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得輕浮也違章   活色暗生香 現在哪有搞對像不親嘴的啊
    凌晨一點,郎釋桓終於結束了冗長的應酬回到了家裡,剛捅開電腦就接到卓芙蓉催命似的電話,「喂?我喝醉了。怎麼這個時候打電話,不怕我媳婦在身邊啊?」

    「在身邊你還敢接嗎?」完全沒有開玩笑的心情,「我媽住醫院了,急性胃炎,住院押金差一點,你哪兒有嗎?沒有的話,我趕緊找顏姐。」

    癱軟的身體從沙發上轟然彈了起來,酒醒了一半,「在哪兒呢,我馬上過去。」電話沒掛,起身尋找著外套,「咋忽然間住院了?」

    「沒時間解釋,你到了再說吧。」抱著電話,感激涕零,「謝謝你啊,我欠你的錢這輩子都還不清了。」

    「是錢還是情啊?」連忙糾正,意會了對方話裡的意思。

    「你別貧了,我都急死了……」

    「行行行,胃痛——小毛病,沒有生命危險,在哪兒呢?等著,我十來分鐘就到了。」

    披星戴月,急匆匆趕到了醫院,卓老太太掛著吊針在病床上吃力地擺了擺手。

    郎釋桓點了點頭,將事先準備好的錢塞進小丫頭手裡,「趕緊去把押金補齊了,我在這兒看著。」

    用力點了點頭,說不清哪兒來得信任……

    折騰到凌晨三點,老太太終於停止了嘔吐,昏昏沉沉睡了過去。郎釋桓倒掉了臉盆裡氣味刺鼻的胃液膽汁,推門回到了病房。

    眼前的一幕似曾相識,仿若遇到了天使……

    女人洗了把毛巾,俯身給母親擦了把臉,順便擦去了嘴角和衣服胸口的穢物,回身看了他一眼,輕聲說道,「多虧你了。我的錢剛剛交了房租,說實在的,真的不好意思這個時候給顏姐打電話。」

    郎釋桓看得出神,竟然忘了回答。

    「嗨,想什麼呢?」女人洗淨了毛巾撣在床頭,將冒著熱氣的水盆推到床下。

    「呃……沒什麼……我好像……呵呵……」不知是醉酒,還是靦腆,迷迷糊糊不知所云。

    擦乾了手,坐在母親腳邊與隔壁空床位上的男人安然對望,沉默半晌,突然冒出一句,「阿色,我想嫁給你……有事的時候我就想找你,只有你在身邊,我才能安心。」

    「等著了也是個三婚的,還不一定會有結果。」借用她的話。忽然有種生離死別的感覺,有種想抱著她痛哭一場的衝動。把玩著指間的香煙,無奈,醫院裡不准抽。

    「我知道,所以才想說。我怕不說就沒機會了。」攏了攏散在頰邊的髮絲,「女人這輩子總要愛一次的。也許錯過了,但還是愛過。」

    「不如忘了,再找個好的。我這樣的男人滿大街都是,比我帥的有的是,比我有錢的也有的是。」

    「比你在乎我的就沒有!」

    淡淡嗤笑,笑她單純,笑她傻,「呵呵,在乎……我就是想佔點便宜……」失落一閃而過,找回了一臉邪氣,「現在也一樣,你不還錢,也得還點別的東西。」四下裡一片寂靜,溫熱的手掌大咧咧地覆上她的胸口。

    「我願意被你佔便宜,有錢難買我願意!」未曾閃躲,固執地壓迫著他的視線。如果不是在病房,如果不是在母親的病床前,她現在就撲上去……

    每次一說到這事兒,身體就莫名其妙地有反應。男人經歷過幾個,單單對他上了癮。

    「要嗎?」峰巒起伏,清楚地感覺到她急促的呼吸。

    「現在?」真要命!當著病床上母親,怎麼可能?

    眼中閃動著誘惑,「怕什麼?老太太睡著呢。」

    「切,你快算了吧!我媽那天都說了,說你人是不錯,叮囑我說什麼都不能跟你那個。」起身拉下胸口的指掌,盤在柔軟的腰間。

    「嘿嘿,你媽怕我耍笑你一場,不要你了。」仰視櫻唇,蜻蜓點水。

    「這個天底下的男人啊,說穿了都是想佔點便宜。貪心!」

    「要是貪心一輩子呢?要是小賭不算賭,大貪也不算貪吧?那天你還說《楞嚴經》呢,因貪而生——是為人。不然都成活菩薩了。男人性貪,女人不就是想他貪,怕他不夠貪嗎?貪一時不行,必須貪一輩子!」

    「怎麼可能?孩子一生,用不了幾年就老掉牙了。」色衰愛弛,這麼淺顯的道理她以前就不懂。

    「怎麼不可能?男人跟女人在一起,最初是因為色相,後來多半是因為感覺合適。這個感覺看不見摸不著,但它卻是真實存在的。所謂空即是色(色:狹義指色相。泛指存在。)——看上去空空沒有的,卻是實在有的。所以,兩個人在一起就是一種感覺。長得好的未必行,感覺行,才是真的行!」

    雙眼一瞇,沒羞沒臊地問道,「哪,你對我的感覺怎麼樣?」

    「大傻妞一個!」寵溺地揉亂了她的頭髮,忍不住咯咯壞笑,「你說,我怎麼那麼愛欺負你呢?我這人心理可陰暗了,一佔你點便宜,我就樂得屁顛屁顛的。」

    「貪盜,就愛佔別人點便宜。」

    「還貪淫,貪戀色相。」

    「還貪殺,愛吃肉。」

    「呃……」雙臂用力一緊,懇切地剖析自己,「肉能戒,那個嘛——懸……」

    「那就業力無盡,生生不息,出不了輪迴了。」

    「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他的經典台詞。

    「我呸!」笑得春光燦爛,「你咋又來了,要不要臉啊!人家地藏菩薩是到地獄裡度苦的,你是去地獄裡鬼混的。」

    唉聲歎氣,鬱悶自嘲,「我TM連你都度不了,哪兒敢跟人家地藏菩薩他老人家比啊。」

    卓老太太輸了太多的液體,被尿憋醒了,一睜開眼就看見摟摟抱抱的一雙小情侶。瞭見女兒那副沒出息的輕浮模樣,心裡一百個看不上,揚聲嚷嚷道,「六女,扶媽起來,尿一泡去!」

    卓芙蓉心裡一驚,手忙腳亂地推開懷裡的腦袋,整了整凌亂的衣裳,慌忙應了一聲,「哦。」攙扶著老太太起身下了床,高舉著輸液瓶直奔走廊上的公共廁所。

    卓老太太捂著隱隱作痛肚子,剛一出病房就橫眉怒目地數落道,「愣女子,跟你說,甭跟他那啥,你們剛剛那是做啥呢?羞死人了!」

    「呃……」連吞了兩口吐沫,「沒做啥。就是摟摟抱抱,沒別的。」

    「看見你跟他親嘴,你還嘴硬!」

    眉心一縮,嘟起發燙的小臉,揚聲抗議道,「現在哪有搞對像不親嘴的啊,您也太封建了!人家現在的年輕人們都興同居,我們倆算落伍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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