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得輕浮也違章   誰與共妖嬈 他哪根指頭碰過你 哥讓他斷哪根指頭
    吃罷熱氣騰騰的餃子,卓芙蓉看了看窗外的天色,無可奈何地起身告辭,「馬姐,打擾了您一天時間,真是不好意思。時間不早了,我還是先走了,實在不好意思,還得跟您借件御寒的衣服。」

    馬素花正在為晚上的生意發愁,難得小丫頭先一步說出了口,剔了剔牙縫裡的韭菜,笑呵呵地說道,「衣櫃裡有的是棉襖,你看中哪件拿哪件。啥時候順路給我送過來,,不用特意往這兒跑。」

    「謝謝馬姐。」卓芙蓉接過馬素花掏出來的碎花棉襖披在身上,望著窗外幽深的天色輕聲歎息:電話也沒帶,這個時候回家,末班車也趕不上了。因為之前與聶琛的一段誤會,又不好意思去顏姐家借宿,去哪裡,該去哪裡呢?

    馬素花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嗯嗯啊啊地答應了幾句就慌裡慌張地掛斷了電話,「要債的又來了,我得先出去躲一躲。」

    「彥虎?」瞬間聯想到她那個久未蒙面的「乾哥」。

    「在麻將攤兒上掛了一萬八的帳,手氣真TM背!前兩天有個老B頭兒說替我把帳清了,隔天就給了800塊……」悶頭想了想,一把拎起床頭的衣服,「不行——老娘跟他要去!他要是不乖乖給,老娘站他家門口鬧饑荒。」攏了攏頭髮,在腦後隨便挽成個鬏,攬起小丫頭的肩膀就往門外走,「咱一起走,你上哪兒,我打車送你一路。」

    卓芙蓉左思右想,也不知道還有什麼地方可以投奔,抿了抿嘴唇,小聲說道,「送我去火車站吧。」那個地方足夠暖和,實在不行就先在那兒窩上一宿?

    「坐火車回呀?」自顧不暇,隨口一問。

    「哦,晚上有車。」雙雙出了樓門,人還沒到小區門口,久違的「海馬」就堵在了眼前,「妹子,有日子不見了,上哪兒去啊?」彥虎的心思早已不在那些根本逼不出來的債務上,搖下車窗探出半個腦袋。

    「呃……趕火車,回家。」卓芙蓉轉頭看了看一臉詫異地馬素花,對方顯然不清楚她跟彥虎的關係。

    「趕什麼火車呀,去哪兒,我送你吧?」靠了靠邊,推門下了車。

    心裡一百個不信任,半開玩笑地拒絕道,「我家在北京呢!」

    「你家在東京,哥也得送你。」熟絡地攬上她的肩膀,「誰叫你是我妹子呢?」

    馬素花當下來了精神,見機邀功,「虎哥呀,你妹子昨天晚上差點被人家欺負了,要不是我半路搭救她,她這會兒沒準死外邊了。」

    「誰那麼大膽子啊?」低頭打量著可憐巴巴的小臉,「妹子,跟哥說,哥替你出頭。他哪根指頭碰過你,哥讓他斷哪根指頭!」

    卓芙蓉敷衍一笑,「有這句話我就感激不盡了,不麻煩虎哥了,過去算了。」

    「一起夜宵吧。」擔心對方信不過自己,轉向一臉討好的馬素花,「花姐一起來吧,吃完唱會兒歌,睡那麼早覺幹嘛?」

    「不了虎哥,我還趕火車呢。」小丫頭連忙搖了搖頭。

    「趕什麼火車呀,彥大崗(方言:哥)不是說好了開車送你嘛!」馬素花及其識相,做了個順水人情。

    「這……」反正也沒地方去。何況,火車站那種地方也未必很安全,「好吧。那就謝謝虎哥了。」

    彥虎很紳士地開了車門,請一老一小兩位美女上了車,嘴裡張羅著距離小區不遠有一間粗糧館……

    三個人的小聚,很快就成了一大桌子人的晚宴。卓芙蓉被滿桌子的眼睛盯得直發毛,誰讓她跟馬素花坐在一起?

    「花姐,這個妹妹是哪兒的,也不給介紹介紹?」飯桌對面粗壯的漢子揉了揉油光珵亮的黑臉。

    彥虎一邊倒茶,一邊接話,「這是我妹子,正氣女女,想聯繫騷B上澡堂呱嗒去。」

    「你那妹子天天換,這個我頭一回見。」起身給了卓芙蓉一個賠禮式的握手,「不好意思啊妹子,得罪了,哥是個粗人。」

    卓芙蓉友善的伸出手,迅速抽了回來。擔心那隻手上滿是梅毒病菌,一不小心再染上一身病。坐回椅子上,暗地裡把小手在桌布上狠狠抹了兩把,還是不放心,盤算著去洗手間消毒殺菌。

    彥虎略過滿桌子「兄弟」,將菜單隆重地塞到她眼前,「妹子,吃啥你看。」

    惶恐地擺了擺手,「嗯,我不會點,還是虎哥您點吧。」

    「想吃啥點啥,你點啥我吃啥。」將菜單放在她面前,轉頭跟隔壁的男人「談正事」去了。

    卓芙蓉無可奈何地拿起菜單,轉向另一側的馬素花,推讓道,「馬姐,想吃啥,你點吧?」

    馬素花可不客氣,一看就是酒精沙場的老手,三五分鐘,就把服務員手裡的菜單填滿了。打發快點上菜,扯著嗓門吆喝,「菜點上了,喝啥酒,你們去櫃檯上看哇。」

    彥虎將車鑰匙丟給了下位上的一個年輕後生,隨口囑咐,「我後備箱裡有,先抱上兩瓶,不夠再取。」熟絡地攬過卓芙蓉的肩膀,「妹子,難得,說啥也得陪哥喝點兒。」

    「喝飲料還行,白酒太難喝了!」委婉地拒絕,對方應該能聽明白。

    打量著女人嬌羞的小臉,笑得有些不正常,「怕啥?」

    「怕辣。」嘟著小嘴,很萌很白癡。

    「那就來瓶啤的。」

    「苦。」眨了眨眼睛,很無辜的樣子。

    寵溺地撫過她的後腦,半真半假地埋怨道,「呵呵,你心眼咋這麼多呢?」湊近她耳邊柔聲問道,「怕我趁機佔你便宜?」

    微微轉頭,與他四目相對,神經跳槽,忽然有種想要投懷送抱的衝動。

    彥虎原本就是那種能讓女人心跳的男子,自打認識,第一次注視他的眼睛。之前彷彿被「海馬」分散了注意力。只在回眸的一剎那,莫名地感覺到吸引——

    孤單,想找個人曖昧。

    清醒,那不是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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