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檔案 第五卷 遠古尋蹤 第六十五章 後事(下)
    羅貝在講訴後來發生的事情時,身體都忍不住顫抖,那是生氣導致的,他死死咬著牙,似乎在發洩自己的怒火,也許是酒精的作用上來,他邊講訴的時候,邊忍不住罵著粗話,幾乎是每兩句話夾雜一句粗魯的問候。長月靜下心來,聽完後,臉色也不禁有點憤慨。

    今年七月份的時候,羅貝從阿托爾手上拿到了不少的錢財, 不過這些都是用來支付羅伊斯基的曾孫的手術治療費用,而這個數目大得令某人起了貪念,當羅貝到醫院,找到了院長打算簽署合同的時候,院長顯然也注意到了,羅貝手頭上居然可以付得起這筆巨額手術費。

    當然,羅貝在這個城市裡也是小有名氣的畫家,他曾經在中東做了戰地記者,因為有阿托爾與羅伊斯基的保護,所以他一直一帆風順,到了波蘭,他也在這裡當記者也是名噪一時,寫了幾篇感人肺腑的報導。然而,他已經老了,他的孩子和孫子都在愛爾蘭那裡生活,只剩他孤零零的一個人,而他現在唯一的經濟來源,不止是政府的救濟金,還有他自己業餘的繪畫本領給自己一點收益。

    醫院的院長很顯然知道羅貝這個人物是不可能擁有這筆錢的,他把這個消息偷偷地告訴了當時政府的一名高級主任,主任也動了歪腦筋,他們擅自報警,以財產來歷不明罪將羅貝送入了監獄,而那筆錢則是統統沒收,當然也流進了部分人的口袋。

    說道這裡時,羅貝氣憤無比,他還記得在那陰森森的監獄裡,被同情的目光掃來掃去,而且在那之前,也就是他被銬上手銬的時候,那些該死的警察竟然還帶著他到街上巡遊了一番,引起了周圍的鄰居看見自己手上的手銬開始指指點點,那嫌棄的目光令羅貝漲紅了臉,他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而就在羅貝絕望無比的時候,阿托爾進來探監了,他還記得那時的阿托爾非常冷靜,但在冷靜的外表下隱藏著巨大的憤怒,在中東打仗的時候羅貝就知道了,阿托爾越生氣越冷靜這一特點。而阿托爾那殺人似的目光與羅貝對視了一眼,羅貝就知道要出事了,當他把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告訴阿托爾後,最後只剩下一道冷酷的背影。

    不出三日,一個獄警賠著笑臉,將羅貝送出了監獄,外頭已經有幾名警察在等待。那警察局長惶恐著看著自己,不斷地說著道歉的話語,羅貝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知道他們將自己送回了家裡,噓寒問暖般地詢問羅貝有沒有在監獄裡受到虐待之類的話語。

    果然,在那群掛著虛偽笑容的警察們離開之後,羅貝買了最近的報紙,這三天發生了大事。一個政府高級主任死了,一個醫院的院長也死了,而且根據一些花邊新聞看來,有很多公職人員都受到了死亡的威脅,羅貝知道這肯定是阿托爾的手段。

    又過了一天,阿托爾敲開了自己家的門,他疲憊地走進來,臉上還殘留著怒氣,他的確殺了那兩個該死的人,而且也威脅到了不少公職人員,但是那筆巨額財款已經不知所蹤了,一點消息都沒有,沒有人知道它去了哪裡,唯獨能解釋的,就是波蘭更深層的一些政府組織收納了那筆錢,而阿托爾很明顯不想跟那些龐然大物糾纏不清,他對羅貝說,他必須要盡快再想辦法搞一筆錢。

    「然而,很幸運的是,阿托爾收到了一封匿名信,上面好像寫了一些有關寶藏的事情,不過想必非常危險。他跟我聊了許久,跟我說他還會回來,即使他回不來了,也會拜託其他人回來的……」

    說到傷心處,羅貝將手中的白蘭地一飲而盡,而長月明白了,他就是那所謂的其他人。不過,長月現在卻抓住了一個關鍵詞,那就是那份匿名信,他很想知道那封信的來源是何處。

    羅貝搖了搖頭,他回答。

    「我也不清楚那封信的來源,而且信件阿托爾肯定保存在自己銀行的保險箱,如果他死前相信你的話,肯定會告訴你那保險箱的密碼!」

    長月正打算歎氣,突然他眼睛睜開,將那揉皺了的紙條打開,除了醫院的地址,下面還有一串數字,現在他便明白了這個數字的含義了,原來這就是保險箱的密碼。

    等長月問清楚羅貝口中的那個保險箱被安置在哪個銀行的時候,長月便急匆匆地離開了,不過銀行要明天才開門,在那之前長月找了一間公寓居住。

    次日,長月來到了銀行,與銀行的經理聊過天後,便順利地被幾個持槍的保安帶來到了一個房間,這個房間內到處都是抽屜,每個抽屜都上了鎖,上面有編號,而抽屜的上方還有一個電子板塊,上面可以輸入密碼,如果長月輸錯三次,便回被帶走,而且很有可能要直接去警局好好解釋一番。不過長月僅僅輸入了一遍,就聽到滴的一聲,抽屜右上角的綠色小燈亮起,抽屜被打開了。

    裡頭有很多信件,還有日記本,長月翻了翻,大概明白了。原來阿托爾曾經被羅伊斯基所救,像父子一樣一起生活了數十年,阿托爾隱隱將羅伊斯基當成父親一樣看待。在阿托爾成為異能者之後,他發過誓,要做羅伊斯基的家族守護者,用自己無限的壽命,去關注羅伊斯基的每一代家屬。

    然而,羅伊斯基的遺傳性白血病令阿托爾不得不到處去做傭兵,在那血戰中拿到豐厚的報酬,有時候甚至通過殺人來獲得錢財,就這樣羅伊斯基的傳承已經到了第四代,而阿托爾更是因為來不及籌足醫療費也憤怒無比。他不敢在波蘭裡動手殺人搶掠,一旦被發現他與羅伊斯基的孩子有什麼聯繫的話,政府一定會用那個孩子做脅持,令阿托爾束手就擒。

    而唯一的信物,便是1947年羅伊斯基送給阿托爾的玩具,那是一個托馬斯小火車,還在下方刻了字跡。阿托爾將這個火車歸還給了羅伊斯基的家族,並且囑托他們,在他們死之前將這個玩具傳給下一代,這樣他才知道自己和羅伊斯基的關係還緊密相連著。

    長月將那封匿名信給帶走了,裡頭是用很古老的英文寫的,有些格式用法都過於古老,使得長月不得不去圖書館借閱一些中世紀的字典來查詢。然而查詢之後,長月便張目結舌。

    ——「致第七位毀滅者

    世界最大的寶藏將要出世,我已經幫你聯絡好了聯繫人馬庫斯,如果你有興趣的話,便前往開羅去吧。地址亦或是電話都不需要,只要你到達就會有人安排,要知道所有的異能者都在我們的監控之中。不要試圖調查我們,我們的強大是不容你質疑的,至於你願不願意前往,就看你自己的意思了。

    ————王」

    長月完全被嚇到了,並不是這封信裡的人寫信是如何的傲慢,如何的強勢,最可怕的無非是那句所有的異能者都在我們的監控之中。那剎那間,長月只感覺在黑暗中,似乎有一雙眼睛在盯著自己,這實在太不可思議了,到底是什麼勢力擁有如此可怕的力量?

    不過,阿托爾已經死了,長月想了想,還是決定將他的東西全部帶走,坐車到一了一處廢棄的工廠,將那些文件燒的精光。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長月總感覺自己的一舉一動暴露在神秘的勢力的監視下,包括他現在所做的事情,工廠上方的烏鴉大叫著,那怪叫令長月心裡一陣發怵。

    這件事已經夠了,已經可以告一段落了。長月對自己大聲說道,要不是看到了那令他驚愕的信件,或許長月還能悠閒自在地走在路上。忽然,一道門戶的影子在他腦海中閃現,那是王者之門,對了,時間已經不夠了,如果那件事真的發生的話,人類將擁有沒有未來……

    長月留下了冷汗,他站在原地握緊了拳頭,決定今天就回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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