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八歲時的愛情 第6章 尷尬的冬天
    寒假開始了,大慶市心理學會和我們大慶師範學院社會科學系心理咨詢所決定,利用教師這段閒暇時間做一些事情。我們聘請了心理咨詢方面的高手(專家)前來開展心理咨詢和講座活動。

    數九寒天的冬天,最吸引南方高手到東北來的,他們就是想感受這裡的冰天雪地。

    打著這個旗號,我們請來了在北京活動的比利時專家及其中國夫人,請來了中國科技大學的孔燕教授等一行心理咨詢方面的高手。

    可今年冬天很尷尬。

    昨天上午,我帶著一名女幹事,主動要陪同孔燕教授參觀。孔燕教授興奮不已,她說她第一次到這裡,想看看這裡的冰和雪,捎帶腳看看石油。

    打開車上的空調,溫度調得適中,我們三位漂亮女生(不說徐娘半老,雖然已經徐娘半老——哈哈!)出發了,我一邊開車,一邊興奮地說雪和冰多麼的可愛以及大談特談雪和冰上的許多好玩的遊戲。

    車行走了半個多小時,車裡的我們也談論了半個多小時,孔教授的胃口被吊得老高了,她終於按捺不住了,說:

    「雪呢,我要看雪啊!」

    是啊,雪呢,街上沒有雪啊,路邊的草叢裡也沒有雪啊,我們開始到處找雪了。

    我腦筋轉得快,我知道,今年冬天基本沒有下雪,想找雪是很難的,便轉移話題說:

    「看冰!」

    我為什麼想到看冰呢,因為我們這裡是濕地,鹽鹼地上的泡子多得很,所以看冰就比較容易了。

    我們來到時代廣場,那裡面有一個很大的湖面。下了車,孔教授興奮地指著附近草叢夾縫中殘留的雪大叫:

    「啊,雪!白雪!」

    我隨幫唱影地附和說:

    「以前冬天的雪比這個白,比這面積大,我們有時走在路邊把腳插到雪堆裡擦皮鞋,皮鞋上的浮灰立即消失,皮鞋也便恢復本來面貌了。」

    說著我給她做了示範,可這雪太少了,結果我本來乾淨的皮鞋竟弄髒了。

    孔教授怕我尷尬,連忙說:「這不算,這不算,我們找有雪的地方重擦。」

    我說:「孔教授,這就算擦了吧,因為我看今天我們很難找到更多的雪了。今年冬天,包括去年冬天也包括去年的去年冬天,都沒有大雪可下了。」

    我們放棄了對雪的嚮往,看冰去了。碩大的冰面上,有兩個老人在玩抽冰尜(東北話,其實就是可以旋轉的陀螺)。我走過去,對老人請求說,這是位從南方來的專家教授,讓她玩一下這遊戲吧!老人把鞭子遞給了孔教授。沒想到,孔教授接過鞭子把冰尜抽到了教授水平。她愉快地大叫,我們都回歸到了童年,這會兒連女生都不稱呼了,改稱小女孩兒了。

    其實這冰,也不如從前的晶瑩了,今年冬天,東北的溫度就沒有低於零下20度的時候,冰,凍得也不透。

    今年冬天很尷尬,就像《歲月》雜誌主編潘永翔所說的,這個冬天不男不女的,真尷尬。

    最後,我在鐵人紀念館給孔教授買了裝有石油的紀念品——一滴油,讓我們教授在沒有在雪和冰上了卻的心願,盡了一睹石油風采的興致。

    註:摘自《大慶油田報。都市生活》2010.2.1第10版?記者:白玉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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