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大宋 第四卷 基層放手搞 305、三場典禮
    曾亮其再次到楊崇勳府上是一個人去的,在中堂吃了兩盞茶,楊崇勳才滿面春風急急出來,抱歉之至。不過看氣色倒沒受罷官的影響,一如趙元儼所說,知道不是壞事,根本沒放在心上。

    曾亮其按主上交代,好生做了一番撫慰,奉上壓驚之禮。又將主上吩咐的話婉轉說出,老楊毫不客氣接過五千貫錢,也有些懊惱當日自己欠考慮,沒想到避人耳目,特別歉意。

    坐了一會兒,楊崇勳留飯,曾亮其婉辭而去。

    話說大宋天聖二年十一月是一個繁忙而嚴肅的月份,連著三場典禮集中召開,真是累得群臣腳不沾地,渾身虛脫。

    初十開始,魯宗道率領群臣上表,奏請官家加尊號。官家下詔不准,理由是自己才疏學淺,德低望輕,不敢亂來。群臣不依,再上。官家不依,再駁。如是者三,官家趙禎終於勉強答應,可以加尊號。

    這不是虛偽,這是禮儀。要充分表達天子的謙虛和人民的盼望,最後大家達成一致的目標:皇上是個好皇上,你一定會名副其實地帶領我們奔向康莊大道。

    十一月十三日丁酉,朝廷大赦天下,祀天地於圜丘,也就是向天地昭告了當今皇帝的德儀,說明了加尊號的理由,也讓普天下老百姓沾沾喜氣,自然連牢裡的犯人也不例外。所有囚犯罪減一等。

    當天,殿前司諸班直設天安殿設仗衛。文武百官在殿內集合,攝太尉、侍中魯宗道將封冊放在案上,吏部侍郎晏殊充押冊,司徒張士遜也將皇帝大印玉璽放在案上??????大樂令率領樂團各就各位,所有大臣、儀仗等立於殿階下香案前左右,音樂緩緩奏起,先有儀仗把皇帝的排扇舉出分列殿上兩邊,皇帝趙禎著袞冕,御輿從西邊出來,在樂曲聲中登上寶座。禮直官、通事舍人分引宰相以下文武群官就位,典儀贊喝令百官再拜舞蹈,三稱萬歲,連著三拜過後分班序立。

    ??????魯宗道至御坐前請示,趙禎點頭示意可以了,魯宗道便退道階前,朝西面喊一聲「有制」,接著宣讀冊文:「朕以鴻儀昭舉,保命會昌。迫於群情,祗膺顯號。退循寡昧。惕懼增深。所賀知。」意思說是我小趙迫於你們大家的盛情,不得已給自己的職務加了個名號,但我深知這個榮譽來之不易,從今後我作為國家元首,一定要按照最高標準嚴格要求自己,兢兢業業,勤勤懇懇。決不辜負你們大家今天對我的期望!

    就職演說讀完,群臣又在儀贊官的帶領下,大家三呼萬歲。重新下拜。

    參拜完畢,趙禎離開座位,坐上御輿朝東邊廂房去了,百官再拜訖,退下,儀式才算搞完。照例宮中御廚做一頓國宴,安排大伙吃了飯再回去。

    接著到了二十二日。祭祀天地畢,趙禎先來到天安殿接過太后的冊寶,百官稱賀重新站班。禮儀使奏請發冊寶,趙禎身著通天冠、絳紗袍。手捧珪章出來。禮儀使、閣門使引導趙禎跟隨冊寶在西面階下等候,內侍羅崇勳將冊寶奉至文德殿庭,冊在北,寶在南,趙禎上殿向太后的座位叩拜??????

    這時候劉娥才服儀天冠、袞衣以出,奏《隆安》之樂,行障、步障、方團扇,侍衛垂簾,所有儀式只降皇帝一等。

    贊官帝引導趙禎到劉娥的座前跪下道:「兒臣宋皇帝謹呈太后尊前,太后陛下顯崇徽號,昭煥寰瀛,伏惟與天同壽,率土不勝欣抃。」說完行兩跪六叩禮。羅崇勳在簾外回答:「皇太后答曰:皇帝孝思至誠,貫於天地,受茲徽號,感慰良深。」趙禎又拜,接著是魯宗道率領百官上前稱賀,樂隊重新奏起《隆安》之樂,太后下殿而去,魯宗道宣佈稍息解散,黃門開始放起炮仗。

    劉娥回到慈寧殿,內外命婦稱賀太后、皇帝於內殿,在外命婦及兩京留司官並奉表稱賀。從現在起,劉娥的職稱是「應元崇德仁壽慈聖皇太后」。

    第三場是追尊先帝謚號,二十五日,前一天太常寺奏請:「謹按建隆大中初禮制,追尊真宗謚號。」於是趙禎著祭服,是日昇天安殿,授玉冊給新宰相魯宗道。百官跪於丹墀之下,太常寺卿章得像贊引唱禮,趙禎捧玉冊下階,跪授予魯宗道。魯宗道引領百官捧冊而出,至太廟,獻祭讀冊曰:「伏惟天命,歸於有德。非隆徽稱,則大享何以配神?非鏤良珉,則洪烈何由垂世?謹遣使魯宗道、副使張士遜奉冊寶,上尊謚曰聖文睿武仁明孝德皇帝,廟號真宗。」

    三場典禮下來,以魯宗道為首的新領導班子累得跟孫子似的,一個個年紀都大了,怎麼經得起如此連續折騰?只好在家吐舌頭喘大氣。

    好在劉娥如了半願,穿上了大紅大紅的衣裳,只減皇帝一等的禮儀,雖說美中不足,畢竟還是很高興的。特意放了三天假讓大臣們調休。

    這其中最閒在的居然是丁謂和呂夷簡兩位。丁謂現為刑部尚書,刑部主兇殺,是為冬官,於禮不吉。所以每次大典,他都只出席第一次上殿參拜便走,一點沒累著。

    然後是呂夷簡,做了迎北使,客人最重要,必須陪著從北朝來的南府副相耶律宏,人家只是在群臣賀禮時跟著上前湊個熱鬧上道賀表,獻上禮單。也得到趙禎的客氣接見,問了問咱們皇叔叔好啊?替我謝謝他什麼的費話便在一邊休息去了。

    其餘大宋的附屬特區如高麗、吐蕃、平夏等小地方也照此辦理。

    後來證明,呂夷簡陪的這位北使是個惹禍精。

    北朝屬於遊牧民族,好吃牛羊肉,加工又不精細,所以身上基本上都帶些膻味。這個膻味如果長在漂亮女人身上,說不定還會變成體香,可是長在耶律宏這樣肥胖油膩又不愛洗澡的男人身上,當然是臭上加臭。所以呂夷簡陪伴他的時候,不自覺地形成了一個習慣,動不動就揉揉鼻子再說話。害得這位宏爺以為呂大人傷風,還很熱情地向呂大人推薦契丹藥酒,說是可以發汗驅寒,治療鼻炎感冒。

    呂夷簡當然敬謝不敏。不料耶律宏話風一轉,有些憤憤不平道:「你們南朝人做事不公平!」

    ps:為了不影響書友們的流暢閱讀,扇子只好將很隆重的三場典禮壓縮又壓縮。可是我為了裁剪、翻譯這些資料,累得跟孫子似的又有誰知道呢?每當寫到這些場面,都是最吃力又不討好的。只好舔著臉求求票票。其實你們要是有興趣,可以翻翻《宋史》《宋會要》《全宋文》什麼的,找找扇子的錯處硬傷,尋求一下滿足感,也很不錯的。嘿嘿!

    不說了,爭取寫個比較好看的第三更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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