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窖 第59章 四幅壁畫
    「打穿了!」常爺興奮地吼了一聲。

    「通了?」我確實佩服常爺和武爺的速度。

    回頭看看蠢蠢欲動的蛇群,大家都鑽進了洞裡。蛇群見我們就要離開,哪裡願意放棄,發出悉悉索索的聲音,眼看就要向我們衝來。

    「閃開!」陳三筒突然回頭向我喊道,只見他手裡拿著照明彈發射器,然後只聽啪一聲,照明彈拖著明艷的尾巴飛了出去。然後陳三通過又喊了一聲「快跑!」

    估摸著身後的蛇群已經亂作一團,誰也沒有回頭去看,只顧著往前猛跑。三步並著兩步,相互推搡著,很快就跑出了挖出來的通道。

    「把洞堵住!」跑出三米章的通道後,常爺喊了一聲。

    其實不用常爺招呼,老貓已經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報來了一塊大石板。粗略估計這塊石板也有五六百斤,老貓抱著它也有點吃力。

    當老貓把石板放在洞口的時候,地面都顫動了幾下。只見老貓一推一抵,直接就把洞口給堵死了。

    噓…大家都鬆了一口氣,終於將蛇群擋在了另一邊。

    「那些東西應該都是從水潭那邊過來的吧!難怪那些怪魚不敢再往水潭裡來。」我說。

    「不會吧!當時我們潛水過來也沒見著什麼蛇啊!」陳三筒不相信道。

    「蛇這種東西,只要你不惹它,它是不會主動攻擊你的!」常爺說。

    「真他娘的凶險,如果在水潭裡就遇上這麼多蛇的話,恐怕所有人都掛了!」陳三筒唏噓道。

    這次經歷給我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之後我便喜歡上了去瞭解蛇,包括關於蛇的傳說。當然,我不會去談及什麼法海白娘子之類的無聊故事。農村有一種說法,就是見著了蛇出洞,就是不詳的預兆。解釋是這畜牲正讓穴給你呢!如果這蛇出了洞還和你比高,也就是往高處爬,那你就一定要比他爬得高,而不能打死他。如果你比他爬得高,就能倖免於難。

    雖然這種說法很玄乎,但是玄乎之中也是勞動人民總結出來的經驗,相信總比不信好吧!

    談及一些番外的的故事確實不應該,所以我們還是回到正題吧。老貓用石板抵住洞口之後,幾個人都坐在了地上,休息了一會兒。能聽到石板的另一邊那讓人噁心的聲音,應該是蛇與蛇的身體相互摩擦發出的吧!在這樣的環境下,任何人都呆不了多久。三四分鐘後,大家都站了起來。將手電推開,開始觀察起周圍的環境來。

    這是一間方正的墓室,用手電照去發現周圍全是壁畫。壁畫保存得非常完好,連色彩都還很鮮艷。

    「看看這上面都畫的什麼?」我站起身,沿著石壁走去,壁畫裡的內容有點古怪,不知道讀者有沒有興趣聽我一一解說。

    胡亂看了一番之後,我找到了一個開頭的地方。長寬各有五六米的四塊巖壁上,全都塗滿了色彩。

    第一塊墓牆上畫著一個祭祀的場景,在這幅畫中,我又看到了哪個熟悉的人,也就是我們最初在藍雪嶺的時候,看到的那些壁畫裡也存在的哪個長得很醜陋的人。這副畫中,他也是充當著最至高無上的角色。回想起老貓與我們說的故事,還有那石碑上的傳說,我推斷這個長得醜陋的人就是鬼谷子。祭祀場景中,出現了一個二號人物,這個人長得很矮,脖子上盤著一條五彩小蛇。場景中除了那個最醜陋的人之外,唯有他站在祭台上。

    第二塊墓牆上畫著一個類似於狩獵的場景,那個脖子上盤著彩蛇的人物也在其中。看他的樣子,應該是在指揮一隊人馬作戰。其中有個人手裡握著一條紅色的圓頭蛇來到這個矮子面前。矮子露出欣慰的神色,像是在表揚這個抓住紅蛇的人。我仔細看那條紅蛇的樣子,不正是跟外面那些蛇長得一模一樣嗎?繼續往下看,畫面中出現很多這樣的紅蛇,全用籮筐裝著。這時候矮子的脖子上那條彩蛇卻不見了,但是很快彩蛇又出現在了下一個畫面中。最後這副場面很駭人,只見所有的紅蛇都被放進了一個很大的池子裡,像是在等待著什麼!

    第三塊墓牆上的壁畫是緊接著第二塊的。第一幅場景裡就出現了那口巨大的池子,還有那池子裡的紅蛇。不過此時紅蛇的數目卻明顯減少了,而且它們竟然相互吞噬起來。一條紅蛇每吞下另一條紅蛇,體積就會變大一倍。池子邊站著的矮子看到這幅場景後連連點頭,像是對這樣的情況很滿意一般。之後那口池子裡就只剩下兩條巨大的蟒蛇了。這兩條蟒蛇中的任何一條都比我們剛才見到的那條大,兩蛇對立,一場惡戰即將開始。兩條巨蛇打鬥的時候,池子邊聚集了很多人觀看,他們似乎並不畏懼這兩個大傢伙。最後一副場景,其中一條紅蟒終於吞下了另一條紅蟒,他的體積在很快就增大了一倍。池子邊的人看到這幅場景後,這才被真的嚇到了。只見這條蟒蛇有圓桌子那麼粗,嘴巴張開甚至能吞下一座房子。

    第四塊墓牆上的壁畫內容就越加玄乎了,依舊是以那條紅色的巨蟒開始。巨蟒呆在池子裡,矮子站在池子旁。原本這畜牲只要一立起來就能將矮子一口吞下,但是它卻像是畏懼著什麼,溫順得像只小貓一樣。接下來出現的東西,就是中間兩幅壁畫裡消失的那條彩蛇。只見這條踩蛇現在已經有水桶粗細了,但是與池子裡那條紅蛇比起來,還是有一定的差距。幾個人像請神一樣把彩蛇抬了出來,讓後哪個矮子竟然與這條蛇說起話來。看矮子畢恭畢敬的樣子,很是可笑。但是看到下一幅場景後,我再也笑不出來了。那條蛇呼啦一下子竄進了池子裡。原本安靜的紅蛇見彩蛇跳了下來,嚇得龜縮到了角落裡。彩蛇昂頭挺胸,看著這個大傢伙,反而是一副高高在上的神色。突然,踩著張開血盆大口向紅蛇咬去,哪個更大巨大的傢伙卻像是不敢閃躲一般,硬是被彩蛇一口吞下了頭顱。最後一副場景裡只出現了一條巨大的彩蛇,這條彩蛇的頭上竟讓長出了兩隻尖尖的角。彩蛇一躍而起,飛入了空中,那矮子正騎在它的背上,直衝雲霄而去。

    看完這四塊壁畫,結合之前老貓與我說過的關於鬼谷子先生另外四個修道弟子的故事,我梳理了一下大概內容。壁畫上這位長相醜陋的傢伙,應該就是鬼谷子先生,而這個矮子肯定就是鬼谷子先生其中一個不為人知的弟子,也就是現在我們所在的這個地方的主人。

    矮子或許是受到鬼谷子先生的指點,得到了一條神奇的彩蛇,這條彩蛇長大以後,會飛昇仙界。為了能讓彩蛇快點長大,矮子利用了蛇吞蛇的辦法,最後用很短的時間讓彩蛇長大帶著他飛昇到了仙界。

    結合如今對世界的認識,我覺得自己的推斷很荒唐。那有蛇吃蛇能讓身體迅速膨脹這個道理,而且那條彩蛇又怎麼能反重力地飛上天空呢?或許這些壁畫只是這裡的人為了奉承哪個矮子而想像著畫的。又或許這些壁畫根本與這座墓窖沒有關係,而是根據某個傳說而畫的!

    「這也太玄乎了吧!」陳三筒也看完了這些壁畫,不敢相信道。

    「確實玄乎,這畫裡的內容應該真一半假一半!」老貓托著下巴說。

    「真一半假一半?我看這根本就不可能嗎!」武爺完全不相信道。

    「小哥,你說真的一半是指什麼?假的一半又是指什麼呢?」常爺倒是沒有妄下結論,問老貓道。

    「真的一半嘛,應該就是這些紅蛇,剛才你們不也看到了嗎?假的一半嘛!肯定就是那條彩蛇能飛天咯!」老貓回答常爺道。

    「我知道!」我突然想明白了什麼說「這牆上的壁畫都是一部分一部分的,我們可以想像,畫這張壁畫的人,或者說所有的觀看者都只看到定格的一幅場景呢?也就是說他們被這個矮子忽悠了!」我一時情急沒有表達清楚自己的意思。

    「他娘的,你能說清楚一點吧,差點沒把我說暈!」陳三筒埋怨道。

    我理了一下思路又說道「我的意思是說,畫這個壁畫的人,並沒有看到紅蛇變大的過程。比如說他看到這些紅蛇相互吞噬的時候就離開了,他回來的時候就發現這些紅蛇的個頭突然大了一倍!」

    「他娘的,老子還是沒懂,你說清楚一點行嗎?」陳三筒這豬腦袋根本不願意去思考,而是希望我像教阿拉伯數字一樣教他。我好不容易想明白這個問題,當然很想說出來讓大家對我另眼相看,所以我又非常有耐心地解釋道:「也就是說,一切都是這個矮子安排的。他先讓這些人看到蛇相互吞噬,然後以某種借口讓這些人離開,然後讓人將這些蛇掉包,換成大一些的蛇。在這些被忽悠的人看來,蛇不是因為吞了另一條蛇而變大了嗎?」

    「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這個矮子使詐是吧!你說簡單一點不行嗎?把老子的頭都弄昏了!」陳三筒竟然埋怨起我來。

    「王蒙推斷得很好,說不定當時的情況就是這樣的呢!」老貓意味深長地說。

    「小哥,看來你有更好的推斷吧?」白豬憨憨地看著老貓,講到推斷兩個字的時候故意加重了語氣。

    「其實這其中的淵源告訴你們也無妨!」老貓像是想給我們將這背後的真像。

    「難道你很瞭解這些事?你是怎麼知道的?」我急忙問。

    「我當然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也不知道什麼真像,但是我看明白了這些圖的意思!」老貓回答我說。

    「那你倒是說說?」常爺也來了興趣。

    「王蒙的推斷沒錯,很準確,這些人確實有可能是被這個矮子忽悠了!你們看這幅畫面,紅色巨蟒見到這彩蛇為什麼要閃躲呢?看它的樣子很怕這個比它小很多的傢伙吧!如果照王蒙那樣說,畫壁畫的人應該是實實在在地看到了這幅場面的吧!」老貓說道這裡突然停了下來,似乎他也喜歡上了調被人胃口的感覺。

    「然後呢?」所有人都眼巴巴地看著老貓,生怕她突然不說了。

    「所以我想說的就是,關於這條彩蛇的來歷!」老貓並沒有再故意賣關子,而是直入正題道「這種彩蛇是傳說中的蛇王,是一種變異品種,就跟我們當初在藍雪嶺見到的餓肉團怪物一般!」

    「變異品種?」我忍不住打斷老貓問「你怎麼知道藍雪嶺的肉團怪物是變異品種?」

    「當然,我出來這麼多年,也學了不少東西,關於變異這個詞我也是在書本上學來的!當初在藍雪嶺的時候,我早就發現了康黎假扮我,但是卻沒有揭穿他。我照著地圖去了一些你們沒去過的地方,在哪裡我發現了一塊奇怪的金屬。我敲下一塊拿回去找朋友化驗之後,證明那是一塊放射性材料。長時間與它接觸後,就會發生基因突變。那肉團怪物,其實是從一種猩猩變異而來的。」

    「你還有其他的朋友嗎?你還認識科學院的人?」常爺好奇地問。

    「20年了,說來話長,想不認識幾個人都難!」老貓說「你們到底還聽不聽我將這彩蛇?」

    「當然想!」大家都將注意力放到了老貓的嘴上。

    「這彩蛇是一種蛇王,無論是體積還是長相都與其他的蛇不同。從蛋裡浮出來的時候,它只有一條蚯蚓那麼大,但是他們的生長極限卻是超過了世界上任何一種蟒蛇!生物只見存在某種巧妙的感應,這紅蟒只所以怕它,就是感應到了他的不同尋常!那矮子用這彩蛇騙過了所有人,但是那最後一副場景是怎麼回事呢?你們肯定會問,為什麼彩蛇能飛上天空?其實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老貓最後這句話差點沒把我們雷翻。

    「死貓,你也是在忽悠我們嗎?」陳三筒裝作生氣的樣子說。

    「但是!」老貓突然又說出一個但是來「但是我知道畫壁畫的這個人看到的也是一幅畫!」

    「一副畫?」所有人都張大了嘴巴。

    「對,就是一幅畫,你們來看這地圖!」說著老貓拿出那張白紙給我們看。

    大家湊過去一看,地圖上果然有這麼一個場景(至於什麼場景,後面會有描述,畢竟在這張簡易的地圖上,是看不出什麼道道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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