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墨香拂還來 真愛無限,紅顏是劫 情深緣淺  上
    當你愛上一個人的時候,就好像飛蛾撲火,縱然知道無法逃脫,也無怨無悔,縱身火海。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叫三界芸芸,憶此成癡……

    天陽殿,敬事房。

    「墨兒救我救我啊,我不想變成那個樣子,墨兒救我……」玉白黎被一群宦官摁壓在淨身的班台之上,衝著對面被綁在木樁上的司徒墨淒厲求救。

    司徒墨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會忽然來到這個地方的。她只覺得,看著面前的男人她的心很痛。

    「我求求你們放了他吧,你們要什麼我都會給你們的我求求你們了!」她開始向宦官們求情,毫無預兆。

    心思,就好像自己不能控制一樣。

    「已經來不及啦啊哈哈哈哈哈!什麼至尊天帝,我現在就要他變成我們這個樣子,與我們為伍!哈哈哈哈哈哈!」為首的宦官冷笑著,面目奸邪的開始磨刀霍霍,接著,只聽得玉白黎一聲慘叫,司徒墨本能性的閉眼,再次睜開眼,卻是另一幅情景。

    只見,群山峻嶺之中,自己與玉白黎相對站在用鐵索搭成的木板鐵索橋上,搖晃不穩。四周黑霧繚繞,漸欲迷人眼,玉白黎一襲紫衣,手持長劍,面相嬈媚勾人,勾魂奪魄的妖孽柔情,似女兒一般的柔美。

    「白黎,你……」

    「我怎麼了?我知道,你一直希望我死,那好啊,我現在就自行了結,滿足你的心願!」

    「我……我沒有要你死啊我,白黎你這是怎麼了,我……」

    司徒墨本來想表達一下自己重見到玉白黎的激動的心情,可是他的突如其來,卻真的將她一驚,她原本想解釋,想出手阻止,可是他的動作好快,他的劍好鋒利,她的話,還不曾說完,他便揚起自己手中的劍,就在她面前,殘忍地刺進了自己的胸腔,就算嘴角淌出了血絲,他居然還在對著她笑,那是一種解脫的笑,卻滿是愧疚充斥。

    「不要!!!!!!!」她委實心中一沉,就好似是跌入了一潭死水之中,壓抑的人,連喘口氣,都是那麼的艱難。

    她驚慌失措地蹲下身,意圖將不支癱軟的他接入自己的懷裡,可是,他竟連最後相擁一刻的機會,都沒捨得留給她,居然就這樣縱身向後一躍,落入了萬丈深淵,她趴在橋上伸手去拉,將他拉住,緊握他的手,死死不放開。

    「司徒墨我叫你放手,放手啊!」懸在半空的他衝著她高喊嘶嚎。

    「我死也不會鬆手的,要死一塊兒死!」她的頭堅定地搖著,但是,他一定不能讓她陪著自己,如此,不得好死……

    於是,他拼上自己最後僅剩的一絲法力,一掌將她打上了橋面。自己則是,猶如一隻斷了翅膀的飛鳥,仰面向上,直直下降。

    「不……」她見此情景,哪裡還顧得上性命,便毫不猶豫的縱身而下,撲向他的懷抱,雙手緊扣他的腰間。

    「要死……我陪你……」她依偎在他的懷裡喃喃細語。無論你變成什麼樣,我說過,只要我不死,就會一直賴著你,生生世世,永不分離……

    「可是……這是「斷魂崖」,你可知道,只要墜入斷魂崖者,就算是仙,也會根基盡毀,永世不得超生……他抬起玉指,輕輕地將她兩鬢細碎的頭髮整理別到耳後,好生的溫柔。

    「有你在,我不怕,什麼都不怕……」她微微昂首望他,笑顏甜美,明明眼睛裡還漾著淚花。

    他對著她微笑,沒有說話,只是將她攬在懷裡,隨後便輕吹一句簡單的口哨,便出現一條紫色的真龍搖晃著自己的尾巴,將她從他懷裡捲著駝到了自己背上,且是扶搖直上,無論她怎麼哭喊,怎樣掙扎,都敵不過紫龍碩大的氣力。

    她眼睜睜的看著他,那個自己用生命去愛的男人,與自己永隔……

    「對不起,我還是不能那麼自私,讓你陪著我共赴黃泉,若有來世,必定能再相見……

    這是他對她說的最後一句話,那個時候,他的笑容,真的好美,好美……

    她無語凝噎地伏在紫龍的背上,雙肩顫抖地厲害……

    接著,只聽見,有畫外音在喊自己,空靈焦急而跌宕,司徒墨一驚睜眼看到白衣男子(也就是玉沐辰),才知道是在做夢。

    方纔的一切,不過是她的癡夢一場……

    「我怎麼會在這裡,白黎呢,你快告訴我白黎在哪裡!快告訴我!」她焦急地拉扯著玉白黎的衣袖,眼神裡透漏著慌張無措,與不盡無助。

    「我不知道他在哪裡,但是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他不值得你這樣真心相待,一個會揮劍殺自己所愛之人的人,絕對已經喪心病狂了,丫頭,你還是趁早離開他吧,我不想看你再這麼淪陷,幫著他一錯再錯啊!」

    玉白黎憐惜地勸導面前的女子,面前這個和他的如墨丫頭長得一樣的女子。

    可是,她卻根本一句話都聽不進耳內,滿眼滿腦滿心,都是她的玉白黎,她的小黎子。

    「我不要聽你胡說,白黎他並不是存心要那樣對待我的,他只是想讓我死心,他明明就好很愛我!這是他親口對我說的!你不願意告訴我他在哪裡是嗎?那好啊,我自己去找!」

    司徒墨起身正欲下床,玉白黎的一句話,卻徹底擊垮了她最後的信念。

    「他已經死了!」

    「什麼?你說什麼?你胡說什麼,他怎麼會死呢?!你騙我你騙我你騙我你騙我你騙我你騙我!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她瘋狂的嘶吼著,從來都沒有像今天這樣似癲若狂過,心,亦不曾像今日這樣,完全成了一縷青煙,所謂哀大莫過於心死,司徒墨覺得自己活著,也實在是沒有什麼意義可言了,沒有任何意義可言。

    玉沐辰見她這樣激動,便害怕她身上的傷口崩裂開來,傷及性命,便只能一掌打在她的後頸項之上,將她擊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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