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得輕浮也違章   藕斷卻絲連 我可沒有那哥們的勇氣 玩兒不綁皮筋兒的蹦極
    淒冷的夜風吹得人兩頰生疼,一雙小情人前後出了店門,一路打著哆嗦衝向停在不遠處的沃爾沃。

    「去哪兒,想好了嗎?」郎釋桓坐在駕駛位上挺挺打了個冷顫,捧起一雙冰涼的小手,柔聲詢問道。

    卓芙蓉忽然打了個冷顫,但並不是因為車窗外凜冽的夜風,坦言心裡的感受,「呵呵,我還是習慣你從前的樣子,忽然變成了瓊瑤劇的男主角,我一時間適應不了。」

    「世界上有兩中毒藥。一種叫莎士比亞。一種叫瓊瑤。無奈,現在的女人都中毒太深了,作為故事外的男主角,我不得不投其所好。」

    「你對以往的每個女朋友都這樣嗎?」不然怎麼那麼多女人喜歡他?

    「差不多吧。」開啟暖風,發動了車子,「有些人可能覺得我這個人特能裝,覺得我這人特別會討好女人。其實我從來沒那麼想,我就是不由自主的對別人好,對男性朋友好,對女性朋友更好。」

    「愛心過剩?」目光詫異,彷彿看見了成群白鴿環繞的救世主。

    路遇紅燈,穩穩一腳剎車,「呵,可能是吧。總覺得有一股壓抑的感情無從抒發。總想幫別人做點什麼,順手的事兒。」

    雙臂交抱著肩膀,拍了拍莫名發冷的手臂,「塊別說了,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是嗎?我摸摸——」掌心滑過女人的髮絲下的玉頸,大咧咧地溜進了半敞的衣領。

    「哎呀!幹什麼?」假意掙脫,人已跌進他懷裡……

    嗅著沁人的髮香,吻上曲線柔美的髮際,「見笑見笑,我一見你就不由自主地『禽獸』,不好意思啊。」

    「見別人就君子了?」柔軟的唇瓣戲弄著突兀的喉結。

    「還行,至少沒有在你面前這麼禽。」 熱血湧動,有些難以把持,「妖兒,挺不住了……」話音未落,果斷地俘獲了誘人的櫻唇。

    「嗯,大街上……」惶恐的目光環視著道路兩旁光線透徹的路燈。

    對著光鮮豁亮的街道,假意哀嚎,「媽呀,換這麼亮的燈幹嘛?憋出前列腺炎了!」

    「你不覺得新路燈很漂亮嗎?」推開枕在肩膀上腦袋,指了指前方,示意對方馬上就變綠燈了。

    「呵呵,觀此燈需在雪天,遙望著兩排白慘慘的大燈籠,漫天漫地的白雪——」發動了車子,瞄了陷入幻想中的小丫頭一眼,話鋒一轉,「一陣陰風吹過,紙錢上下翻飛,一行披麻戴孝的人哭聲淒戾,抬著一口沉重的黑漆大棺材……」

    揚手就是一粉拳,「你要死啊——黑天半夜嚇得我毛都紮起來了!」

    陰謀得逞,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嘿嘿,你都是『了緣堂』的二掌櫃了,動則有七佛隨身,牛頭馬面碰上你都繞著走,聽個鬼故事就嚇成這樣?」

    「你見過真的死人嗎?」揚起一縷輕蔑的目光。至少她是見過的,譬如亂墳塋子裡被野狗撕碎的死孩子。

    「誰沒見過死人啊!我大二那年,同室的帥哥被女朋友甩了,一個想不開就從自習樓的天台上栽下來了。那腦漿子——繃得我滿自行車都是!」

    「不是吧?那麼癡情的男的,太可惜了。」事實再次證明,好人不長命,禍害一萬年啊!

    「我的精神就是那個時候受了嚴重的刺激,」信手開啟一線車窗,任冷風吹拂著燥熱的臉頰,「以至於我那『初戀』跟我一提出分手,我二話沒說就答應了。我可沒有那哥們兒的勇氣,玩兒不綁皮筋兒的蹦極。」

    「你還是沒愛到人家那麼深刻,所以也就沒人家痛得那麼徹骨。」

    沉沉一笑,淒然輕歎道,「道是癡情了無益,你既無心我便休,靈鷲菩提何處有,鏡花水月本來無。十方佛母償千願,一醉狂禪笑五侯,誰識琉璃真境界,紛紛盡向幻中求。」

    卓芙蓉下巴嚴重脫臼,怔了半晌才坑坑巴巴地憋出一句話,「阿色,我怎麼像是第一天認識你呢?看不出你平日裡總是嘻嘻哈哈的,居然還有文鄒鄒的一面。」

    「對於一個沒有結局的故事,不嘻嘻哈哈的還能怎樣呢?」側目攥緊冰涼的小手,稍稍加重了力道,「我希望今天是個新的開始,這一次我是認真的。」

    「之前呢——普通朋友?」

    眼中的柔情一閃而過,那個嬉笑怒罵的浪子轉眼之間又回來了,詭詐的目光迅速掃過女人裝滿期待的眸子,成心澆上一瓢冷水,「嘿嘿,我就想佔點便宜。以前佔小便宜,往後佔大便宜。我好像聽某人說,不要車,不要房,也不要彩禮……」

    「那是對歐陽堇,人家是有編製有勞保的。你不一樣,你要是失業了,咱們是吃沒的吃,住沒的住,難不成領著孩子喝西北風,睡大馬路?」

    「呵呵,想的還挺長遠,第一天戀愛就把『孩子』整出來了。既然這麼心急,就成全你吧。咱今天就把正事辦了,買菜做飯,吃過晚飯及時展開造人計劃。」

    從容不迫,抿嘴輕笑,「今天恐怕不行了,呵呵,『大姨媽』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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