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壇採花道   風水寶地 第198章 槐樹林的花校長(三修)
    龐順行飛快地將她又一次禁錮在懷裡,像一條毒蛇吞吃無力的小兔一樣瘋狂地勒緊再勒緊。耿鳳凰的意識中朦朧地記起自己的身子曾經被一個陌生的男人傷害過,是誰,在哪裡都無從記起,但是她本能地知道龐順行和意識裡的那個男人的目的一樣,她用力將他推開,說:「大叔,你不能做傻事!」

    「剛才,一條蛇跑了!別怕!」龐順行轉過身把自己那罪惡的蛇頭放倒,怕她看見了丟人。他轉過來,獰笑著向她許願:龐海濤叔叔手裡握著團票、黨票、當教師、調動、提干權、以及將來的病休等等。耿鳳凰知道目前龐海聲大伯基本上沒有什麼權力了……龐家最有權威的算是龐海濤了,而龐海濤最疼愛的算是龐順行了。他想到她不能再錯下去啊!應當把握住今天的機會。

    耿鳳凰從同學那裡粗略地知道,爸爸做了對不起龐順行、龍山會的事。她慢慢感覺到自己的不幸,即便自己全身心地付出,爸爸所欠下的罪惡她也無法償還。她怕得要死,怕遭人唾罵。爸爸的尊嚴,媽媽的人格和慈愛,龐順行的權勢,這些壓力完全把一個不足二十歲的孩子打跨……

    龐順行撫摸著她滑膩的肌膚,衝動再一次讓他孕育了無窮的力量。耿鳳凰像是懸在了半空中,一條毒蛇禁錮著她的身子,她即將被摔向慾望的深谷……如果說第一次還不知道人間兩性之愛,那麼今天龐順行著急之中灑在草地上的東西,卻讓她感受到空氣裡感染了葷腥的氣息,那是他在運動中釋放出生命的種子……

    耿鳳凰躺在那片草地上呻吟聲,她像一隻受傷的小貓,萎縮在一旁。她摸著身子下黏稠的液體——被野草劃破的腿流下的鮮血,她無奈而又憤懣。

    耿鳳凰正值蓓蕾初綻的花季,她幼稚地認為靠自己的服從,不僅能夠得到照顧,而且能夠為爸爸贖罪。然而,她無法預料到:胸部迅速地高聳起來,那肚皮也與一般少女不大一樣,她的異樣,漸漸的引來一些指指點點的目光。

    她起初不敢出屋,後來想到了死,用割野蘆葦的刀試著割腕終沒有勇氣。她覺得在死之前,她對不起一個人。她連夜找到了龍山會。

    「龍老師,是我對不起你……」滿臉淚水的耿鳳凰給龍山會道歉,想祈求他的原諒和幫助。

    龍山會見了她沒有往哪方面去想。老師是不能隨便問學生的私生活的,更不能懷疑什麼,但是作為教師的職責,不得不關心她的身體。她的爸爸將龍山會逼回了農村,至今他還耿耿於懷。這個問題稍有不慎,不知道會出什麼結果。所以,當耿鳳凰突如其來的道歉,他沒有回答。

    「我想求你幫個忙,老肚子痛。我只對你說,不要告訴任何人。」她羞澀地低著頭,等待著龍山會說話。

    龍山會看了看她,前思後慮,還是把耿鳳凰叫到了辦公室,然而他沒有勇氣去詢問——龍山會認為是學生身體變化或者出於其他的原因,看她臉上的斑,他自作聰明地認為她的胃一定不好。當耿鳳凰告訴他並不感到痛疼而是感覺跳動的時候,這位生理知識少得可憐的青年教師,其實他怎麼也不敢往那方面去想,他知道自己沒有做對不起她的事情,也不會有誰會對一個不足二十歲的孩子下手。他沒有再問下去,讓耿鳳凰走了。臨走時他叮囑她:「你回家告訴你媽,去看看醫生,是否生病了?」

    耿鳳凰從龍山會那裡出來,覺得自己好傻,龍山會不可能原諒她。想到這裡,一個人躲躲閃閃地步行去了縣城醫院。

    等醒來的時候,卻躺在了黃香槐的衛生室裡。黃香槐告訴她在槐樹林見了她,當時她昏迷不醒,在睡夢中像是對黃香槐跪下了,哭著說:「香槐姨!你幫我做了孩子吧。」

    「你這麼小,到城裡才放心啊。」

    「不,不,那裡一定會有好多的熟人,在這裡吧。」她的意識裡突然有一個像龐順行一樣的男人。不會是他吧,她不想揭發那個人,她覺得他並不錯。

    「聽同事們講過,某一個大學校長霸佔了一個女學生,為了不被人發現,他先是一天數次與之發生關係,使其流產,不成功後,他竟然趁她不備,用穿皮鞋的腳猛踢她的後腰,這個女學生流產了。你還是怕他?所以不去縣醫院。」黃香槐給她講了一個故事,希望給她一個教訓。

    耿鳳凰不是怕他三番五次地糾纏,她現在覺得還需要他,她是怕他因為她毀了前程,他要入黨提干,「我不能毀了他。」她作出了決定。

    「那我也沒有辦法,這裡條件太差,我的技術不行。」黃香槐想起那次搶救流產的龐海燕就心跳加快,她拒絕了耿鳳凰的要求,「告訴你爸,讓她陪你去醫院。」

    「我真的什麼事,沒有!」耿鳳凰說著眼淚撲簌簌而下,抽泣了一會兒慢慢睡著了。

    「對不起,孩子。是我不好!」耿鳳凰的情況卻瞞不過一個大夫的眼睛。她在偷偷地仔仔細細地觀察女兒的身材、面貌、睡覺……終於斷定她「有事了」。等她醒來的時候,黃香槐勸她:誰幹出了那種事,誰就要付出慘痛的代價。但耿鳳凰痛哭流涕說:「香槐姨,我真的什麼事沒有。你千萬不要對我爸說,免得他瞎猜疑。」

    「我答應你。」黃香槐淚如雨下。

    然而,就是這一次答應卻讓耿鳳凰沒有去大醫院檢查。如果揭穿龐順行的醜惡行為,或許耿鳳凰不至於近10年忍受「性奴」的折磨的痛苦,龐順行更不會為金錢、權欲和獸慾橫行在小龍河一帶……然而無知而又愚昧的醫生啊,你怎麼無原則地答應一個少女羞澀的乞求?而更為愚蠢的是:耿鳳凰竟然以為自己不過一場噩夢,那爬在身上的也不過一條花蛇,甚至去幼稚地跟著龐順行去哀求那些巫婆和神漢。

    自此,小龍河畔「蛇咬美女」的傳說越編越離奇,又蹦出一個「蛇妖托身」的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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