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個大師(我是個算命先生2) 六、圍魏救趙
    江飛燕款動身軀,走了出來。她本就是貌美如花之人,此時身著孝衣,眼中含淚,更添幾絲哀婉之美。

    江飛燕面對門口那兩百多個混混,問:「哪個是領頭的?」

    一個小子提著槍走了過來:「飛燕姐姐,有何吩咐啊?」

    江飛燕說:「你上前來說話。」

    那小子用槍頂了頂帽簷,看了看周圍的兄弟,有點心虛。江飛燕是一個氣場很強的人,高貴優雅、落落大方,《相書》有云:「夭賤之輩難望貴雅之人,見之自慚形穢,猥瑣頓生。」

    意思是說人和人是不一樣的,高貴之人氣場十足,而卑賤之人寒酸殆露,以寒酸之氣見大雅之人,則瞬間自慚形穢,所以古人告誡世人,自己氣場不足,就不要去那些富貴場合見富貴之人,那只會讓你顯得更加寒酸和自卑。

    在江飛燕面前,那小子就顯得很猥瑣。

    江飛燕低聲說:「你現在馬上帶著你的兄弟滾開!否則田二嫂腦袋立馬搬家!」

    那小子一愣,隨即哈哈大笑,眨著色瞇瞇的小眼睛說:「飛燕姐姐,是我聽錯了,還是你說錯了,今天沒命的恐怕是你吧!」

    江飛燕冷冷一笑,說:「你看看這是什麼。」說著,將書信和玉玦交給那小子。

    那小子接過一看,嚇得倒退兩步,臉都綠了,這玉玦正是田二嫂每日手腕上佩戴的,和田籽料所雕,龍鳳對舞,光澤明亮,兄弟們都認識!

    「怎麼會在她手上?難道二嫂的手被剁了?」那小子心裡一陣打鼓,黑道之人的思維方式都跟正常人不一樣,再看那張信紙,上面也清清楚楚地顯示著田二嫂的筆跡:勿輕舉妄動!「壞了,二嫂被綁架了!」那小子想。

    想到這,那小子面露驚恐:「你……」

    江飛燕說:「我們要發喪了,你敢鬧事,田二嫂必死無疑!」

    那小子不知該怎麼辦了,沒接到命令,他也不敢撤,趕緊叫過來一個混混,讓他回堂口看看田二嫂還在不在,他自己則帶著兄弟守在這裡,不敢進,也不敢退。

    江飛燕傳令堂口:發喪!

    江飛燕和幾個壩頭打著喪幡走在前面,小腳們抬著棺材從正門緩緩走出來,那黑幫的二百來號人分列兩排,冷冷注視,不敢造次。

    發喪隊伍穿過幾條街道,來到墳地,將喬五妹轟轟烈烈地下葬了。一代巾幗梟雄,就此長眠。

    這期間,領頭的那小子也得到了田二嫂確實沒在堂口的消息,於是,眼睜睜地看著喬五妹下葬了。

    喪事結束後,江飛燕對領頭的那小子說:「拿著東西回去吧,田二嫂也安全到家了。」

    那小子已經被搞暈了,帶著手下罵罵咧咧地回去了,到了堂口一看,田二嫂果真回來了,忙問怎麼回事。

    田二嫂故作愁容:「王亞樵那邊來人了,弄了個鴻門宴,說請我喝茶商議要事,卻是圍魏救趙。喬五妹和王亞樵關係不一般,此事需從長計議,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要輕舉妄動!」其實,田二嫂心裡明白,她有自己的局。

    在茶樓上喝茶時,田二嫂曾多次向祖爺打聽王亞樵的信息,說:「九爺俠骨柔腸,久聞其名,卻不曾相見,還望祖爺引薦。」

    祖爺點頭應允:「這段時間風聲太緊,過些時間,我帶二嫂去九爺府上拜會!」

    田二嫂哪知道祖爺是在扯謊,祖爺根本不知道王亞樵在哪兒。那段時間,王亞樵炸死白川義則後就隱藏了。遇到這種情況,一般都是等風聲不緊了,王亞樵單線和祖爺聯繫,祖爺只是坐等消息。祖爺只想拖住田二嫂,等喬五妹下葬後,一切都好說。

    不久後,******「復興社」內組「力行社」。力行社的特務們竊聽到了日本特務在廣州發出的電台信號,馬上清查了特務的老窩。報紙公佈消息後,舉世嘩然,原來這個所謂的田二嫂竟是日本軍方潛伏在廣州的特務,真名叫西田美子,直屬日本右翼頭子兒玉譽士夫。

    兒玉譽士夫是日本二戰時期的特務鼻祖,早年加入日本的右翼組織「建國會」,後來潛入中國,在東北活動期間,精心培養大批特務,滲透到上海、廣州等地,建立了三點一線的特務聯絡系統,西田美子就是他布下的一顆棋子。報紙稱,西田美子身份暴露後,飲彈自盡了。

    祖爺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當初一提王亞樵的名號,對方馬上停止了對「越海棠」的攻擊,並幾度打聽王亞樵的信息。白川義則被炸死後,日本人曾瘋狂地追查王亞樵,西田美子作為特務骨幹自然責無旁貸,可王亞樵就像幽靈一樣在人間蒸發了。不料卻突然冒出一個祖爺,還有王亞樵親筆題詞的白紙扇,這讓西田美子欣喜若狂,和追查王亞樵相比,喬五妹的事就是芝麻大小。

    想到這些,祖爺驚出一身冷汗!祖爺更想不到的是,他從此進入了日本人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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