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不可以   卷二 九爺被搶,情敵是紅女
    第二日回了三王府東霓笙才明白昨晚九叔說的話,也難怪他會把彎彎給了自己,原來他早知道綺戶在這段時間已經走了。房內只留了一張信紙,墨跡已經乾涸,看來是寫了段時間了。

    桃子哭的眼睛都腫了,比桃子核還要大。霓笙心中歎了氣也不知如何去安慰,她自己心裡也不好受,綺戶跟了她那麼多年,幾乎是形影不離的,現在說走就走,而且走的那麼匆忙。

    留下的紙條上簡單的兩個字讓她鼻子酸的不行,「望安」,走了走了心裡還是希望她平安的,恐怕他也是知道的有東燕啟在她是絕對安全的。

    從綺戶房裡出來便去了娘親的紅閬苑,紅閬苑的陰氣還是如此之重,每次來都會從心底冒出一陣冷汗出來。本想到會看到晚煙那素雅清冷的背影,她低低喚出的「娘」也消失在了半空中。

    東千陌緩緩轉過頭來,瞥了她一眼,語氣不是很好:「還知道回來?」

    東霓笙心裡壓了火,轉念想到那日是三瘋子拚命維護自己才沒什麼事,心裡的氣也散了一半,大喇喇的走進來,環視了一圈屋子,「娘呢?」

    三瘋子聽見她的問話鼻子裡冷冷哼了一聲,「到現在才想起你的娘?我看你的心思全被那臭小子勾了去了。」

    「爹,你說的什麼話啊?」不知是羞還是怒,臉頰邊飛快摸上了紅暈,雙眸卻是迅速冷了下來:「娘出事了?」

    東千陌神情複雜,定定看了她一眼,才道:「被任玉山帶走了。」

    心中的緊致感倒隨著他的這一句話而鬆了下來,她扯唇一笑,眼底的戲弄之色明顯:「爹,你是吃醋了吧?」

    預料之中的怒吼並沒有出現,東千陌站在窗戶邊,窗外的樹影三三兩兩打在他的側臉,他只是不冷不淡的望了她一眼,然後走了出去。

    東霓笙卻是被他的一眼給定在了原地,那是很陌生的眼神,陌生到讓她以為他下一秒就會殺了她!三瘋子,從來不會如此看自己的!儘管以前他會打她,會罵她,但從來不會用這樣的眼神看自己!

    心裡的不安隨著緊接而來的消息不斷的擴大,第二日皇宮就傳出了消息皇上下了旨給九王爺賜了婚,是紅方毅唯一的女兒紅妍,也可以說是右派現在的核心人物,右派的老臣一直簇擁著這位嬌貴的紅家大小姐。

    傳言中也把這位紅家千金給渲染了些神秘色彩,東千陌也曾和她說過右派之所以未被太后趕盡殺絕一半功勞是靠這位大小姐的。現在東鳳城把這位千金賜給了九王爺明顯是昭告天下帝王之心側向了右派,有意把右派重新重用。

    正當右派的老臣們一陣得意時,沒過幾天,太后重新掌權,而這一次是完全的掌權,皇上被一道密封的先皇遺詔給打入了囚牢,皇上被廢黜,天下一時人心惶惶。連著邊界也開始動亂不安起來,蠻夷以胡爾赤之為首對昭華邊城騷擾了幾次,令人匪夷所思的是這幾次都是不痛不癢的,這更讓昭華提心吊膽的。

    一個月來朝堂都是陰雲密佈,官員們都提著腦袋上朝堂,小心翼翼,喘口氣都怕驚擾了那個幕簾後陰鷙的女人,這一個多月來她似乎殺人殺上癮了,底下的重臣不管你是哪派的只要不順了她的心,龍斬劍就下來了。人頭落地簡直是太簡單了。

    人心惶惶中只有一個人還淡笑春風,每次上朝他都是一身白袍風度款款的站在那,依然不發表任何意見,也只有東鳳城沒被送入囚牢時頒發了聖旨那一會,他的神色如漣漪被風吹散,也只稍縱即逝,隨即依然笑的淡雅悠然。

    右派本以為是找到了一個靠山,可是太后一個個殺,他倒是像是個局外人一點也不在意。開始太后對他的太后也很琢磨不定,以為他是故意而為之,便命了人讓他親自操刀。

    他只是抿唇一笑,衣角處被風吹起,臨風而立,眾人還沒反應過來時,他的跟前已經跪了一黑衣人,而那個被處決的老臣倒在了一片血泊中。

    黑衣人劍擱在地上,目光冷冷掃了一眼上座的太后,呼吸間便消失在了原地。

    沒人任何的話語,只是警告!不是來自九王爺的警告!而是來自他手下之人!

    東霓笙每天聽著繡彎彎的小道消息,磕著瓜子,裹著大氅曬著太陽,繡彎彎在一邊幫她捏手捏腳,還一臉的諂媚之笑。這情景著實嚇了槿藥和白衣一跳。白衣走過來把繡彎彎同學從上到下,再從左到右,眼神犀利的比劍還利,如果能把他開膛破肚他肯定不假思索。

    繡彎彎鄙視的瞥了他一眼,繼續低頭捏捏這邊再捏捏那邊,嘴裡還不停的問:「舒服嗎?舒服嗎?我這手藝怎麼樣?」

    某人很臭屁的丟了瓜子殼,不住的點著頭:「不錯不錯,有進步,今日再長一百兩。」

    嗯嗯。繡彎彎點頭如搗蒜,眼睛的星星亮的讓白衣頭暈眼花。

    唉,還真是狗改不了吃屎。白衣心裡輕輕說了句。

    東霓笙睜開眼看見槿藥也過來了,心下一喜丟了瓜子一咕嚕爬了起來,笑的那叫一個燦爛:「今天有空來看我啊?」

    槿藥抿唇笑,還沒來得及說話,白衣忍不住打趣:「瞧你這模樣,小心又讓槿藥吃不了兜著走。」

    霓笙不解的回頭以目詢問,白衣笑道:「上次···」

    「白衣。」槿藥眼風掃過去,白衣笑著搖了搖頭卻是沒有接下去,轉而走向繡彎彎。

    彎彎鄙夷的看了他們三人,單手一撐跨坐在欄杆上,蕩著兩條腿抓了把瓜子也磕了起來,「每次都這麼婆婆媽媽,要我說把什麼事都攤開來講不是更好?白衣也是為你好,小主喜歡你,這是很正常的事啊,長的跟女孩子一樣的,要換我我也喜歡啊,但是九爺可不這麼認為了,你可別忘了你是個男人,是男人,九爺都是忌諱的。」

    東霓笙被他講的一頭霧水:「我喜歡槿藥跟男人女人有什麼關係?」她就是喜歡槿藥這個朋友啊,自從第一眼看見他那會她就被他身上的氣質給吸引住了,難道交朋友也跟男人女人有關?

    彎彎呸了一聲,把瓜子殼蒙頭就朝她扔去,恨鐵不成鋼:「你這女人到底是笨的無藥可救還是裝傻裝的跟真的一樣啊?連我都知道男女有別,授受不親,你還在這裝蒜?」

    白衣微微一笑把他的手給按了下來,彎彎頓時氣焰下降,鼻子裡酷酷的哼了聲,忍不住低喃:「白衣你還真是奴才相。」

    他眼中眸光一閃,依然笑道:「男女有別,主僕自然也是有別的。」

    霓笙轉過臉,瀲灩的目光定在他姣好的容顏上,側著頭細細的看著他。槿藥被她盯的不自然,臉上一紅:「你別聽彎彎胡言亂語,他沒有冒犯的意思。」

    「我知道。」她歎了口氣,默默轉身回去坐在了石椅上。槿藥心一沉,卻聽的她繼續說:「我自是不知道你們說的什麼男女有別,也不知道什麼男女授受不親,若不是彎彎你今日告訴我我還真的不明白。原來,還有這回事呢!」

    幾人都是一愣,尤其彎彎,切了一聲還想辯駁兩句,她自嘲一笑,目光深遠:「原來還真的有男女授受不親呢!為什麼沒人告訴我呢?自小我只知道女人是不如男人的,打架打不過,被罵了還要低聲下氣的道歉。所以每次三瘋子打我我就跑,跑不掉我就罵,罵著罵著就罵出這臭名來了,臭就臭唄,上了街被人指指點點我也無所謂,那些小屁孩見了我就跑,沒一個人喜歡跟我玩。」

    「你們也知道皇室的人規矩是很重的,我又是個不喜歡學習的人,整天逃課搗蛋,沒事整整人,我覺得這樣不錯啊,不會太無聊。可是那些人不知中了什麼邪,躲我躲的比以前還厲害了,更別說碰我,只要是被我看上一眼他們都覺得晦氣。所以第一次見到九叔我就迫不及待的抱住他,生怕他也跟其他人一樣見了我轉頭就跑。」

    她說起這些事心裡酸酸的,可是也沒那麼傷心,本身從小就是個小惡魔,心裡承受能力也被練了出來。但別人聽了卻不是那麼回事了。

    「不過讓你們這麼一說,我倒是終於知道為什麼那些人還叫我色女了。」她恍然大悟的眨眨眼,終於明白了這些年都想不通的事。

    感激的向彎彎同學投上一眼,誰知見這小屁孩紅了眼,她這一回頭搞的他猝不及防的別了頭,酷酷的哼了聲。

    什麼情況?是不是她說的太抒情了?再扭頭見其他兩人時也都是面色沉重,看她的眼神明顯不對了。汗,她可不是想上演苦行戲來著!你們是不是會錯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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