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窖 第93章 詛咒與欺騙(2)
    他們兩個這麼一問,我也反應過來了,這些蛛絲馬跡的聯繫我早有用感覺似乎有著什麼內在的聯繫,但卻感覺就在嘴邊卻說不口,這果然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雖然對於整個這件事,我、老貓還有三筒都是當局者,但是對於透過現象思索其中的本質,由於性格的因素,我想的很多,懷疑的事也多,只是想的多了反而有些麻木,這麼顯眼的聯繫我居然都沒發現。

    按照春秋時代的史書記載,鬼谷子死的那一年的確天上有客星來,五彩斑斕,其狀如斗,而且那是有史以來整個人類第一次記載了超新星爆發這個天文事件。

    而此時牆壁上的字和外面的彩繪棺材都可證明外面的彩繪棺材和這裡面的一部分屍體都是宋朝的,而宋朝也有一次極其出名的客星事件,甚至在科學發達的今天,通過觀測還證明出那次客星就是在金牛座的蟹狀星雲,而且那次不僅是宋朝有人記載,歐亞大陸的大部分文明國家都有記載,甚至美洲的土著民也有相關記載,看來牆壁上記載的事的確就是那個事件了。

    「這裡面很古怪啊,這裡既然是鬼谷子的弟子的修道之所,那麼和鬼谷子的聯繫定然很大,可是據我所知,鬼谷子直到戰國時候還在人世啊,孫臏龐涓都是他的弟子啊,可是你剛才說什麼春秋時候鬼谷子就死了?」

    我搖搖頭表示不解,因為鬼谷子可以算是先秦諸子中最為神秘的一位,很多人的師承都出自他,譬如蘇秦張儀,孫臏龐涓,可是按史書上記載他的確是春秋時的人,可是一直綿延到戰國末年秦之黑甲一統天下還有他的傳說。

    除卻他之外的先秦諸子,生卒年都是有據可查的,唯獨這位集法、兵、陰陽等諸家之長的任務卻只留下了隻言片語的傳說,不能不說這是一件奇事。

    「哎呀!」

    我忽然想到了一件事,猛然拍了一下腦袋,終於想起來這客星現而鬼谷薨的事是從哪看來的了,而這一切秘密似乎就在眼前,近在咫尺卻更加撲朔迷離。

    那段故事我是從爺爺的筆記中看來的,那還是很久前我無意中翻看到的,因為那行字被老爺子用筆重重描了好幾道,上面突兀地畫著一排問號,所以我對這句話印象非常深刻。

    至於爺爺從哪裡得到的這段話,這就不是我能知道的了,因為我始終覺得爺爺隱藏了太多的秘密,或許他老人家還在人世,如果他還在人世,那麼他連自己的親人都不想見,想必那些秘密太過重要,亦或者那些秘密太過沉重,他不希望親人來承擔。

    如果當年爺爺沒來過這裡,想必他的疑問僅僅是為什麼在戰國時依然存在的鬼谷子會在古籍中被記載在春秋時就已經死了呢?而且以爺爺在那句話後面畫的一排問號來看,這句話的可信度應該非常高,應該是他從哪個春秋時的古墓中得到的青銅器上的金文所記載的,而且應該可以考據出事鬼谷子的親近之人,所以爺爺才會十分重視,以至於在他非常乾淨整潔的筆記上畫上那麼多的問號。

    「看來還有很多我們不知道的東西啊,這客星降臨為什麼會讓這大祭司如此瘋狂?難道風水之術只能讓他永生?而且必須要在客星降臨的時候用某種儀式才能實現?那麼說當年鬼谷子根本沒死,而是用某種方法實現了長生?以至於到了戰國時還有他留下的故事?而鬼谷子的幾個弟子也知道了這個故事,而且一直在等待客星再次降臨?難道大祭司就是當年鬼谷子的一個弟子?可是他為什麼能一直活到宋朝?甚至如果之前我遇到的那個大祭司不僅僅是幻覺的話,那就是說他一直活到現在?如果他能活這麼久還追求什麼永生?」

    我的思路被老貓和三筒打開之後,各種紛雜的想法充斥著大腦,連珠炮似的把一團疑問都說了出來。看得出老貓是眉頭緊鎖,因為這些問題簡直比麻還亂,比之魚線還要複雜。

    至於三筒,這些問題他根本不喜歡考慮,除了喜歡冒險,大概只有散發著濃重土氣的冥器才能讓他喜笑顏開。有時候很羨慕三筒,羨慕他近乎沒腦子一般的思維,有時候那種思維真的很快樂,需要考慮的事情太多,那麼你承擔的責任也就越少,快樂也便越多。

    三筒看著仍在苦苦思索的我和老貓,笑著說道:「都他娘的什麼時候,你們倆個還在琢磨這些沒用的問題,就算想通了又能怎麼樣?你啊,就是太容易被好奇心左右,什麼都想探個究竟,最後知道的越多,新的好奇心也就萌生的更多,自討苦吃啊。還有你,老貓,你說你整天冷冰冰的,怎麼也和小蒙一樣喜歡琢磨這些亂七八糟的問題?我是不知道為什麼就被你們捲進了這件事中,說好的藏寶圖沒找到,咱們還被困在了這裡,要我說早點找到出去的方法是正經,不然過不了多久咱們可就得像在牆壁上寫字的那個人一樣吃咱們自己的屍體了……不過咱先說好了,要是真到了那個地步,咱們互相換著吃啊,我可不想吃我自己……」

    三筒一邊嘮叨著,一邊來到了洞壁上,居然自己看起了上面的字。我一想也是,現在想這些問題實在沒有任何意義,因為我們現在還被困在這個不見天日的地方,就算所有的問題都得到了一個答案,還不是一樣會死在這裡?

    有的人喜歡朝聞道夕死可矣,但我不是那種人,雖然我有很強的好奇心,雖然想知道太多的答案,但是讓我選擇活下去還是知道秘密後的死亡,我會選擇活下去,我不是阿基米德,不會在別人向我的頭顱舉起刀劍的時候還要算出最後一道題的答案。

    「斷脖子難得說了一句正確的話。我們現在需要優先解決的問題的確是怎麼從這裡出去。」

    三筒見老貓居然同意了他的意見,嘴巴又差點管不住,才要吹噓幾句,被我打斷了,然後專心地打著手電給我照亮牆壁上的字。

    手電不知道已經亮了多久,逐漸有些暗淡下來,洞穴裡的確不怎麼氣悶,雖然沒有一絲的風,但卻不知道為什麼空氣並沒有渾濁,老貓依舊站在我的背後,做好了戰鬥的準備,以防這裡面有粽子之類的東西忽然暴起傷人。

    骨堆上的磷火慢慢閃動著,淡藍色的火焰在森森白骨上躍動著,或許沒有那些白骨會讓人想到精靈的美麗傳說,但是加上那些顯然死前扭曲掙扎的枯骨還有我們三個的屍體,那就是一副無法用語言形容出的詭異畫面。

    「快點吧,我一顆也他娘的不想在這裡呆下去了,也不知道這廝把出去的方法寫在了哪裡。」

    三筒有些煩躁,不自覺地又點上一根煙,我伸出手指,三筒搖搖頭,表示是最後一根了。而我也有些煩躁,因為那人記載的東西很是雜亂無章,所以我必須把每個字都看的清清楚楚,誰也猜不到他會把出去的方法記載在哪裡,如果錯過了還要從頭再來,那樣只會浪費時間。

    我從三筒那裡搶來最後一根煙,猛吸了一口,把剩下的半截塞在三筒嘴裡,然後又繼續看了下去。

    「現在哦我們才明白,我們都落入了一個陷阱,或許大祭司一直等待的就是這個時刻,等待著夜晚異常的天象,或許他已經等待了幾百年,只為了這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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