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奧巴馬學口才 第16章 這是我們的時代 (1)
    ——「重振美國」主題演講

    2006年6月14日

    (華盛頓特區)在由左翼「美國未來運動聯盟」發起的「重振美國」大會上,巴拉克·奧巴馬發表了此篇演講。

    「這是我們的時代。一個在歷史上濃墨重彩的時代,一個抒寫美國傳奇新篇章的時代。我們要為子孫後代開創一個比我們成長的年代更加自由、更加美好、更加繁榮、更加公正的國度。」

    親愛的朋友們,如今,我們走到了美國歷史的十字路口。

    當前,人們對未來的憂慮之聲,充斥於市政大廳、咖啡館和街頭的各個角落,人們不知道自己的國家將會走向何方。每當談及戰爭、卡特裡娜颶風、醫療保障或是彼此的工作時,人們總會說,是到必須變革的時候了!

    現在,很多人依舊相信我們的國家無所不能——只是覺得政府領導無方;很多人依然心懷偉大夢想——只是感覺領導人早已將其忘卻。

    我還記得第一次競選州參議員的場景——那是我第一次參加選舉。參議院有席位空出後,一些朋友問我,是否願意參加競選。我考慮了一下,然後做了兩件每個聰明人在面對棘手問題時都會做的事:首先,我向上帝祈禱,然後,我請教了我的夫人。

    徵求過這些重要的人的意見後,我決定競選參議員。像所有候選人一樣,我決定向所有願意傾聽我的人表露心聲。

    無論在糕點義賣場還是在街邊理髮店,只要發現角落中有人,我就會停下車來發放手冊。

    然而無論在哪兒人們總會問我這樣兩個問題:「你叫巴拉克·奧巴馬?怎麼起了個這麼有趣的名字呢?」由於人們很難叫准發音,所以經常會喊我「阿拉巴馬」甚至是「噢,媽媽」,我只好解釋說我的名字源於來自肯尼亞的父親。

    人們還會問:「你是個不錯的小伙子。看吧,你在法學院教書,擔任民權律師,還組織選民登記,又是個顧家的男人——真不明白,你為什麼要趟政治這灘渾水呢?」

    我看得出來,這個問題恰恰體現出了人們對當今公眾生活所持的消極態度。儘管出於公民義務,人們會定期參加公共活動,但大家對政府並不抱有信心,不相信政府能夠改變我們的生活。

    所以,我對這些冷言冷語深表理解。可是,每當我有這樣的想法時,就會想起那件發生在參議員競選前夕的事。

    那天晚上我們在芝加哥南部——當時我正住在那裡——召開過一次大規模的集會。集會進行到一半時,一個人走過來說:「有個女人從很遠的地方趕過來,說是想見你,想和你握握手,再拍張照片作紀念。」

    我說好啊,於是我見到了她,並交談起來。

    出乎我意料的是,這位叫瑪格麗特·劉易斯的老人竟然生於1899年,已經105歲了。

    想想看,一位孱弱的105歲的非洲裔老人,因為相信自己的聲音至關重要,便不遠千里趕到會場。從此之後,我的腦海中便常常浮現出她所經歷的人生畫面。

    我會想起,她出生在一個沒有汽車和飛機的年代;一個黑人被種族隔離的陰雲所籠罩,在名義上享有自由,現實中卻依然飽受奴役的年代;一個黑人常常被處以私刑,卻很難有機會參與選舉的年代。

    我會想起,她是怎樣親歷了一戰、大蕭條和二戰;又是怎樣看到自己的親人們從戰場上榮歸故里後,還是只能坐在汽車的尾部。

    我會想到,她是如何目睹了婦女們贏得選舉權,又是如何看到羅斯福總統通過《退伍軍人權利法案》,將幾百萬人送入大學,以及如何通過社會保障計劃幫助人們擺脫貧困;我會想到,她是如何見證了工會的興起和中產階級的繁盛,又是如何看到了移民者們遠渡重洋,來這裡尋找叫做美利堅的夢想國度。

    她對我們的國家充滿信心。看到周圍的世界日新月異,老人相信,總有一天,她也會過上屬於自己的生活。終於民權運動讓她看到了希望的曙光,她想:「屬於我的時代就要到了」。

    民權運動中,她看到了婦女們——既有洗了一天衣服的清洗工,也有帶了一天孩子的保姆——下班後仍寧可走路回家,也不願意搭乘公交,她們的目標只有一個,就是用自身的行動去追求自由;她看到了不同種族、不同信仰的年輕人因為相同的信念,搭車來到密西西比州和亞拉巴馬州進行選民登記;她看到了四個小女孩在主日學校被殺後,在全國掀起的運動浪潮。

    最後,她看到了《民權法案》和《選舉權法案》的通過。

    她永遠不會忘記人們第一次排隊投票的場景——老人自己也在排隊的人群中。此後,她投票參與了每一次選舉,因為她相信,在她所經歷的三個世紀裡,有足夠的事實證明:沒有什麼困難是戰勝不了的,沒有什麼不公平是難以消除的,也沒有什麼夢想對於美國來說是遙不可及的!

    她相信,平等不是某些人的特權,機會並非幸運者的專利,自由更不是只被少數人享有的專屬品。

    她知道,在美國歷史上,每當我們看似放棄希望或為少數人而戰時,總會聽到反對的聲音——人們會說,我們要堅守夢想,勇往直前!我們要自強不息,永不放棄——因為這才是我們。我們為所有懷揣美國夢的國人而戰。

    現在,我們正面臨著這諸多歷史時刻中的一個。

    新的世紀剛剛過去六年,我們的信心,就已經在戰爭和災難、恐懼和絕望,以及政府的醜聞和腐敗中,一次次地動搖著。

    技術革命給全世界帶來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商業和政府漸漸融合,並最終打破了民族和地域的界限。新世界就此出現,新的風險和威脅也隨之而來。

    與來自班加羅爾和北京的大學生相比,我們不再認為美國的高中生在謀求職位上更具優勢;隨著待遇底線的漸漸喪失,我們不再指望僱主提供醫療服務、養老金和職業培訓;當國家的領土遭受侵犯時,我們不再期望環繞四周的海洋能夠保衛我們的安全。

    世界在改變。最終,我們看到了工薪家庭付出的越來越多,得到的卻越來越少;看到了很多企業到海外去招募員工;看到了醫療費用,兒童保育和汽油價格的飛漲;看到了我們的孩子充軍伊拉克;看到了恐怖分子們揚言,要完成「9·11」以來的未竟之事。

    週遭的世界正在悄然改變,我們的政府卻依然止步不前;人們的信心之火漸漸熄滅,華盛頓當局卻不願幫我們重燃夢想。

    現今正是政治的懦弱與渺小,阻礙了我們的腳步。政府認定,對於那些棘手的問題,只要我們視而不見,它們自會慢慢走開。

    政客們在演講時,總是將股市上漲和必需品消費增加的數據掛在嘴邊——可有誰看到那些身兼雙職卻還是入不敷出的單身母親,又有誰看到那些因無力承擔學費而斷送了大學夢想的莘莘學子?

    政客們在提及「勝利計劃」時,總會說他們幫助伊拉克重建了多少學校,鋪設了多少道路,又配備了多少手機——可有誰看到送達多佛空軍基地的2500個覆蓋著國旗的棺木?

    現在我們終於可以說:我們看到了,我們很在乎,我們不再保持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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