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未來 第14章 「致命病毒」 世界播報 (2)
    儘管科學家們嘔心瀝血,無所不用其極,但艾滋病還是迅速蔓延了。據世界衛生組織統計,截至2006年5月,25年間全球累計有6500萬人感染艾滋病毒。撒哈拉沙漠以南的非洲地區,依然是艾滋病流行最嚴重的地區。該地區的人口僅佔世界總人口的2%,而艾滋病感染人數和艾滋病患者人數卻佔全世界的30%左右。在總人口4400萬的南非,艾滋病感染率高達18.8%。位於該地區的博茨瓦納,該國艾滋病病毒攜帶者,幾乎達到了其總人口的40%。所有的人只有感染者和善未感染者之分。也就是,有些人注定死亡,其他人候補死亡,整個國家變成慘絕人寰的人間地獄!據科學機構研究,隨著全球氣候的異常變化,已有約30年人類生活史的艾滋病病毒,其當前的重組變異日趨「猖狂」,隨時都可能尋找新的宿主,演變成的新的品種。

    世界媒體關注的幾種致命病毒,不僅在形狀上千差萬別,在毒性上也是參差不齊。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1976年在中非出現、讓人談虎色變的埃博拉病毒,又被稱為「喪屍病毒」,患者的死亡率高達60%至90%。被世界衛生組織列為生物安全第四級病毒,也同時被視為是生物恐怖主義的工具之一。

    「埃博拉」是扎伊爾(即現在的剛果民主共和國)北部的一條河流的名字。1976年,一種不知名的病毒光顧這裡,瘋狂地虐殺「埃博拉」河沿岸55個村莊的百姓,致使生靈塗炭,有的家庭甚至無一倖免,「埃博拉病毒」也因此而得名。該病毒是人類有史以來所知道的最可怕的病毒之一,主要通過血液、唾液、汗水和分泌物等途徑傳播,病人一旦感染這種病毒,沒有有效的治療方法,實際上幾近給自己判了死刑。在連續高燒數個小時後,一個感染埃博拉病毒的病人將會陷入昏迷或者昏厥狀態,而這一徵兆與臨床死亡極為相似,所以經常被認為這個病人已經死亡。但是,幾個小時或者幾天後,這個病人忽然甦醒,並且進入一種極具攻擊性的狀態。這個意識模糊的病人將撕咬所有運動的物體,包括人類和動物。同時,這種疾病將使得病人分泌大量的唾液,並且引發內出血現象。用一位醫生的話來說,感染上「埃博拉」的人會在你面前「融化」掉。這次爆發的最後結果是:361名感染者中有318人死亡,死亡率高達88%!

    5.鏈接:黑色敘事

    當有不可控制的傳染類病毒在各個城市大規模暴發時,城市的死期也就到了。公元6世紀及公元7世紀的一場瘟疫直接導致了羅馬帝國的崩潰。

    公元6世紀中葉,東羅馬帝國皇帝查士丁尼野心勃勃地計劃征服舊羅馬帝國的所有地區,包括它周圍的剩餘地區,還佔領了西西里和西班牙很多地方。然而就在那時,公元542年,即查士丁尼當上皇帝15年的時候瘟疫爆發了。它衝出埃及,襲擊首都君士坦丁堡,並向西擴散到歐洲。59歲的皇帝查士丁尼也染上了瘟疫,當時,宮廷對於皇帝染上瘟疫的消息自然是守口如瓶,怕的是引起整個城市乃至整個國家的恐慌。

    伊瓦格瑞爾斯是著名的教會歷史學家,他對公元6世紀及公元7世紀中、晚期摧毀了羅馬帝國以及世界大部分地區的瘟疫的症狀作了這樣的描述:羅馬帝國屬地當中最早遭遇到瘟疫的地區是埃及,第一個發生瘟疫的城市是地中海港口培琉喜阿姆。該地一直是埃及的敵人的傳統侵入點。波斯人、敘利亞人、希臘人,甚至亞歷山大大帝本人,都是從這裡侵入埃及的。但是,這一次,「敵人」不是身披鎧甲出現,而是隱藏在四處亂竄的老鼠身上登陸的——瘟疫從南部取道紅海抵達培琉喜阿姆,經由蘇伊士運河「進軍」羅馬。

    在摧毀了培琉喜阿姆之後,這場瘟疫迅速蔓延到了亞歷山大港,繼而就是君士坦丁堡以及羅馬帝國全境。帝國人口的1/3死於瘟疫的第一次大規模爆發,而在帝國首都,有半數以上的居民死亡。

    這次大災難的另一位見證人、《聖徒傳》作者兼歷史學家以弗所翰概括了瘟疫的大致景象:「四處的房子,大也好、小也罷,漂亮也好、舒適也罷,全都在剎那間變作了居住者的墳墓。到處都是因無人埋葬而在街道上開裂、腐爛的屍體,四下都有倒斃街頭、令所有觀者都恐怖與震驚的『範例』。他們腹部腫脹,張開的嘴裡如洪流般噴出陣陣膿水,他們的眼睛通紅,手則朝上高舉著。屍體疊著屍體,在角落裡、街道上、庭院的門廊裡或者教堂裡腐爛。在海上的薄霧裡,有的船隻上沒有一個活人,變成了漂浮在浪濤之上的墳墓。」

    約翰本人也曾試圖逃離瘟疫,但是,不論他逃到哪裡,瘟疫總是接踵而至,直到最後,他再也無處可逃。他描述到,田地當中滿是成熟的穀物,卻根本無人收割貯藏;路邊的補給站一片漆黑,孤寂與驚駭充斥了每一個碰巧走進其中又離去的人的心,而被人遺棄的牲畜四散在山間,根本無人看管。在君士坦丁堡,約翰相當詳細地記錄下了大災難的恐怖:在一天當中,5000到7000人,甚至是多達12000人到l6000人離開了這個世界。那些負責清點死亡人數的官員統計至23萬人後,發現死亡人數簡直難以計數,所以不再清點。從那以後,屍體就不經清點就直接拉出城去了。當局很快就找不到足夠的埋葬地了。由於既沒有擔架也沒有掘墓人,屍體只好被堆在街上,整個城市散發著屍臭。有的死者被葬在海中。大量的屍體被送到海灘上。在海灘,船隻裝滿屍體。在每一次航行當中,所有的屍體都被推進海裡,然後,船隻再返回海灘裝運其他的屍體。

    站在海灘上,可以看到擔架與擔架之間可謂摩肩接踵,先裝運兩三具屍體,運到海灘上,然後又回來裝運其他屍體。其他人則使用木板和棍子運送屍體並把它們一具疊一具地堆起來。有些屍體由於已經腐爛,同蓆子粘在了一起,所以人們用棍子將屍體運到海灘,再把這些流著膿水的屍體扔在海灘上。成千上萬具屍體堆滿了整個海灘,由於缺少足夠的空間,所以,男人和女人、年輕人和孩子都被擠在了一起,就像腐爛的葡萄一般被許多只腳踐踏,而膿水則流入海中。大海中飄滿了屍體。

    能讓半數居民死亡的瘟疫,其後果絕不僅僅是人口的消減,因瘟疫引起的饑荒和內亂,使古羅馬帝國徹底崩潰。羅馬對歐洲文明影響的最終喪失,預示了一個以「黑暗時代」聞名的政治混亂與文化衰落時期的開始。大不列顛因為凱爾特人無力抵抗來自德國薩克遜人的入侵而改變了命運。

    在一片荒涼的沙地上,一群人背著包裹,艱難地行走著,而被他們拋在身後的,是破敗的正在焚燒的城市。他們從一座被毀的城市抵達另一座被毀的城市,只為了尋找食物和水,以維持最低的生存保障,同時還要避開能帶來麻煩的過路人。這是發生在十三四世紀的「黑死病」的真實寫照……

    1347年10月。當時,一艘載有「黑死病」細菌的老鼠的船隻從克里米亞半島來到了西西里島,於是,該島迅速地被瘟疫所籠罩。1348年初,「黑死病」蔓延到了威尼斯和熱那亞,隨即擴至整個意大利。富裕的大城市佛羅倫薩受災最為嚴重,城裡的95000人迅速死掉了55000人。與意大利毗鄰的法國希望將瘟疫拒之門外,但為時已晚,「黑死病」已經在港口馬賽登陸,並由此進入了西班牙,迅速地開始蔓延。1349年,英格蘭南部和愛爾蘭相繼受到「黑死病」的威脅,隨之瘟疫又擴展到了德國北部和北歐的瑞典。1532年,俄羅斯也未能倖免。

    當瘟疫爆發時,不管是高官侯爵的富人還是平民百姓的窮人,也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在疾病面前似乎一律平等。有些人前一天晚上睡覺時還好好的,但夜裡就突然發病,經過痛苦的掙扎後,天明時便停止了呼吸。許多醫生被感染,甚至比自己的病人死的都要快。街道上,屍體堆積如山,猶如垃圾。在海上,許多船隻因為水手接二連三的死亡,而成為無人駕駛的「鬼船」。當英國倫敦發生瘟疫時,英國王室和許多富人都逃離了該城,有1萬多房屋被棄置,有的用松木版把門窗釘死,有病人的住房都用紅粉筆打上十字標記。人們也沒有辦法打官司了,因為所有法律界人士全部去了鄉村。此外,瘟疫造成的影響,遠遠超過因死亡人數過多而帶來的蕭條景象,它對人們心理上的打擊是更為嚴重的。許多存活下來的人因為忍受不了失去親人的痛苦而發瘋,也有不少人因此自殺。而政府為了掩埋堆積如山的屍體,不得不釋放監獄中的犯人。

    醫生們企圖治癒或者緩和這種令人恐懼的症狀,他們用盡各種藥物,也嘗試各種治療手段,從通便劑、催吐劑、放血療法、煙熏房間、燒灼淋巴腫塊或者把干蛤蟆放在上面,甚至用尿洗澡,但是死亡還是不斷降臨到人間。一些深受宗教束縛的人們以為是人類的墮落引來的神明的懲罰,他們穿過歐洲的大小城鎮遊行,用鑲有鐵尖的鞭子彼此鞭打。

    在德國的梅因茲,有1.2萬猶太人被當作瘟疫的傳播者被活活燒死,斯特拉堡則有1.6萬猶太人被殺。只有少數頭腦清醒的人意識到可能是動物傳播疾病,於是他們把仇恨的目光集中到貓狗等家畜身上,他們殺死所有的家畜,大街上滿是貓狗腐敗的死屍,腐臭的氣味讓人窒息。在英格蘭瘟疫肆虐時,蘇格蘭人也跑來趁火打劫。當他們聽說英格蘭人中間正在流行著瘟疫時,以為他們的詛咒終於應驗了,因為他們一直在詛咒:「讓英格蘭人遭瘟疫吧!」現在一定是上帝在懲罰英格蘭人了。於是,蘇格蘭人在塞爾克森林聚集起來,準備協助上帝徹底的消滅英格蘭人。但這個時候,死神也攫住了他們,在幾天的時間裡就死了5000個蘇格蘭人。剩下的人準備返回自己的家園,卻遭到英格蘭人的反擊,死傷又過大半。

    在整個14世紀,歐洲大部分人口密度較高的城市,死亡率都在50%以上。據估計死亡人數占當時歐洲人口的1/3。不過,這次流行並沒有到此為止。直到15世紀末,歐洲每十年就遭到一次「黑死病」的襲擊。至於究竟有多少人死於「黑死病」,對於今天的人們仍是一個不確定的數字。當代挪威奧斯陸大學的一位歷史學

    家說,1347年歐洲有8000萬人,6年後變成了3000萬。此後300

    年間,「黑死病」還曾多次暴發,可能總共死亡了多達2億人。「黑死病」直到1670年以後,才突然神秘地消失。

    1918年3月11日午餐前,美國堪薩斯州的芬斯頓軍營的一位士兵感到發燒、嗓子疼和頭疼,就去部隊的醫院看病,醫生認為他患了普通的感冒。然而,接下來的情況出人意料:到了中午,100多名士兵都出現了相似的症狀。幾天之後,這個軍營裡已經有了500名以上的「感冒」病人。在隨後的幾個月裡,美國全國各地都出現了這種「感冒」的蹤影。隨後,流感傳到了西班牙,接著在不到一年時間裡席捲全球,這次流感也就得名「西班牙流感」。據記載,印度孟買死亡700萬,屍體堆積如山;加拿大一些因紐特人村遭受滅頂之災,有一村80人死於流感73人;美國死亡人數50萬,費城一天就有700人死於流感,西班牙800萬人患病,包括國王阿方索三世在內,馬德里1/3市民受感染;英國喬治五世也未倖免,英格蘭和威爾士死亡達20萬,皇家艦隊三周無法入海,影響作戰……戰爭中軍隊大規模的調動為流感的傳播火上澆油。有人懷疑這場疾病是德國人的細菌戰,或者是芥子氣引起的。

    數月後,「西班牙流感」突然在地球上銷聲匿跡了。不過,它給人類帶來的損失卻是難以估量的。科學家估計,全球大約有10億人染病,約5000萬人在流感災難中喪生。高於第一次世界大戰死亡人數的數倍。據估計,在這場流感之後,美國人的平均壽命下降了10年。關於西班牙流感從何而來?為何發病率和病死率為此高?至今科學家還沒有找到答案。

    【本章專家】

    亞當·薩莫 美國高德納咨詢機構分析師

    阿爾文·托夫勒 美國著名未來學家

    傑倫·拉尼爾 美國計算機科學家

    戴維·萊維 英國人工智能專學家

    古普塔拉 英國學者

    漢斯·莫拉維克 美國卡內基·梅隆大學機器人研究所科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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