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得輕浮也違章   藕斷卻絲連 帥哥 你好像我下一任男友
    都是背了太多的願望,流星才會跌得那麼重;都是藏了太多的謊言,分手才會那麼傷。

    醫院病床前的戰爭終於以郎釋桓毅然離去的背影而告一段落。嫉妒與仇恨填滿了胡苡萌擁擠的心房,她不甘心,就這樣被一個男人拋棄了。

    相戀一場,彷彿一場短暫的夢一樣。記憶裡的一幕幕在腦海中斷續回放,忍不住嚎啕大哭:不論那是不是愛情,他對她真的很好很好!

    而這份寵溺與縱容,從此便與她擦肩而過了,再也沒有人會在下班的時候慇勤地等在醫院門口;再也沒有人會在看電影的時候餵她橙汁和爆米花;更沒有人會像對待小孩子一樣帶她去遊樂場撒歡兒了……

    小手不停地抹著眼淚,自欺欺人的安慰卻將心底的不滿愈加放大:幸而,她還有老馬……

    可老馬永遠不會像桓子那樣寵著她。對方只要有了應酬就會提前打發她回家,好像嘲諷她平凡無奇的長相對不起觀眾似的。

    常常覺得自己連個「花瓶」都算不上,那次醉酒——只是個意外吧?事後,老馬雖然沒有虧待她,還說只要給他生個兒子,他就跟沫沫離婚。而她不甘心,彷彿一輩就這麼毀了……

    幾分鐘後,一直在門外徘徊的母親回到了病房,小聲詢問道,「走了?和好了嗎?小郎的年齡雖然大了一點,但是人還不錯,對你更沒的說,好容易碰上個各方面條件都差不多的,你可得把握住了。」

    薄唇輕輕動了動,幽怨的目光淒然飄向窗外,「我們倆,分手了……」

    「小郎一接到電話就趕來了,你爸那麼訓他,他都沒還一句嘴。要是心裡沒你,能這麼老實嗎?」

    「不是你們想的那樣,你們不瞭解桓子的為人。他是來找我攤牌的。人家已經有了新女朋友,女方跟他年齡相當,比我漂亮,比我有錢。目前,他公司經濟狀況不良,正需要這種有錢的富婆搭救他一把。如今說什麼都沒用了,人家鐵了心要跟我拜拜了。」

    「那女的是幹什麼的?」胡媽媽不由想起了陳世美的故事,眉頭一緊,言語之間夾雜著幾分仇富的情緒。

    「做買賣的,自己開店。」小丫頭糊里糊塗瞄錯了靶子,腦海裡填滿了顏如玉虛偽的笑臉。

    「在哪兒開店呢,我去看看這女的到底什麼樣?」胡媽媽彷彿護崽兒的老母雞,一副面紅耳赤的跋扈神情。

    眼前浮現出『了緣堂』尚在裝修中的新店面,黯然嗤笑,「算了吧。但凡能開買賣的哪個不是有根有地?您跟人家鬧什麼啊,當心吃虧!」

    胡媽媽麻利地拾掇起床頭櫃上亂堆的水杯藥瓶,「看看怕啥,她能把我殺了?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共*產*黨的天下,還沒有王法了?」

    夕陽西下,顏如玉前腳剛趕去接孩子,郎釋桓後腳就進了「了緣堂」。瞄了眼正忙著招呼客人的卓芙蓉,逕自搬了個大象木墩坐了下來。

    心裡始終亂七八糟的,他這輩子罪孽深重啊!傷了一個又一個,將來那些被他「欺騙」的大姑娘小媳婦都得上閻王老子那兒告狀去啊!

    人衰了喝涼水都塞牙縫。接到胡苡萌喝藥的噩耗,嚇得他渾身一哆嗦,手心一滑,這破山寨手機嘁哩喀喳就摔得白屏了。只顧著悶頭鼓搗電話,勤奮工作的小丫頭不知何時將顧客送出了店門,帶著一臉甜美的笑容站在他眼前,躬身問候道,「帥哥,你好像我下一任男友。」伸手將半聽雪碧塞到他面前,微微嘟起櫻唇,「喝嗎?我喝剩下的。」

    舉頭對上秋波蕩漾的美眸,心裡的不如意霎時都拋到了九霄雲外,「手佔著呢,你餵我吧?」

    「抬頭,張嘴——」

    「你以為澆花呢?」騰出一隻手攬過婉轉的水蛇腰,滑下緊實挺翹的香臀,「嘴對嘴喂,嗯?」

    「愛喝不喝!」假意轉身,掙脫了渴望已久的懷抱。攏了攏頰邊的碎發,將剩下的雪碧灌進了嘴裡。

    郎某人表情邪門,壞壞一笑,冷不防向她毫無防備的側腰伸出一根手指……

    以他以往的經驗,這丫頭渾身都是癢癢肉,稍稍一碰就像按下電門一樣,準會咯咯咯笑個不停。

    「噗——」一口雪碧全數噴在了地板上,險些岔氣,一邊笑一邊埋怨道,「討厭死了!弄的滿地都是,呵呵呵,跪在地上舔乾淨,踩得滿腳都是,粘死了!」

    凝視著嬌艷如花的笑靨,赫然起身將她裹進懷裡,「我已經跟萌萌說清楚了,你答應的事兒可不能反悔啊。」一隻手悄悄攀上了朝思暮想的高地,抵著鼻尖問道,「親愛的,晚上去你家,還是去我家?做幾個拿手菜慶祝我重獲自由了……」

    媚眼流盼,雙手溜溜躂達覆上緊實的屁股,「你只是把上吊繩子從一棵樹上解下來,掛在了另一棵樹上。橫豎一死,有什麼好慶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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