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結】屍王的寵妃  第7卷 番外 臭道士與爛殭屍02
    崎嶇山路上,一名十餘歲的道童牽著繩子,繩子的另一頭綁著一位穿著紅色紗裙的傾城少女。

    羊腸小道難走,臉色慘白的少女神色恍惚,腳步踉蹌不穩,一個踩空,「啊……」

    身體在崎嶇的山路滾落,重重撞在石頭上,臉上劃出好幾道傷口,頓時鮮血如流。劇痛讓楚昕站不起身,道童左手牽繩,右手拿著一根趕屍鞭,惡狠狠道:「起來!」殭屍是極其狡猾的邪物,她肯定又在想著殺人的陰謀。

    身體被綁,楚昕壓根站不起來,怒火中燒的她乾脆躺在地上裝死,誰知翻身做主人的道童想到女魔頭往昔的惡貫滿盈,縱然她現在看起來生死不如,他卻沒有一絲憐憫之心,趕屍鞭重重打在楚昕身上。

    趕屍鞭,趕屍用的鞭子,專門用來對付不聽話的殭屍。殭屍本是沒有痛覺的邪物,可是施了道家法術的鞭子卻能讓殭屍感受到剝皮抽筋的極刑,更何況是開了七竅的楚昕。一鞭子下來,打得的她頓時呼吸不過來,連痛喊聲都叫不出來,重重的力道似鋒利的刀子割開自己的血肉,將自己的心肝脾肺攪爛……

    「起來,爛殭屍。」道童揚起趕屍鞭使出渾身的力氣不斷鞭打著楚昕,「別裝死!你傷我道門五百餘人,讓你死一萬次都不過分。爛殭屍,爛殭屍,打死你打死你!!!」

    鞭子打在楚昕背上,頓時衣衫被抽裂,雪白的背部留下一道道焦黑的凹痕,冒出燒焦發臭的味道。

    「啊……」裝死不成,楚昕拚命掙扎,披頭散髮衣衫襤褸的她跪在地上,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跌跌撞撞的站了起來。此時她一身傷痕纍纍,滿臉鮮血,卻是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

    「走!」趕著她在前面走,道童忍著滿腔的憤怒罵道:「再使詭計看我不抽死你,爛東西!」

    楚昕意識模糊的往前走,鞋子在掙扎的時候掉了,鋒利的小碎石紮在腳步,腳掌被扎爛,血腳印沿著山路蔓延,讓人觸目驚心。

    活了三百年,楚昕從來沒有如此挫敗跟頹廢,她竟然敗給了一個臭道士,還害得靈力被封印了,現在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道童都敢對她施於極刑,她發誓要將天下所有的道士碎屍萬段。這些個賤東西,都給她等著!

    不行,她不能坐於待斃,一旦下了山那群道士會活活將她碎屍萬段,根本就拖不到爹派殭屍來救她。

    楚昕越走越慢,她感覺到道童在不斷靠近,用盡最後的力氣猛地個回來,鋒利的獠牙咬向道童的脖子,「吼……」

    「啪」道童早有準備,楚昕的獠牙還沒咬到他的脖子,趕屍鞭已狠狠掃到她的臉上,從左臉一下延伸至下巴,打得整個臉都凹下去了。

    「吼……」楚昕殊死一搏,被束綁的整個身體朝道童撲了過去。

    就在殭屍的身體在撞向道童的時候,只見道童身發上出一陣耀眼的光芒,楚昕的身體被彈了出去,「啊……」

    道童衝過去,拿著趕屍鞭對著楚昕又是好一頓毒打,打得她皮開肉綻,直到奄奄一息才住手,「好你個爛殭屍,若不是祖師爺早料到你會用偷襲的卑鄙手段,我今日就被你咬死了。」幸好祖師爺給了他護身符,爛殭屍太壞了。

    莊逾逾臣,擦他個擦擦的!雖讓他有落到自己手上的一天,她要刨了他祖宗十八代的墳,割他的肉餵狗!

    一路被道童虐待,回到茅山道觀時已是傍晚,一隻傾國傾城的殭屍愣生生被折磨的血肉模糊,殘忍的讓道觀數百道士都不敢再看第二眼。

    大膽的道士拿著刀劍衝了過去,嚷著要殺死楚昕。

    「各位。」重傷的玉虛子忙制阻道:「祖師爺有令,現在還不是殺她的時候,千萬不要衝動。我相信祖師爺自會有處理的方法,還請各位回大殿等待,祖師爺已經在給大伙治屍毒了,一會便輪到大家了。」

    莊逾臣比道童先行一步下山,已給被魃傷到的道士解屍毒,見楚昕被打得面目全非,他冷血的連眼皮都未眨一下,直接命令道:「拉出去到大門口吊著。」

    沒有將楚昕打的魂飛魄散,天下道士心有不甘,但畢竟莊逾臣是天師道的老祖宗,他說的話沒有人敢反駁,忍著滿腔的怨氣回到大殿。

    楚昕綁著雙手被吊在茅山道觀的大門口,白天被烈日烤曬,驕陽灼在身上燒出一片片焦黑,冒出的青煙不斷,奄奄一息的她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身上僅存的破爛衣服全被灼傷的一乾二淨,身體似一具被燒焦的屍體,發出一股濃濃的惡臭之味。

    莊逾臣沒有殺楚昕,別派的道士們腹誹他是怕屍王的報復而不敢動手,雖然面子上沒有說什麼,但心裡多少都有些非議,可看到楚昕高高吊在道觀門口慘不忍睹的模樣時,他們當即不敢再看第二眼。

    祖師爺的冷血無情,三百多年來在江湖上如雷貫耳,光是聽到他的名號,妖魔鬼怪都會嚇的尿褲子。他是個劊子手,但凡被落在他手上的妖怪,除了魂飛魄散之外,沒有第二個下場。他可是連自己師傅的親生女兒、同門師姐,都敢親手殺死的人。

    眾所周知,殭屍怕光,陽光是能致命的,可是莊逾臣偏偏將楚昕吊在陽光之下曝曬,這種酷刑比活活被打的魂飛魄散更殘忍。

    這等殘忍之事,若是被護短的屍王得知了,只怕會生生滅了人間吧?

    「玉虛師兄。」泰山道人悄然將玉虛子拉到一旁低聲道:「最近有不少道士跟驅魔人都來找我打探,說女魔頭這事祖師爺到底是怎麼打算的?」

    「這……」玉虛子堪是為難,「祖師爺自從替大伙治好屍毒以後,在房間靜休再也沒出來過,我也不敢問。」

    「師兄,他可是你們茅山派的祖師爺,你有何不敢問啊?」

    「師弟你有所不知,老朽雖然活了五十多年了,這一生都在為茅山派盡職盡忠,可是我本事有限啊,到底沒有將茅山派光復到三百年前的榮耀。一個女魔頭僅靠一隻手就將全天下的降妖者打的抬不起來,祖師爺將我斥了一頓再也沒有出來過。我的心,到現在都發著顫,哪還有面目去求見祖師爺。」

    「這事可拖不得啊,女魔頭已經在太陽底下暴曬三天了,她隨時都會死的。這幾天有不少殭屍在茅山道觀附近踩點,這來的每一隻可都是魃啊,他們似乎並不著急動手。我率著一幫道士在附近找了一圈,依不同的殭屍味來算,這怕不下有十隻魃。屍王肯定已經知道這事了,於是派了十多隻魃來營救女魔頭。你們茅山派有祖師爺庇佑自然不怕殭屍,可是我們這些小門小派以後可怎麼辦?殭屍這邪物可記仇了,屍王一怒之下只怕會讓我們死無葬身之地,你快跟祖師爺說說,要不就放了女魔頭吧?」殭屍已經將茅山派包圍了,他們壓根就逃不出去啊。

    「師弟,我見到祖師爺都不敢抬頭看他的威嚴,若是再提放了女魔頭的話,祖師爺只怕會雷庭大怒。」

    「女魔頭罪該萬死,可她若一死,屍界肯定會瘋狂的報復我們……」泰山道長越想越是心驚肉跳,「屠屍會是在你們茅山派舉行的,現如今出了事你們茅山派得在擔起泰山北斗的責任,不能讓我們這些小門小派沒了活路。」

    「……」玉虛子滿臉黑線。想來江湖傳來果然不假,泰山道人是個偽君子,當時是他帶著各門派的道士上門痛訴女魔頭的惡行,大家一塊商討屠屍,而如今出了事卻將責任全推到茅山派,果然陰險至極。

    茅山腳下聚集的殭屍越來越多,甚至有些不怕陽光的魃光明正大的出現在道觀門口。

    玉虛子鼓起勇氣敲開莊逾臣的房間,年過五旬的他恭謹地行跪拜之禮,「祖師爺。」

    在床上打坐的莊逾臣睜開眼睛,「這是第幾個白天了?」

    「回祖師爺,是第三個白天了,馬上就是晚上了。」

    「她怎麼樣了?」莊逾臣下床,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平靜道:「死了沒?」

    「命懸一線,只怕熬不過今晚。」玉虛子猶豫半晌道:「祖師爺,山下聚集了很多法力高強的殭屍,應該是屍王派來的,我們該如何處理?」

    「他們傷人了嗎?」

    玉虛子搖頭,「這說也奇怪,他們並沒有傷人,而且也沒有救走女魔頭。」

    莊逾臣冷哼一聲,「還算他識趣,給我們茅山派面子。說說屠屍會是怎麼回事?」

    「稟祖師爺,半年之前出現了一隻魃,她帶著人間的殭屍四處砸道觀偷人錢賤,甚是幹出挖人祖墳逼人還俗這等惡行,逼的天下道士苦不堪言。」

    「她偷道士的錢財有何用?」莊逾臣有絲不解。

    「分給殭屍去買血。」玉虛子有些難以啟齒,「殭屍到人間交易,有些殭屍買牲口血,有些窮人願意將自己的血賣給他們,這些日子倒也沒傳出殭屍傷人的事。剛開始,人類被殭屍嚇個半死,可跟出手大方的殭屍交易過幾次後,人類竟然不再那麼害怕他們了。祖師爺,殭屍都是些狡猾的邪物,一旦人類打消了戒心,只怕他們會大舉進攻人類啊,再這樣下去只怕不妙……」

    「這麼說,她只是偷了道士錢財,並沒有偷普通百姓的?」這個小東西倒是有趣,殭屍還學會交易了?

    「是的,而且這次屠屍會,並沒有鬧出人命,不過很多道士都中了屍毒,若非祖師爺出手相救,只怕我們難逃此劫。」

    「以往是道士捉殭屍,現在竟然變成殭屍追著道士打。」莊逾臣冷冷道:「你們倒真有本事啊?」

    玉虛子羞愧的低頭,「弟子無能,請祖師爺降罪。」

    莊逾臣自衣袖之內掏出八卦鏡,施於法術放置空中,只見鏡中射出金色的光,屍界的景像在鏡清不斷移動……

    玉虛子看得瞠目結舌,半晌才緩神道:「這……想不到殭屍真有不咬人的時候,屍王竟有這能耐……弟子真是孤陋寡聞。」

    「你覺得該如何處理她?」

    「人間的殭屍千萬年來一直以吸血為生,可在女魔頭的帶領下,他們不再獵殺人血,而是進行公平的交易,如果殭屍沒有陰謀,弟子認為這倒也是件好事。若是將女魔頭殺了,人間的殭屍極有可能再次陷入混亂,而且她是屍王的愛女,縱然她再不懂事,我們必須要給屍王一個面子。」

    「不怕她再去偷道士的錢財,挖人祖墳逼你們還俗嗎?」

    祖師爺的話,讓玉虛子頭皮發麻,小心謹慎道:「相信有祖師爺在,殭屍不敢亂來的。」那些道士的錢是怎麼來的,大家心裡都有數,心照不宣便是了。

    望著徒孫不成器的模樣,莊逾臣心裡不是滋味,僅僅三百年的時候,已是殭屍的世界了。

    被暴曬了三天,奄奄一息的楚昕終於被放了下來,相較一具焦屍的她,莊逾臣衣冠整齊潔淨。

    他靜靜地盯著倒在地上的楚昕,一語既往的冷血,「念你初犯茅山,我饒你一死。」

    一隻魃自山下走了上來,抱起渾身發黑的楚昕離開了,楚昕一直瞪著大眼睛恨恨的盯著莊逾臣。這個畜生,給她等著!

    楚昕被帶下山,魃用自己的法術治療她的灼傷,渾身燒焦的肌膚慢慢現出蒼白僵硬的膚色,她一絲不褸的躺在地上,兩眼空洞無神。

    魃脫下自己的外套裹在她身上,抱著回了屍界。

    一見到粽子,楚昕委屈的張嘴哇哇大哭,「爹,我不想活了。」

    「哭!」粽子瞅了眼虛弱的楚昕,「你不是在人間混的挺不錯的嘛,我催了多少次你都不肯回來,現在哭什麼啊?」

    「啊……」被粽子一罵,楚昕更是嚎啕大哭,抱住粽子的大腿不放,「爹,我被欺負了。」

    「是嗎?」粽子忍笑道:「你可是天下第一啊,誰還能對付你。」

    「臭道士他打我罵我還將我吊了起來。」楚昕越哭越委屈,緊緊抱住粽子不放,「爹,除了你敢打我,還沒有敢打我呢。」

    「好了,別哭了。」粽子到底是護短的,見不得楚昕的眼淚,「你走之前我就警告過你,別去招惹茅山派,現在嘗到苦頭怪誰呢?」

    「你到底是不是我親爹?」楚昕憤憤地瞪著粽子,「是不是不管我的死活了?」

    「我若不管你的死活,還會派殭屍將你帶回來,只怕你都沒命下茅山了。」

    「你混蛋!」不提還好,一提楚昕更回生氣了,「你派的那些臭殭屍就會在山下打轉,一個個怕莊逾臣那個畜生怕的跟鬼似的,都不敢靠近一步。」

    「唉呀,他們有自知自明,自然不敢踏進莊逾臣的地盤一步。」楚昕想用激將法,可粽子壓根不接招,「哪像我的寶貝膽大包天,將人間的道士攪成一鍋粥了。」

    「爹,你替我報仇。」楚昕委屈的趴在粽子的懷裡,「莊逾臣將我吊在道觀門口三天三夜,讓全天下都看屍界的笑話。他欺負我,就是在你頭上拉屎,你若不把地坨屎掃掉,四界都會瞧不起你的。」

    嘖嘖,粽子低頭瞧著訴苦的女兒,往人間走了一遭,挑撥離奸的手段倒學了不少,這都學會拉他下水了。

    「可是怎麼辦呢?」粽子甚是為難,「你爹我誰都不怕,唯獨怕那個臭道士,別說他在我頭上拉一坨屎,就是拉十坨我也不敢吭聲啊。」

    「你……」楚昕氣得站了起來,對著粽子瞪鼻子豎臉,「你是不是男人啊?」太窩囊了!

    「我是殭屍。」這個死丫頭,嘴巴子夠毒的。他若不是男人,能在繡兒的肚子裡整出她這個小混蛋嗎?

    楚昕氣得跳腳,「哼,你不幫我,就讓我死在外面算了。」

    粽子認慫,楚昕轉身找了繡兒,又是認真的嚎了一頓,誰知繡兒亦是為難道:「這個事,還得你爹做主。你的封印連你爹都沒辦法解,我更是沒有辦法。」

    楚昕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娘,你是我親娘嗎?」

    晚上粽子跟繡兒在床上溫存了好一會,繡兒見他從容淡定的模樣,不禁問道:「昕昕的事,你打算如何處理?」

    「反正那些臭道士也不敢真的殺了昕昕,你就讓她折騰去。」粽子意猶未盡地摸著繡兒的身體,「我們再來一次吧。」

    繡兒鬱悶地打掉粽子不安分的手,「跟你說正事呢。昕昕靈力被封印,她那性子你可清楚了,要靈力不要命的,指不定以後還能鬧出什麼事來。你也知道莊逾臣的性子捉摸不透,萬一他真的將昕昕給殺了,可怎麼辦?」

    「昕昕哪裡長大了,心智仍像個孩子似的,你得讓她自己出去經歷點事,才能真正長大。」

    「長大非得用這種方式?」繡兒不解道:「她現在年紀也不小了,我們該是給她找個婆家的時候了。你覺得怎麼樣?」

    「她還是個小孩子,找什麼婆家?」

    「還小啊,她都三百歲了。」繡兒鬱悶道:「屍界喜歡昕昕的殭屍可多了,我看有些也挺不錯的。不過我最在意莫紋,他年紀輕輕的已是魔尊了,有很三哥當年的風範,而且每隔一段時間都會來看昕昕,左魔將軍也來提過親了,你怎麼就不張嘴呢?」

    「婚事以後再說吧,小孩子家家的過幾年再說。」粽子捏了捏繡兒的臉,「再說,女兒不在身邊了,你捨得啊?」

    「捨不得也得要捨得,年紀到了總得嫁人。」

    「你就讓她再自由幾年。」粽子壓住繡兒趕緊再辦了一次正事,弄得她沒力氣管楚昕的事。楚昕這個欠收拾的混蛋,也該是出些事滅滅她威風的時候了,省得老以為自己天下第一,再這樣放縱下去遲早出事。

    爹娘不給力,楚昕只得靠自己,她躺在床上養傷,不喝不喝淨想著如何打擊報復莊逾臣,將自己失去的靈力奪回來。

    養了半個月的傷,楚昕總算好了點,在一個夜黑風高夜溜了,偷偷跑回人間找了幾個妖怪,跑到莊逾臣的老家,將他父母的墳給找了出來。

    妖怪剛舉起鋤頭在墳頭刨了幾下,誰知跑出來幾個茅山派道士,當場將妖怪打的魂飛魄散。躲在遠處山頭的楚昕恨得牙癢癢,不死心的她再次找了幾個法力高強的妖怪,要他們綁架茅山派的道士用來威脅莊逾臣。

    楚昕再三叮囑,其他的道士隨便抓,但不管付出任何代價,一定要抓住那個該死的小道童。她不搞死他,不姓楚!

    妖怪費了幾牛二虎之力,終於抓了幾個道士,連帶著小道童也一塊抓來了。藏在遠處的楚昕甚喜,剛要現身誰知莊逾臣來了,二話不說一手一個,直接將妖怪拍的魂飛魄散,凌厲的眼神掃向楚昕的藏身之處。

    楚昕嚇得不敢動彈,忙屏住呼吸縮在一團不敢現身。這個畜生,簡直是無處不在啊!

    殭屍這種邪物,它不僅睚眥必報,還忒能忍辱負重。老爹老娘靠不住,自己又沒那個能耐,想來想去只能求救高人。

    於是,她找到了媚影兒。媚影兒聽著事情的來龍去脈,嫵媚一笑,「昕昕,對付個男人還不簡單。」

    楚昕的眼睛立馬亮了,「什麼辦法能搞死那個畜生?」

    媚影兒的纖纖細指輕輕劃過楚昕的臉,挑起她精緻的下巴,「憑你的姿色,對付莊逾臣簡直易如反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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