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宗吾的人生智慧 第36章 凶:不該仁義的時候就要凶狠 (1)
    「凶」是做人六字真言之一,本義是只要能達到我的目的,他人亡身滅家,賣兒貼婦,都不必顧忌;但有一層應當注意,凶字上面,定要蒙一層道德仁義。在實踐中一定要把握住分寸,不能超越道德底線。扮成「惡人」的形象好辦事

    在生活中,「凶」也是厚黑者經常採用的策略之一。有人喜歡選擇做好人,但同樣有人喜歡做惡人。做好人有利也有弊。做「惡人」同樣也有對自己好的或不好的地方。

    做「惡人」,對自己本身會有什麼好處?

    第一,「惡人」雖然肯定令人討厭,但卻勝在有威勢。由於許多人都是非驅策不可的,一般而言,如果一個主管「偏惡」,會遠比他「偏善」更能令下屬為他效力辦事。不講人情的主管當然不受下屬愛戴,但卻更能令下屬不敢造次。這是做「惡人」的第一個好處。

    第二,許多人不喜應酬。只想靜靜的辦事,那麼「惡人」的形象便會產生適當的阻嚇作用,令你的應酬減到最低限度,賺得清靜。

    第三,好人傾向於對人堆笑臉,以至巴結逢迎,「惡人」板著臉做人反而塑造出一個嚴肅、令人肅然起敬畏之心的形象來。

    從上面三點考慮,可以想見許多「惡人」儘管性本不惡,但基於需要,得裝出「惡人」的形象來辦事。這正是厚黑者所願意採用的處世方式。

    吃柿子撿軟的捏,生活中一些蠻橫霸道的惡人之所以能得意一時,就因為社會上老實人太多。他們作威作福、發火撒氣往往找那些軟弱善良者,因為他們清楚,這樣做並不會招致什麼值得憂慮的後果。在我們身邊的環境裡到處都有這樣的受氣者,他們看起來軟弱可欺,最終也必然為人所欺。一個人表面上的軟弱,事實上助長和縱容了別人侵犯你的慾望。

    厚黑學強調,人是應該有一點鋒芒的,雖然不必像刺蝟那樣全副武裝,渾身帶刺,至少也要讓那些兇猛的動物們感到無從下口,得不償失。

    厚黑者認為,採取「凶」的策略,樹立一個不好惹的形象,是確保自己不受欺侮的一條很重要的處世技巧。這一形象在時刻提醒別人,招惹我是要承擔後果並付出代價的。

    在社會中生存,事實上,只要你顯示出你是一個不受欺侮的人,你就能夠做到不受氣。也許你不必處處睚眥必報,只要你能抓住一、兩件事,大做文章,讓冒犯者品嚐到你的厲害,你就立刻能收到一種「殺雞給猴看」的效果,起到某種普遍性的威脅作用。這就好像是原子彈的發明,除了在「二戰」中牛刀小試外,沒有在戰後的任何一次戰爭中使用過,但它的威力卻是有目共睹的,只要你擁有了原子彈,你即使不去使用它,也會對別人產生震懾作用。

    在生活中,哪些「凶」的形象最不易受欺侮呢?比如:

    第一,潑辣的形象。所謂的潑辣,便是敢說別人不好意思說出口的話,敢為別人不好意思表現的舉動。誰敢讓他受氣,誰當面就會下不來台。他敢哭敢鬧、敢拚敢罵,口才好,又敢揭老底兒,所以,很少有人敢引火燒他的身,自討沒趣。

    第二,愛玩兒命的形象。其實,人類一切的弱點都可歸結為一個「怕」字,而怕死則是人們最本能的一種東西。而愛玩兒命的人,往往喜歡用武力解決問題,以玉石俱焚的態度來實現自己的意志,這種遊戲自然是常人不敢玩、也玩不起的。

    第三,有仇必報的形象。人人都知道,仇恨是一種非常可怕的東西,而其最可怕的地方莫過於它的爆發沒有時間的限制,令人防不勝防。睚眥必報的小人形象就是非常令人側目的。而對正人君子來說,在大是大非問題上能夠做到還以顏色也是非常必須的。

    第四,實力派形象。塑造實力派形象就是要你在平時就要注意展示你雄厚的力量,比如:令人可慕的專業本領、廣泛的人際關係網、神秘莫測的後台等,這些都會在周圍的人群中造成一種印象,即:你是一個能量巨大的人,不發威則已;一旦發威,則後果難當。所以,人們一般不敢招惹這類人物,持有這種形象的人也很少受氣。

    總而言之,樹立一個不好惹、不受氣的「凶」的形象是很重要的,有了這一形象,就好比是種下了一棵大樹,從此,你便可以在樹蔭下納涼了。

    用哭達到「凶」的目的

    李宗吾在《厚黑學》中說的劉備的特長「全在臉皮厚,依曹操,依呂布,依孫權,依袁紹,東竄西走,寄人籬下,恬不知恥,而且生平善哭。做三國演義的人,更把他寫得惟妙惟肖,遇到不能解決的事情,對人痛哭一場,立即轉敗為勝,所以俗語有云:『劉備的江山,是哭出來的。』」

    常言道:「男兒有淚不輕彈」。男子漢大丈夫哭鼻子實在不雅。但在官場上,有人為了陞官發財,為了掃清仕途的障礙,竟然用哭達到目的。用哭表達對上司的「忠誠」,效果奇好。

    明朝有個大奸臣劉謹,此人兇惡無比,殘害忠良,其心狠毒如蛇蠍,但他卻善於裝出一副可憐相,哭得巧妙。

    劉謹身為太監,在朝中為非作歹,引起了大臣們的不滿,大學士劉健、謝遷、王岳等人聯合彈劾劉謹,明武宗聽從大臣們的意見,決定明天早朝時處置劉瑾等人。

    吏部尚書焦芳聽到這個消息後,立刻密告給劉瑾,劉瑾帶著同僚,連夜去見皇帝,見了武宗,他們一齊跪在御榻前,放聲大哭。劉蓮哀求說:「如果皇上不開恩,我等奴才就要被殺扔到犬場餵狗了。」

    武宗見自己一向寵愛的太監們俯首在地,哭得這般傷心,便安慰道:「我並未降旨拿你們問斬,你們哭什麼?」劉瑾見武宗態度和藹,趁機進讒言說:「陷害我們是王岳。皇上富有四海,玩幾隻鷹犬,豈能損傷於國事!王岳外結閣臣,企圖挾制皇上,怕奴才從中阻攔,所以先發制人,欲置我等於死地。劉健、朝文等大臣,以為聖上年幼可欺,肆意橫行,也唯恐我等把他們真實情況告訴皇上。假如司禮監與皇上一心,閣臣怎麼敢如此逼迫皇上。」

    武宗本不想殺這些太監,聽了劉瑾的話,立即改變決定,當即下令劉瑾掌握司禮監兼提督團營兵馬。第二天早朝,王岳等大臣被逮捕,劉健、謝遷被迫辭職還鄉。

    劉謹一哭,不僅保住了性命,而且還反咬一口,殘害了大批忠良。這種「凶」的手段可謂運用得淋漓盡致、「黑」到了家。

    利用「凶」這一武器對付小人和惡人

    「黑面出擊」是厚黑者經常採用的、比較有效的「凶」的策略,即發現小人不給他好臉色看,讓他從心理上怕你三分;一旦抓住他的把柄,必須重拳相迎,打得他翻不起身來。

    黑面出擊的對象是小人。對於你的黑面,有私心雜念的小人必定會心有顧忌,手腳有所收斂。因為面黑,使他摸不清你的性格、好惡而不敢輕舉妄動。要知道,小人在做事以前也是會思之再三、權衡反覆的。他絕不會不用腦子不思考任意而行。特別是當你是上司時,他會更加小心謹慎,先對你進行一番長時間的觀察。通過觀察來瞭解你,通過瞭解你再決定他的行為,這是一個普遍規律。

    反之,如果你對小人施之以禮,熱情相待,他一定會認為你是在討好他,認為你害怕他而在你面前行為放肆、舉止大膽。加之背後搞點小動作、做些小文章,很容易使你陷入被動、尷尬的境地,使整個單位鬆鬆垮垮,失去戰鬥力。

    利用「凶」這一武器,則會改變這種境況有利於事業發展。

    對付小人,可以使用「先禮後兵」這個方法,制服了他還會使他無話可說,對你心服口服再也不會騷擾你。

    針對某些小人,不一定直接使用「棒子」。如果先「禮」能夠讓他遠離你、傷害不到你的話,就可以到此為止。這樣做的好處在於,「禮」已經達到了保護自己的目的,若再用「兵」必將令他對你心生憤懣。當然,對於那些不知好歹、給面子不要的小人,那就只好「後兵」制之了。

    常言道:「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無論在政治、軍事、經濟諸方面活動中,採取捷足先登、先發制人,搶在對手前面行動這一策略都是十分有效的。

    我們說,為人不可過於寬厚,對於別人的無禮攻擊和故意挑釁,不要一味的忍讓,讓他得意洋洋。要想打敗對手,必須瞅準時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搶先下手,以快取勝,使對方防不勝防,無法應付,以使自己勝券緊握。

    當然,要擊敗對手,先下手為強,還應當注意,搶先一步時一定要準備充分,慎重行事,否則,極有可能雖搶先卻佔據不了主動,使自己處於被動狀態。最終,戰勝不了對手,落下個失敗的結局。

    厚黑學指出:在自覺自身力量不足的時候,可採用「借刀傷人」的手段。借刀傷人是一種高人一籌的制服小人的計謀。在人際交往中,借刀傷人的計謀可以適用在許多方面。其最基本的做法是,利用他人的力量,剷除自己的對手或敵人。自己則隱身其後,坐收漁翁之利。

    面對和自己與其力量懸殊的對手,自己沒有力量制服而他又對你具有很大的威脅性,這時候不妨採用「借刀傷人」之計,運用別人的力量除掉你的對手或與你相遇的小人,掃清你前進道路上的障礙。

    北宋乾興元年,真宗病死,仁宗繼位,因年幼,劉太后垂簾聽政。大臣丁謂、馮拯、曹利用在劉太后冊立為後以及垂簾聽政的前前後後,極盡巴結之能事,所以很得到劉太后的歡心,都陞官高任了。這三人在太后面前連進讒言,將寇准等忠臣貶出京城,此時奸佞當道,好人無辜受罪。尤其是丁謂獨攬大權、驕橫無比。老百姓編出了四句俚語:「欲得天下寧,須拔眼中釘(指丁謂)。欲使天下好,不如召寇老。」

    面對丁謂把持朝政的局面,很多忠直不阿的大臣儘管不願與丁謂同流合污,但也奈何不了丁謂。而大臣王曾表面上對丁謂更是服服帖帖,什麼事都聽從丁謂,從來也沒有頂撞過丁謂。

    這時,真宗的陵寢還沒有建成;劉太后便命丁謂兼山陵使,雷允恭為都監。雷允恭與判司天監(掌觀天文地理、陰陽五行的官員)邢中和前往預定地點勘察陵址,邢中和對雷允恭說:「山陵上百步,即是佳穴,按古法看,選用此地為穴位,可以繁衍子孫,造福後代,只是恐怕下面有岩石和水。」

    雷允恭說道:「先帝子女不多,若今後代子孫多起來,移築陵寢又有何妨?」

    邢中和犯難地說:「山陵事關重大,重新勘察,必然要花費很多時間,還有七天就到下葬的期限了,搞不好,就來不及了,這可如何是好?」

    雷允恭勸說道:「你不要多慮,只管督工改造,我現在就去請示太后。」

    雷允恭當日去稟告劉太后,請求改穿陵穴。劉太后說:「陵寢干係甚大,不應無端更改。」

    雷允恭勸道:「改穿陵穴,使先帝多子多孫,難道不是好事嗎?」

    太后遲疑了半晌,回答說:「你去與山陵使商議此事吧,看能否改築?」

    這樣,雷允恭就去請示山陵使丁謂,丁謂沒說什麼。雷允恭再去請示太后,太后便答應了。於是監工使夏守思,領著數萬工匠,改穿穴道。掘土數尺,即見亂石層疊,大小不一。好容易除掉亂石,忽然間,湧出一泓清水,片刻就變成了小池,工匠們看到這種情況,都議論紛紛,夏守思也驚懼得很,不敢再令動工,當下派內使向太后稟報。

    劉太后得報後,就責問雷允恭,並提到丁謂。丁謂對雷允恭百般袒護,並請求另派大臣去察看。王曾毛遂自薦,自願前往。

    不到三天,王曾就回到京城,這時已是傍晚了,王曾請求拜見太后,且請求太后令身邊人退下,單獨談話。太后當即把王曾召到宮內。王曾密奏道:「臣奉旨按察陵寢,陵寢萬萬不能改移!丁謂包藏禍心,暗中勾結雷允恭,擅自移改皇陵,將陵穴置於絕地。」

    太后聞聽此言,禁不住大怒道:「先帝待丁謂有恩,我待丁謂亦不薄,誰知丁謂卻如此昧良心,以怨報德。」當即喝令左右道:「快傳馮拯進來!」

    不一會兒,馮拯就進來了,太后嚴厲地對馮拯說道:「可恨丁謂,負恩構禍,若不將他加刑,是沒有國法了。雷允恭外結大臣,更屬不法,你速發衛士拿下丁、雷,按律治罪!」

    馮拯一聽,嚇得目瞪口呆,不能回答。

    太后又說道:「你是丁謂同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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