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娘親休妖夫 第二卷 第九十九章  偷襲(4)
    商輕笑了一聲,繼續說道:「認真說來,金鈴公主是受的你的連累了。或者說,今晚死了的這些人,都是因為你!」商一邊說著,一邊掃視了眼地上橫七豎八死在那裡的侍衛們。

    商的最後一句,是厲聲的指責,他的目的達到了,因為這句話直戳賈拾一的心臟,讓它震顫!

    他們,都是為我而死的?!

    從來,賈拾一都以為是她自己孤身一人,她從來沒有想過,會有誰會因為她而失去生命。甚至,她只願,自己對他人的付出,多過他人為了她。

    直到商說出忽烈的名字時,她還理所當然的以為,忽烈是為何破壞至元王朝和飛鳳國的關係而派來刺客刺殺金鈴公主。

    賈拾一也不是沒想過目標是否是她自己,可她天真的認為,她不曾和忽烈有過任何的交集,他哪裡會有這般的閒情逸致千里迢迢的費心派人來刺殺她?

    不合乎常理吶!所以,賈拾一否決了自己的這個猜想,固執的認為,這群刺客定是為著金鈴公主而來。

    可她忘記了,橫在她和忽烈之間的柔如郡主!

    一個男人,吃起醋來,是比女人還要恐怖上千百倍的。女人或許只是哭鬧一番,但男人,那將是生命的代價!男人的自尊心,不容許她的女人心有他屬。縱然他不愛那個女人!更何況,忽烈的自尊,還讓他忽視了自己的心!

    只以為不悅柔如郡主沒將他放在眼裡,哪知道是貨真價實的吃醋!

    「為什麼?」話一問出口,賈拾一就覺得自己可笑極了,商已經很不錯的告訴她是誰要她的命,她居然還妄想從商的口中知道為什麼!

    不是最明白不過了嗎?桃花塢的刺客,面對任務時,從來不問為什麼,只有接與不接。接了,就拼了命去完成,為什麼有那麼重要嗎?不接,此事便與你再無干係。

    這也是委託人喜歡找桃花塢的原因,從來不多問一句閒話!這也是桃花塢的刺客一直恪守的原則,從不過問委託人的隱私!

    「這你就要去問忽烈了,只是不知你還有沒有這個命!」商不再多說,眉目一跳,五爪金刀徑直殺向了賈拾一!

    賈拾一吃力的接了這招,隨後奮力的同商對起招來,但很顯然,她不是商的對手,因為她能感覺得到,商還未使出全力!

    落敗只是時間問題…

    但她也做好了心理準備,大不了不裝瘸了!

    到時候我趁商不注意,就給他狠狠的來一腳!斷了他的命根子!哼,欺負一個瘸子,真不光彩!欺負一個女人,真不要臉!

    到這份上了,賈拾一還不忘在心裡憤憤的籌劃著和咒罵著商。

    可實力的懸殊就擺在那,無關瘸不瘸,無關男女!

    眼見賈拾一已被逼到絕路上了…下一招,五爪金刀就要在她雪白的脖間留下幾條永久的痕跡了!

    我不要啊!

    賈拾一的心底聲嘶底裡的喊道,正要抬腳一踹時…

    一個蒙面人的出現,拯救了商的福祉!

    只見從旁一蒙面人手持玉笛架住了商的五爪金刀,商沒料到會有人阻擋,蒙面人亦來得突兀,所以這一殺招就這麼胎死腹中了。

    商冷冽的瞥了一眼蒙面人,雨大,夜黑,他分辨不出是誰擾了他的好事,手下使勁,卻是被死死的阻擋。

    隨後,蒙面人用力一揚玉笛,商反倒一個踉蹌被震退了幾步,蒙面人趁機護在了賈拾一前面,重新和商展開對峙。

    縱然有大雨的沖刷,裡蒙面人如此之近的賈拾一,還是隱約從蒙面人身上聞到了一股熟悉醇厚的酒香。

    你啊,讓你少喝點酒就是不肯,只要鼻子稍稍好一些的人,不都知道你是誰嘛!哪裡還有蒙面的意義?

    危急如此時,賈拾一還是不禁笑了出來,無奈的搖了搖頭。

    回到桃花塢的醉無名,一直暗中派人監視著商,這個徵最為得力的助手。一天,他收到消息商一行人似有異動,行色匆匆的好像要趕往何處。

    仔細一想,商最近似乎沒有接什麼任務,再者如此興師動眾,莫非他圖謀不軌?賈拾一的名字立刻浮上了醉無名的腦袋,稍加一推斷,醉無名的直覺告訴他,商是奔著賈拾一一行人去的!

    他馬上感到不妙,急忙從桃花塢中出來,匆匆趕往賈拾一這裡。果然,商的目標是賈拾一!還好及時趕上了!

    而此時還不是和徵撕破臉的時候,他就只能蒙面,亦不敢用慣使的兵器,而是選擇了玉笛…

    玉笛,是角最為珍視的…雖然每天以玉笛殺戮,可每天,角都要細心仔細的養護他的玉笛,天天如此,不曾間斷。

    醉無名手中的玉笛,自然不是角的那把,角的那把玉笛,早在角自殺時,沾染上了角的鮮血。隨後趕到的醉無名拿走了那把玉笛,事後任他如何擦洗,玉笛之上的血跡終是停留在那了,深深的沁入笛身了…現今,那把玉笛被醉無名深深的收藏起來了。

    他手上的這把玉笛,是角送予他的那把,笛身已在上次為了救賈拾一時,和角對抗時被震裂了。這把玉笛,是再也吹不出悠揚的笛聲了。它一直靜靜的躺在醉無名的床頭。

    醉無名在匆忙之間,隨手抓起它,將它帶了出來…

    醉無名不是慣使軟劍的嗎?賈拾一盯著玉笛,心中疑惑,但是片刻即逝。

    可能是怕被認出來吧!當年的事,徵定然知道醉無名是聽命於角,卻沒有將他除掉,怕也是徵正值用人之際,估摸著醉無名當年不過是個小刺客,聽命於某一堂主,亦無可厚非吧…

    況且這些年來,醉無名似乎就不曾再聽命於角了,憑著自己的實力,一步步的登上堂主之位。徵便對醉無名放心了些吧…但估計也是對醉無名有所保留的…可今天醉無名也太冒險些了!

    賈拾一兀自的分析著,她不知道的是,角和醉無名的親兄弟…她責怪著心疼著醉無名冒險,可她又不知道的是,她的生命在醉無名看來,比他自己的還要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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