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臥底 第十章 神秘的藥品包裝部
    在被黃元霸用麻醉槍打昏的三個中,李根發是醒得最晚的,當他睜開眼睛的時候,外面的天色已經黑了。他不知道自己在哪裡,就叫道:「阿珍,阿珍——」

    答應李根發的不是義珍蓉,而是一位帥氣的小伙子,他說:「我不是珍蓉,我是阿文。」

    「阿文?」李根發望著阿文,連連搖頭,「我不認識你。」

    「我們以前不認識,但今天應該算是認識了。」阿文說。

    「這是哪裡?我以前好像從來沒有來過這地方。」李根發四下裡張望。

    「你是從種植園那邊過來的吧,天堂製藥廠包裝部你知道嗎?就是你呆過的地方隔壁。」

    清醒了的李根發很快明白了是怎麼回事,於是沉默不再言語了。

    「阿珍是你什麼人?你一醒過來就叫她的名字。」

    「你說呢,她是我什麼人?」李根發反問。

    「是你的戀人,對吧?我也是這樣的,當我痛苦或者絕望的時候,我就會情不自禁叫我的愛人唐唐。」

    「糖糖?你女朋友的名字真甜。」李根發說。

    「我們這種人你們是無法理解的,不說了。你餓了吧,我是雜勤組負責給你送飯的。」阿文指了指桌上的飯盒,「應該沒涼,趕緊趁熱吃。」

    經阿文提醒,李根發感到還真有點餓了,打開飯盒就吃了起來,阿文在一旁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

    「看我幹什麼?」李根發問道。

    「你好帥,叫什麼名字可以告訴我嗎?」

    「我姓李,叫我老李吧。」李根發感覺到阿文的眼神很怪異。

    「就叫你老李?這樣不禮貌吧。」

    「聽你的口氣,你也認識阿珍?」見對方這麼熱情,李根發趁勢問道。

    「不光認識,還有一定的淵源呢。」阿文雙目火辣辣直視李根發。

    此時此刻,李根發十分激動,暗忖:莫非這阿文是我的戰友?於是他開始投石問路:「不知道這邊的氛圍好不好,種植園那邊真是『黑雲壓城城欲摧』啊!」

    「你知道我和阿珍是怎麼認識的嗎?我們是同坐一條船來到這裡的。」阿文並不理會李根發的拭探,自顧自地說他的。

    「黑雲壓城城欲摧——」李根發以為阿文沒聽清,又重複了一遍,這次他仍然毫無反應,只好輕輕歎了口氣,知道這回又認錯了人。

    在車間裡勞動的義珍蓉有點魂不守舍,不時把目光投向大門口——在第一時間出現的雖不是她要等的人,但也是她最希望見到的人李根發。

    為了能與義珍蓉見面,李根發一早就來到包裝車間門外等候。

    兩人見面後沒有說上幾句話,但義珍蓉還是告訴李根發一個好消息——她在這裡已經找到了戰友。

    李根發很激動,希望能盡快與這位戰友見面。

    義珍蓉勸道:「現在還早,急著見面很不安全,等到我們下一步計劃擬好了再碰頭。」

    李根發想想,認為也有理,末了又說:「我估計這邊的同志應該不止一個,我們還得抓緊聯絡。另外,黃元霸沒有殺人滅口而是把我們放到這邊來了,肯定是有目的的,今後應小心為妙。」

    義珍蓉點了點頭。

    李根發走後,尹海波就推著一車散裝藥品進入到包裝車間。他的目光並沒有四處游離,所以他沒有看到就在身旁的義珍蓉。

    有過對付監視器經驗的義珍蓉用眼睛的餘光注意到了尹海波,發現他卸完貨後就去了洗手間。

    義珍蓉於是邀上萬紅娟一起去女廁。

    包裝組的洗手間分男、女兩部分,因為車間裡多數是女工,所以男廁只有一個廁位,而女廁則有五個廁位。義珍蓉注意到,男廁的門敞開著沒有人,而女廁靠頂頭的廁位有人——也就是說,尹海波很有可能就呆在那裡。義珍蓉於是搶在萬紅娟前頭佔領了頂頭的廁位。

    義珍蓉蹲下身子後有意乾咳一聲,那邊果然就有反應,一陣水響過後,一張紙條就從隔板底下伸了過來——內容是有關「天堂製藥廠」包裝部的情況及其疑點。義珍蓉看完隨後也把自己寫的一張紙遞了過去。

    義珍蓉又把尹海波遞來的紙條看了第二遍,然後扯碎衝下廁內,這時萬紅娟已經走出廁位,在過道上等義珍蓉。

    「我肚子受了涼,可能還要一陣子。」義珍蓉對萬紅娟說。

    「那我就先走一步。」萬紅娟說完就離開了洗手間。

    「你們種植園那邊真是太恐怖了,這伙強盜喪盡天良!」那邊的尹海波看完義珍蓉的紙條氣憤地說。

    「當心這裡的監控器!」義珍蓉小聲提醒道。

    「沒事,監控裝置已經被我拆除了,這裡很安全。以後我們就在這地方接頭。」

    「太好了!我看了你提供的資料,我認為這邊的『包裝部』只是一個幌子——強盜們在利用大量的活人做某項醫學上的實驗。」義珍蓉說。

    「這是毫無疑問的,但他們具體從事哪項實驗,我總是百思不解。」尹海波說。

    「要解開這個謎底,要從你們這一群人的身體上去尋找線索——應該是能找到線索的。」義珍蓉提醒道。

    「線索當然有,他們每個禮拜不厭其煩地給我們做一次體檢——光憑這一點就值得懷疑。」

    「只要是醫學方面的試驗,在你們那一批人初進來的時候,他們就會做手腳,那段時間你們的身體有沒有異常情況發生?」

    「有,我們這個組『體檢』後的第三天早晨,大家從床上醒來就感到肛門不適,嚴重的還紅腫發炎。」

    「可能問題就出在這裡!」義珍蓉說。

    「我也這麼想,可是後來這種情況就再沒有發生,大家也就不在意了。」尹海波說。

    「出事前的那天晚上有異常情況嗎?」

    「沒有,大家都是按時就寢又按時起床。」

    「這就是怪事了……這種情況後來在其他新成立的組裡出現過嗎?」

    「對了,一年前這裡又成立一個包裝組,都是男的,也出現過類似情況。」

    「女包裝組有這種情況出現嗎?」

    「沒有。按道理講,女人的肛門組織比男人的還脆弱,我想不通,為什麼女人就沒有肛疼、肛腫。」

    「女的沒有,男的出現這種症狀……」義珍蓉反覆玩味著,這時又有女工進來如廁。

    無名島的夜空很靜,但這種靜稍後就被直升飛機的轟鳴聲打破了。

    兩架中型直升飛機從草坪上起飛,隨即就消失在夜幕下的汪洋深處……直升飛機遠去了,小島又復歸平靜……

    約一個小時過去,兩架直升飛機又回到小島上空,仍然在草坪上停穩,在噪音消失的同時,從兩架飛機的機艙裡走出了大群男女……

    黃元霸坐在老闆椅上悠閒地抽著雪茄,此時牆上的掛鐘響了十二次,他立即把身子坐正,對站在一旁的阿財說:「時間到了,阿德在幹什麼?」

    「黃叔,我在這。」阿德跨進黃元霸的書房,「這次帶的人數比以前任何一次都多,路上擔誤了一點點時間。還好,總的來說還算順利。」

    「要順利才好,」黃元霸掐滅雪茄煙,說,「坐。阿財,你去把蕭助理叫來,告訴他新工人到了。」

    阿財出去了,阿德又回到了他的話題上:「啟程時人數是男女各一百人,到了鯊魚之家有兩個不聽話的,被我推下大海喂鯊魚了。後來又發現病死一個,到達這裡的人數是男工九十九,女工九十八——差了三個人,當時我就打電話報告了黃叔。」

    「接到你的電話我就準備了三個補數的。」黃元霸說,「你們辛苦了!」

    「辛苦是應該,中國有句古話,叫『錢字朝北,不苦不得』,想掙錢不辛苦那就只有去當官——黃叔,你的什麼『放媒雞計劃』有收穫嗎?我們老闆也很關心這件事。」

    「已經見效果了,」黃元霸說,「有進展我會告訴你們老闆的。」

    「啊呀,只顧說話,連正事也忘了——黃叔,他們都等在那裡,什麼時候可以交接?」

    「蕭助理馬上就到,你們先去用餐吧。」黃元霸說到這裡提高了聲調,「阿發,帶阿德去餐廳。」

    阿發剛把阿德領走,蕭有勁就匆匆走了進來。

    「黃叔,這麼晚了找我來,是『新工人』到了嗎?」

    「坐,」黃元霸點點頭,起身把門掩上。很久才對焦急不安的蕭有勁說,「那個尹海波的情況怎麼樣?」

    「我已經按黃叔的吩咐通知他留下來了,他的情況很好,情緒穩定,各項工作也很主動。」

    「其他人的情況呢?」黃元霸仍然一臉沉重。

    「其他人的情況也很正常——今天尹海波沒有與義珍蓉接觸,到是那個叫李根發的人去找了義珍蓉。」

    「不可能吧?」黃元霸皺了皺眉頭,說,「西門慶與潘金蓮久別重逢——他們能忍得住嗎?」

    「我也認為他們會忍不住——可是我調看了所有當天的錄相資料,都沒有發現義珍蓉和尹海波在一起的記錄。」

    「洗手間呢,他們去過洗手間嗎?」黃元霸提醒道。

    「他們都去過洗手間,但沒有接觸,尹海波是因為手髒了去洗手——男廁我安置了監控器,沒有發現尹海波在那裡如廁的記錄。」

    「我感到此事有蹊蹺。」黃元霸長歎一氣道。

    「我認為不蹊蹺——只有一種可能,尹海波不是臥底警察。」蕭有勁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黃元霸。

    「他單獨去找義珍蓉如何做解釋?」黃元霸目光如電。

    「可解釋為男人的本性——好色,尹海波得知來了個漂亮女孩,跑去先睹為快。他有過這方面的前科。」蕭有勁說。

    「你說的雖有道理,但還是不可斷定他不是警察,所以,對他還需要一如既往觀察。下去吧,那麼多新工人在等著你,先安排好他們休息。」

    「是,黃叔。」蕭有勁畢恭畢敬地退下。

    深夜,尹海波睡得正香,突然被人叫醒——他睜開眼,原來是經理助理蕭有勁。

    「老尹,快起床,新工人已經到了!」蕭有勁叫道。

    尹海波已接到正式通知——留下來擔任新搬運組組長,現在他要去迎接新工人。

    尹海波隨著一隊「管理人員」來到一塊草坪上把新工人領回到早已收拾好的集體宿舍裡認床位,並交代了一些這裡的基本規矩及生活常識,然後就把他們帶到飯堂用餐。

    從此以後,尹海波就要和這些人吃住在一起。

    這些「新工人」在船上受盡了折磨,突然來到如此寬鬆的地方,都感到很滿足,尹海波管理起來也不費神。

    次日上午,尹海波領著他們到處逛,熟悉環境,參觀各種娛樂設施,還帶他們去碼頭,由老工人手把手教他們怎樣幹活。

    搬運工沒有什麼高難技術,一學就會,只要有力氣然後掌握動作要領就行。午餐很豐盛,還有啤酒和飲料。

    下午所有新工人做身體檢查,都是一些常規項目。這類檢查經常有,感覺不出有何貓膩。

    晚餐更豐盛,自助餐模式,食量不受限制,只是就餐位置有所講究,都是一些麥當勞式的小餐桌,不佔地方但實用,新工人們以小組為單位坐在一起用餐。

    這時,蕭有勁領著一位高個子青年人來到尹海波面前,介紹說:「這位姓李,從今天開始他就是你們組的人了。他姓尹,以後就是你的組長,工作或者生活上有什麼事都可以找他。」

    尹海波面帶笑容望著姓李的,熱情地伸出一隻手,說:「歡迎你來到搬運組,希望我們合作愉快。」

    「鄙人姓李,賤名根發,以後請尹組長多關照。」李根發亦握著了尹海波的手。

    「尹組長,我就把老李交給你了,你們慢慢談,我有事去了。」蕭有勁說完就走開了。

    尹海波與李根發各拿一隻托盤,在大桌子上揀自己喜歡吃的東西,然後就在一張小餐桌上面對面坐了下來。吃飯的過程中,尹海波不時抬起頭來看李根發幾眼。李根發喝下一口湯,然後也望著尹海波:「尹組長哪裡人?」

    尹海波嚥下一口食物回答道:「山東騰州。」

    李根發:「那是個很有名的地方,《鐵道游擊隊》的故事發生地就離那不遠。」

    「你說的一點不錯,我家就在微山湖附近。」尹海波說。

    「那段歲月真是黑雲壓城城欲摧啊!」李根發說完就盯著尹海波。

    尹海波用眼睛餘光注意四周,發現大家都在埋頭吃飯,於是輕聲說:「八月八皇帝該殺。」

    李根發:「皇帝是何人?」

    尹海波:「皇帝坐龍庭。」

    李根發:「民主社會哪來皇帝!」

    尹海波:「你說的是現在,我想的是過去。」兩人對完暗號,都抑制不住激動,相視一笑,然後埋頭吃飯……

    晚上是聯歡會,寬大的禮堂張燈結綵、佈置一新,巨大橫幅上寫道:「熱烈歡迎包裝六組、新搬運組的工友們」。

    晚會由蕭有勁主持,極小露面的經理唐憶貧亦到會場致歡迎詞,然後各組登台,拿出各自的拿手好戲,有小品、有相聲、通俗歌曲、京劇、魔術及簡單的雜技。

    晚會一直開到深夜十二點,大家仍意猶未盡。由於時間太晚,蕭有勁宣佈晚會結束,明天休息半天,下午正常上班。

    「會休息的人才會工作。」蕭有勁說,「我們既要講究工作效益,更需要快樂,新來的工友可以根據自己的興趣參加各項活動,這裡除了有各種娛樂活動,還有籃球隊、乒乓球隊、排球隊和羽毛球隊。每週週末都要舉行一至二場球類比賽,優勝者可以得到物質獎勵。」

    蕭有勁的一番話讓初來乍到的男女工人們忘記了自己被擄來的身份,感覺到像是在外求學或者正常務工。

    晚會結束離場的途中,義珍蓉感到背部被誰戳了一下,憑著職業敏感,她知道這是自己人向她發出的接頭暗號,果然,她的手裡很快就被塞了一樣東西——疊好的紙條。趁無人注意,她悄悄放入口袋。為了躲避無處不在的監控器,這紙條要等到明天去車間洗手間才能打開。

    回到宿舍,義珍蓉準備沖個涼,也就在此時,蕭有勁走到門口對著宿舍叫喊道:「義珍蓉、阿花,你倆位是包裝六組的新工人,從今天晚上開始回到自己的宿舍去!」

    聽到通知,義珍蓉與萬紅娟說了幾句話,就和阿花開始收拾簡單的個人用品。

    義珍蓉、阿花來到新宿舍的時候,這裡剛好還剩下靠門邊的兩個床位,其餘的都被先到的工人佔去了。這裡的新女工在剛進來的時候多數人穿得很破舊,有些人甚至身上散發出難聞的氣味。現在她們都洗了澡、換上了統一的服裝,竟一個個變得光彩照人起來。

    這些人都沉浸在興奮之中,正嘰嘰喳喳議論不休,宿舍裡的白熾燈把房間照得明如白晝。義珍蓉四處打量,發現這裡的格局和萬紅娟的宿舍一樣——監視探頭都安裝在暗處,令人防不勝防。義珍蓉不打算沖涼了,爬上床,裝成很怕噪音的樣子,並對阿花說:「吵死了,我受不了,以後上班還這樣怎麼辦?」

    阿花:「新人都是這樣的,新鮮勁頭一過就會沒事。」

    義珍蓉先用手堵耳朵,然後打開毛巾被從頭到腳把自己蒙住……她摸出紙條打開,拿到眼皮下,用另一隻手把毛巾被抬高一點點,讓光線從縫被裡照進來,那熟悉的字體便映入了眼簾——

    如果你換車間,接頭地點不變。我找到了自己人,他叫李根發。

    義珍蓉把紙條塞進嘴裡吞下。兩條信息一喜一愁,喜的是失散的戰友終於有了下落,愁的是現在上班地方更換,接頭沒有以前那麼方便了。不過總的來說還是喜大於愁,畢竟接頭總會有解決的辦法,而找到戰友就等於找到了一份力量。

    據尹海波說,他為了開闢一個安全的接頭地點,可謂費盡心機,並耗費大量的時間動手改造包裝車間廁所的監控裝置——因為他知道總會有用得著的時候,現在果然用上了。

    黃元霸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監控室的大屏幕,蕭用勁正在一旁為他調集資料,屏幕滾動著各種畫面……

    「停、停!就看這裡。」黃元霸喊道。

    屏幕上的畫面停止了滾動,上面竟是李根發與尹海波在吃飯——

    尹海波:「八月八皇帝該殺。」

    李根發:「皇帝是何人?」

    尹海波:「皇帝坐龍庭。」

    李根發:「民主社會哪來皇帝!」

    尹海波:「你說的是現在,我想的是過去。」

    ……

    黃元霸又讓蕭有勁再重放一次這段錄相,看後說道:「有點像對暗號。」

    蕭有勁:「不是有點像,他們明明白白在對暗號!」

    黃元霸:「這些資料先把它拷貝下來存放好,馬上把畫面鏈接到現場去。蕭有勁熟練地操作電腦軟件,很快大屏幕出現了包裝六組的宿舍現場——」

    義珍蓉:「吵死了,我受不了,以後上班還這樣怎麼辦?」

    阿花:「新人都是這樣的,新鮮感一過就會沒事。」

    義珍蓉打開毛巾被從頭到腳把自己蒙住……

    黃元霸連連搖搖頭:「先不看這個,看看剛才那個人在搞什麼鬼。」

    屏幕上的畫面換成了新搬運組宿舍……尹海波的床位與李根發的床位連在一起,兩人正好頭撞頭,新工人都沒有睡,聲音也很嘈雜,尹海波與李根發正在說話,因為噪音太大,音響無法顯示他們談話的內容……

    蕭有勁操縱著搖控系統,調整話筒的角度,尹海波與李根發談話的聲音終於變得清楚起來……

    李根發:「這邊管理寬鬆逃出去不是很難。」

    尹海波:「你有什麼妙策?」

    李根發:「我發現晚上五點,貨船會準時離開這裡。我們只要把一個同志裝進貨物箱裡搬上船就萬事OK了。」

    尹海波:「不行,我前面的同志都是這樣的,結果沒有一個成功——我分析他們在貨物過關的時候使用了一種先進儀器,這種儀器可以探測出混雜在貨物中的生命物質……」

    李根發:「啊呀,我把這重要的環節給忽略了。」

    尹海波:「現在嘈聲小了,當心監控器的配套錄音系統。」

    ……

    看到此處,黃元霸奸笑兩聲,說:「狐狸終於露出尾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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