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是極品 第62章
    第58章(3)

    剛剛觸上香甜的柔軟,大腿上的人卻突然驚跳起來,捂著臉頰一本正經的表示自己還沒洗澡。之後衝他瞇眼一笑,扭身以Z字形朝浴室走。

    被挑起慾念的男人哭笑不得,又怕她睡著在浴室裡,最終決定進去幫她「洗」。這一洗的後果,就是大半夜兩人都沒得安寧。

    結婚已經很久,一些事也做了無數次,可有時候,熱情一旦被點燃仍無可收拾。

    這個晚上,凌泰徹底把小妻子所有的體力和精力搾乾,凌晨光景,當她嘟囔著直喊困時,他卻自背後擁著她不緊不慢的把昨晚整個事件發生的始末一一說給她聽。

    對他而言,生活每一個細節都應該兩個人共享,尤其是那些另類又有趣的。如果就此被遺忘,實在可惜。

    所以此刻,當凌泰一派悠然的跟她說早安時,擅長酒後彪悍以及醒來遺忘的某人實在沒辦法裝不記得,她羞的只想找個地洞鑽。

    這天,某人因體力問題沒辦法去南迪購物,也因此在百無聊賴下,選擇了浮潛。

    丹娜努島的海水可見度非常高,危瞳是個游泳高手,連腳蹼都不用,面罩一戴便直接朝海裡去。

    她在水裡泡了很久,時不時上岸丟幾隻蟹給凌泰,讓他拿給附近小餐廳的人給他們清洗然後烤了吃。

    雖然這幾天海鮮吃了不少,但這卻是她第一次吃自己親手抓到的活物,加上島上餐廳師傅妙不可言的燒烤調料,危瞳直歎好吃。

    歎完,還蹭到凌泰身旁去問他的意見。

    「你親手捉的,當然跟其他人捉的不能比。」他寵溺的順著她濕漉漉的長髮,附身在她頰邊親吻,「老婆,明天再多捉一些?還有,這附近有可供客人採摘的熱帶果樹,你想不想去試試自己摘?你不是一直想出海釣魚麼,或者明後天租個船去遠一點的地方海釣,我們可以找個廚師一起上船,新鮮的刺生非常鮮甜,海上的落日也很美……」

    傍晚的夕陽裡,他清俊優雅的臉龐呈現一種瑩潤的玉般色澤,貼近的呼吸裡儘是溫柔纏綿的氣息。

    來了斐濟這幾日,明明兩人都在一起曬太陽,他的膚色卻絲毫不見變化。與生俱來的優秀基因實在讓已從淺麥色肌膚向小麥色肌膚進發的危瞳羨慕不已,同時,也心跳不已。

    結婚這麼久還會對著老公流口水的人應該也只有她了吧。

    這麼漂亮氣質的老公所提的要求,當老婆的自然一口答應下來。

    反正她身體素質好,下海上樹這種粗重活當然由她來做!危瞳滿心都是歡喜和滿足,壓根就沒注意凌泰蘊藏在眼底的一抹深邃笑意。

    等到某人反應過來自己原本那些雨林徒步、竹筏漂流等冒險活動計劃尚未執行時,已經是他們在島上的第十一天……

    然後,去南迪購物又花去一天半,他們在斐濟剩下的時間只有可憐的三天半……

    這天晚上,她躺在陽台的長椅上,一邊喝果汁一邊堅定無比的朝自家老公道,「明天堅決去內陸雨林徒步,我車子跟導遊都找好了!」

    凌泰將視線從手機上收回,又看了眼海天交接處天空的顏色,實在不忍開口打擊,只柔聲答了句好。

    次日,暴雨傾盆。

    危瞳趴在陽台的玻璃移門上,既憂鬱又毛躁的抓著頭髮。

    「為什麼會下雨?」

    「這裡的十一月到來年五月屬於多雨季節,之前一直沒下,也算是我們走運了。」

    「我討厭下雨。」

    「嗯,我也討厭。」靠在沙發上邊看書邊品咖啡的男人故意蹙起眉頭,以表現出討厭的樣子來。

    危瞳好動,睡在凌泰腿上看了會根本看不懂的電視,還是忍不住跳下沙發。

    「我去酒店裡到處走走,看看有沒有好玩的。」

    「要我陪你麼?」他很瞭解自家小妻子的英文水平,就怕她急起來抓瞎。

    「不用了,這整個酒店才多大啊,我看看就回來。」

    凌泰沒料到,這一看就看出意外來了。

    二十分鐘不到,危瞳歡樂跑回來,拉著他就讓他換衣服。原來她在電梯裡遇見一對同樣打算去雨林徒步的中國小情侶,也是因為下雨的事在討論。據說此類海島的風雨來去很快,而從這家酒店開進內陸尚需要一兩個小時,所以他們決定先坐車過去那邊的當地村舍民居,等到了再看情況考慮要不要進雨林。如果今天實在進不了,就在民居住一晚,第二天再進也行。

    危瞳覺得這個主意很棒,問了他們是否能同行,四人一車和兩人一車相比明顯能分攤掉很多費用,對方那個年輕男子很爽快的答應下來。

    凌泰看著面前人激動的模樣,終是無奈一笑,「真這麼想去?」

    「對!」

    「好吧,你理一下必需品,我馬上就好。」

    「老公最好!」她撲上去,在他臉上重重親了一口。

    開車的司機是個年近四十的壯漢,不是本土人,據說有一部分華人血統,說流利英文,也會部分中文。

    路上,小情侶中的年輕男子坐在前排,一直說話不斷,時不時回頭跟後座的女朋友打情罵俏。危瞳坐在中間,頗有些羨慕的看著他們。

    凌泰比她大了很多,個性也沉穩,一般在陌生人面前,不會如此肆意的秀恩愛。

    「你老公話好少,他是做什麼的?」那男子不光跟司機兼嚮導能聊,顯然也想跟危瞳他們聊,無奈凌泰話實在少,他只得從危瞳這裡下手。

    「他就是這個性。」危瞳衝他彎眼笑笑,素顏的麥色臉孔剎那綻放出奪目流光。對方愣了愣,過了好一會才低低哦了聲。

    他坐正身子,卻又忍不住回頭再看危瞳一眼。

    這個回頭的動作太過明顯,對方女友立刻覺察到了,拍了拍他肩膀,「看什麼看啊!」

    「沒什麼,就覺得她笑起來很美,很像哪個大明星。」對方的視線還在危瞳臉上打轉,卻感覺到旁側另一道清冷目光。

    他稍稍側頭,對上凌泰清俊卻又淡漠冷冽眉宇,頓時心中一凜,馬上收回視線。

    車內的沉寂只維持了片刻,那男子再度回頭哄著自己女友聊起天來,對方也像是習慣一樣,恢復常態跟他笑鬧。

    一路聽那兩人歡樂,危瞳愈加羨慕,到民居安頓好後忍不住朝凌泰表示自己也想要那樣公開的打情罵俏。

    「傻瓜,有時候眼睛看到的並非事實。」他揉了揉她發,便進浴室洗澡了。

    幾個想碰運氣的人運氣並不好,這場大雨只在他們開車中途停了會,之後便繼續肆無忌憚的下。

    當天想進雨林的計劃泡湯,司機兼嚮導便建議他們留宿一晚,看第二天的情況再說。

    當晚四人便在這間民居過夜,因為感覺新鮮,倒也不覺得簡陋。

    半夜,因為空調不佳,危瞳被熱醒。民居外雨似乎越來越大,混合著雷電,像是天漏一般。

    她下床找水喝,房間沒有,只得一路來到飯廳。剛倒了杯水,便被人從後背拍了下肩。

    她下意識一個搭扣,按著對方手腕就要甩出去,身後人急了,忙喊是我是我。

    接著幽暗的光,她看清對方原來是小情侶中的男子。

    她忙跟人道歉,「你也被熱醒了?」

    「是啊,這地方太破了,空調不行。不過這趟包車進來費用不高,也算值得。」他絮絮叨叨的跟她聊天,顯然沒打算一兩句結束,「主要是我女朋友想住那家酒店,你也知道那麼豪華的酒店,住一晚就要幾千,我們在那住了兩晚,所以下面計劃只能縮減開支了!對了,你們在那住了幾天?」

    「不記得了,十來天吧……」和凌泰在一起後,危瞳就從沒問過錢的事。

    「哇!你們超有錢,早知道別就跟我們擠一輛破車來這地方了,進雨林是沒錢的背包族才幹的事啊!」

    危瞳看了他一眼,只覺得這場對話讓她越來越不舒服,剛想開口說走,對方女友卻在這時出了房間。

    她面色不悅了看了他們一眼,用力把自己男友拽到一旁,危瞳趁機開溜,然而背後那兩人卻嘰嘰喳喳吵了開。

    內容幾次提到她,危瞳覺得很冤枉,想回頭勸架,一個驚雷剎那劃過夜空,以驚人氣勢和力度在他們耳邊炸響。民居的門窗統統被大風刮開,雨水一個勁的朝裡灌,瞬間就淹沒了飯廳的地面。

    幾人尚在發怔,民居主人和司機卻分別從各自房裡跑出來。對方嘰嘰呱呱說著危瞳聽不懂的話,那對情侶的臉色卻突然一變,忙朝房間跑。

    司機一把拽住兩人,似乎在說來不及,推搡著他們直往屋外去。

    那個主人來拉危瞳,擠出一句不標準的英文,危瞳這回聽懂了,他在說危險,快走!

    可是凌泰還在房間裡,她用力甩開對方的手,幾步朝最裡間的房間衝去。房門像是被東西堵住了,怎麼也推不開,她後退幾步,用力踹門,終於把房門踹開。

    房裡早已一片狼藉,房間的窗戶全壞了,雨水倒灌進來,風捲著碎掉的樹枝,混著雨水直往裡吹。

    她幾乎睜不開眼,好不容易才看清床上並沒有人,她幾步衝到浴室裡,裡面也沒有人。

    她心急如焚,剛退到房裡,卻似乎聽見有人在喊她。

    透過破碎的窗戶,她看到站在屋外的凌泰以及民居主人和司機。

    他們都在衝她大喊,然而風雨太大,她根本聽不清。凌泰看了眼民居,突然甩開兩人,朝房間衝來。

    後來的事,非常混亂,她甚至分不清是民居先倒塌,還是凌泰先越過窗戶衝到她身邊。唯一只記得他伸開的溫暖手臂,以及他盯著自己的焦灼眼神。

    「傻瓜,站著幹什麼!」他一把抱緊她,用自己的身體將她緊緊護住。

    一聲轟隆巨響,危瞳眼前頓時一片漆黑……

    再度醒來時,人已在南迪的醫院。

    她手臂和腿上都有擦傷,然而這個時候她根本顧不上這些,一把揪住護士便問凌泰在哪。

    「在你邊上。」病床旁的布簾被掀開,他躺在白色病床上,臉色蒼白的朝她微笑。

    後來醫生告訴她,算他們命大,這種天氣也敢朝雨林進,昨天晚上,內陸地區不少本土居民都遭了秧。

    十幾年難得一遇的大暴雨,沖塌了他們的民居,居然只有手臂骨折,真是太走運了!

    對面病床上,那對受了輕傷的小情侶正在吵架,女方嫌男方太摳門,為了省錢找了個無牌嚮導,差點把她害死,昨天還只顧自己逃命,現在行李和錢都被水淹掉了,她要跟他分手!男方則嫌女方太市儈,都什麼時候了還想著錢,再說丟了都是他的錢,她急個什麼勁!

    危瞳偎在凌泰病床上,將自己老公緊緊抱住,一刻都不肯鬆開。

    「怎麼了?」他有些好笑。

    「我怕。」

    「怕什麼,傻瓜,你不是最喜歡冒險麼,現在錢和護照都沒了,跟你當初計劃的一模一樣。」他撫著她的腦袋,輕輕笑。

    「我以後再也不冒險了,以後就陪你曬太陽、散步還有看書聽音樂。」她把臉埋入他脖頸,聲音嗚咽,「你幹嘛要進來啊!我身手這麼好,根本不會有事,以前當保鏢時,每次都是我保護你……你幹嘛非要進來!」

    「傻瓜,哪有老公眼睜睜看著老婆危險卻不救的?你早就不是我的保鏢了,你是我凌泰的妻子,應該由我來保護你。」

    她抬頭,對上他深邃卻溫軟的瞳眸,心裡頓時軟成一片,「老公,你最好了……」

    他順著她的髮絲,將心愛的小妻子擁入懷中。

    回到Z城,已是兩周之後。

    除了補辦護照花了點時間,此外他們倒也損失不大,因為大部分行李包括買回去的禮物都擱在酒店房間沒拿。至於錢方面,凌BOSS更加不擔心。

    回去時,兩人坐的是私人飛機,凌BOSS的前助理陸路先生早已安排好了一切,畢恭畢敬的在Z城機場迎接他們。

    看到凌泰好好出門,斷手而歸的壯舉,陸路在心裡慶幸自己給BOSS買了雙倍保險。好歹能賠點錢,雖然對凌泰說起來根本不算什麼,可至少證明了陸路同志是個多麼有預見性的青年。

    一個多月後,凌泰手臂基本恢復。

    此時正是Z城最冷的時候,邢豐豐在一個大雪天後,神奇般的出現在他們畫廊。

    畫廊很熱鬧,陸路在和凌泰聊天,危瞳則在沖咖啡,給兩人擱下咖啡後,她幾步跑上去。「你怎麼回來了?」

    「別提了,你大師兄跑非洲去了,我順道回來看看你。你以前不是常說想去非洲看沙漠嗎,要不一起去?叫上你家凌大叔,就當——二度蜜月!」

    「噗——」陸路一口咖啡全噴了出來。他回頭看了眼凌BOSS那張沒什麼表情的臉,湊上去低聲道,「BOSS,其實比起保險,我覺著你還是去學些空手道之類的傍身比較實在……你明白,有時候蜜月這種事,也是挺危險的……」

    大雪初融的春天,凌BOSS與保鏢小妻子的婚姻生活依舊豐富多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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