嗲女林志玲 第6章 要當「青花瓷」 (3)
    影片中原本是要拍騎馬戲的,不過當林姐姐聽說時,卻又猶豫了,估計還是有當年在大連墜馬的陰影。最後,導演跟周董商量了一下,將騎馬換成騎摩托。而影片中,兩個人騎馬衝進迎面而來的馬群中,讓很多奔騰的馬翻跟頭的戲,也是後期合成的。林志玲這次沒有被馬踩到,不過這個「騎馬恐懼情節」還是早點消散的好。

    說起電影最後的「魔靈附體」戲,林志玲可是犧牲不小,美好形象就罷了吧。談及這段,林姐姐說:「拍攝前,在眾目睽睽之下,所有工作人員都在,程小東導演對我說,『你到地上,從那裡爬過來給我看看,可不可以?』我當時就覺得好尷尬。」說完林姐姐還立即用雙手摀住了臉,貌似回憶這一幕都令她害羞不已,然後才深吸一口氣:「我說,『好!來吧!』很難,真的要爬得像爬蟲類,還要加上表情呢。」

    也是,林志玲之前在《赤壁》中扮演的「小喬」近乎本色出演,留給觀眾的不外乎溫婉可人。而在《刺陵》中,林志玲大尺度突破以往風格「大打出手」,好在值得慶幸的是這個「鬼上身」的橋段,讓林姐姐獲了個還不賴的滿堂彩。和林志玲有大量對手戲的周傑倫更是比喻「鬼上身」的林志玲是個「魔鬼」,當然,還是個非常「漂亮的魔鬼」,大讚林姐姐這次真的放得開,甚至嚇到了與她對戲的自己。難得演技獲周董青睞,林志玲也算沒白忙活一番,這出勞心勞力的表演也算讓觀眾值回票價啦。

    事後得知,原來最初定下的主演是周董跟宋慧喬。熟悉韓劇的朋友應該都知道宋慧喬,還有她那打的巨火的廣告。如果讓宋慧喬跟周董上演探險大戲,說實在的,看點也蠻多,最重要的是佔據了中韓兩國的票房市場呀。可為什麼後來又換了林志玲呢?朱導說,自己公司的老闆最早找的是宋慧喬,而首先持反對意見的是自己。他認為,一個講韓文跟一個講中文的演員永遠都是格格不入的,幾乎所有中韓演員合演的電影都是失敗的。咳咳,這個這個,具體是說誰的電影咱就先不提了。既然兩者交流都有困難,又怎麼能有真摯的感情流露呢?又不是無言的話劇。後來,朱導也多次詢問周傑倫的意見,以及背後投資的大大小小老闆的意見,大家都認為周林組合很有賣點。而周董聽到確定他跟林志玲主演《刺陵》時,也很滿意,「哎呦,不錯哦。跟林志玲演戲沒太大壓力,跟韓國人演戲不是我的強項,哎喲,這個不行哦!」

    導演朱延平也毫不諱言,直說請林志玲出演是為了「吸引40歲以上的男性族群」。林姐姐聽後也相當鎮靜:「那傑倫呢?是二三十歲?OK!我們就負責分配不同族群,這樣也不錯啊!我不會生氣啦。希望不同的族群都來看這部電影。」當然大家都心知肚明,林志玲的出現就是秀色可餐,至於有演技or沒演技,我們一般人就先不操心了。

    某種程度上,林志玲在《刺陵》中還是走下了「神壇」,雖然絕大多數時間裡她依舊扮演著最適合她的花瓶角色,但「酒醉後誇張的腮紅」,「被西北風吹亂的髮型」都讓這位「不食人間煙火」的完美女神蛻變成了一位「有血有肉有缺憾」的人間女子。更出人意料的是,古墓中林志玲被妖魔靈魂附體,一時間張牙舞爪,並做出「性感小野貓」的妖媚造型,內心的潛台詞大概是向觀眾說「我不僅僅是一個花瓶演員」。

    整部電影下來,搭檔周傑倫對林志玲也是稱讚有加:「對手戲很順利,大家演得很自然,我們都不是學表演出身的,自然最重要。她講話是很慢的,步調也很慢,比較有古人的感覺,現代有這樣的人很好玩。我也看過《赤壁》,覺得她演得很自然。」

    「別看我們在電影中拍了不少浪漫鏡頭,但是我跟她就像哥們。志玲很漂亮,之前說過像仙女、嫦娥,也像鄰家小妹妹。她拍戲再苦也不會說累,跟我一樣對工作都很努力。」

    「和她相處兩個多月以來,如果我還是覺得她完美,這才是真實的完美。而我也可以告訴你,林志玲就是真的那麼完美。」

    坦白地說,林志玲這次犧牲了色相,放開了喉嚨,還秀了幾下拳腳,徹底甩開膀子演戲,她那咯吱人神經的娃娃音,還是餘音繞樑三日不絕。諸多行動表明,林志玲即使做花瓶也要像模像樣,要一絲不苟地做花瓶。故事成也好,敗也好,林志玲才是看點!

    3.剎馬鎮上的「苦肉計」

    話說先前的兩部電影《赤壁》和《刺陵》都是商業大製作,和林志玲演對手戲的也都不是泛泛之輩,大製作、優秀的演員當然有助於提升她的演技。不過,林志玲的從影之路仍然有不少限制。其一就是她的身高,作為模特,林志玲高大的身材使得她很難找到可以對戲的男演員。梁朝偉和周傑倫都不屬於身材高大的類型,但是兩人本身的名氣足以掩蓋身材的遺憾,可林志玲總不見得每次都能與這樣的大明星搭戲;其二是她的娃娃音,《赤壁(下)》因為對白較多,不得不選用配音演員。如果這一點無法解決,那林姐姐的大銀幕之路怕是要遭遇阻礙的。

    話說回來,如果說林志玲有什麼標識,應該就是那眾人皆知的「娃娃音」。實在想不到,如此身高的女生,說起話來卻嬌嗲得如同小女孩一般。也許真的有人無法接受這樣甜如蜜糖的輕言軟語,有人卻愛的癡迷,林志玲本身也會糾結吧?甜美的嗓音,且受之父母,她只是說著自己想說的話,何至會招來話題呢?

    而就在某一天,林志玲突然宣佈,她要甩掉「娃娃音」了!當然並不是她要放棄什麼,只是決意挑戰大銀幕的林姐姐心氣甚高,不甘心只當花瓶,於是在自己的第三部電影《決戰剎馬鎮》中,誓要拋開一切,大狠一把。

    別的先不說,《決戰剎馬鎮》?怎麼聽起來像跟《決戰尤瑪鎮》有點兒血緣關係?稍微仔細一想,又類似好萊塢大片《印第安納瓊斯》和《國家寶藏》。

    好吧,停止我們對《決戰剎馬鎮》的臆想。這的確是一部真正具有本土特色的非「山寨」影片。片中沒有好萊塢式的不死超能英雄,也並非是一部被複製來的「老外尋寶記」,主人公們是一個個當下的中國社會裡,活生生長出來的真實人物,他們充滿著這個時代的熱情和生命力。

    再看該片的兩位主演,一聽到台灣地區第一名模「林志玲」這三個字,必須是要和溫柔、優雅、美麗等一系列美好詞語直接聯繫在一起的。孫紅雷呢?硬漢、酷、霸氣、老大。誰料在《決戰剎馬鎮》中,林志玲顛覆性的自毀形象,飾演起了「母夜叉」,大大咧咧取代了甜美可人。孫紅雷也一改「大哥范兒」,飾演起「雞賊男」,雷人造型顛覆冷酷硬漢。在型男美女搭配早已無法穩操勝券的今天,反其道而行之才是亮點!

    《決戰剎馬鎮》是奪寶喜劇大片。孫紅雷本是林志玲合作過的男演員中最「合適」的一個,身高合適,年齡合適,氣質更是一剛一柔的絕配。無奈,還沒開機就有消息說,孫紅雷嫌棄林志玲是花瓶,拒絕跟她合作。結果,有記者在該片的開機發佈會上,當場將「食言」的質問拋給了孫紅雷。台上的他頗有點「裝瘋賣傻」的意味,先是強調聽不清記者的問題,聽完記者複述後,孫紅雷自己「呵呵」笑了半天,然後才說:「我怎麼食言了?我有言過嗎?」或許感覺到了搭檔的尷尬,林志玲再次發揮高EQ的可愛本色,現場幫孫紅雷解圍:「這句話我聽說過。我想這是別人放在紅雷大哥嘴中說出的話,現在我們能坐在一起就是最好的證明。」一旁的孫紅雷急忙補了一句為自己辯解:「對,聽錯了你們!」之後孫紅雷更是大賣口乖,一方面表示非常期待與美女的合作;一方面又說跟林志玲的合作覺得很緊張。甚至主動爆料電影從籌備開始,女主角一直鎖定的是林志玲,「等不到林志玲就不拍」。

    在影片《決戰剎馬鎮》籌備之初,由於片中造型相當顛覆,林志玲表現出了猶豫。在看完劇本後,出於對角色的深深喜愛,才同意以瘋癲造型出鏡。但就此片來看,林志玲的出演不只是一次演繹嘗試,而是對其戲路的重大突破。

    在《決戰剎馬鎮》片方公佈的造型照中,林志玲徹底上演了一場不顧一切的自我顛覆。性感曲線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胸部下垂、身材走樣,一頭沾滿雞毛的邋遢短髮,臉頰上兩朵典型的西部高原紅,嫵媚一笑露出滿嘴黃牙。再襯上套袖、粗布褲子和花毛衣,與昔日高貴溫婉的志玲姐姐完全判若兩人,而與《秋菊打官司》中的鞏俐頗為神似。不僅如此,林志玲在片中還說起一口流利的方言,且像男人一樣豪氣十足地擼起袖子大玩喝白酒猜拳,簡直如徐克的經典作品《新龍門客棧》中張曼玉飾演的風情萬種的金鑲玉,風騷之情有過之而無不及。在其中一場戲裡,林志玲倚在門邊,向孫紅雷頻頻放電,令人咋舌不已,實在無法將她與《赤壁》中溫婉可人的小喬聯繫在一起,可見在此片中的林志玲已然變「性」。

    林志玲為何「殺死」了昔日溫婉高貴的自己?不得不讓人聯想到這是不是林志玲擺脫「花瓶」印象而臥薪嘗膽使出的「苦肉計」。當年頂著「花瓶」名號多年的張曼玉是通過老闆娘一角成功擺脫「花瓶」說,並五次奪得金馬影后的桂冠,至今無人超越。如今林志玲「毀容」發狠拼演技,可見其甩掉花瓶帽子的決心。

    果不其然,《決戰剎馬鎮》拍攝過程中,林志玲常主動要求與孫紅雷反覆排練,不斷磨合各自意見以及表演方式,說起和林志玲的飆戲,公認演技超一流的孫紅雷連稱「被嚇到了」,「一段長達11分鐘的戲,要撒潑耍賴外加談情說愛,志玲硬是一氣呵成,我真的覺得志玲可以成為一名舞台劇演員了。」林志玲顯然很清楚如何才能真正征服別人蔑視的眼光—用實力說話。實力一時不濟,還有態度,誰都無法狠心拒絕一個美女的虛心求教吧。「純爺們」孫紅雷這次真碰到「剋星」了。

    據說,這次林志玲想徹底讓觀眾認不出原來的她。她提出,片中形象,不要美只要雷。所以《決戰剎馬鎮》中她首次以短髮亮相,光是頭套就準備了五個以上,根據劇情需要隨時替換。不但如此,化妝師還用煙絲等特殊的顏料將林志玲的牙齒塗抹成黃牙。服裝師挖空心思,在林志玲的胸部和臀部墊上棉墊,目的是讓其胸部略顯下垂,臀部變得臃腫。結果咧,窈窕淑女林志玲在片中醜得難以辨認,觀眾個個看得驚出一把冷汗。殊不知,這正是林姐姐所希望的,「看過劇本以後,我對導演說『春娘』的造型不要美,越醜越好。我跟造型師談了一些自己的想法,春娘的造型要很醜很另類,因為她本身是一個表面堅強內心溫柔的女生,就應該具有潑辣、大咧咧的外表。我曾經提議採用電影《發膠》裡那種誇張和帶有波普喜劇風格的服裝,但最後被導演否定了。最終呈現的是最符合影片本身特色的。」

    其實,看到定妝照以後,林志玲自己就忍不住笑了,「我心想,別人看到這樣的我一定認不出是誰了。結果上樓的時候我還真被保安攔在門外,他們真的沒認出我是誰,這太讓我驚喜了。這種『視而不見』給了我一個機會來展示外貌之外的演技。」

    不過也因扮丑壓力大,林志玲找來《怪物史萊克》尋自信。看《史萊克》是林志玲的減壓秘方,這次,《史萊克》還幫林志玲找到了表演上突破的法寶。「史萊克雖然很醜,但內心柔軟善良,最後感動了公主,寧願變醜也要跟他一起。我覺得《決戰剎馬鎮》中的人物很有迪斯尼動畫的感覺。每個小人物都很有趣又天真,相信善良和美好,夢想著幹點大事,一群人熱熱鬧鬧過節一樣戰勝困難,最後皆大歡喜。」這樣反覆揣摩下來,林志玲在粉碎了外在美之後,找到最自信和真實的內心,也由此散發出前所未有的自然魅力。難怪有人感歎,「菜刀女」是林志玲從影以來最「動人」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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