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奧巴馬學口才 第36章 有良知的政治 (2)
    但我仍然心存希望,因為我認為美國正在覺醒。人們會因為一個簡單的真理凝聚在一起,那就是:我們息息相關,我是我同胞兄弟的守護者,是同胞姐妹的守護者。而且僅僅相信這些是不夠的,我們還應當努力將其變為現實。我的信仰教給我,我可以坐在教堂裡,按照自己的意願自由祈禱;但倘若我不走出去,完成上帝交給我們的使命,我就沒有按照上帝的意願行事。

    這就是為什麼牧師們和世界宣明會、天主教慈善機構之類的組織正在利用自己廣泛的經濟影響力來消除貧困、抗擊艾滋病以及種族衝突。許多宗教領袖們也在為了正義而工作,為了改革而奮鬥。全國上下,無數宗教組織都在投資資助兒童日托項目、建立老年中心,或者以其他一些方式參與到復興美國的重任中去。

    然而,我們也明白,我們的價值觀不應只是通過基督教堂或是猶太教堂,廟宇或者清真寺展現出來,還應通過我們的政府體現出來。畢竟,貧困問題與種族歧視問題、沒有社會保險與失業人口問題、戰爭與和平問題,我們面對的這些挑戰都不僅僅是在尋求完美的「十分計劃」過程中出現的技術層面問題。這些是道德問題,深植於社會的漠不關心與個人的麻木不仁之中,源於人類的不完美之處。

    倘若我們並沒有用個人和集體的力量去全力解決這些問題,我們知道我們國家的良知不會安心。

    只要3700萬美國民眾生活在貧困中,卻被華盛頓的領導者和媒體遺忘,我們的良知就不會安心。我們要響應《聖經》的召喚,去照顧這些「弱勢群體」,讓窮人脫離絕望……如果你每週都要工作四十個小時,那麼你不應該生活在貧困之中。但我們同樣也知道,單靠政府的努力是無濟於事的。我們每個人都應該在生活中竭盡所能地幫助窮苦的人,如果我們沒有做到,我們的良知就不會安心。

    只要美國還有將近4500萬民眾沒有醫療保險,更多的人為了償付保險金而瀕臨破產,我們的良知就不會安心。我曾經莊嚴宣誓,在我第一個總統任期內,我一定會將醫療保險法案立法,讓每一個美國人都享有醫療保障,將每個家庭一年的保險金下調2500美金。這不僅僅是一項政策或一種意識,而是道德承諾。

    除此以外,我們還應當關閉關塔那摩監獄,不再折磨我們的敵人,因為我們本不應如此。這與我們所珍視的公平、正義的傳統不符,這在拷問著我們的良知。

    只要我們在伊拉克的戰爭還沒有結束,我們的良知就無法安心。從戰爭爆發伊始,我就一直反對它,我為自己感到自豪,因為這樣一場錯誤的戰爭本來就不應該得到授權,不應該發動。我已經制定好了一項計劃,現在本應已經開始撤軍,目標是在明年的3月31日之前,讓我們所有的士兵回到家園。總統否決了一項類似的法案,但他還沒有做最後的決定,因此我們一定要堅持下去,直到這場戰爭結束為止。因為伊拉克戰爭已經不再是一個安全問題,而是一個道德問題。

    而且我們還面臨著另外一個需要解決的問題:現在在美國共有1200萬無證移民,他們大多數人都在我們的社區中工作,去我們的教堂禱告,為我們的國家做貢獻。

    現在,我們這些神的子女,應當相信無論這個人來自何方,無論他是不是擁有合法證件,每一個人都有價值,有尊嚴。我們也相信,每個地方的每一個人都應該受到關愛,都應當有通過工作以養家餬口的機會。

    但是作為美國人,我們也知道,我們國家是一個法制國家。我們不能允許每天非法越過我國國界兩多千人,破壞國家法律。我們也不能忘記,我們有權利也有義務保衛國家的邊境安全。我們還要考慮到美國民眾的擔憂,他們擔心非法移民問題,並非是因為他們是種族主義者或者排他主義者,而是因為他們已經在為養家餬口焦頭爛額,非法移民的出現只能降低國家的工資標準。但我們在保衛好家園的同時,如果沒能讓那1200萬無證移民,擁有通過繳納罰款並在合法移民後面排隊等待獲得公民資格的機會,我們的良知也無法安心。為了達到這一目標,我們必須做出讓步,這也就是所謂「和解」的含義所在。我們最終都不能轉身離去,這樣做不是為了讓議案得以通過,而為了最終解決美國人民真正關切的問題,並實現所有兄弟姐妹們長久以來的希望,希望的只是能有機會實現我們的共同夢想。

    這些都是考驗我們良知的挑戰,在考驗著我們作為美國人和有信仰的人的良知,而應對這些挑戰也並不輕鬆。世界上存在著真正的罪惡、困難、苦痛與折磨,我們在相信自己可以杜絕這些問題的同時應採取謙卑的態度,但這謙卑的態度不應成為袖手旁觀的理由。我們不應當將面臨的障礙作為憤世嫉俗的原因,我們應該盡自己所能,在明白其難度的同時不應從幼稚的理想主義轉變為悲觀的失敗主義,而是應當接受現實——雖然我們無法一夜之間解決所有問題,但我們可以做出改變。

    我們可以意識到,在聯合基督教會的中心,這樣的討論還沒有結束,我們的角色還沒有最後確定。通過古老的經文和現代的聲音,上帝依然在和我們交談,讓我們不光要應對改變自我生活的挑戰,還要去改變我們身邊的這個世界。

    我明白福音派基督教徒與進步分子可能不會對每一個問題的看法都一致,但他們都同意,在一個富有的國家,貧窮不應該有一席之地;在信徒的心中不應有仇恨的位置;我們都應該是上帝造出的傑出作品。從柳樹河公共教堂到「新興教會運動」,從南部浸信會到全國福音協會,人們都已經意識到了,由四面牆圍起的教堂對於偉大的上帝來說太狹小了。如今,上帝依然在和我們交談。

    進步分子們告訴我,他們明白,如果我們想要和美國民眾交流我們的希望和價值觀,我們就不能放棄宗教說教。這就是為什麼,全國上下許多宗教組織都挺身而起,恢復了使用宗教語言來促成改變。上帝依然在和我們交談。

    上帝也在和天主教的朋友們交談。那些朋友們依然堅持著一貫重視倫理的生活。這樣的生活並不僅限於反對墮胎,還包括對於生命和人類尊嚴的尊重,無論是伊拉克的人民、貧民區的人民、非洲村落中的人民還是死刑犯。他們告訴我,他們對於如何做一名真正的天主教徒的談話依然在繼續。上帝依然在和我們交談。

    而就在這裡,就在聯合基督教會,我們聽到上帝告訴我們,如何才能成為一個堅持基督教義、廣受歡迎的教堂。聯合基督教會依然在聆聽上帝的聲音。上帝依然在和我們交談。

    現在,你們當中的一些人已經聽我講過喬舒亞那一代人的故事了。但我還想和大家分享一個故事,這個故事發生在喬舒亞繼承摩西的領導權之前。在《申命記》的第30章中,摩西向他的追隨者們談論起他們獨自到達應許之地時所要面臨的挑戰。對於喬舒亞那些人來說,這些困難似乎都是不可逾越的。但摩西對他們說,我要求你們做到的事情,對於你們來說並不是那麼難,也並沒有超越你們的能力範圍。它們不像天堂那樣高不可攀,也不像海洋那樣廣不可測。答案其實離你們很近,它就在你們的嘴邊和你們的心中。

    在關鍵時刻,我們總是容易遺忘這個信念。其實,我們總是有能力讓這個世界變得更好的。因為,我們都有能力做正義之事,展示我們的仁慈之心,尊重他人的尊嚴,忽略那些可以分裂我們的因素,攜起手來共同面對我們無法獨自應對的挑戰——這是摩西向自己的繼任者傳授的智慧,也是我們今天需要謹記的經驗,因為我們是當今的喬舒亞一代。

    因此,讓我們再次投身於一種新的政治之中,那就是有良知的政治。無論是清教徒還是天主教徒,無論是穆斯林、印度教教徒還是猶太教徒,無論是有宗教信仰還是沒有宗教信仰的人,讓我們走到一起。我們不可能總是意見統一,但我們可以做到和而不同。只要我們明白,我們生活在一個公眾世界中,必須使用每個人都可以明白的語言,那麼我們就可以在不改變政教分離的前提下,堅定我們的信仰。而如果我們能做到這一點,能擁抱共同的命運,那麼我相信,我們不僅能為美國帶來更加有希望的未來,我們不僅能淨化自身的心靈,我們還能在世間完成上帝的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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