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得輕浮也違章   誰與共妖嬈 我又沒得豬流感 用不著離我那麼遠
    第一次登門拜見「公婆」,心裡莫名有些緊張。雖然她很清楚,她只是個冒牌的兒媳婦。

    很想找個人問問她這身另類的異域裝扮合適嗎?這種褲襠開在小腿上的奇裝異服不會把循規蹈矩的老人家嚇著吧?

    無奈,懶得跟坐在身邊的那個「烏鴉嘴」說話,搞不好又是自討沒趣,別指望那張顛倒乾坤的破嘴裡能冒出什麼好話。

    一臉愁容,默默跟在對方身後。一踏進昏天黑地的樓道,郎某人再次磨叨起他家之前發生的那些陳芝麻爛谷子,「這原來是我姥爺的房子,福利分房,房齡肯定比我大。我媽為了替我還債把我家的兩大套都賣了,被她倒霉的兒子所累,六十多歲了,還住在這麼個鳥地方。」

    抬眼掃過先她一步登上樓梯的背影,冷冷回應,「我沒嫌你家不好,不用費勁解釋。我就吃頓飯,陪你裝一會兒人,吃完了就走。」

    回眸一笑,「能不能裝得像點?秀一秀恩愛。我又沒得「豬流感」,用不著離我那麼遠。」

    「進了門再說,這會兒秀給誰看?」

    在刷洗一新的腳墊上蹭了蹭鞋底,揚手按響了門框上的老式門鈴。屋內有人應了一聲,嘮嘮叨叨地走向大門,「怎麼這麼長時間才回來啊?下午出去買個蛋糕,天黑了才買回來。」拉開裡層的木門,隔著夏涼門打量著跟在兒子身後的女孩兒,當下轉怒為喜,換了一臉熱情洋溢的表情,「快,快進屋——」開啟大門,將一雙小情侶迎進了屋裡,「早說帶朋友回來,媽就多預備幾個菜,」對著手足無措的老伴兒吆喝,「倒水呀,還愣著幹什麼?」

    卓芙蓉受寵若驚,趕忙推讓道,「叔叔阿姨,不用麻煩了。您忙您的,不用招呼我。」

    郎釋桓脫了外套,大咧咧地接了話茬,「是啊,我招呼她就行了。」攬著老媽的肩膀,刻意清了清嗓子,「正式介紹一下:小卓,我女朋友。目前還在相處階段,你兒子還沒通過審查呢。」

    郎老太太暗暗打量著畫一樣的美人兒:論身條,論模樣,挑不出一點毛病。她這傻兒子哪兒來的狗屎運,這麼漂亮的小女孩兒咋就被他給碰上了?

    卓芙蓉被「婆婆」相馬似的眼光盯得脊背發涼,摸了摸微紅的臉頰,撇給郎釋桓一縷求助的目光。

    「媽——」

    郎釋桓剛要開口,老媽已熟絡地拉起卓芙蓉的小手,話起了家常,「小卓啊,坐。今年多大了?」將小丫頭讓到沙發上,抓起一塊「徐福記」塞進她手裡,「在哪兒工作啊?」

    呃……

    瞎編,還是如實匯報呢?她是某人專程雇來哄他媽開心的。要是實話實說,會不會惹老人家不高興?「24了。」至於工作,轉頭望向晃來晃去的救兵。

    郎釋桓表情邪門,即便對著老媽也沒一句正經話,「在廟裡打工的,職業尼姑。」坐在沙發扶手上,揚手撫過如瀑的長髮,「大廟應該不算國企吧?尼姑都不交五險一金,應該沒有勞保。不過掙得不少,養活你兒子應該沒什麼問題。」

    郎老太太聽得一頭霧水,但有一點她聽明白,女孩子給私企打工,沒養老。她這傻兒子只圖人漂亮,其他一概不做考慮。暗暗有些擔心,寒暄了幾句,起身進了廚房:倆人都這樣沒根沒地的飄著,年輕時好說,老了可怎麼辦呢?

    郎老太太一走,卓芙蓉就在身邊悠然晃動的大腿上狠狠擰了一把,壓低嗓音埋怨道,「你沒病吧?說那些幹嘛?隨便編個謊不就完了嘛!這下可好,大喜的日子,惹人家不高興了吧?」

    揉了揉酸痛的大腿,避過敏感話題,起身將她從沙發上拉了起來,「飯還早著呢,進屋坐著吧。我家老爺子面子矮,你往這兒一坐,弄得他都沒地方呆了。自打你進門,一個字都沒說,急著忙著扎廚房裡去了。」

    卓芙蓉未曾多想,跟著對方進了的臥房。四十幾平米的小獨戶,除去客廳廚房,也就剩下巴掌大的地方。隨意瞄了眼書桌上的老年報,無意間看到玻璃板下的幾張黑白照片。那個繫著紅領巾,打著隊禮的「三道槓」無疑就是眼前這個傢伙。

    兒時那一臉浩然正氣哪兒去了?根正苗紅,怎麼長著長著就變成妖怪了呢?

    「親愛的……」

    望著那張老照片出神,被忽然貼在身後的胸膛嚇了一跳。憤憤低咒,卻無力掙脫緊鎖在腰間的雙臂,「你幹什麼!」側目張望,方才注意到房門不知何時關上了。

    大概是太久沒有接觸女人了,無端端被她在大腿上掐了一把,居然勾連起一腦袋邪惡的想法。此時此地,的確有點離譜。然而他說服不了自己,一門心思把她哄進臥房,預謀將其「就地正法」。

    用盡全力也掰不開纏在腰間手臂,煩躁不安地扭轉身體與他面面相對,「放開!再動我,我可翻臉了!」第一次看見他眼中赤裸裸的慾望,彷彿兩團炙熱的火焰放肆的燃燒著。

    上身前傾,壓迫著她倒向書桌……左臉挨了一記含蓄的耳光,艷麗的繡花腰帶已經落在他的手上。

    「你媽進來了!」耳光鎮不住他,只好把他老媽搬出來了。

    一隻手遏制著固執的掙扎,一隻手急著釋放委屈已久的耗子,雙唇銜起她的衣襟,蠻橫地闖進了久違的領地……

    粉拳砸向肩頭,明顯失去了仇恨的力道。無法說服自己理智起來,有些委屈,又像渴望著他的給予。

    該拒絕,該掙扎,身體卻在含蓄地迎合著他。

    緊咬著嘴唇,和著急促的律動緊繃,戰慄……

    暈眩——

    是不是所有的女人都抗拒不了一段難以忘卻的曾經?是不是每一個女人都渴望著重溫難圓的舊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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