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墨香拂還來 真愛無限,紅顏是劫 裴玉嬌之死
    自從玉如墨煙消雲散之後,玉白黎便在藏書閣之中拚命的尋找著可以對抗「陰陽催命掌」仙功秘籍,對司徒墨則是出奇的冷淡。以前,還能說上一句話,現在,別說是說話,玉白黎整日沉浸在仇恨與秘技之間,司徒墨有時想見上他幾面,也是難上加難。

    一連三個月過去,因為考慮到玉白黎長時間不曾進食,司徒墨終歸是自己心軟,怕玉白黎餓出個好歹,便自行熬了一小鍋清粥,盛了給玉白黎端過去,此時玉白黎正在自己的寢宮之內練功。

    「陛下,我見你這幾日絲毫不曾用餐所以就……」司徒墨話還不曾講完,就被玉白黎忽然睜開的通紅的眼睛,嚇了一跳。你……

    「滾出去!」玉白黎衝著司徒墨吼叫。

    「要我出去可以,但是……但是你必須把這粥喝了!這可是我千辛萬苦熬的,你可不要不識好人心!」司徒墨見玉白黎的眼珠子通紅,便料定他是練功所致,雖然見他這樣面目猙獰,司徒墨身為一個小小女子難免會有些害怕,但是考慮到他的身體,她還是放大了膽子端著粥碗走到玉白黎跟前,蹲下身,將粥遞到他的嘴邊,可是玉白黎卻絲毫不領情。他清逸的容顏,此時已經不似從前那般柔和,只是戾氣縱橫。

    「你聽不懂我說的話嗎?我叫你滾吶!滾開!」玉白黎衝著司徒墨面目突兀地吼得撕心裂肺。他反手一把將司徒墨手中的粥碗砸倒在地,運用掌力,一把將司徒墨一把打彈出去好遠。司徒墨望著面前的玉白黎,心中苦澀,便勉強地站起身來,因為方才摔倒崴了腳,所以便一瘸一拐地端著方盤走出了玉白黎的寢宮。忍著眼淚,沒有在玉白黎的面前哭出聲兒來。

    「你要是餓了,就派小廝來找我,粥……還有很多……都是為你熬的……」說這話之時,司徒墨的聲音已經開始不受控制地顫抖。

    玉白黎見狀,也是睜眼淡淡地瞟了她兩眼,隨後便不聞不問地盤腿而坐,閉眸修心。

    司徒墨抹著眼淚水,哭哭啼啼地回了暖香軒,裴玉嬌見了,心中有數,便也不再多問。

    「司徒姐姐,這樣無情的人物,值得你這樣全心全意的付出嗎?他這樣對你,你為何不趁早離開他,何必在這裡,自己作踐自己,姐姐,只要你一句話,玉嬌我便願意陪你一同上天入地,自在逍遙!」裴玉嬌見玉如墨這樣便很察言觀色地給她倒了一杯清茶,司徒墨卻是一口也沒有喝。

    裴玉嬌見司徒墨這樣頹廢,一向柔弱的她,眼中竟生出了一絲恨意,對玉白黎的恨意,那股很在她的心田擴散,充斥全身的每一個細胞。

    司徒墨哭得正傷情之際,裴玉嬌便帶上一把匕首,悄無聲息地瞞著司徒墨去了玉白黎的寢宮。

    她一腳將房門踢開,玉白黎被這突如其來的響聲吵得無法靜心,便緩緩地睜開了雙眼。

    「你來做什麼?趁我還沒有惱火之前,滾出去……」玉白黎的語調冰冷的就好似那銀裝素裹之下的冰天雪地,就連同著周圍的空氣,也被渲染的寒氣陣陣。

    「我不走你能把我怎麼樣?殺了我啊?玉白黎,我裴玉嬌真是沒有想到你竟是這樣的無情冷血之人,司徒姐姐為你的付出,難道你的眼睛瞎了嗎?你真的就一點兒都感受不到司徒姐姐為你的付出,對你的好嗎?你愛的是玉如墨,可是她已經死了!你現在只有司徒姐姐一個女人全心全意愛你了,你竟然還不好好珍惜,玉白黎,你是不是未免也太沒有良心了吧!」

    也許是裴玉嬌提到玉如墨的緣故,玉白黎心中的痛楚被觸及,所以玉白黎便不由震怒。

    「你真的以為我不敢殺你嗎?你若是再不離開,那你的死期也就到了!」

    「哦?是嗎?那我倒是要看看,陛下是怎樣殺了我?!」裴玉嬌面帶微笑地慢步跑到玉白黎面前,蹲下身來,有些輕佻地望著他。隨後,她便開始忘情的吻他,勾引他,他的面上卻依然沒有任何表情,直到她掏出藏在袖管之中那把尖銳的匕首,企圖刺殺他的時候,他的嘴角,這才泛起一絲若有似無的冷笑,隨後,雙手便將計就計地撫上她的後背。猛然之間,他原本平滑的指尖驟然生出五道尖利的艷紅,並且猝不及防的一把刺穿她的脊背,裴玉嬌面上卻無一絲畏懼,反而笑了。她的匕首「晃蕩」一聲掉落在了地上,就好似生命的最後一縷音符一般。

    她說:「既然你不可以愛司徒姐姐,那我就只好讓她恨你了,因為這樣,她至少不會那麼痛苦……」裴玉嬌言畢,便面含微笑的倒在了血泊之中,且是死不瞑目,嘴角卻依然帶著笑意。

    「來人……」玉白黎輕喚。將這個女子抬出去,給天狼餵食……

    玉白黎面上表情淡然,若無其事地叫喚進來兩個兵士將裴玉嬌抬了出去,誰知,出去的時候,竟撞上了前來找尋的司徒墨。她見了這擔架之上的人,便連忙詢問是誰,誰知那些個抬擔架的人竟一聲不吭,司徒墨心中不祥的預感加俱,便要自行掀開來看,兵士們阻攔,卻執拗不過,只能由司徒墨看了去。

    司徒墨掀開了蓋在屍體上的白布,在看到那抹容顏的那一瞬間,她幾乎接近了崩潰的邊緣,眼淚就是這麼不由自主的落了下來,滴在白布之上,瞬間,便又消失了,但那滾燙的溫度卻是永恆的。

    司徒墨見裴玉嬌死了,雙眼卻還是圓睜著,便負手下去輕緩地將她的雙眼摁閉上,隨後便一面流淚冷聲問:「究竟是誰幹的?」

    「這個女子狗膽包天,竟敢行刺陛下,還真是死有餘辜!」、

    「是啊,如今陛下正在閉關修煉武功心法,她竟敢奪門進去打擾,不死等什麼呢!」

    架夫甲乙一唱一和,無比的和諧,但是聽他們的弦外之音,司徒墨心下也知道此乃玉白黎所為,便不顧阻擋,三下五除二將架夫甲乙打倒,自己便大義凌然,破門而入。

    「玉白黎!」司徒墨大叫著衝向玉白黎,一把將他面前的向鼎踢翻,怒氣沖沖,愛恨糾結地望著他。你為什麼要殺了裴玉嬌?!

    玉白黎哼笑輕蔑,道:「我殺了她又如何?怎麼你想殺了我嗎?我就坐在這裡,你要殺我?來啊……」

    「玉白黎,你不要逼我……」司徒墨的聲調裡帶著淒涼與憎意,她抽出袖間的短劍,握在手中顫抖。

    「我讓你殺我……」玉白黎緩慢站起身,緩步走至司徒墨身前,抓住司徒墨的手,逼著她的短劍,直刺他的心間。

    鮮血湧動,玉白黎面上卻毫無一絲情感可言,司徒墨卻大叫著拔出短劍,避而不及地扔在了地上,望著玉白黎的心房與帶血絲的短劍,滿眼驚恐。

    「我……你你沒事吧!」司徒墨心下虛及,便緊張地上前詢問玉白黎的境況,誰知玉白黎竟一把捏住她的下巴抬起,紅眸微瞇。

    「下次要來殺我之前,先將自己的迂腐善意去除掉,知道嗎?!若是再有下次,別怪我不留情面!」玉白黎方纔還帶著隱約笑意的面龐忽然變得凌厲,一技狠辣而又響亮的巴掌在他修長的手指之下產生,司徒墨的小臉上隨即便出現了五道指印,火辣辣的發痛。

    「你居然打我?!」司徒墨摀住自己微微發紅的臉頰,幽怨不已的望著面前冰冷的男人。玉白黎一把將司徒墨推倒在地,語氣猶如一根根毒刺,不斷侵蝕著司徒墨的心。

    「你這個不要臉的賤人!給我滾!不要讓我再看見你!滾!」

    玉白黎言語如此決絕,司徒墨頓覺心涼透,便慢慢爬起來,嘴角掛著血絲,哽咽著出了玉白黎的寢宮。

    玉白黎,我對你的好,你感受不到麼……

    司徒墨回了暖香軒之後,便將裴玉嬌的屍體討回來好生安葬了。自己便整日在寢宮之中借酒澆愁,不再去看玉白黎,不再理會紫遐宮的一切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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