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窖 第49章 盜墓賊的地下花園
    「等等…「陳三筒似乎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來說」我怎麼突然覺得自己變成志願者了呢?他們倆是為了救自己的命,那老子是為了什麼啊?」

    「這樣吧!」常爺猜出了陳三筒的心思道「摸出來的明器,我們一件不取,都歸你們!」

    「這…這還差不多!」陳三筒這才滿意的笑了。

    「如陳三筒這麼一說,我倒也覺得自己像是志願者!」我故意歎道。

    「王蒙,這件事情有你一份!我不會騙你!」老貓說。

    「怎麼會有王蒙一份?他有啥生命危險嗎?沒有吧!所以……」陳三筒像是要為了爭取一點利益。

    「從頭至尾,都不是巧合!」老貓只是這樣說道。

    火車上的其他瑣事便不再提及,但是讀者們應該融入那一番場景之中,沿途我們並不寂寞。

    隨著時間的推移,隧道越來越多,現在我們就已經處於那八百里秦川之中了。看著綿延而去的山脈,或許就是我們眼睛看到的哪個地方,那下面就是一座未經發現的超級大鬥。

    到咸陽之後,果然有兩個人來接應我們,是武爺的朋友。火車上常爺已經叮囑過武爺,叫他不要向任何人透露我們此行的目的。

    接應我們的是兩個中年人,長相很大眾,穿著也很大眾,總之一切都很大眾,扔進人群裡都不會被人注意的那種。這兩個人對武爺倒是前呼後擁,這武爺倒也就吃這一套,擺著丑架子像是在向我們展示他的實力。

    「武爺,這次進山,摸出來的明器,可得照顧照顧我們!」一個乾瘦的傢伙獻媚地對武爺說道。

    「那是當然!」武爺回應說。

    「咳!」陳三筒乾咳一聲說「武爺,這明器的事兒,恐怕你作不了主吧!」

    我聽陳三筒這樣說,心裡不禁暗笑。原來這兩個傢伙是衝著明器來的,而火車上常爺已經說了,所有的明器都歸陳三筒。

    「這…」武爺明白陳三筒的意思,只能打掉了門牙往肚子裡咽,對那兩個中年人說「你們問他去!」

    「這位是?哎…咱們一看這位就是爺啊!這明器都是您說了算嗎?」另一個魁梧的漢子趕忙掏出黃鶴樓,向陳三筒遞去。

    「這個、這個還有這個,都是我哥們!」陳三筒接過一根煙,指了指老貓、白豬和我說。

    中年男人看陳三筒的架勢,倒像是我們這個隊伍的頭子,竟然陳三筒越來越客氣。

    「好了,兩位兄弟,還是給我們找個住的地方吧!我們今晚在這邊休息,明天一早就要出發。」老貓對兩個中年人說。

    「行!」乾瘦的哪個中年人滿口答應下來說「現在咸陽風頭緊,你們帶著一身行頭可不敢住賓館,我自有安排。」

    「那就麻煩兩位兄弟了!」我客氣道。

    「沒啥麻煩的,說白了咱家都圖幾個利錢,跟幾位爺做買賣來著!」魁梧的中年人說。

    客套一番後,我們被帶到了一個神秘的地方,到了這地方,我算是長見識了,這根本就是摸金校尉的聚居地,就像加勒比海盜的藏身之所一般。

    咸陽近郊一處古建築裡藏著一條暗道,暗道下面人聲鼎沸,所有的生活設施一應俱全。

    「幾位爺,這就是咱咸陽的「地下花園」。雖然貴得點,但是絕對安全,這地方要啥都要,包括那啥…」乾瘦的中年男子邪笑著說。

    老貓看看周圍各色各樣的人,皺起了眉頭:「我們只想找個安靜的地方!」

    「這位爺,咱這裡啥都有,別說安靜,就是死靜也有!」不知道從哪裡走出來一個金牙堂倌對老貓說道。

    「那就安排幾個安靜的房間,我們要休息!」常爺對堂倌說。

    「沒問題」堂倌欣然答應下來,帶著我們往一條廊道裡走去,走在路上,他又突然回頭問我們道「幾位爺是從山裡來,還是往山裡去?」

    「問這麼多幹什麼?少不了你的小費!」武爺反感地看著這個堂倌說。

    「爺可別誤會,我只是想提醒你們,可看好了你們包裹!」堂倌一本正經地說。

    「謝了你的提醒,我們心中有數!」老貓淡淡地說。

    「那感情好,那感情好…」堂倌應了幾句,帶我們穿過這條廊道,便到了一個大廳模樣的地方,走過去對收銀小姐說「四個房間,趕快給爺幾個辦好了!」

    收銀小姐也沒問什麼,便熟練地寫起單子來,並沒有問我們要身份證之類的東西。

    收銀小姐拿出七塊木質的牌子,遞給堂倌,堂倌又將這七塊牌子一一分給我們說:「可收拾好這牌子,出來透氣的時候也得帶上!」

    收起牌子堂倌又帶著我們走進一條通道。這條通道卻有些不同一般。通道口站著七八個彪形大漢,查驗了我們的牌子後方才請我們進去。我回頭瞥了一眼,這些大漢的腰間,都插著手槍不是。

    就住這麼一夜,我們光是房費就花了兩萬多塊。想想也覺得挺值,一來是常爺掏的腰包,二來我從來都沒來過這種地方,就算長長見識也不錯。

    「我們這地方,沒人引薦是進不來的,而且這抬頭三尺有神明,罩著的呢!你們儘管放心!」堂倌將我們一一引進房裡說。

    五千塊一爺的房間,裝修當然不會差。清一色的古董傢俱,每一個門口都站著漂亮的服務員小姐,也不知道都服務些什麼項目,但是看她們都很有涵養的樣子,也不像是內行。

    「爺幾個住著,有事隨時叫外面的人,沒事可以出來走走,我們這地方可都是道上的朋友,多結識幾個人總沒有壞處。酒館之類的一應俱全,歡迎你們前來消費。」堂倌職業性地說了一番話後就退了回去。

    我和陳三筒住一個雙人間,常爺和白豬住一間,武爺和瓢蟲住一間,老貓說他習慣一個人住。

    雖然處於地下,但是這裡仍然通火通明,妄若白晝。屋內的裝修非常精美,也算對得起這五千塊錢。

    「王蒙,要不咱出去走走?你看我這又沒帶卡,又沒帶現金的!」陳三筒不好意思地對我說。

    「打住吧!你肚子裡有幾根豬大腸我還不明白??」我沒好氣地打斷陳三筒,從包裡拿出一疊百元大鈔,剛好一萬元。

    「你不也沒來過這種地方嗎!咱哥倆出去轉悠轉悠,這地方消費高,你這一萬可不太夠啊!」陳三筒看著我背包裡還有兩沓錢說。

    「我他娘的掙錢容易嗎?」我盯著陳三筒埋怨道。

    「這點錢算什麼,知道不,三爺我發財了!常爺都說了,這次摸出來的明器全都歸我。」陳三筒雙眼冒金光,一副暴發戶的樣子。

    「走吧!」我將所有錢都裝進口袋裡,對陳三筒說。

    陳三筒看我帶足了錢,自然是眉開眼笑。走出房間便甩給服務小姐一疊鈔票道:「消費!」

    服務員小姐看著少說也有一千塊的紅票子,連忙點頭感謝。陳三筒將木牌子拿在手裡,大搖大擺地往酒館方向走去。路過那些彪形大漢的時候,這些傢伙往我們身上掃視了兩眼,發現我們都有木牌子後,向我們做了一個紳士的請的姿勢。

    走進酒館,也就是我們從暗道下來的哪個地方。酒本來就是一種能讓人瘋狂的東西,所以這酒館的氛圍很活躍。舞池中的妖媚女子應該都是請來暖場的,放眼望去,也沒見著幾個女性客人。不過話又說回來,倒斗這個行業本來就不適合女性。

    我坐在吧檯,向調酒師要了一杯雞尾酒,500元!陳三筒這傢伙早就衝進舞池去展示他那一身肥肉去了。

    我看調酒師年齡跟我差不多,便向他攀談道:「這地方每天都這麼多人嗎?」

    「嗯!」他點點頭說「咸陽這地方,像你們這樣的老爺挺多的,畢竟地理位置特殊,大家都做著一鋤挖個金娃娃的美夢呢!」

    「你沒做過這樣的夢嗎?」DJ的聲音很大,我大吼著問他。

    「當然!」似乎他很有興趣與我談話。

    「你在這兒工作多久了?」我問。

    「三年了,我喜歡這裡,什麼人都見識過!」調酒師說。

    「我也喜歡這裡,以前從來沒來過!」我用壓過DJ的聲音吼道,心裡很是放鬆。

    「祝你玩兒得愉快!」調酒師說完便去招呼另一個客人去了。

    我轉身開開舞池裡的陳三筒,這傢伙正機械地扭動他的老蠻腰,張牙舞爪的,但是卻很投入。

    「小哥!」正在我入神的時候,調酒師招呼我道。

    「什麼事!」我回頭問他。

    「這杯酒送給你喝!」調酒師說。

    「不要錢嗎?」我抿了一口問。

    「不要錢!我還得告訴你,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小心一點,這裡魚龍混雜!」調酒師湊到我耳邊說。

    「你是說手腳不乾淨的人嗎?怕我丟了東西?」我問。

    「不僅僅是這樣!」調酒師說道這裡,像是看到了什麼,再也沒有說話,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我順著剛才調酒師呆滯的眼神的那個方向看去,正看到一個中等身材的漢子。他身後跟著兩個魁梧的漢子,倒有點像黑社會。我心想這地方不是只接待行內人嗎?這些人怎麼會進來了。

    漢子直接向我走來,把著我的肩膀說:「兄弟很面生啊!第一次來?」

    回頭看他一眼,並沒有怯場,再惡的人也沒有肉粽子可怕吧,我當然不會怕他「有事嗎?」我問一句。

    「手裡有什麼好玩的玩意嗎?」漢子問我。

    聽他這話的意思,像是做生意的人,我攤了攤手回答他道「這還沒上山,那來的柴!」

    「這就對了!咸陽這幾百里山我都包干了,要想上山砍柴,就得先交點綵頭!」漢子搭在我肩上手突然攤在了我面前。

    「綵頭?」我盯著這漢子的眼睛說「我一個粗人,不懂什麼綵頭!」說完我便想站起身離開。

    我雙腳往地上一撐,但是卻怎麼也使不出勁,只覺得一塊巨石壓在肩上,讓我動彈不得。

    「兄弟這麼急忙著走?」漢子看我沒什麼手上的本事,態度變得囂張起來。

    「小子,你幹什麼?」突然傳來陳三筒的聲音。

    「你朋友?」漢子將嘴湊在我耳邊問道,他鼻子裡呼出的熱氣打在我的耳朵上,讓我有一種作嘔的趕去。

    漢子回頭一個眼色,他身後的兩個手下便向陳三筒圍了過去。這周圍全是人,但是卻沒有一個人看熱鬧,像是已經麻木了一半。

    啪…只聽到一聲木桌子被砸爛的聲音,陳三筒理所當然地趴在了地上。漢子又是低聲地對我說道「這就是不懂規矩的下場!」

    「薛大寶,我的人你也敢動!」這時候突然傳來武爺的聲音。

    「哦!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武爺!你有何貴幹啊?」漢子終於放開我,朝武爺走去。

    「他們是我的人!」武爺指著陳三筒和我說。

    「是你的人又怎麼樣?」漢子玩味地看著武爺說。

    「新五門的小角色也敢和我這樣說話,你不知道我和老五門的天爺有交情嗎?」武爺盯著這個漢子說。

    「老五門?你還以為你幾年前?」漢子大笑,然後一腳踢在武爺的腿上。

    這武爺也是練家子出身,硬生生吃了這薛大寶一腳,並沒有倒下,揮出一記老拳,往薛大寶的臉上砸去。看這薛大寶也不是個簡單角色,迎著武爺的拳頭便砸了上去。兩拳相對,武爺不敵薛大寶,後退幾步。

    「今時不同往日,武爺你從前對我的好處我可是銘記於心啊,這不!聽手下說你帶著幾個夥計來了,我就馬上趕過來招呼你們!告訴你吧,老子現在是鬼刀門的人!」薛大寶越說越生氣,看來這武爺和他有仇才對。

    起初周圍的人還沒怎麼在意這場鬧劇,但是聽到『鬼刀門』三個字的時候,都不由自主地投來了關注的眼神。

    薛大寶剛一說完開場白,便向武爺逼了過去,像是要取武爺的性命一般。

    「住手!」這時候,突然又傳來白豬的聲音。

    那薛大寶不知怎麼的,聽到白豬的聲音後竟然愣在了原地,然後慢慢地回頭往白豬所在的方向看去。之後更是像中了迷魂大法一般,目光呆滯地看著白豬,然後機械地挪動腳步向白豬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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