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結】屍王的寵妃  第7卷 番外 臭道士與爛殭屍03
    「怎麼弄死他?」面對媚影兒的點撥,不明情事的楚昕一頭霧水。

    媚影兒笑得風情萬種,「你想怎麼弄死他?」

    「弄死他太不過癮了。」楚昕恨恨道:「我先要將靈力奪回來,然後再他生不如死,我要將他關起來,砍斷他的手腳一刀刀將他的肉割下來,然後再挖了他的眼珠子……」

    媚影兒朝楚昕勾了勾手指頭,楚昕興奮地腦袋湊了過來,烈焰紅唇在她耳朵嘀咕了幾句。楚昕一聽,當即怒了,「吐,太噁心了,我才不讓他碰。」狐狸精果然沒有什麼好事!

    「這可是男人最脆弱的時候,你對付他的絕佳時機。」

    楚昕嗤鼻,「還沒其他辦法嗎?」

    「莊逾臣是出了名的難搞,除了你爹只怕他在四界已無敵手。他心狠手辣軟硬不吃且性格喜無常,莊家到他這一代已是絕種,能讓他重情得義的師兄弟三百年前都已死光了,你幾乎是拿捏不到他軟肋的。如果你實在不想走那一步,就先試試一哭二鬧三吊吧。」

    「還吊啊?」楚昕鬱悶道:「我都被吊三天了,他連眼都沒眨一下。」

    「聽過臥薪嘗膽的故事嗎?

    楚昕憤憤的點頭。

    「既然你不肯犧牲色相,那便忍辱負重認賊作父吧。」

    楚昕睜大了眼睛,不敢置信道:「認賊作父?」

    「師父的父。」媚影兒笑道:「莊逾臣法力高強且幾近冷血,若屍王不幫你討回公道,憑你的能耐是很難光明正大的要回靈力。他生性涼薄,且當年你娘跟他曾有過一段情,只是你娘最終選擇了屍王,以致他自斷情根。他身上的血是冷的,你唯一能靠近他的機會便是投誠,認他做師父是留在他身邊最好的理由,或許等個百兒千年,他有那麼一絲絲感動的時候,會將靈力還給你。」

    楚昕思量了一點,「行,那我便認他做師父,趁他不注意的下點毒藥或是睡覺時一刀捅死她。」殭屍向來能屈能伸,只要能要回靈力,她忍!!!

    「不過我還是建議你考慮一下剛才說的事。」媚影兒的手上突然多了幾本春宮秘笈,「這可是我狐妖族不外傳的媚術,你若是學到些皮毛,對付莊逾臣會簡單許多。」

    楚昕將書接了過來,低頭翻了幾頁,不解地問道:「男人的那根東西為什麼要插進女人身體?」

    「……」楚昕的話過於粗魯直接,媚影兒愕然半晌才笑道:「這是男女行歡的方式,亙古不變。」

    楚昕茫然道:「那麼大的東西弄進去,不疼嗎?」被針扎一下都疼呢。

    「第一次會疼,習慣之後便是極致的歡樂。」

    「喔。」楚昕將秘笈塞進衣袖,「有看不懂的地方再來問你。」

    打定主意,楚昕當夜便潛到了茅山,神不知鬼不覺的避開道士摸上仙人洞。靴子踏在厚厚的積雪上,發來沙沙的聲音,簡陋的屋子透出昏暗的燈光,一雙綠眸在黑暗中閃閃發亮,猶如惡狼盯著獵物的眼睛。

    楚昕站在屋前,只待莊逾臣開門。可誰知她忍著性子在屋前等了良久,被寒風刮的瑟瑟發抖,屋裡的人兒卻連吭都不吭一聲,更別提開門了。

    「咳……」楚昕忍不住弄了點動靜,伸手將自己的頭髮弄亂,眼睛流出些淚水,看起來讓自己更可憐一些。

    又是等了好一會,淚水都被寒風吹乾了,屋裡依舊沒有動靜,楚昕不禁惱怒了,又是重重咳了好幾下。

    半天之後,殭屍終於忍不住了,一腳踹在木門上,「臭道士,給老子開門。」

    木門有些破爛,可一腳踢過去卻是紋絲不動。楚昕這一踢便是足足十多下,只差沒將自己的腳給踢斷,木門仍是固若金湯,「別裝死,你這個縮頭烏龜,再不出來老子就將你的屋子一把火給燒了。」她已經聞到他的氣息了,明明就在屋裡。

    屋門踢不開,不死心的楚昕爬上屋頂,動手掀茅草……

    「啊……」一道靈力自屋內襲向楚昕,她從屋頂被打落下來,重重摔在遠處,一口血噴了出來。

    門「咯吱」一聲開了,一道頎長的身影站在屋前,冷冷的望著遠處的楚昕,「我已經饒你一命,現在是嫌命長嗎?」

    楚昕掙扎著爬起來,她擦去嘴角的鮮血,充滿恨意的眼眸死死盯著莊逾臣,邁起腳一步步走向他。

    他生得甚是高大,她站在他面前剛好夠著下巴,只得抬頭仰望他,然後雙膝一軟跪在他在面前,手緊緊抱著他的大腿不放,語氣甚是可憐,「道長,我錯了,請你念在我不懂事的份上,原諒我吧。」

    「你何錯之有?」某屍變臉太快,莊逾臣著實有些不過神來。寧死不屈的她,而如今卻是卑躬屈膝,她翻臉翻的也太快了吧。

    「我真的錯了。」楚昕淒涼的哭了出來,「我不該得罪你們茅山派,更不該傷你門下弟子,還出言污辱你。」

    「挖我祖墳的事,是你做的?」

    「我錯了。」楚昕跪在他面前,磕了一個頭,「道長你大人有大量,原諒我吧。」

    「暗中擄走我門下弟子,也是你做的?」

    「我錯了。」楚昕又朝莊逾臣磕了一個響頭,「請道長處罰我吧。」

    「啊……」話音剛落,楚昕背上挨了趕屍鞭,痛得一聲慘叫,她緊緊抱著莊逾臣的大腿,「師父你別打我了,好疼啊。」

    「你不是讓我處罰你嗎?」

    「我就那麼一說,你別真打啊,我的傷還沒好呢。」擦,早知道他這麼聽話,就讓他將靈力還給自己。

    莊逾臣收起鞭子,冷言問道:「你來幹什麼?」

    「自從被道長打敗之後,我才領悟到自己罪孽深重,這半年來我所犯下的罪行簡直是罄竹難書,回到屍界我爹又將我責罰了一頓,打得的只剩半條命,說我不該跟茅山派過不去。於是我痛定思痛,想改過自新,可我本是殭屍,身上戾氣太重總是想著罪惡之事。想道長法力高深,定能化解我身上的戾氣,讓我重新做人,還請道長你收我為徒吧。」

    莊逾臣直接轉身,將楚昕隔在門外,「若想從我這裡取回靈力,倒不如重新修煉來的快。」

    擦,修煉個毛線,那可是修煉三百年的靈力。

    道士鐵士心腸,楚昕一直在屋前哭,哭著自己如何作孽,求莊逾臣收她為徒。

    耐著性子哭了幾個時辰,楚昕又開始踹門,踹不開門便開始掀屋頂,莊逾臣毫無客氣的隔山打牛。不料楚昕不怕死,一次次的冒死爬上屋頂,如此鬧了幾十次之後,天亮了。

    天一亮,楚昕沒力氣了,她縮在門縫邊躲著光線。

    莊逾臣一開門,渾身是血的楚昕拚命擠進屋內,鑽在床底下避光,臉色蒼白僵硬的她一直打著哆嗦。

    雪地上血跡斑斑,全是楚昕被打落屋頂再冒死爬過來留下的痕跡。莊逾臣面無表情的一揮衣袖,雪地上的血頓時消失的一乾二淨,他站在空曠的雪地開始吸食靈氣。

    楚昕在床底下躲了一個白天,直到晚上才爬出來,見莊逾臣一動不動地站在雪地裡修煉,身負重傷的她爬了過來。

    仙人洞靈氣異常充沛且純淨,楚昕在莊逾臣身邊盤坐,微仰著頭貪婪的吸食著源源不盡的靈氣。

    吸了幾個時辰的靈氣,她身上的傷慢慢好了,楚昕開始打量著莊逾臣,雪花落在他身上積了厚厚一層,跟個雪人似的。

    綠瞳轉了幾圈,見他一動不動的,楚昕頓時起了歹心,偷偷從衣袖裡摸出一把鋒利的匕首。

    她實在忍愛不了他了,先殺了這隻畜生再說,指不定他一死她的靈力就回來了。

    她悄然站了起來,踮起腳尖繞到他身後,揚起匕首重重朝他脖子刺了下去……

    「啊……」就在匕首刺向莊逾臣身上時,他身上發出一道八卦之光,打得楚昕撞飛出去。

    一口血噴在雪地上,楚昕好半晌才坐起來,繼續接著打坐療傷吸食靈力。臭道士太狡猾了,一掌打的她只剩半條命。她忍,遲早有一天能弄死他!

    莊逾臣的一掌打的相當厲害,楚昕打坐一個晚上仍是渾身僵硬動彈不得。天濛濛亮,楚昕趴在地上,一步步往屋裡爬去,躲避著白天的陽光。

    莊逾臣被封成一個雪人,楚昕撅著屁股爬進屋,床底太過冰冷僵硬,於是她順帶將莊逾臣的床給霸佔了,裹著被子縮成一團。哼,臭道士倒挺愛乾淨的,被子沒有臭味,就是床板太硬了。

    打不過莊逾臣,楚昕唯有忍辱負重,不過讓殭屍高興的是仙人洞靈氣充沛,吸一個晚上的靈氣勝過她在屍界吸食的十多倍。她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被封印的靈力要拿回來,靈氣也不能錯過。晚上時間不夠用,楚昕恨不得一天當兩天用,她將屋子的窗戶封了起來,只睡一兩個時辰便在屋裡繼續修煉。

    打小在繡兒身邊長大,楚昕養成了愛洗澡愛吃飯的習慣,如今在仙人洞呆了幾天只覺得身體甚是難受,她跑到山下痛快的洗了頓澡買了些吃的,弄了床柔軟的毛毯,舒服的鋪在床上。

    眨眼之間,楚昕竟然在仙人洞待了一個月,她日以繼夜的修煉,靈力增長可謂是突飛猛進。而站在屋外的莊逾臣已變成一座冰山,楚昕尋思著匕首太小肯定刺不死他,於是到山下買了把鋒利的長劍,想著自己修煉了一個月,現在手好腳好的不能錯過機會。

    於是,她一劍刺穿了莊逾臣的身體,笑得那個燦爛,「啊哈哈哈,臭道士,老子終於弄死你了。」

    楚昕狂妄的笑著,一口痰吐在包裹莊逾臣的冰山上,「來啊,你不是想弄死老子嘛,到頭來老子還不是先將你弄死了,阿哈哈……」

    笑著笑著,楚昕覺得不對勁了,劍隔著冰穿透莊逾臣的身體,卻是連一滴血都沒有。

    楚昕腦袋往前湊,剛想查個究竟,卻被莊逾臣的八卦光再次打飛,吐了兩口血,劍也給扔到她的腳邊。

    這個混蛋,竟然敢裝死!楚昕氣得噴了一口血,深呼吸了幾口氣壓下怒火繼續打坐修煉。

    他等著,等著,只要她不死,遲早有殺他的機會!

    心裡的積怨越來越大,楚昕愈發的拚命修煉,不覺間又過了一個月,不死心的楚昕再次刺了莊逾臣一劍。怕刺不死他,楚昕尋思著在劍是塗了劇毒。哼,刺不死他還毒不死了?

    好傢伙,眼都不眨一下,從正面穿過莊逾臣的心臟,不過尚未等到楚昕放聲大笑,冰裂了。

    積封兩個多月的冰,一塊塊全裂了,閃著寒光的劍直直穿過莊逾臣的身體,他慢慢睜開眼皮,冷冷的望著楚昕。

    楚昕雙膝一軟,當即跪在雪地上爬了過去,緊抱住他的大腿不放,「師父,徒兒錯了,徒兒下次再也不敢了。」

    她抱著他的大腿哭,然後慢慢站了起來,眼淚汪汪的抬頭望著莊逾臣,「師父,你原諒徒兒這次吧。」

    說這話的時候,楚昕一手握住劍柄,直接用力一絞,含著眼淚的臉笑得甚是扭曲,「啊哈哈哈,看這次弄不死你!!!」

    某屍邊說,連狠狠的絞著手中的劍,不解恨的她將劍抽半截再刺了進去,如此幾番之後,莊逾臣的鮮血不斷湧了了出來,流到雪地上,那個叫觸目驚心……

    楚昕揚手拍打著莊逾臣臉,「臭道士,阿哈哈哈……你也終於有今天了。怎麼樣,被殭屍捅的滋味如何?喲,你那天怎麼對我來著,那個小道童用趕屍鞭打我,你讓人將我吊了三天三夜。哎呦,你說現在可怎麼辦好呢?你現在落在我的手上,我該怎麼報仇呢?要不這樣吧,我先將你剁肉醬蒸成人肉叉燒包,然後給你那些徒子徒孫吃,等他們吃了我再告訴他們,說他們將老祖宗吃了。滅哈哈哈……然後我再將他們一個個全殺了,尤其是那個小道士,我也將他做成人肉叉燒包,我一天吃一個,滅哈哈哈……」

    「很好笑嗎?」莊逾臣冷冷地問,鮮血順著嘴角淌下。

    「不好笑嗎?」楚昕咧嘴笑,屍爪捏著莊逾臣的臉,「你騎在老子頭上拉屎,老子忍你很久了,現在你終於落在我手裡了。老子告訴你,自小到大還沒人敢這麼欺負我。告訴你,欺負老子是要付出代價的,今天不僅你要死,你們茅山派的臭道士都得死,連只耗子都不會放過。我要耗子知道,投胎在茅山是它今生最大的錯誤。」

    「那我也想讓你知道,你做的事有多愚蠢。」

    「你馬上就得變成個死人了……」等等,她都將他的身體攪爛了,怎麼還不死啊?

    天神嘛,想死都不是件容易的事,楚昕一不做二不休,運起體內所有的靈力拍向莊逾臣的心臟。莊逾臣一衣袖拍過去,直接將楚昕拍飛出去,摔了個四腳朝天,噴了好幾口血。

    「你裝死?」見莊逾臣從容的拔掉胸口的劍,臉色陰森的朝自己走來,楚昕氣得兩眼冒金星,咬牙發齒的罵,「你這個混蛋!」

    莊逾臣拿著沾滿血的劍挑起楚昕的下巴,「你本事不錯,就是腦子蠢了點,若是隨便幾下就能殺死我,我早就死百兒千回了,還輪得到你來對付我?」

    楚昕腦瓜子轉得厲害,冰封兩個多月,莊逾臣身上散發出來的靈氣似乎比以前更厲害了,她掙扎著爬了起來雙手抱住他的腳尖,「師父我錯了,你大人不計小人過,饒我一命吧。」

    「狗改不了吃屎。」莊逾臣一劍刺下去,直接穿透楚昕的背部,將她釘在雪地上。

    「啊……」楚昕發出淒厲的慘叫聲,塗有毒藥的劍刺進心臟,痛得死去活來。

    擦,幸好用的不是誅邪劍,否則她就該魂飛魄散了。混蛋,一不小心又上他的當了!

    莊逾臣在雪地上施了個八卦陣,直接給楚昕釘在雪地上三天三夜。

    看著木屋裡堆滿了楚昕弄來的東西,莊逾臣眉頭緊蹙,桌上堆的全是吃的,床墊了幾層毛毯,衣服丟的到處都是,胭脂水粉東丟一件西扔一盒。

    他直接將所有的東西扔出屋外,連帶著自己那床被她蓋過的被辱都沒要。

    楚昕被盯在雪地裡動彈不得,光線照在身上灼傷肌膚,劍上的毒藥疼得她五臟六腑跟蟲咬似的,卻偏偏死不掉。真是失算了,連她刺中心臟都死不掉,更何況是法力高深莫測的莊逾臣,可是這個混蛋,竟然施了法術讓她生不如死。這筆賬她記得了,只在她還活著,遲早會有報仇的機會。

    陽光越來直猛烈,被子給莊逾臣扔在不遠處,她吃力的伸手將被子扯了過來遮住自己的身體擋住陽光。

    生死煎熬的楚昕撐過了一個白天,晚上她掀開被子將之前下買的燒雞勾了過來,狠狠咬了起來。哼,吃飽了才有力氣對付他!

    莊逾臣望著屋外好死不如爛活著楚昕,他第一次對殭屍的生命力,由衷地感到佩服。這只殭屍崽子不僅手狠手辣,還相當能屈能伸,若是以後長本事了,只怕她都敢將天給拆了,人間肯定再無安寧之日。殺了她吧,只怕後患無窮,不殺她又總是鬧,連生死都置之渡外了,她重傷到這個份上,都能苟活下來。

    什麼殭屍最可怕,亡命殭屍最可怕,這種殭屍無所畏懼,連死亡都不在話下。

    若是將靈力還給了一隻死不悔改的較勁殭屍,不僅天下道士遭殃,只怕連人間都沒得太平。

    該怎麼收拾這只殭屍崽子,他一時之間還真是頭疼了。

    插在雪地裡曬了三天,見她離死期也不遠了,莊逾臣解了八卦陣將楚昕身上的劍拔了出來,「再給你一次機會,馬上給我滾出茅山。」

    楚昕掙扎著爬了起來,抱住莊逾臣的腳就開始嚎哭,「師父,我不想殺你的,可是我身上戾氣太重,想改都改不了,看到道士忍不住就起了殺意。師父你救救我吧,幫我驅除戾氣,要不然我就是下山了也是殺人放火,身上的罪孽會越來越重,師父你救救我吧。」

    死性不改,莊逾臣踢開她的手轉身回屋了。這塊狗皮膏藥還扔不掉呢?他倒不懷疑她會下山殺人放火,這事她也沒少干,跟家常便飯似的。粽子對人間已沒了野心,誰想料這隻兔崽子想來分一杯羹,想統領人間的殭屍,不過她的心腸總不算太壞,沒有帶著殭屍胡亂殺人,說到底只是個任性的孩子,用點心思指不定能讓她性子改過來。

    楚昕在雪地裡吸了一晚的靈氣,陽光出來之後她想爬進屋裡,不料屋裡門反閂了,她縮在屋門口將被子毯子全往自己身上遮,裹的自己不見一寸陽光。

    莊逾臣早晨起來時,剛一打開門,裹成一隻粽子的楚昕直接倒進屋裡,身上冒煙的她不等莊逾臣開口,直接往他床上倒去。

    他忙扯住她的衣領,「敢碰我的床,信不信我剁了你。」

    床不讓睡,身上冒煙的楚昕揮開莊逾臣的手往床底下鑽,躲在角落裡瑟瑟發抖。

    莊逾臣滿全臉黑線,耐著性子忍到晚上,等到楚昕從床底下爬出來了,他二話不說再將她的髒東西全扔了出來,「再不離開茅山,別怪我不客氣。」

    殭屍不愛臉皮,楚昕直接往地上一坐,耍賴道:「師父,我不走,你就是將我打得魂飛魄散,我也不走!」縱然他不給靈力還給自己,那她也得留在這裡吸食靈氣,連本帶利的吸回來。當然,比靈力更重要的事,她得弄死這個臭道士,她這輩子不想做天下第一了,就以弄死他為己任。

    「敢情還將這當你家了?」遇上一個不要臉不怕死的殭屍,莊逾臣還真頭痛了。

    楚昕一臉痞相,「反正我不走,除非你將靈力還給我。」

    「我若是一還給你,你下山立即將我門下弟子誅殺的一乾二淨吧?」

    「當然,當初你們茅山派怎麼對我的,我會回倍奉還給你們。」楚昕冷哼一聲,「戾氣一上來我也控制不住啊,除非你有能耐化解我身上的戾氣。」

    莊逾臣一腳將楚昕踢飛出去,「再踏進一步,別怪我跺了你的腳。」

    夠狠的,道士不讓進屋,楚昕連夜到山下砍了幾棵樹劈成塊。她不會建房子,於是在莊逾臣的屋前磊了個三角木棚,她從來就沒有幹過這種粗重活,磊的跟個狗窩似的,然後在上面疊了層茅草,瞬間變成雞棚。

    她將毛毯被褥全塞了進去,爬著身體躺了進去,剛好夠長。

    莊逾臣瞅著楚昕做的雞棚,滿臉黑線。她還真是殭屍中的一朵奇葩!

    道士跟殭屍井水不犯河水的過著日子,一個白天修煉,一個晚上修煉,莊逾臣始終冷著一張臉不搭理楚昕。

    楚昕尋思著這日子沒法過,臭道士不吃不喝能獨自一人在仙人洞居住三百年,她就是在這裡守一千年,估計他都不會跟她說一句話的。於是她又開始往山下跑,帶吃的帶穿的回來,可三角棚只塞的下一隻殭屍,於是她開始將東西往屋裡放,但是也不敢放多,一天放一點。

    莊逾臣剛開始懶得搭出她,睜一眼閉一隻眼,可她越來越過分,搬到最後連自己的被辱都搬進來了,想著還是睡屋子舒服一點。

    道士將一次將殭屍的東西全踢了出去,楚昕只得重新睡在木棚裡,她白天躺在棚裡睡覺,有時睡醒了她就掏出媚影兒給她的春宮秘籍開始研究。該用的招,她基本上都已經用光了,這回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或許被莊逾臣的那根棍子捅幾下,興許等他欲仙欲死時,她能趁機殺了她。

    不過楚昕不懂男女之情,縱然在人間溜躂了半年,也只是看過男女間拉過手親過嘴。她知道很多男人都喜歡這些,但不知道為什麼喜歡?

    她拿著個書,醉心的研究書中的棍子,卻一直不明白那根棍子為何會有那麼神奇?這種事,會比修煉更有吸引力嗎?

    媚影兒給的秘籍相當完全,不僅有媚術,還敘述了狐妖一族如何捕獲男子的心,各種香艷情趣描寫,幾乎是網羅了天下情事,連青蛇調戲法海那一段都載入秘籍。

    楚昕的眉毛擰成疙瘩團,打架她擅長,可調戲道士她不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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