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得輕浮也違章   但願人長久 沒有拆不散的夫妻 只有不給力的小三
    事假已經請了,郎釋桓索性偷懶,拉著聶琛在「了緣堂」裡苟且偷安了一整天。

    兩個女人在新年前的賣場上忙得不亦樂乎,兩個男人倚在佛龕下悠閒擺弄著撲克,郎釋桓收了亂攤在眼前的紙牌,熟練地倒了倒手,有一搭沒一搭地問道,「你們倆個,打算什麼時候復婚啊?」

    「有沒有那道手續還不是這樣嘛?」聶琛半死不活地倒在地板上,懶洋洋地回應道,「女人啊,心裡有你,你趕都趕不走;心裡沒你,要走你也攔不住。隨緣吧,懶得走那程序了。」

    「顏如玉也這麼想的麼?」辟里啪啦地洗了幾遍牌,往對方眼前一垛。

    「這我還真沒問。」想了想,起身攏了攏頭髮,「你這一說到提醒我了,我得抽空問問,免得日後又落埋怨。其實復不復我是真無所謂,全看她的意思。」

    郎釋桓一撇嘴角,「切,人家要說不願意復,我看你立馬就惱了。什麼無所謂?要就說要,少TM整那些沒用的!換了我,就立即宣告佔領,一生致力於維護主權和領土完整。有人惦記著我的奶酪是正常的,但是我不能允許別人碰它。誰動我的奶酪,我剁誰的手指頭!」

    「你說的那是奶酪,不是女人。女人跟奶酪最大的區別在於她有個人意志。奶酪不會對侵略者有想法,但是女人會有。奶酪不能選擇,而女人可以選擇。」

    敏銳地察覺到對方心裡深重的矛盾,「你還是不信她,或者是沒自信。」

    「自信?呵,那得看對手是誰。」淒然嗤笑,「碰上那種『財大氣粗,殺人於無形』的,給你你自信得起來嗎?」

    霎時意會了對方的意思,對著手裡的紙牌輕笑,「呵,我還以為就我一個人那樣想呢?原來,你也懷疑拒捕那事兒有內幕。」

    「呵,不是我們陰暗,是有些人本身太陰暗。捻著佛珠的就一定是聖人嗎?天人福報——我呸!他丫哪兒有一點天人的德行?」

    「哎,你還甭說,『天人』還真TM是那副德行。我前些時候看了一故事說,天道有美食而無美色,阿修羅道有美色而無美食,所以兩道眾生動不動就幹一仗。帝釋天為了花容月貌的阿修羅女,不息與阿修羅王殊死火拚。最後講和,修羅王送美女給帝釋,而帝釋以甘露作為回報。」

    聶琛落寞地長歎一聲,丟下手裡的一把臭牌。心中暗暗感慨:阿彌陀佛,這不就是他們三人關係的真實寫照麼?

    林晚生為了顏如玉,在忻州溫泉恨不得將他殺人滅口。最後講和了,他不得不把顏如玉讓給了人家,而從此之後,他的日子就一天比一天好了……

    操TM ,實在不願意承認自己引以為榮的成就是女人的美色換來的!他情願相信,眼下的一切是個人努力的結果。然而事實就在眼前,居然越想越貼切。

    十年前,開D城第一間網吧的點子是顏如玉從林晚生那裡聽來的,借此機緣,他淘到了此生的第一桶金。後來的發展,似乎每一步都離不開林晚生的『金手指』。即便那傢伙本人沒有參與,他的意志卻一直在那裡起作用。顏如玉跟著他學到了太多經營之法,處世之道,生活從此衣食無憂,以至於在他坐牢的時候可以獨自支撐大局。他出獄之後也無需為生計奔波,總能在第一時間得到有價值的咨詢,這難道不是『天人』給予的回報麼?

    如果沒有林晚生,有沒有今天的顏如玉,有沒有今天的聶琛?對於那個「四眼天雞」究竟是該痛恨,還是該感激?

    手機鈴突然響起,打斷了矛盾的沉思,猛一抬眼,郎釋桓正對著來電顯示唉聲歎氣。隨口問道,「誰的電話,咋不接呀?」

    翻轉手機,無奈地歎息,「要命的電話……」

    「不是吧?」懷疑對方朝三暮四的老毛病又犯了。

    「得趕緊解決掉,晚了又是事兒。」

    「什麼時候的事兒?」

    「老早那個——護士。最近忽然追得很緊,又說沒有相愛的緣分,還可以做朋友什麼的。」

    「交往交往也沒什麼,只要不佼配怎麼都行。」

    「問題是對方心裡有這麼單純嗎?」分手之後還能做回朋友?扯淡!明知不可能,何必自欺欺人?刪除了未接電話,毫不掩飾地說道,「不干擾我的正常生活,她就有可能成為朋友。成心破壞安定團結,那就不是我姓郎的無情無意了。」

    「沒有拆不散的夫妻,只有不給力的小三。兩個人本來好好的,就怕有個人卯足了勁兒攪合……」

    「你呢,有些人那麼攪合都沒散伙?」

    笑容高深,轉動著指尖的撲克,「呵,我最近好像忽然想通了。那神通廣大的天人要是成心攪合,你覺得我們倆能挺到現在麼?」

    「唉——終於想明白了!我老早就這麼說,小林哥沒存拆散你們的心思。他要是一心想把顏如玉從你身邊帶走,誰能攔得住他?更重要的是,顏如玉本身沒動那心思。阿修羅女要是存心以色誘之,『帝釋天』他架得住勾搭嗎?」

    卓芙蓉送走了老顧客,拉著一張苦瓜臉走進了珠簾。情緒再次陷入低落,嘴裡小聲嘟囔著,「掙的是賣白菜的錢,操的是賣白粉的心。好容易把人打發走了,磨叨得我都快神經了……」

    「賣了麼?」郎釋桓伸了個懶腰,將屁股向裡挪了挪,給對方騰出一塊落腳的地方。

    「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總算把那哥哥說服了。」

    「呃,重說——把那哥哥怎麼了?」

    「說服了呀。」一臉茫然,疑惑不解地打量著對方。

    「怎麼個『睡』法?你可別嚇我。到底是說服,還是睡服啊?」

    「呃?」

    「你不是說,把那客戶睡服了嘛。我們單位那些女業務基本都擅長這個。頭天晚上約出去一睡,第二天早晨立馬就服了。」

    後知後覺,狠狠給了對方一拳,「哎呀——你又胡說什麼呢?」

    壞壞一笑,半真半假地提醒道,「我可告訴你,咱可不幹那事兒啊。大不了回家喝粥吃鹹菜,一千零七十,交了房費還有四百七,一天十五塊餓不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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