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龍 第二卷 無悔亢龍 第五十八章  神器東皇
    這是一片荒蕪之地,一座渺無人煙的峽谷,獨特的地貌和長年累月的日曬讓這片土地寸草不生,更沒有走獸的棲息,偶爾聽到微弱的聲響,只不過是路經此地的飛禽在天際留下的軌跡。

    峽谷的中心處有一片空地,似乎曾經是一座祭祀用的廣場,方圓不過百米的廣場上佇立著幾十根粗壯的石柱,石柱上的圖案由於長期的風化已經模糊不清,看很容易看出這座峽谷中曾經存在著文明,而石柱下散落著的殘缺不全的白骨,也見證了此處的文明的消亡,天災或是人禍,早已無人會去追究。

    然而就是這座不知被荒廢了多久的廣場上此時卻來了一位不速之客——風澈,人的運氣總是聯系著人的命運,很明顯的,這一次風澈是非常倒霉的,從幾千米的高空中落下來,居然還剛巧砸在了一根石柱的頂端,這根石柱由於歲月的腐蝕,頂端已經變成了圓錐形,而風澈的肩膀則是被這段圓錐形的石柱洞穿了,當然風澈也不算是倒霉透頂,他的身體沒有順著插入身體的石柱一滑到底,如果那樣的話,除非將石柱擊碎否則風澈絕無脫身的可能。

    慶幸的是穿過風澈肩膀的石柱不到半米長,所以此時風澈還掛在十米高的半空中,他掙扎了一會,不但沒能將肩膀從石柱下摘下來,由於劇烈的運動,身體反而向下沉去,穿過風澈身體的石柱此時已有一米長了,風澈疼得呲牙咧嘴,有的時候甚至忍不住會喊出聲來。

    風澈的視覺依舊沒有恢復,但已經可以捕捉到光線,只是好現象,說明風澈的眼球沒有破損,還是可以治愈的,雖然看不清什麼但風澈的眼睛始終死死的望著天空,因為他知道,危機還沒有解除,如果不能盡快脫身,藏身於雲端的侏儒妖人,一定會來捕殺自己!

    “睚眥!”做了許多無用功後,風澈想到了睚眥,風澈始終沒有向玄武發起求助,一是他別沒想到自己會落到如此落魄的境地,另外此處距離死城雖有萬米,但若是白虎全速趕來,連半個時辰的功夫都用不上,到時候一白虎的見識必然要識破玄武的身份!

    所以在關鍵的時刻,風澈還是雪藏了玄武,選擇向睚眥尋求幫助,畢竟自從二者血祭契約以來,睚眥與風澈的每一次配合都接近完美,從來沒有出現過失誤!

    睚眥面對風澈的召喚沒有絲毫的遲疑,一團玄黑色火雲拖著睚眥的身體從風澈的體內沖了出來,睚眥注意到風澈此時的狀況嚇了一跳,映著風澈的吩咐,叼起風澈的衣領毫不費力的將風澈的身體從石柱上拔了出來,而且動作十分仔細,並未讓風澈有太大的痛苦。

    風澈在睚眥的幫助下落到了地面上,開始調息體內的創傷,小腹被觸手戳出的血洞也慢慢開始愈合,風澈這一刻才感受到活著的幸福,對力量的追求也更加的迫切!

    “睚眥,這裡不用你陪我,你去方才那座死城,向白斬他們求援,讓他們過來就我!”風澈的話不容置疑,然而這也是此時能想出來的最好辦法,即便睚眥留下或是帶著風澈逃跑,都不可能躲過百臂侏儒的誅殺,當然風澈並不知道此時的侏儒妖人已被那名為器鍾的道士,打回了原形,收服在金鍾裡面。

    睚眥對風澈從來都是言聽計從,點了點毛茸茸的小腦袋,表示記住了風澈的囑托,身形化為一條撕裂風聲的黑線,夾著濃煙沖向死城所在的方向,眨眼間不見了蹤影!

    一炷香的時候過去了,風澈的元力勉勉強強竟已恢復了七成,卻依舊不見百臂妖人前來追殺自己,對方顯然不會是良心發現,多半是被什麼事情耽擱了,風澈猛地睜開雙眼,兩道金光迸射而出,清晰的視野再次湧進風澈的雙眸!

    風澈一聲怒吼五色元力從丹田晶核中沖出順達百骸,風澈的體內“辟啪”一陣作響,風澈敏捷的站了起來,除了渾身的醒目的血跡和風澈慘白的臉色,從別的地方很難看出風澈方才深受重創,風澈背後展開兩團火焰,正是金色祥雲所化的翅膀,騰空而起,亦是向四成方向沖去!

    然而就在這時,天空響起空靈的鍾聲,一尊口徑十米寬的金色從天而降,倒扣在風澈的身前,鍾身上兩個醒目大字“東皇”泛著刺眼的光芒!

    風澈看著險些砸在自己身上的大鍾,心中中暗暗揣測,這大鍾的來歷,一時間倒是響起雲老曾對自己提起的一件神器“東皇鍾”!只是神器多緣自上古,有著不凡的來歷,其中最強的十件神奇據說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名曰:東皇鍾,軒轅劍,盤古斧,昊天塔,崆峒印,煉妖壺,神農鼎,伏羲琴,女媧石,昆侖鏡。

    傳說如果有人能聚齊這十件神奇便能獲得毀天滅地的神力!無需再受六道輪回之苦,永駐長生,權傾天下!

    然而,這十件神器多數已經從大陸上銷聲匿跡,雲老曾大膽的猜測這所謂的十件神器雖然威力逆天,但在兩千年前的聖戰中多數已經隨著神器的主人一起損落了,如今即便還有流傳於世的多半也不完整!

    然而此時出現在風澈面前的“東皇鍾”如果是真的那便徹徹底底的推翻了雲老的猜測,十大神器依舊在大陸上流傳,只是不為常人道也!

    這莫名出現的東皇鍾,擋住了自己的去路,多半是來者不善,風澈身形一轉,想從東皇鍾的側面避過去,繼續趕自己的路。

    然而東皇鍾顯然不想放過風澈,完全不需要外力的敲打,渾厚的鍾聲便自行響了起來,半月形的音波蕩漾開來,目標正是風澈,風澈騰挪閃避,才堪堪躲過音波的沖擊,彎刀般的音波最終落在一根石柱的上面,出人意料的只是濺起些許塵土便回歸了寧靜,難道這聲波並非是惡意的攻擊手段。

    石柱沒有爆炸或是粉碎,反倒讓風澈格外的驚異,正在風澈疑惑不決的時刻一陣微風從遠處習來,為烈日烘烤下的峽谷帶來一絲清馨,清風吹過風澈的面頰無比的舒服,緊接著掠過了那跟被音波擊中的石柱,輕描淡寫的,將石柱吹走了!

    沒錯,十米余高的石柱瞬間散在了風中,就連破碎和痕跡都沒有留下,便化作了這荒漠中一縷細沙,風澈揉了揉眼睛,有些不敢置信,然而卻容不得他不信,東皇鍾又是一次低鳴,這回一連三道音波沖出,速度比之前更快,音波的大小也提升了一倍,掩蓋了風聲,撩向風澈的身體!

    風澈忽然發現自己的身體完全被這三道音波鎖定了上下左右幾乎沒有留出一點給自己躲閃的空隙,暗道一聲不好,只能急速暴退!

    然而這時,天空中一道道士模樣裝束的身影落了下來,准確無誤的停在了風澈的背後,儒雅的笑道“小友如此匆忙,不知要趕去何處?”

    風澈來不及大量憑空出現的老道士,只好大聲吼道,“道長快快讓開,此地不宜久留!”

    “不見得吧!”那道士忽然面色一沉,身體橫在大路中央,嚴嚴實實的擋住了風澈的去路,又長又寬的袖口朝著風澈一揮,只見密密麻麻的黑色觸手湧了出來,襲向風澈分明和百臂侏儒背後的觸手生得一米一樣!

    風澈大驚,這才明白自己是陷入了前有猛虎後有殘狼的境地,只好騰空而起,向天空中遁去,然而身形卻是一滯,原來他的身體已被百條觸手緊密的纏住了,帶傷上陣的風澈錯誤的估量自己的速度!

    “小友速度稍慢了一些,真是可惜,只怕以後沒有改正的機會了。”器鍾道士言辭鑿鑿,像是在悉心教導自己的弟子,一臉的虛偽,“來世做個普通人家的孩子,不要窺探天機,妄修大道!”

    “你這妖道好生呱噪!”嗡嗡的嗓音正是附在風澈身上玄武的聲音,風澈今日所受的磨礪已經不少,身體上更是受了頗重的傷,它若再不出手,風澈只怕凶多吉少,萬一有個三長兩短,玄武哭都來不及!風澈見玄武開口,心中頓時有了底氣,也不開口,全憑玄武和道士對峙!

    “小友,怎麼如此輕易就動怒了,貧道還想與你論些道理,如今開來卻是沒有必要了!”器鍾被玄武辱罵只當是風澈逞口舌之快,心中殺意一動,指揮觸手將風澈的身體捆得更緊了幾分,往前一推,迎向三道急馳而來的音波。

    以風澈的胸口為始,赤紅色的罡氣爆開,瞬間炸碎了所有與風澈身體有接觸的觸手,三道殺氣騰騰的音波撞在赤紅罡氣上,馬上便被彈了回去,轟擊在東皇鍾的表面留下,三個巨大的凹陷,整座金鍾也瞬間倒飛出去,一連撞倒了十幾根粗壯的石柱,“咚!”的一聲巨響,嵌進了峽谷兩側的山壁之中!

    玄武不動則已,這一動便要震天撼地!以赤紅色的元力拖著風澈的身體落在了地面上,無所畏懼的站在器鍾的面前,悶聲悶語的說道“東皇鍾雖是不假,但在你手中百分之一的力量也發揮不出來,我沒工夫與你糾纏,一招之內送你歸西!”

    “好大的口氣,雖不至你用什麼法子瞬間實力暴增,但要取貧道的性命,你這是大言不慚!”器鍾意念一動,東皇鍾撕裂虛空眨眼間飛回了他的手中,幾次搖動體積便縮小了十倍,在器鍾的手中霎時成了一件殺人利器,以意念、元力緊密的和器鍾的身體相連,即便飛出百米的距離,也能同器鍾身體的一部分一樣輕易的駕馭!

    一連將幾十道符印加持到東皇鍾上,頓時激發了東皇鍾的神力,金光暴漲的同時,引動著陣陣的宏遠佛號,在東皇鍾的表面似乎有千百位彌陀的身形浮現出來,布成了一座詭秘的大陣,誰是佛法普渡,但暗藏的殺機更勝!

    “千佛朝宗,東皇之怒!”器鍾的身影一分為十,十分為百,雖是幻象,卻內涵玄機,每道分身的情態動作都和東皇鍾上映射出的模樣相輔相成,每到身影似乎都是十位彌陀佛念的集合,每一位口中都祭著獨特的佛號!

    “鍾吟蒼芒,蕩盡浮生!”器鍾又是一聲急諭令,百道分身全部收斂動作,在胸口處結蓮花法印,隨之所有的分身都化為一尊尊蓮花寶座,飛入東皇鍾的內部,卻是將千位彌陀的幻象全部托了起來,所謂:佛祖拈花,眾生皆笑。正是這個道理,千位彌陀正襟危坐在一尊尊威嚴而美麗的蓮台之上,悠然自得地笑著,合十的手掌漸漸分開,卻是實實在在的拍在了東皇鍾的表面!

    “隆!”整整一千聲鍾鳴響起,卻是格外的整齊,仿佛出於同一次撞擊,整座東皇鍾的形態變得飄渺起來,仿佛化為一尊佛祖的金身,先是禪笑拈花,轉而一掌拍出,巨大的“卍”字,凝結在半空之中,看似樸素無華,卻是帶著世間罕見的佛力,元力,靈魂力量凝結而成的強大神力,沖向風澈的身體。

    “哼!”任那沖向風澈的東皇鍾威勢顯赫,玄武幾千年的底蘊,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他初見東皇鍾的時候,器鍾的祖宗還不知在哪裡求仙那,一聲怒吼,玄武所化的羅盤從風澈身體上脫離下來,轟的一聲巨響霎時間現出了本體,整座峽谷頓時被塞得滿滿的,兩側的山壁夾住玄武巨大的龜殼,玄武少少扭動身體,便山壁撞碎,將峽谷的大小擴張的不少!

    器鍾望著面前巨大的龍龜,只覺得這大家伙,一個眼珠不知都要比東皇鍾大出多殺倍,登時傻了眼,萌生退避之意,從懷中掏出巴掌大的一個銀色羅盤,羅盤上正面刻著“星緣”,背面刻著“弦煞”,羅盤上密密麻麻的線條倒像是地圖一般,其中一道線條隨著器鍾的手指按在“弦煞”兩個小字上,緩緩的亮了起來,柔和的白色光暈灑在在地上,“嗖”的立了起來,化為了一道深邃的光門,沒有人知道光門的另一側通向哪裡。

    “想走?”玄武一聲怒吼,竟也是噴出了一道聲波只不過是赤紅色的球形,簡單而暴力,未等東皇鍾和“卍”字光印沖過來,赤紅色光球已經急不可耐的撞在了東皇鍾上,轟的一聲巨響,恐怖的一幕出現了,東皇鍾村村龜裂化為了碎片,這才抵消了玄武吐出的球形光波。

    器鍾目瞪口呆的望著玄武,再看看化為碎片的東皇鍾,似乎還在幽幽的悲鳴著,然而令器鍾唯一感到欣慰的是:巨大的“卍”字符印,迸射著金色的光芒,並沒有隨東皇鍾的粉碎而消散,威力猶在!

    “小友有如此神獸相助,瞞得貧道好苦啊!”器鍾的語氣謙遜了些許,顯然不敢再小瞧風澈,更是不敢不把玄武放在眼中,手中結印微微變化,“卍”字符印,光芒內斂,卻是停在了半空中,沒有進一步冒犯玄武的威嚴,器鍾做完這些,又是一笑“不如你我各退一步,就此別過可好?”

    “道長,說話真是有趣,所講的道理在下不敢恭維,但您連皮之後確實令人望塵莫及。”風澈冷冷地說道,回想起在雲層中自己與百臂侏儒斗法,接連兩次遭受偷襲,皆是被強悍的音波沖入腦海,震傷了元神,其中一次更是險些失明,不論風澈如何大度這仇卻是不得不報,“閒話少敘,請道長出手吧!”

    “嘿嘿,你這小子,有我撐腰說話到是硬氣不少,絲毫不留余地啊!”玄武這話卻是說給風澈聽的,悶悶的一笑,怒視著器鍾道士,嘶吼道“你這妖道,天資不弱卻墮入邪道,東皇鍾在你的手中,我若是沒猜錯你便是弦煞山當代的掌門吧?”玄武將身子往前一挪,粗壯而生滿鱗甲的巨腿砰的一聲,將東皇鍾的碎片踩在了腳下。

    “哼!”其中之所以和風澈與玄武糾纏不休,並非是有恃無恐,而是想伺機將東皇鍾的碎片收集起來,設發將其修復,如今玄武這一腳踩下幾乎是將器鍾推向了絕望的邊緣!一聲怒喝,器鍾咬破舌尖,噴出一條血箭,灑向“卍”字符印,佛性深厚的符印在鮮血的襯托下,殺氣外漏,緩緩的飄向了玄武的腦袋。

    玄武似乎對那佛門復印,依舊有所顧忌,沉聲道“這東皇鍾最早的主人便是弦煞山的開山掌門,半僧半道,修為通玄,難逢棋手,自號東皇,此人曾將自己力量封印於東皇鍾內,東皇鍾上千位佛陀組成的陣法,便是為了守護東皇封印在鍾內的神力,唯有弦煞山的掌門才有資格傳承施展東皇之力的法決!”

    玄武以頭頂的龍角抵抗住了“卍”字符印,但還是有些吃力,緩緩後退著,如此龐大的巨大身體,被一米見方的符印所壓制,無疑顯得十分諷刺,玄武幾聲憤怒的低吼,卻是遲遲沒有使出有效破解符印的措施!

    隨著玄武的後退,東皇鍾的碎片再次出現在地面上,這可樂壞了妄圖搶回東皇鍾的器鍾,他的身形一擺,長袍在風中被吹的鼓了起來,卻是已到了東皇鍾散落的地方,小心翼翼的將東皇鍾的碎片一塊塊的拾起,生怕有絲毫的遺漏!

    玄武看著一臉緊張的器鍾,龜頭上裂縫似的大嘴彎了彎,露出了世上最難看的笑容,猛地一甩頭,張開血盆大口,“咕嚕!”一聲竟是將“卍”字符印吞到了肚子裡,打了一個飽嗝,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之前被符印逼得步步後退的模樣明顯是裝出來的!

    玄武再次張開大口,卻將赤紅色的“卍”字符印飛快的凝結在它的嘴邊,腦袋一縮一伸,符印脫口而出,威力似乎比方才更強了幾分,這是因為疊加上了玄武的神力!

    伴著濃烈的風聲與殺機,升級版的赤紅色“卍”字符印,筆直的超毫無防備的器鍾沖去,然而器鍾此時還在小心翼翼收集散落在四處的東皇鍾碎片,忽然覺得強大壓力朝自己用來,不禁一愣,迎著耳邊的“嗖嗖”的風聲抬起了頭,看到的卻是滿目的紅光,和即將落在自己身上的巨大“卍”字,幾乎是嚇得魂飛魄散,自己施展的元力,威力自己最清楚,這一記符印若是實實在在的挨上,不死也要變成廢人!

    “東皇之怒,為我號令!”“東皇之怒,為我號令!”器鍾一連念叨了幾遍控制“卍”字符印的法令,妄想奪回對符印的控制權,當然這是不可能的,眼看復印就要多走自己的性命,器鍾狗急跳牆卻是想出了一個自救的法子,袖口中百條方才恢復的觸手一湧而出,撞在了符印表面,頓時引爆了符印的神力,佛光大勝,悄無聲息的攪碎了爆炸范圍內的所有事物,連不可觸摸不到空氣也被泯滅無形,這其中也包括百道觸手和器鍾的一條手臂,東皇鍾的碎片再次散落在地面上,反射著刺眼的赤光,像是在諷刺著什麼!

    器鍾一連滾出了近百米,借著爆炸的氣流了和沖擊力,一下子沖到了方才以羅盤展開的白色光門之前,連滾帶爬的沖了進去,撒了一地鮮血,畫出粗壯的血痕,驚心動魄!

    “想走?”玄武一聲怒吼,粗壯的獸爪高高抬起,轟的一聲踩在了光門之上,卻是撲了個,光門一閃消失不見,原本漂浮在半空中的羅盤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怎麼回事?”玄武這下徹底懵了,沒想到煮熟的鴨子不僅長了翅膀,居然飛的也比自己還快,連根羽毛都沒給自己留下,“這小子逃到哪裡去了,連一絲靈魂氣息都沒留下!”

    “這可如何是好!”風澈確定器鍾道士是真的跑了,洩了強提起用來充排場的元力,身體落到了玄武的背上,有些急躁的說道“就怕那弦煞山的道士洩漏了玄武大哥你的身份給邪派的妖人,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玄武的身形緩緩淡化,一塊赤色的羅盤在半空中凝結成實體,伴隨著玄武懶洋洋的聲音“必要的話,去一趟弦煞山,那小子雖是弦煞一派的掌門,但沒了東皇鍾,全勝狀態的你解決他問題不大。”

    “這……”風澈剛要再說些什麼,天空忽然隱隱傳來有劍氣的波動,雲層被劈開了一道縫隙,露出了白虎龐大的身影!

    “風澈,你在下面嗎?”白斬爽朗的聲音傳來,在峽谷兩側百米高的山壁間持續的回蕩著,只是來得稍微遲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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