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娘親休妖夫 第二卷 第九十八章  偷襲(3)
    刺客的雙眼瞪得極大,他那是吃驚,他沒想到會是這樣的一個結果。本該留在唐煜喉間的血痕,為何變成在他脖間?唐煜不是不良於行的文弱丞相嗎?!他到死,都沒想通是怎麼一回事。

    因為他不知道,唐煜,也是從桃花塢出來的,也經受過他所經受過的一切殘酷的磨練,甚至,更多!

    疏忽大意,輕視敵人,從來是刺客的大忌,可今天,他得意忘形了,所以,他以生命為代價!

    賈拾一瞟都不瞟倒身在地的刺客,那是他應得的,此時的她,目光冷峻,彷彿回到了八年前那個籍籍無名卻是冷血無情的小刺客。廝殺,喚醒了她最初的記憶,喚回了她對於血腥的熟悉。

    記得,這匕首,似乎還不曾用過。這匕首,是徵送給賈拾一防身用的。徵說,他無法時刻伴在她左右,他不放心她,就讓這把匕首替他守護著她吧!

    賈拾一含笑接受,還怪徵多慮了,不是有幽冥鬼使保護著我嗎?我一個文弱丞相,其實也是不好惹的!從此,這把匕首,賈拾一隨身攜帶,從不相離。

    哪想,今天竟是派上用場了。只是匕首猶在,當初贈與她匕首的人,卻沒有伴在她身旁了,再也不能了…

    很快,其他刺客就發現了賈拾一的存在,再看那個被她輕易解決的刺客時,刺客們不禁惱怒了。以為今天必定是輕鬆完成任務的,豈知會有折損!

    刺客們紛紛丟下不堪一擊的侍衛們,轉而攻向了賈拾一!

    「保護好公主!」賈拾一處亂不驚,厲聲朝著雨中喊道,這才使得稍稍得閒的侍衛們,愣在那裡的侍衛們轉而朝金鈴公主那年簇擁過去。

    侍衛們沒有想到,平時他們眼中文弱的丞相大人,竟然也會武功,面對殺戮,竟是面不改色,毫不畏懼!他們霎時驚呆了!

    金鈴公主對付起刺客來,算是勉勉強強,勢均力敵,這會兒侍衛們圍過來相助,她倒是暗自鬆了口氣,她亦是堅持不了很久的。無意間瞥見唐煜利落的弒殺,讓她心頭倒吸了口涼氣。殺戮,真的不適合唐煜的形象。

    在她的印象中,唐煜溫文儒雅,雖然不良於行,卻是不卑不吭,面上永遠都掛著淺淺的笑容,給人以溫暖的感覺。可就在剛才,賈拾一拔出匕首的那一刻,她週身的散發的肅殺與冷漠,顛覆金鈴公主之前對唐煜的種種印象。

    屋頂上的商,本是悠哉得意的冷眼旁觀著下面發生的一切,唐煜的忽然出手,而且是那般的快很準,簡直具備了一個高級刺客應有的素質和水平,亦驚得他從屋頂上站起身來。

    不過他馬上就釋然了,哼,諒你再是掙扎,不過是窮途末路,白費功夫!唐煜的水平,或許在他手下的刺客來說是難以應對,可對他來說,解決唐煜,不過是時間問題。

    商已然聽見他的五爪金刀在袖中蠢蠢欲動時發出的聲響了。你好久沒有如此興奮了吧?好,今天就讓你盡情的嗜血!

    坐在輪椅上的賈拾一,憑借的一把匕首,從容的應對著襲來的刺客。她身旁有兩個侍衛圍護著她,彷彿受到鼓舞,這兩個侍衛不似先前的那般不堪一擊,倒是替賈拾一分擔了不少。

    賈拾一和金鈴公主加入混戰後,形勢慢慢的有所改變,從當初的一片倒,到如今勉強勢均力敵了,雙方膠著著…

    屋頂之上的商亦是坐不住了,眼前如此下去,速戰速決非但不可能,隨時還可能被人反擊!他緩緩的從腰間摸出一小瓷瓶,露出他的五爪金刀,將瓷瓶之中的液體倒在了五爪金刀上!

    他這是在淬毒!那將是絕殺!

    唐煜,沒想到你還挺有能耐的,要我把這精貴的毒藥都用上了,那你也該死得瞑目了!

    想罷,商飛身而下,加入戰局,三兩下,就將向他圍殺而來的侍衛解決了。侍衛了幾乎沒有掙扎的餘地,只一靠近,便是絕殺!

    賈拾一自然是發現了這個新加入戰局的人,同時瞥見倒身在地的侍衛邊上,是黝黑的血水和雨水混在了一起。再一看那在黑夜之中散發著金閃閃寒光的五爪金刀,她心頭一沉,已然猜到來人是誰了。

    是商!那今晚,難了…他定是監視已久,抓住了申孤鴻離開的時機才發動偷襲的…

    賈拾一一面應對,一面在腦中急速的思索著解救之策,但遠水救不了近火…

    從一開始她出來見到這一批訓練有素的偷襲者,她就差不多知道了,除了桃花塢的刺客,還能有誰…只是她不知,刺客的目的,先是她,再是金鈴公主的。她以為,定是徵為了破壞飛鳳國和至元王朝的關係才這麼做的。

    在商解決了那幾個侍衛後,便徑直取向賈拾一而來,賈拾一發覺,想要讓她旁邊的兩個侍衛避開,卻是已經來不及了。

    那兩個英勇的侍衛發覺襲來的商,不知死活的迎上前想替他們的丞相大人擋他一擋,結果,他們還沒有機會出招,就不甘的閉上了雙眼,永遠的閉上了雙眼…

    商並不著急著殺了賈拾一,他有個習慣,喜歡讓人死得明白些,見到了閻王爺也好有個訴冤的理,同時,他還能享受著人死前的恐懼和哀求,那可以讓他的虛榮心急劇膨脹,那是極其享受的!

    所以,此時商站定在賈拾一面前,兩人有那麼幾秒鐘靜靜的對峙著。

    商先開口道:「知道你為什麼要死嗎?」

    「不知。」賈拾一從容淡定,語氣冰冷。

    「是忽烈…」商一語道破,而到目前為止,他沒從賈拾一的面上捕捉到絲毫神情的變化。沒有死之前的恐懼,甚至沒有對這個答案的疑惑。

    唐煜就真的這麼無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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