小巷,聽曲吃酒好不快活。從潘樓的盛宴一直到曹婆婆肉餅,從東瓦的行首到酒樓的陪唱,全欣賞個夠。反正大宋有的是錢,又愛款待遠方這些得罪不起的客人,公款報銷,不整白不整。三公經費也不知花了多少冤枉錢出去,生生把耶律宏伺候好了,不想走了!

    他的副使幾番前去請示回程,耶律宏仗著自己是皇上的侄兒,萬事不管,反正就是出來公費旅遊。哪裡考慮什麼回程?直截了當答道:「反正過了年就是他們太后的長寧節,不是又派了賀使出來了麼?要不咱們乾脆等等,看看是哪一個,跟著兩隊並做一隊,再回去不遲!」

    副使不敢多言,只好隨他去。

    大宋這邊也不好攆他,心想一隻是趕,一群也是放。反正還有第二撥,住著就住著唄,又不差錢。也就睜隻眼閉只眼,隨他在京城晃悠。

    北遼傳來消息,前來給太后賀長寧節的,是宣徽南院使朔方節度使蕭從順、樞密直學士給事中韓邵芳,已經走在路上。

    過了冬月就是正月,全中國老百姓又開始忙活過年的事來。此時此刻的梁豐,正緊鑼密鼓佈置自己的兩件大事,堪堪已經差不多完成,準備要付諸實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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