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自然的日曆 第26章 白鴿是益鳥
    在大自然溫暖的懷抱中度過了漫長的一夜,太陽很快就升起來了。空氣也暖暖的,天地間傳遞著一種寧靜。整個湖依然被分為很明顯的兩部分,湖的北面是活水,可是我們這邊卻是漂浮的冰層,它們不時發出碰撞的聲音,在陽光的照射下,耀得人眼睛都睜不開。

    太陽剛出來沒多久,南風開始舞蹈了,從起初輕盈的步伐,到後來的狂舞,馬上到中午的時候,突然聽到興奮的叫喊聲:「動了,你們快看,真的走了。」

    我很疑惑地向窗外望去,問道:「什麼東西走了?」

    「壞女婿唄!」伊萬·阿基梅奇用手指著冰層說。

    我們都看見了,冰層正在緩緩地向嘩山的懸崖漂去。

    圍困我們的冰層終於飄走了,我們在這裡待了兩天兩夜,看著遠去的冰層,漁人們非常高興地划著船返航了。沿途都是藍盈盈的活水,船槳划水前行,拍起了很多浪花。漁人們都握著漁叉走到了湖邊。不知從哪裡飛來了眾多的白鷗,似乎約好了一樣,它們聚集在水面的一個點上,在淺藍的水面上形成了一個小島,美麗的白色之島。不過對於這點,大家都覺得沒什麼奇怪的,遠遠看去,水面似乎已經超越了城市的高度,可奇怪的是,城市沒有被水淹沒。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白色的島嶼,又迅速四散開來,就像童話故事一樣,白色翅膀消失了,可是卻出現了一個俄羅斯的小城市。

    我望著那個被陽光照得非常閃亮,在白色翅膀圍繞下的基捷什城,不由想起了那幾個博物工作者在博物館裡發表的有關於白鴿的報告。記得曾經聽他們說過,他們核計過放一槍的價格,他們想把白鴿全部都消滅,他們認為這種鳥是害鳥。

    青年們和在這裡生活的獵人們聚集在一起,要開一個會議,在這個會議上決定是否消滅白鴿,白鴿們應該怎麼辦?

    漁人說:「誰說白鴿是害鳥,你可以用自己的眼睛看一看,它們是經常落在水中,只要你細心,你就可以看見,它們的嘴中什麼都沒有,難道是它們每次的運氣都非常不好嗎?你還可以爬到岸邊去,在那裡,你可以清晰地看見,白鴿只是在那些忙農活的農民後面跑。記得某次打獵的時候,發生了一件事情,有一群來自莫斯科的客人,他們很想弄明白,什麼鳥對人類有利,什麼鳥對人類有害。啄木鳥啄樹的聲音吸引了他們,他們就說:『天哪,好好的樹,被它們啄得全是洞,樹都被它們毀了,它們應該是害鳥。』在我們的人群中有一位醫生,他是個非常善良的人,他問,『這棵樹怎麼幹枯了?』很快就有人回答了他,『那是被蟲子咬的。』於是醫生又說,『哈哈,現在應該知道了吧,啄木鳥是在樹洞中尋找蟲子吃,它們不是樹木的破壞者,是和我一樣的職業,醫生。』現在故事聽完了,你可以去上面看看那些跟在農民身後的白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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