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得輕浮也違章   都市夜歸人 從今天開始 姐隳落了
    卓芙蓉看了看笑容苦悶的男人,忽而揚起笑臉,「別說的那麼絕對,以你現在的條件,喜歡你的女人會有很多。」

    「在哪兒呢,我怎麼沒見著?處朋友的不少,說到結婚一個都沒有了。」

    「結婚……你不覺得你的要求有點過分麼?但凡結婚都是想著一生一世的,聚散隨緣——誰嫁給你?結婚就意味著一大堆責任,那本就是婚姻的一部分。女人的夢想永遠都填不滿,而這一切都寄托在你的身上。你必須是『神』,不願承擔誰跟你結婚?」

    「做朋友不好麼?男女朋友首先是朋友,結了婚就不能是朋友麼?不就是多了張結婚證麼?」

    「呵,想來來,想走走,那還結那婚幹嘛?」

    「好看呀!至少沒人再把我當怪物看了,老輩人臨終也能閉眼了,這不挺好麼?」

    「說的也是……」掏出化妝鏡和濕紙巾,擦拭著不合時宜的濃艷妝容,「只怕人心不足蛇吞象,真的結了,你就不滿足於這些了。」

    「怎麼會呢?我這人可容易滿足了。」拍著胸脯自吹自擂,「只要給我一片屬於自己的天地。」

    「如果男人的心裡可以容納其他女人,那麼女人的床上就可以躺下任何男人。自由通常是對等的。你不能自己跳出了傳統道德,卻用你不喜歡的東西去束縛我。己所不欲勿施於人,我想不起來這是哪個子說的。」

    「呃……」他絕不會給他的女人開綠燈的。他一直以為自己是活得很超脫的人,如此看來,他錯了。他在妻子出軌的問題上就像個死了一千年的老夫子,一點都看不開。忽然發覺,他看似前衛的行為之下,核心價值觀是很傳統的。

    「我比你更渴望一片自由的天地,婚姻讓我有點累。作為女人,我本來沒什麼負擔,幹嗎要結婚,幹嗎要去背負那麼多?就為了那些在我背後說三道四的人麼?太可笑了!」

    「別——」被她這一聲乾笑弄得有些毛骨悚然,連忙擺了擺手,「別,你這麼下去危險。人活一張臉樹活一張皮,放縱是墮落的開始。」

    「為愛放縱,管他別人怎麼說!我不知道歸宿在哪裡,亦或根本就沒有一個確切的歸宿。我相信自己的心,愛了就好,只要,愛上了……」

    「不怕受傷害麼?」

    「怕什麼?為愛做傻事不會暴露人的智商。每一個愛情的終點都是傷心,躲過了生離,也躲不過死別。好歹開心過,好歹擁有過,我可不想在人生的盡頭才感慨自己一輩子什麼都沒做。人生苦短,我想為自己活一段時間,從今天開始,姐『墮落』了!」

    撇了撇嘴,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靠,腦袋嚴重受刺激了……」

    「沒錯。我現在突然有種解脫的感覺。把這兩萬塊錢往我媽手裡一擱,我就真的解脫了。往後她要是再問起什麼,我就說被她逼的。我是真的被她搾乾了,可我還得繼續生活。」

    「你可以選擇其他的方式。」

    「呵,我現在才能體會道,說這話的人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但凡有別的辦法,誰會去選擇墮落?都是被境遇逼迫。沒逼到那個份兒上,都是道貌岸然的君子。落在那個境界裡,誰又比誰高明?」深深呼出一口氣,神色異常的堅定,「我需要錢,開了春沒錢續租就得關店。小店一關門,我就得餓死。當然,嫁人也是一條出路,但為了飯票嫁人和賣Y有啥區別?」

    瞄了眼司機,意在把話題從她個人身上引開,「那倒是。不過總比為了房子和大奔嫁人的強點。那些還不如賣Y的,簡直是明目張膽的打劫!」

    「我需要錢,需要繼續我的店。」死咬著自己的話題。

    「那不是唯一的選擇,你把路想得太窄了!你可以破產,然後回歸打工,不要在乎別人幸災樂禍。」

    「不,不是因為面子。開店的錢是我問老七借的。她信任我,才把偷偷攢下的買房子的錢交給了我。還有一部分欠顏姐的貨款,我不能讓這錢打了水漂,無論如何我都不能讓她們失望。相信我桓子,我從來沒有想今天這麼清醒過。別告訴我打工慢慢還什麼的,我要我的店,我就要我的店!我不會改變,那裡投入了我太多的辛苦,我不能放棄,你懂的。」

    礙於司機在場,索性拿出電話,發起了信息,「你可以考慮跟我在一起,你還有我。」

    摸出手機,看了眼莫名其妙發來的信息,打量了對方半晌,在屏幕上寫寫畫畫,「你可能誤會了我的意思。你吻我是因為你寂寞,我不反抗純粹是因為喜歡你。我不想因為幾個錢,讓我們之間的關係變了味道。錢的事情我自己會想辦法搞定。」

    「拒絕我的援助?」不可思議,再次回了過去,「你腦袋沒病吧!」

    「我們分手了。只是對我來說,這一切還沒有過去。我還在療傷期,我不想再一次陷進去。」

    沮喪的拳頭狠砸向自己的大腿,一時不知道該對她說什麼才好,收起手機望向窗外,前所未有的挫敗。鎮定了片刻,搖頭嗤笑道,「呵,我喜歡醉了的那個你。」

    「我知道,我醒了的時候能把你煩死。所以,你不是我的選擇,我不可能每天都喝得爛醉。」

    「也許他們說的對,指望前女友回心轉意是很傻逼的行為。」

    「我沒說不跟你上床,你用不著這麼嘲諷自己。你想得不就是那點破事兒麼?既然彼此感覺不錯,為什麼要拒絕呢?」

    郎釋桓借助後視鏡掃過裝聾作啞的司機,側目斜睨著泰然自若的小女人,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卓芙蓉啊卓芙蓉,我該說你什麼好呢?有外人在,不曉得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麼?

    那司機會把她當什麼看,又會把他當成什麼?該死的!用不了幾天就流言蜚語滿天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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