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闋亭 全身心地投入
    到詩全身心地投入到新的工作當中。

    初入信海,步德斯便委以副總之重任,他絕不能讓步德斯失望。

    在溫?和蘇婉的積極配合下,花了半個月的時間,把信海的業務特點和業務關係做了詳細的調研,又花了半個月時間,寫出了一份詳盡的經營項目管理規劃,涵蓋影視、綜藝、出版、論壇、會展五大行業。規劃報告完成後,又花了一個星期時間進行全面的論證,把當前影視、綜藝、出版、論壇、會展存在的問題、存在問題的原因及應對措施做了詳細的分析和闡述。特別是論壇經濟方面,創造性地歸結出了資源效應、社會效應、政治效應、新聞效應、經濟效應、理論效應六大特性,從組織程序和運作程序方面把論壇經濟同目前社會上的冠名為論壇的演講、座談、培訓區別開來,給論壇做了全新的定義。充分體現了到詩文化產業經營方面的才能和天賦。

    步德斯收到這份規劃的當晚特地與到詩做了徹夜長談。

    第二天早上上班,召開了公司中層以上幹部會議,當眾宣佈任命到詩為常務副總經理,全權負責公司的機構改革和業務發展規劃。自此,到詩進入信海不到一個半月的時間,便成了信海文化「兩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三號人物。

    步德斯如此慧眼識英才,到詩自然感激涕零,越發拚命地投入到工作當中去。一天到晚滿腦子都是工作工作,每天很晚才回到宿舍,害得單思楚獨守空房,連找尋風瑤月的重任都壓在了盛笙和烏萌浩的頭上,只是偶爾抽空過問一下。

    單思楚對此很有意見,但一想到詩這也是聽自己的話,是為了以後打算,也就心平氣順起來。

    杜受卻不一樣。到詩發展得越是順利,他就感到越是煩惱,倒不是怪到詩沒有親歷親為幫他找尋風瑤月,而是聊天之時風瑤月不自覺流露出來的那份牽掛到詩的憂慮讓他分外揪心,到後來,那份憂慮越來越是濃重,壓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杜受慚愧地想:風瑤月與到詩素昧平生,都能設身處地為到詩著想,替他著急,擔心他陷入圈套,自己再怎麼樣也是到詩的好朋友啊,怎麼總是對他的事漠不關心呢?更可惡的是,內心深處居然還對風瑤月的擔憂不以為然,總認為工作歸工作,就算步德斯是畢劍一夥的,也不至於不顧公司事業而設局陷害已經退出律師行業的到詩,要知道,到詩可是一個難得人才呀。對於步德斯畢劍來說,人才就是賺錢的機器,有了到詩這樣的人才就等於有了一個金礦,他們再傻也不至於傻到跟金礦作對!這些想法杜受自然不敢跟風瑤月說,他也迫使自己努力地去體會風瑤月的心理。可是沒辦法,他就是看不到到詩潛在的危機,對於風瑤月要求幫忙設法讓到詩離開信海的事似乎也竭盡全力了,卻不是那麼盡心盡力。起先風瑤月也沒什麼其他想法,後來見事情毫無進展,感歎說杜受做事太猥猥瑣瑣了,有些缺乏男子漢的果敢氣概。自收到風瑤月的信以來直至現在的網絡聊天,杜受從來沒有見過風瑤月一字半句語氣稍重的話,此時見她居然為了到詩而責怪自己,頓覺喉嚨發澀,嘴巴發苦,不知不覺竟有些妒忌起到詩來。

    到詩一心事業,當然不會知道杜受複雜的心理,更不知道風瑤月居然對他如此關心。

    部門改革完成之後,他開始策劃一件大事,一件真正顯示自己才能的大事。

    在他加盟之前,信海公司正在操作的項目就已經有:夏秋之交的電子器械會展,十月十五日江壑市國際商貿城成立十八週年的開幕文藝晚會。這些到詩基本參與不了,只能從旁協助,根本展示不了他的真正才華,因此,必須有一個他親自策劃操作的項目來證明。

    經過數天來的謀劃,到詩決定開展一項江壑市從未有過的大型國際論壇——旅遊經濟發展(江壑)國際論壇。論壇涵蓋信息交流、資源調劑、招商引資、專題對話、專家講座、領導講座、自由論壇、項目論證、課題論證、管理診斷以及前期調研、後續考察等等,真正地把論壇內容豐富起來。

    同時,為了增加論壇的影響力、號召力和娛樂性,同期舉辦江壑市旅遊天使大獎賽。大獎賽設最佳旅遊形象天使十名、最佳旅遊演藝天使十名、最佳旅遊歌藝天使十名。獲最佳旅遊形象天使大獎的除每人十萬元的獎金外,將有在模特行業的發展機會;獲得最佳演藝天使的除每人十萬元的獎金外,將有機會參與影視劇的演出;獲得最佳歌藝天使的除每人十萬元的獎金外,將有機會獲得在歌壇發展的機會,最後設旅遊天使總冠軍一名,獎金一百萬元,重點扶持進影視圈發展,並保證一個女主角角色。大獎賽決賽之日,同時是旅遊經濟發展(江壑)國際論壇閉幕時的匯報演出。旅遊經濟發展(江壑)國際論壇由江壑市市政府主辦,信海文化承辦;旅遊天使大獎賽由江山省文化廳和江山省廣播電視局主辦、信海文化承辦。

    完整方案出來後,先與副總溫?探討。

    溫?與步德斯合作多年,自是清楚公司的真實狀況和步德斯的秉性,暗笑到詩不清不楚、不自量力,居然會相信公司現有的架構,殊不知信海遍佈全國各地的所謂分公司、子公司、合資公司、合作夥伴全都是空手套白狼的騙子、托兒,動不動就高達千萬的註冊資本也全都是假注資,所謂的「信海集團」實際上根本就是一個賬面上富有的空殼。撇開這些不說,步德斯純粹只是把你當猴耍,怎麼可能讓你運作如此之大的項目來超越他?嘴裡卻大加讚賞,說這是一個前所未有的好項目,巧妙地把旅遊文化、旅遊經濟和影視、綜藝有機地融合起來,肯定能引起轟動和最廣泛的參與。

    得到溫?的肯定,到詩信心大增,立即跑到董事長室跟步德斯做了匯報。

    步德斯聽了半天似乎也沒聽明白,只是問:「前期投資需要多少?」

    到詩說:「約二百萬人民幣左右,主要用於前期宣傳以及著名影視明星的出場定金。」

    步德斯一聽要二百萬的投資,心立時冷了。對於他來說,不要說二百萬,就是二百塊花在到詩身上他也心疼。原先之所以支持到詩進行改革,主要是因為到詩的方案是個不用花錢就可以達成的好事,而這個項目開口就要二百萬,你到詩當我是開銀行的啊!可到詩終究是沈先楚介紹來的,主子殷士賦畢劍又殷殷交代過要好好看住到詩,不敢隨便否定,沉吟半晌,道:「你先幫我跟蹤一下其他項目,這事我認真考慮考慮。」

    到詩體諒地想:「這麼大的項目,是得讓董事長好好斟酌斟酌,說不定策劃還有許多漏洞。」心中深信步德斯最後肯定會同意運作的,自信滿滿地告辭退出。

    步德斯看著到詩消失的背影,冷笑道:「傻逼一個!」接著尋思怎麼應付到詩,想了許久,決定先召開一個討論會看看情況再說。遂打電話吩咐蘇婉通知各副總和部門經理,策劃部全體職員到會議室參加項目討論會,會議由常務副總到詩主持。

    二十分鐘後,會議室裡便坐滿了人。

    到詩見步德斯這麼快就召開項目討論會,還以為他是以實際行動來支持自己,心裡又是感慨又是激動。只是令他不安的是,從不參加會議的步夫人居然破天荒出現了。只得心裡暗暗祈禱:「上帝保佑,不要出什麼岔子。」

    然而,擔心的事情終於還是發生了。

    到詩剛剛把策劃方案宣讀完畢,步夫人便大聲反對說:「到總初來乍到,對公司的運營狀況還不瞭解,本身又沒有運作國際論壇的經驗,公司裡也沒有熟悉大型國際論壇和大獎賽運作的策劃組織人員,倉促上馬,恐怕只會紕漏百出、適得其反,因此,公司目前尚不具備運作旅遊國際論壇和大獎賽的條件……」

    到詩受此當頭一棒,頓時暈了,不敢當面頂撞步夫人,只好求助地看著步德斯。

    步德斯需要的就是有人反對到詩,心中竊喜,自然是假裝沒看見,低下頭,做出一副沉思的樣子。

    溫?等人見到詩當眾出醜,都有些幸災樂禍的快意。

    蘇婉倒是真心贊同到詩的方案,可卻被步夫人咄咄逼人的氣勢壓制住了,不敢說話。

    於是,到詩初次主持的項目討論會便以失敗而告終。

    散會以後,步德斯假惺惺地安慰了到詩幾句,然後心情愉快地回到辦公室。剛剛坐下,桌上的電話便叫了起來,看了看顯示屏幕,是畢劍打來的,慌忙接了起來,道:「大哥,我正要找你呢。」

    畢劍問:「怎麼樣?到詩找到風瑤月了沒?」

    步德斯回答:「沒,還沒。」

    畢劍哼了一聲,道:「我聽溫?說,到詩最近忙得很,你給他安排那麼多工作,他哪還有時間去找人?」

    「不是我安排的,」步德斯慌忙解釋道,「而是他自以為是地找出了許多事情來做!剛剛他又搞了個什麼國際論壇,被我壓了下來。」生怕解釋的力度還不夠,頓了口氣,補充道,「而且,他也沒誤了找人的事,他都跟我說了,他叫橫風律師事務所那個叫什麼盛笙的律師在幫他找呢,還有公安局的那個叫烏萌浩的刑警隊副隊長,已經有眉目了。」

    畢劍聽了緩和了語氣道:「這還差不多。」頓了口氣,又道,「你不是想見殷老大嗎?現在你到我別墅來」。

    步德斯大喜,忙不迭說:「好好,我馬上就趕過去!」啪地放下電話,衝出辦公室,隨手匡的一聲巨響帶上門。驚得蘇婉趕忙跑出來看究竟,看著步德斯急匆匆遠去的背影,高聲問:「董事長,有事嗎?」步德斯頭也不回地回答:「沒事,沒事!」腳下一步不停地下了樓,開了二十萬買來的走私寶馬新款630,以最快的速度往望月谷而去。二十一分鐘後,到了望月樓門前左側的停車場。停好車,從車後廂提出兩袋東西,快步走進別墅的大門,穿過庭院,上了台階,激動而又迫切地按響了門鈴。不一會兒,門自動開了,步德斯鬼頭鬼腦地走了進去,一眼看見殷士賦和畢劍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談笑風生地說著什麼,三步並作兩步走到他們跟前,點頭哈腰地道:「殷市長、畢大哥,小弟來了!」

    殷士賦和藹地笑道:「哦,步德斯,我現在再也沒有可能升任什麼市長的了,你還是叫我殷總或者直接叫名字吧。」

    步德斯的腰越發彎了,幾乎彎成要折斷的樣子,忠厚老實的臉努力擠出諂媚的笑容,道:「不敢,不敢,在小弟的心目中,不管是升不升任市長,您都是我心目中最偉大最英明的殷市長,我覺得只有殷市長三個字才是對您最貼切的稱呼!」

    殷士賦哈哈大笑,手指連連點著步德斯,道:「你呀你,好——好可愛啊!」他原想說好無恥,臨時轉口為好可愛,算是給步德斯留了點面子。

    畢劍卻一點面子也不給,鄙夷地罵道:「你怎麼老是一副哈巴狗的樣子?像個男人的樣子行不行?真奇怪我怎麼會認你這種人做兄弟。」

    步德斯好像根本沒聽見畢劍的話,又好像畢劍的話根本就是表揚他的話,嘻嘻笑著,提起稍大的那個袋子遞給殷士賦,討好地道:「殷市長,這是我專門拍賣得來孝敬您的道光年代的老酒,有滋陰壯陽、延年益壽的神奇功效呢!」

    殷士賦憑藉著江山省最年輕的副省長費醉這個背景,不知有多少人求他,禮物自然也收得多了,但不論多大的厚禮,從不喜形於色,此時聽了步德斯的話,卻按捺不住,迫不及待伸手接過禮物,驚喜地道:「我看看,我看看。」打開袋子,小心翼翼地取出一瓶古香古色的陶瓷彩瓶,端詳著,驚歎道,「這本身就是極好的文物!」湊近鼻子深深聞了聞,又讚歎道,「好酒,好酒,隔著這麼厚的瓷瓶還可以聞得到清香,可見這酒名不虛傳!」不敢相信地看著步德斯,問,「這就是近日報紙報道的那個道光老酒?」

    步德斯眼見殷士賦愛不釋手的樣子,知道自己這回的禮物算是送對了,大感興奮,呵呵笑著回答:「是的,是的!一瓶要八萬多呢!」撒謊的本領還真高強,明明一瓶只要兩萬,居然敢說一瓶八萬,面不改色便翻了四倍。

    殷士賦卻無懷疑,喜不自禁地把玩著手中美酒樂個不停。也難怪他這樣,他雖不大好美色,卻極好酒,平時別人送他一瓶正宗茅台什麼的都能暗暗高興上半天,何況此時獲得的是想也不敢想的道光老酒!而且還有三瓶!殷士賦歡喜得只差點沒對步德斯跪下了。

    旁邊畢劍看得大是眼紅,他是酒色不可或缺之人,眼看著如此美酒卻沒自己的份兒,心癢難耐,忍不住道:「老大,開一瓶來嘗嘗?」

    殷士賦慌忙把酒收了起來,大聲道:「不行,不行,絕對不行!」

    步德斯一愣,這才想起畢劍的兩瓶忘了給他,前所未有膽粗氣壯地道:「畢大哥,你急什麼急?!小弟要專門送給你兩瓶呢!」說著,神氣地把另一個袋子遞到畢劍跟前,晃了晃。

    畢劍大喜,只覺得此時的步德斯大是可愛,幾乎是搶奪似的接過禮物,嘴裡還連聲說:「謝謝,謝謝!步兄弟你簡直太好了!太好了!」

    步德斯眼見平日裡對自己從不好言相對的畢劍也換了一副臉色,又是一陣竊喜,直誇自己聰明蓋世,懂得去買道光老酒來做禮物。

    殷士賦和畢劍召喚步德斯前來本是要耳提面授教導他認識監督到詩和找尋風瑤月的重要性,此時收了這份珍貴無比的禮物,再不敢居高臨下了,對步德斯分外客氣起來。

    殷士賦不惜自降身份,道:「步老弟,風瑤月的事老哥我很急,還要麻煩你多費心,盯著到詩點,讓他早點把她挖出來。」

    畢劍也語氣親切地道:「步兄弟,這事還真要麻煩你了,我和殷老大不方便出面,免得引起別人的懷疑和不必要的麻煩。」

    步德斯拍著胸口道:「殷市長,畢大哥,你們儘管放心,我保證一個月內把風瑤月這臭婊子給挖出來!」

    殷士賦拍拍步德斯的手臂,哈哈笑道:「放心,放心!步老弟辦事老哥我從來最放心!」

    步德斯高興得頭腦發昏,不知深淺地道:「殷市長,其實找人的事對於您來說只是舉手之勞。」

    殷士賦不解地問:「怎麼說?」

    畢劍以為步德斯有什麼高招,忙道:「什麼辦法?快說!」

    步德斯道:「您只要吩咐公安局裡的兄弟查一下戶口和暫住證資料,不就唾手可得了嗎?」說完,為自己腦袋如此靈光而得意地笑個不停。

    畢劍罵道:「這辦法還要你想?白癡也知道!」話音未落,便想起步德斯剛剛孝敬的兩瓶道光老酒,趕忙柔和了語氣,解釋說,「我是說,這方法你可以告訴到詩。到詩是律師,在找人門道方面肯定比我們強些,你告訴他或許有用。再說,我們也不適宜出面尋找,這樣很容易暴露意圖,以後若有什麼事別人也會自然而然聯想到我們,那不是自找麻煩嗎?而且,以風瑤月那樣狡詐的心智,一旦讓她察覺我們也在找她,那她肯定會想辦法消失得無影無蹤,那我們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束手無策了。因此,倒不如讓到詩他們折騰去,咱們坐享其成!」

    接著殷士賦追問起到詩的詳細狀況,步德斯把到詩進公司以來的表現一五一十地說了,末了忍不住恥笑到詩太傻太笨,被我們玩弄於股掌之間都不知道,還自以為才華蓋世地策劃什麼旅遊經濟國際論壇、旅遊天使大獎賽,簡直笑死我了。

    殷士賦心下歎息:到詩的確是個奇才,可惜不能為我所用。

    畢劍這些天一直按照殷士賦的授意利用民營企業運作靈活的機制積極支持杜受開發城北綠色桃園生活城項目,以徹底扼制住杜受,正愁沒有好的宣傳手段讓雙方親密合作的消息廣佈天下,此時「旅遊經濟國際論壇」和「旅遊天使大獎賽」這幾個字眼一鑽入耳朵,頓時觸動靈感,趕忙問:「你說什麼『旅遊經濟國際論壇』『旅遊天使大獎賽』,怎麼一回事?」

    步德斯見問,擺出一副行家的樣子詳細說了,可說來說去卻說不清楚。

    畢劍聽得大是高興,覺得今天運氣特好,意想不到的好事連連而至,只是苦於步德斯不學無術,這麼好的項目卻說不出條條道道來,想了一下,便叫步德斯打電話給到詩,讓他把詳細方案立即交給溫?,然後叫溫?以最快的速度送到望月樓來。

    大約半個小時後,溫?趕到望月樓。

    畢劍不滿地問:「怎麼這麼慢?」

    溫?卻神秘兮兮地道:「你們猜我剛才看見誰了?」

    畢劍無心理會,要過文案認真看了起來。

    溫?心有不甘,轉而對閉目養神的殷士賦道:「老大,您猜猜,我剛才看見誰了?」

    殷士賦本想不理,轉念一想女人家最是小氣,不小心得罪了她也會處心積慮地報復,還是順著她點好。遂睜開眼睛,微笑著問:「是誰?」

    溫?道:「穆葩,我看見穆葩了!」

    穆葩的行蹤殷士賦瞭若指掌,早就讓黑道兄弟盯死了她,若不是目前形勢複雜,生怕引起此地無銀三百兩之嫌,穆葩恐怕早就入土為安了。這些事當然對溫?說不得,不但說不得而且還不能讓溫?以為自己還掛心著穆葩的事。雖說溫?目前還是自己人,但終究只是手中的棋子,哪一天失去利用價值的時候終需捨棄,她知道多了反而會留下隱患。因此殷士賦畢劍等人有溫?在場的時候能不說就不說,或者故意說些與事實相反的謊話。

    「穆葩?她在哪兒?還好嗎?」殷士賦佯裝驚喜地道。接著感慨地說,「好久不見了,怪掛念她的,也不知她過得好不好,有什麼困難沒有……」

    「老大,您對人真好。」溫?感動地道,「可是,我是在車上看見她的,叫車跟了一段路,卻跟丟了。」

    殷士賦裝出很是失望的樣子,道:「咳,真遺憾。要不然我們就可以去看她了。」

    這時,畢劍看完了文案,抬頭看著殷士賦道:「老大,這到詩還真不賴,能夠想出這麼好的方案。」

    步德斯不服氣地道:「我看也沒什麼,不就是一個傻小子絞盡腦汁擠出來的東東?!」

    畢劍不理步德斯的無知,接著跟殷士賦道:「您看是不是可以把這方案跟綠色桃園生活城的宣傳策劃結合起來?」

    殷士賦伸手要過文案,快速瀏覽了一遍,已明其中大概,又想了片刻,道:「我看可以。兩者結合相得益彰,又能各得其所,可謂一舉多得。而且,我們還可以大力支持支持到詩,等他找出風瑤月用不著的時候,找一個借口登報開除他,讓他臭名遠揚,身敗名裂,豈不妙哉?!」

    畢劍鼓掌讚道:「好計策,好計策。」轉頭對步德斯道,「你回去立即叫到詩把這個項目運作起來,啟動資金二百萬由我來支付。」

    步德斯大喜過望,得意地想:「這馬屁果然沒有白拍,天上掉餡餅來了,不用我花一分錢,就可以賺他媽個數十萬上百萬,真是好大好大的一塊餡餅,看來以後還要加倍努力,大拍特拍殷市長和畢老大的馬屁,保證餡餅如長江之水,滔滔不絕,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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