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窖 第51章 一路追蹤
    陳三筒剛才的一番推斷,其實我覺得也有些道理。但是我並不懷疑我們當中會有內奸這麼一回事,畢竟倒斗和諜戰也扯不上什麼關係。

    用了半個月時間,我們圍著九峻山轉了一圈,下過不少次洛陽鏟,也探過不少次地氣,但是卻毫無結果!難道說我們要找的地方真的不在這裡?不在這九峻山中?

    用了半個月時間,我們圍著九峻山轉了一圈,又轉回了那條小溪流邊上。

    「死貓,這次還他娘的真出錯了!」陳三筒說「我敢保證這座山裡連個狗屁也沒有!」

    「看來真的弄錯了!」老貓皺著眉頭說。

    「這一下子就耽誤了半個月!如果地上這些腳印真是鬼刀門的人留下來的,恐怕現在他們都已經找到地方了!」常爺說。

    「記得常爺當初說過一句話嗎?九峻山,一名九宗山。或許刻畫這鐵樺木的時候,這座山名叫九宗山,並不叫九峻山呢!」我想了想說。

    「你的意思是,我們壓根就找錯了地方?這裡根本就不是真正意義上的九峻山?」武爺說。

    「王蒙說得有道理!很有可能就是這種情況!」老貓說。

    「那現在怎麼辦?」陳三筒問「誰知道真正的九峻山在哪裡?八百里秦川,沒有目標地尋找可不是辦法!」

    「你們看,哪邊飄著個什麼東西?」瓢蟲指著小溪上遊說。

    「過去看看!」常爺走在最前面說。

    小溪上游二十米,一具豹子的屍體漂在水面上,被溪流中一塊石頭擋住了。豹子屍體並沒有腐爛,看來是才死不久。瓢蟲跳下水去,將屍體拖上了岸。

    那豹子的頸部,有一條偌大的口子,看來就是致命的傷口。老貓雙指往豹子傷口處探了去,夾出一把飛刀來。看飛刀的模樣,我記得非常清楚,跟鬼刀門的人用的飛刀一模一樣。

    老貓將飛刀取出來,在溪流裡洗乾淨了擺在大家面前。

    「鬼刀門!」幾個人同時吐出這三個字。

    「真的是他們,難道他們知道這第三個地方的位置!」常爺說。

    「這樣看來的話,根本沒有內奸這回事,他們肯定通過其他的途徑瞭解到了這個秘密!」我說。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就遭了!」常爺說。

    「不要著急,這只豹子應該是昨晚才死的,這說明他們還在外面。」老貓將飛刀丟在豹子身上,站起來說。

    「我們必須要走在他們前面才行!」武爺說。

    「不用!」老貓搖搖頭,冷笑道「前兩次都是他們玩螳螂捕蟬的遊戲,這次應該輪到我們了吧!」

    「死貓,想不到你丫的這麼陰險,不如我們就在這裡等他們,聽到動靜我們就埋伏起來!」陳三筒建議道。

    「虧你想得出來!」我罵陳三筒道「這地方又不是他們的必經之路,我看我們還是老老實實的跟上去為好。」

    「當然要跟上去,但是要與他們保持一定的距離!必須讓他們先進去!」老貓說。

    「小哥這招高明,讓他們為我們當探路石豈不很好!」常爺也奸笑道。

    「進入了古墓之後,不能指望他們當開路先鋒,我們得與他們分道揚鑣,我們最大的優勢就在於手中有地圖!」老貓說。

    「我們還是先走吧!若是追不上他們,說這些也不白費嗎?」白豬憨憨地看著我們說。

    「小白說得對!」陳三筒附和道。

    時間再也不允許我們耽誤,順著這條溪流,我們往上游追去。鬼刀門的人不可能留下很多明顯的痕跡,所以說我們只能沿著溪流追,找到他們當初殺死豹子的地方再說。目前只有這個辦法能以最快的速度追上他們,雖然走了不少繞路,但是優點在於一直有目標,不會走錯。

    沿著小溪走下去,才知道路有多遠,我們的行走速度趕不上溪流的水流速度。那豹子屍體飄下來都用了一天時間,估計我們走到他們當初殺死豹子的地方,至少也得用一天。

    走到他們當初射殺豹子的地方所用的時間,和估計用時差不多。是瓢蟲發現了地上的血跡,這傢伙話不多,看來都是把心思放在觀察環境上去了。去藍雪嶺的時候對瓢蟲認識並不深,只覺得他是常爺手下的夥計,沒想到他還有個跟我爺爺一輩的父親。直到故事結束,我也沒能知道瓢蟲是一個怎樣的人。映像中只覺得他沉默寡言,然後就再也找不出什麼貼切的詞語來形容他。

    白豬在草叢裡翻找出了幾枚彈殼,是大口徑散彈鎗彈。看到那散彈鎗的彈殼,我不由自主地就想到了那個背後的日本人。難道這次他們和鬼刀門的人一起行動了?恍然想起他們提到過爺爺的名字,他們是什麼時候見過爺爺的呢?難道就是上次摸出鐵樺木的時候?如果是這樣的話,老貓和常爺就都沒有對我們說實話,為什麼常爺和老貓都要隱瞞鬼刀門和日本人的存在呢?難道這其中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不成?

    越想越多,腦袋越來越大!如果按照我的死路推斷下去,幾萬字都無法描寫清楚。要想弄清事實,就只能等老貓口中的哪個時候。我想等我們找齊了航海圖,應該就是時候了吧!想到這裡,我也不想再繼續想想去,我怕我會因為總是想不明白而厭倦思考。

    「從這個地方的痕跡來看,他們昨天應該就在這兒過的夜!」常爺四處看了看說。

    「昨天?我們圍著九峻山耽誤了半個月,他們怎麼才走到這兒啊?」陳三筒不解道。

    「或許他們當時並沒有沿著溪流走,所以走了很長的彎路!」常爺說。

    「他們一共有十個人,隊伍比我們壯大!」武爺這時候也說道。

    「怎麼說?」我問

    「地上這些食品包裝袋,剛好十個人的量!」武爺指著地上的生活垃圾說。

    「管他多少人,我們的實力怎麼也不比他們差吧!」陳三筒大大咧咧地說。

    「說句實話,恐怕我們比不贏他們啊!」武爺歎口氣說。

    「你不是覺得自己很厲害嗎?怎麼現在就認慫了!」陳三筒用嘲諷的語氣對武爺說。

    「我之所以說我們的實力不比他們,就是因為你們兩個拖了後腿!」武爺爺說著指了指陳三筒和我。

    聽武爺這麼說,我也有點生氣了,撇了他一眼說:「武爺,話可不是你這麼說的!前兩次沒有你在,我們也一樣幹事!」

    「我這個人,就是有什麼說什麼,你們倆的身後的確太差勁了!」武爺認真地對我說道。

    我越看這傢伙認真的樣子就越生氣,想要發作又覺得不應該惹不必要的亂子,所以只能裝作平靜的回了他一句「我就喜歡武爺你這種直來直去的人」說到直來直去的時候,我故意加重了語氣。

    「好了,武哥!」常爺打圓場道「我不是早就說過嗎,大家一起共事,都是夥計,你剛才說那番話就不對了吧!」

    「我是有什麼說什麼!」武爺沒打算給常爺面子。

    在旁邊忍了好久的陳三筒終於說話了,只聽他吼道「你他娘的有啥了不起的,就你這種莽夫,早晚也就一個死字!老子雖然幹架不行,但是腦子夠用!再說了,要說老子和你幹起來,起碼也能一命抵一命!」

    陳三筒好一番數落,說的一邊的武爺啞口無言。瓢蟲臉色微微變了一下,但是卻並沒有動怒。

    「武爺,我還是那句話,不要總以為自己很了不起,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老貓說。

    武爺已經被陳三筒一席話說得啞了火,加上老貓這麼一說,他乾脆把臉轉到了一邊。

    「這天就要黑了,要不然我們在這裡休息一晚?」白豬憨笑一聲,望了望黑麻麻的天空說。

    這地方到處都是大樹,找個地方過夜倒不是問題。當初鬼刀門的人都遇上了豹子,指不定我們也會遇上什麼厲害的猛獸呢!

    「這地方臨近溪邊,可不是過夜的好地方!山深林密,猛獸出沒,畜牲門都要到溪邊來喝水!」常爺建議道。

    「這地方確實不適合過夜,而且他們在我們前面一天的路程,我覺得我們還是冒險行夜路為好!」老貓建議道。

    「走夜路?」幾個人相互對視,似乎都有點擔心。

    「大家小心跟緊一點,小心一點,不會有事的,我在前面開路!」老貓說。

    「我們明天加快速度不就行了嗎?這黑漆漆的環境,而且又是原始森林,遇上豺狼虎豹的,敵在暗,我在明,不死也得脫成皮啊!「陳三筒擔心道。

    「我自然有我的道理!」老貓說「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他們是知道我們在他們後面的,如果裡他們太遠,他們進入了古墓,不會給我們留下任何痕跡!」

    「他們知道我們在他們後面?不會吧?」我不相信道。

    「你們看這邊的痕跡,是他們故意留下的!其實他們走的這邊!」老貓說著指了指與留下痕跡相反的方向。

    「我剛才也覺得疑惑,想在小哥這麼一說,肯定就是這麼回事!」白豬往老貓手指的方向走去,看了看說。

    「就憑這點,就可以看出他們知道我們在他們的後面嗎?未免有點武斷了吧!幹這行,說難聽點就是見不得光的行當,他們這樣做也不一定是為了迷惑我們吧?」武爺不屑地笑道。

    「當然不是!就憑那具豹子的屍體,你們看!」我說著往那灘血跡走去「豹子被射殺的地方距離溪流有幾十米,那飛刀直接割斷了豹子的咽喉,所以那畜牲是不可能自己跑到溪流裡去的。所以,那豹子屍體是他們故意扔進溪流裡面的,他們知道我們在下游!」

    「嗯!」老貓點點頭,看來他的想法與我差不多。

    「你能不能不要總想贏,他們說得有道理!」瓢蟲冷冷地對想要再說點什麼的武爺說道。

    武爺看一眼瓢蟲,把到了嘴邊的話嚥了回去。

    「所以我們還是連夜趕路得好!」老貓說。

    「既然是這樣,那我們還真得跟近一點!」常爺說「還是跟著小哥走吧!大家小心一點就行了!」

    「嗯…」

    大家都沒什麼意見,天也漸漸的黑盡了。為了節約電池,我們靠著兩把手電,在原始深林裡摸索著前進。

    每每聽到奇怪的聲音,我都會渾身起雞皮疙瘩。森林裡的夜晚並不安靜,這本來就是一個永遠不會消停的地方。各種昆蟲的鳴叫聲,野獸的吼聲,各種聲音混成一團,將整個環境渲染得更加幽靜恐怖。

    我們跟在老貓後面,手裡握著火器,慢慢地前進。黑夜中老貓怎麼能找到鬼刀門的人前進的痕跡,我們並不知道。但是直覺告訴我,我們離那些人越來越近了。

    我不會無聊到去數腳下的步子,但是我知道我們已經走了很遠,走了很久。黑夜並沒有急著結束,黎明前我們就已經發現了那一隊人馬的行蹤。

    穿出一片樹林,前面是一塊草坪,草坪上有幾塊巨大的石頭。老貓回頭對我們說「把手電關掉!」

    當時我手裡正開著一把手電,聽老貓這樣一說,心想一定是有什麼情況,所以趕忙將手電開關推了下來。

    「死貓,有什麼情況?」陳三筒問。

    「你們看前面!」老貓說著走向一塊大石頭上。

    我們跟著老貓往走去,一時沒注意到腳下的情況,不經意走到的老貓的前面。老貓一把拉住我說「小心,再往前走就沒命了!」

    我這才往自己腳下看去,不禁驚出一身冷汗。這前面可是懸崖峭壁,落下去,一定會粉身碎骨。

    藉著黎明前天空的一點亮色,往遠處望去,能看到擺在我們面前的,是一塊巨大的腹地。腹地裡,依然是樹木茂盛,不過我還是發現了森林中的那一點火光,大概就在距離我們一千米的地方。

    「他們應該就在哪個地方吧?」我往火光的方向看去,對大家說道。

    「沒錯!這裡是個好位置,我們可以歇著了!」老貓說著便盤腿坐下閉上了眼。

    「死貓,你這是在睡覺還是在打坐啊?」陳三筒看老貓突然就坐下了,覺得無趣,便取笑道。

    「睡覺!」老貓吐出兩個字來。

    「你這…」陳三筒剛說了兩個字,自認為老貓也不會離開,便自覺地打住了。

    由於這裡是一塊草坪,我便找了一個合適的地方躺了下來,聞著野草的芳香,有一種特殊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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